這女人日後很有可能是他們老大的人,他們可不敢看,除非老大玩膩了不要了,他們才有可能嘗嘗。
蕭韻兒見他們出去後,便和醫生說道:“好了,你幫我三師兄處理傷吧。”
這個時候的林洋因爲疼痛昏迷不醒,甚至還因爲傷口感染發了高燒,如果不趕緊處理了傷口,後果很嚴重。
那醫生本就是被抓進來的,他更是一位救死扶傷的醫生,見林洋這般可憐,又記起林洋這麽做也都是爲了救他們出去。
于是便大了膽子,開始爲林洋處理傷口,最後還給了一些消炎止疼的藥。
處理好林洋的傷後,又幫蕭韻兒身上的子彈取了下來,包紮好。
“蕭小姐,你們小心點,我先出去了。”醫生收拾好後,對着蕭韻兒說了一句,便提着醫藥箱出了地牢。
蕭韻兒先将林洋喚醒,喂了他一些吃的,自己也吃了一些。
“小七,聽我的話,不要救我,你先讓魏和天将那些女人放了,然後,就趕快逃走,他們兇殘暴虐,如今不殺你,日後得到了馴獸術肯定會殺了你的。”
當然,他知道魏和天永遠都得不到馴獸術,馴獸術可是和一般的功夫不同,這是需要日積月累和動物打交道才能體會出來的本領,即便拿到了修習方法,以這群人的心性頂多練成一個馴獸師的級别。
即便給了他們馴獸術的方法也不足畏懼。
“不行,我不會不管你。”蕭韻兒立即搖頭,“我不會自己逃跑,留你一個人在這裏,三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将你救出來。”
即便救不出來,她也要留在這裏拖延時間,等着隊裏派人前來營救,或者師父師兄他們過來救他們。
相信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等他們來了,以師父的本領這個防控網根本不足畏懼。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保住她和三師兄的性命,隻要活着就有希望出去。
“咳咳,小七聽話。”林洋有些無奈,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蕭韻兒的性子自然清楚。
别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可一旦認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魏和天本性乖張,又陰晴多變,現在不殺小七不代表日後不會動她。
蕭韻兒知道他想什麽,無非是放棄自己的性命,好讓她輕松逃走。
随後,她認真的說道:“三師兄,如果魏和天要殺的人是我,你會放棄我選擇逃走嗎。”
“……”林洋無言以對,他自然不會放棄她選擇逃跑,可還是違背着心意點了下頭,“我會。”
會毛線,蕭韻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因爲身上有傷,雖然子彈已經取出來,但那疼痛依舊存在,而且流了不少血,蕭韻兒有些頭暈就搬了椅子在林洋面前坐下,用沒有受傷這邊托着下巴想逃走的辦法。
以魏和天對三師兄的仇恨肯定不會放了三師兄,明着不放,那他們隻有暗地裏逃走。
隻是和堂社内雖剩下了不足百十人,但也是不少,又有機關存在,最重要的是三師兄受了重傷,還有那些無辜的女子。
所以必須想個萬全之策,如果真到了魏和天非要殺了三師兄的地步,那他們隻能先拼上一拼。
隻是現在三師兄被鐵鏈子鎖着,以她的能力沒辦法打開。
如果四師兄在就好了,他在機械這方面很在行,打開這兩條鎖鏈根本不在話下。
林洋見她托着下巴很認真的思考着什麽,不由輕輕歎了一聲。
看來趕不走這丫頭了。
林洋朝着周圍看了看,最後定格在一個角落處,“小七。”
“三師兄,怎麽了?”蕭韻兒扭頭看着林洋,以爲他想喝水立即拿了一瓶水遞到他嘴邊。
“我不喝。”林洋眸光依舊放在哪個角落處,壓低聲音和蕭韻兒說道,“小七,你去把那邊的鐵絲拿過來。”
“鐵絲?”蕭韻兒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見有一根很不明顯的細鐵絲。
擡腳走過去,将那根生了鏽的鐵絲拿來,“三師兄,你想用鐵絲開鎖嗎。”
“不是。”這根鐵絲生了鏽迹,而且還比較軟,根本開不了鐵鏈上的鎖,“殺人。”
蕭韻兒手一哆嗦,她也不笨,知道三師兄的打算。
可是還是很疑惑,“鑰匙在魏和天身上,我們殺了這幾個守衛估計也拿不到鑰匙。”
“不是他們。”林洋搖了搖頭,眼眸中閃爍出光芒來,“殺的人是魏和天。”
“魏老大?”蕭韻兒先是一愣,随後就明白林洋想幹什麽,便小聲說道,“你想讓我把魏和天殺了?”
“不錯。”林洋看着蕭韻兒那張幹淨嬌俏的小臉,很是内疚,“魏和天對你有些不同,你有機會可以殺了他,不過,在殺死他之前,先找到防控網所在的地方再殺他,等他死後,就打開防控網,記住在開防控網之前先将門鎖了,你就待在屋内不要出來,一旦放空網開了,守在外面的人員就會沖進來,如今和堂社隻剩下不足百人,以他們的能力肯定能解決掉他們。”
一旦防控網打開了,何四也就無暇顧及魏和天這邊,如此小七也就不會有事。
當然,在殺魏和天的時候如果出現了問題也是有生命之憂。
蕭韻兒徹底明白林洋的目的了,小臉一僵,“三師兄,你是不是想讓我勾引魏和天,等勾上手後,就将他給殺了。”
神,竟然讓她使用美人計。
蕭韻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能成功嗎。
“其,其實你找到可以和魏和天單獨待在他房子裏的機會即可,魏和天有個癖好,就是喜歡将防控網的機關按在自己的卧室裏,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防控網依舊在他卧室内。”林洋有些尴尬的道。
在感情上小七就是一張白紙,如今慫恿她去做這種事的确有點難,不過,這也是能活下來的機會。
蕭韻兒擰了擰眉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同意,等下我進去勾引魏和天,然後,再殺了他,開啓機關。”
她糾結的不是去使美人計,而是有些不太想殺魏和天,其實魏和天倒是沒有爲難她,甚至還派了醫生給她取子彈。
可想到魏和天做的傷天害理之事,那些無辜的孩子還有女人,到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他手上。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魏和天讓人剝一個無辜女人的皮的場景。
而且這樣做,也可以給三師兄創作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如果他們待在這裏不想辦法,三師兄隻怕活不了幾日。
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不過,如果能将魏和天打暈了,她還是會選擇後者。
當然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懲治魏和天應由法院來判定,而不是她。
蕭韻兒将這根有三十厘米左右的鐵絲盤了起來放在身上,然後,擡頭看向林洋,“三師兄,我現在就去了。”
“不必這麽急。”林洋朝着她受了傷的肩膀上看了一眼,“你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說。”
她現在受了傷,身子更是失血過度,如果這個時候去刺殺魏和天,說不定還會被反殺。
“可是我怕何四來找你的麻煩,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提早下手比較好。”想起何四和魏和天幾次都想折磨林洋到死的情況,蕭韻兒還是覺得最好不要拖。
“無礙。”林洋眸光微動,輕聲說道,“你先養足了精神,隻有精神好了才可以有更大的機會成功,一旦失敗了,你我都會喪命。”
蕭韻兒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好吧,那我先躺在軟椅上睡一覺。”
這裏有兩張軟椅,蕭韻兒将軟椅合在一起,躺在上面蜷着腿開始能睡的下。
或許是失血過多,又加上長時間處于高度謹慎中,精神上也損耗了很多,蕭韻兒很快就睡了過去。
就在她睡後,地牢内出現一團黑煙,接着從黑煙内走出來一個颀長的人。
“淩風。”林洋看着突然出現的人,頓時震驚不已,不過,卻很聰明的壓低了聲音。
淩風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蕭韻兒跟前,随手一擡一張毯子出現在他手上,将毯子輕柔的蓋在蕭韻兒身上。
看着正爲蕭韻兒蓋毯子的淩風,林洋若有所思的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何四拿槍指着她的時候。”淩風冷冷的說了一句。
林洋了然,難怪何四說誰踹他,肯定是淩風所爲。
随後,淩風冷然看向林洋,“你竟然讓她犧牲自己去勾引魏和天。”
若非他是韻兒的三師兄,他早就讓他好看。
他捧在手心裏的人,則能讓她做這樣作踐自己的事情。
林洋一聽,面上一僵,很是尴尬,“是我的錯。”
是他沒能力保護小七,非但保護不了她,還成了她的累贅。
淩風睨了他一眼,不做言他,站在哪裏靜靜的看着蕭韻兒的睡眼,冷寂的眸子裏才染上了些許溫柔。
見淩風不再理會他,林洋雖有些尴尬,但還是打破冷局場面,“你既然來了,爲何不帶她離開?”
如果沒猜錯的話,淩風應該早早就來了這裏,既然來了,以淩風的能力帶走韻兒不成問題。
淩風看着蕭韻兒的眸光變得有些複雜,他何嘗不想将她直接帶走,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再在她面前出現,更不能讓她誤以爲什麽。
之前正是因爲他的私心,想在韻兒身邊多待上幾日,差點釀成大禍,幸好韻兒對他也隻是好感而已,斷了她也隻是難過一兩日不會有什麽。
如今若是他出現将她帶走,說不定她剛沉寂下來的心還會死灰複燃。
他隻能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一旦她有了危險,他可以及時出手相救。
看着蕭韻兒慘白的小臉,淩風眸光不由暗沉下來。
如果他能早來一會兒,她就不會受傷。
他本來一直守在她身邊,可是他的身體突然出了狀況,就沒有跟随,等他好轉了以後,就連忙過來,卻沒想到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見何四用槍指着她的頭,他就恨不得殺了何四,在何四開槍的時候,他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你将她帶走吧,這裏很危險。”林洋見他不回答自己的話,便有些尴尬的道。
淩風看了蕭韻兒一會兒,然後,冷然的看向林洋道:“我不會帶她走,你也不要告訴她我來過這裏。”
“這……”林洋不解了,以淩風的能力帶走蕭韻兒根本就沒什麽問題,爲什麽不直接帶她離開,可是既然淩風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多問,“好吧,明日等她醒了,我會阻止她去殺魏和天。”
讓小七犧牲自己的美色,去勾引魏和天的确是件很不明智的方法。
他到不擔心小七的性命,即便魏和天要殺小七有淩風在,他也不會讓小七有事。
淩風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不用阻止她。”
“爲何?”林洋有些意外,剛剛淩風對這件事很生氣,顯然不想讓小七做這件事,怎麽如今又不讓他阻止了。
淩風唇角微抿,清冷的眸子裏殺意盡顯,“那些人活不到明日。”
他沒辦法帶韻兒走,不過,他可以幫韻兒殺了和堂社的人。
尤其是那個何四,他不會讓他看到明日的日出,還有魏和天十九年前,他本就該死了。
林洋愣怔了一下,随後就明白了淩風話中的意思,“你……”
他話還沒說完,隻見淩風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看着淩風消失的地方,林洋唇角微動,看來真的被他猜對了,淩風真的要滅了和堂社。
如此,便松了一口氣。
以淩風的能力,直接滅了和堂社那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淩風出了地牢,手一擡,一道無形的結界罩在了地牢周圍,随後,他身子一閃就來到了何四所住的房間。
正在睡夢中的何四,突然感覺到一股子的陰冷,常年處在刀尖上的人,對外面的警惕度很高,猛然睜開眼看到床邊站着一個人。
吓得猛地坐了起來,伸手就去拿枕頭旁的槍支,可卻摸了個空,頓時慌忙大叫,“來人。”
隻是他的話并沒有将人喚來,淩風拿着何四的手槍,在手中轉了一圈,冷冷的看向他,那入骨的冷意讓何四連連往床角處滾,一時都忘了和淩風打鬥。
這個人太可怕了,不,或許應該不是人。
淩風微眯着冷眸,手中的搶指向了何四的腦袋,“她肩膀上的那一槍是你開的。”
“什……什麽……誰。”何四語無倫次,吓得冷汗淋淋,因爲太過害怕舌頭都打起了結,“我,我沒有打誰。”
他腦子當機死路,哪裏想到淩風口中那個‘她’是蕭韻兒。
“砰——”的一聲,子彈打在何四的肩膀上,和蕭韻兒同一個位置。
痛的何四大聲呼喚,可是任憑他怎麽叫都沒人進來救他。
忍着身上的疼痛,趴在床上戰戰兢兢的看着淩風,“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爲何要殺我。”
“你傷了她。”随後又是幾聲槍聲,何四肩膀上同一個地方接着一連被打了四五槍,槍槍都在那個地方。
何四痛的哇哇大叫,腦子一激靈,猛地想起了什麽。
他這是在爲蕭韻兒報仇,每一槍的子彈都打在他的肩膀上,而這個地方恰好是蕭韻兒受傷的地方。
淩風看了一眼手中最新出來的槍,勾唇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你還用槍指着她的頭。”
何四看着他舉起槍指着自己的頭,不由吓得結結巴巴爲自己辯解,“我……我沒……”
隻是話沒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何四的頭頓時血濺開花,瞪着眼睛歪在一邊死了。
淩風丢掉手中的槍,閃身消失在屋内。
再次出現的地方确是魏和天的房間。
正在睡夢中的魏和天頭上一痛,就醒了過來,發現站在床邊的淩風,吓得猛地坐了起來。
“來人。”吓得魏和天大叫,隻是無人理會他。
他就知道現在沒人能幫到他,暗暗吸了口氣,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先生,魏某不知哪裏得罪了,還望先生能指明一下,也好讓魏某死個明白。”
說話間,他将手偷偷的摸向放槍的地方,随後拿起槍朝着淩風打了一槍。
淩風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躲避的趨勢,子彈從他心髒處直接射了進去。
子彈射到他身上,他連動都沒動一下,就好似那子彈沒打在他身上一樣。
淩風将手放在心髒處,微微一動,一顆子彈就出現在他手掌中,而被打中的地方一滴血都沒有。
這詭異的一面,吓得魏和天臉都白了,手一哆嗦,槍就掉在了床上。
“你,你到底是是什麽人。”子彈打在他身上都沒事,他可是親眼看到子彈打進了他的身體内,而那個地方正是心髒的地方。
更詭異的是,他竟然很輕巧的就将子彈拿了出來,而且一滴血都沒有流。
淩風将子彈丢到地上,雙手背在伸手,冷冷的看着魏和天,“在十九年前,還記得被你丢到垃圾桶旁邊的女嬰嗎。”
“女嬰?”魏和天因恐懼額頭上浸出了一層冷汗,仔細回想,眸子裏竟閃出一抹複雜之意。
在十九年前,他的确扔過一個女嬰。
那個女嬰是何琳的女兒,他本來打算殺了女嬰,可是最終還是沒殺她,隻是将她丢到垃圾桶旁邊,任其自生自滅。
淩風幽幽開口道:“知道那個女嬰是誰嗎。”
“誰……”
魏和天本能的問了出來,這時腦子裏猛然出現蕭韻兒那張幹淨純粹的小臉,蓦然瞪大了眼,“是那丫頭?!”
難怪他看她會有種熟悉感,原來她竟然是何琳的女兒。
想起何琳,魏和天被塵封很久的心猛地一痛。
何琳是他小時候的玩伴,因爲他的出身不好,從小就沒人願意和他玩,隻有何琳肯和他玩,漸漸的他就自認爲何琳是他日後的老婆。
可沒想到他們還沒長大,何琳一家就搬走了,後來他加入了和堂社,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了和堂社的堂主,而何琳也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
在他找到何琳的時候,她已經嫁給了自己的同學,一個政界的高管。
當時,他極度憤怒,一氣之下就殺了何琳的丈夫,甚至還抓了何琳和她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如此他還是覺得不夠解恨,他還使了手段,污蔑何琳丈夫貪污受賄,即便死了也讓他身敗名裂。
何琳爲了救她的孩子,便不得不委身于他的身下。
一次在他喝醉酒的時候,何琳竟對他動了殺機,想要殺死他,卻被他發現。
當時,喝了很多酒,怒火沖上頭,不小心就将她給殺了。
看着何琳的屍體,他悔恨不已。
爲了彌補何琳,他就制造出何琳自殺的假象,讓大家認爲何琳的死是因爲她丈夫的緣故。
至于他們的女兒,他本來想殺了她,可是看到那雙和何琳酷似的眼睛,他卻下不了手,就将那女嬰丢在了垃圾桶旁邊,任其自生自滅。
如今想來,蕭韻兒這丫頭竟和何琳有五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難怪他下不去手殺她,原來她竟然是何琳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