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幸好我們命大,否則都要死兩次了。”這兩天也不知道怎的,怎麽各種倒黴事往他們頭上蓋。
昨天差點被大卡車碾死,今天又差點死在大擺錘上,他們這兩天休假過的可是驚魂動魄。
經過這件事,二人也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了。
淩風朝着周圍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眸子,随後低頭看着蕭韻兒,“我帶你去個地方。醢”
“什麽地方?”
“我住的地方。”
“什麽?”蕭韻兒很是驚訝,“你在洛城不是沒地方住嗎。缇”
難不成他是故意來蹭住的。
淩風看着她那驚訝的小模樣,不由笑道:“在洛城市中心沒有,不過郊區有棟别墅。”
“哦,原來這樣。”蕭韻兒這才打消了疑惑,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好啊,正好我也沒什麽事,你在我這裏蹭了兩天,也讓我去你那裏蹭一天。”
“好。”你住多久都可以。
随後,淩風開着蕭韻兒從洛熠那裏弄來的***包瑪莎拉蒂,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出發。
如今是剛入春,不過,洛城卻是已經提早進入陽春三月,暖和的風吹拂着。
蕭韻兒搖了搖腦袋,扒拉了下自己的短發,感歎道:“若是我有一頭飄逸的長發就好了。”
迎着風,吹動着長發,想想都很維美。
原本她的頭發是大波浪卷,誰知道醒來頭發就剩下這麽短了。
當時,醒來的時候,她一直處于迷糊狀态都沒去想自己的腦袋,等出了院才發現自己的頭發成了碎短發,而且還被剪得跟狗啃了啃,後來才知道是洛熠幫她剪。
沒辦法,隻好去理發店裏重新修理了一下,才成了如今這副德行。
淩風看着她一頭俏皮可愛的碎發,配上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肌膚瓷白,看着很是可愛,“你這樣就很好看。”
“是嗎?”蕭韻兒不由挑眉,心中的那點郁悶瞬間消失了,“還是你有眼光。”
這時,蕭韻兒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淩風,你家真的住在郊外嗎,怎麽這邊一家人都沒。”
有的人喜歡清靜會選擇在郊區買房子,但周圍也都有基礎設施啊,而且還會有不少鄰居。
可這邊可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大森林了。
誰沒事會把房子建在大森林旁邊,先不說人煙稀薄,大森林裏會有很多動物,兇猛的野獸更是多的數不勝數,家住在這邊不想活了。
“快了,馬上就到。”淩風沒有解釋,隻是加快的車的速度。
這邊的确很偏僻,就連攝像頭紅綠燈都沒有。
不過,這裏卻有一條通往大森林的大道。
由于她經常往大森林裏跑,這邊自然也來過,當時她還想着,誰沒事在這邊修了這麽一個大路,要知道這裏可是沒人住的地方。
不過倒是給她帶來很多方便。
蕭韻兒來過這裏幾次,更何況她也相信淩風的爲人,剛剛也隻是懷疑了下。
“也不知道是誰财大氣粗,沒事在這裏修大馬路,這不是純粹的浪費嗎。”蕭韻兒聳聳肩,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她這話一出,淩風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頓了下,随後,勾唇淡淡笑了下,“可能是人家修這條路是爲了進大森林吧。”
“有可能,不過,這片森林已經受到國家保護,不得任意砍伐。”
這時,出現一個拐彎處,淩風打了下方向盤,将車子拐了進去。
這條道比較窄,可以說僅僅隻有汽車那麽寬,若不是車技好,還真要開到下面去。
在路的兩邊種着參天大樹,這些書枝繁葉茂,将整條路遮擋住,一點陽光都透不過來,看着陰森森的,都感覺有些陰冷之意在周圍流轉。
“淩風,我真想不通你幹嘛住在這裏。”蕭韻兒将外套穿在身上,看着前面望不到頭的小道。
這若是一個人,哪怕是大白天也不敢從這裏過,吓也能把人吓死。
以前她來此處的時候,怎麽就沒看到這邊有這麽一條小道呢。
“清淨。”
蕭韻兒:“……”
這裏太清淨了,幹脆直接住到大森林裏得了。
不過,看這用大理石鋪成的地面,顯然是人弄出來的。
突然,蕭韻兒腦子裏蹦出來一個想法,有些驚訝的看向淩風,“這裏該不會是你鋪的路吧。”
如果不是住在此處,誰沒事在這裏弄一條小道,而且全是大理石,這麽長的一條道也要不少錢好不好。
“嗯。”淩風簡單的應了一聲。
還真被她猜對了,蕭韻兒無語的白了一眼淩風,“你是錢多了沒地方丢是吧,若真是錢多可以給我啊。”
她這話一出,淩風蓦然轉過頭來,用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她,“你喜歡錢?”
“天下人誰不喜歡錢,我當然也喜歡啊,有句話說的好——錢多了不燒手。”
其實她對錢财到沒什麽過多的貪求,因爲從她記事以來就不缺錢花,在她理念裏夠用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張黑卡遞到她面前。
“什麽?”蕭韻兒不解的看着淩風遞來的卡,這卡可是瑞士銀行黑金貴賓卡,而且還是主卡。
縱然蕭韻兒從來不缺錢花,可看到這麽一張卡就如此輕松的放在她面前,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富二代。”蕭韻兒将卡推過去,聳聳肩,“你這卡我就不要了,錢還是花自己的舒服。”
終于明白他爲何會修這條路了,估計外面的那條大道也是他修的,就是很奇怪他爲何會選擇在這裏定居。
淩風看着倚靠在座椅上的蕭韻兒,她神情慵懶中透着一絲的淡然,微微眯着眼眸,好似在享受大自然帶來的舒适,當然這條道除外。
沒說什麽,将卡收了起來。
穿過這條小道,瞬間豁然開闊起來。
周圍種着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白色的道路鋪展延伸直前方,在最前面有一座白色的别墅。
這座别墅不大,不過,樣式卻是很古老,周圍種着的藤蔓爬在房的兩側,小院子更是清幽漂亮。
淩風停好車,靜靜的看着正打量周圍環境的蕭韻兒。
“淩風,你住在這裏不怕蚊蟲叮咬嗎。”蕭韻兒看着那一叢叢的綠色草,這裏很容易藏蟲蛇之類的東西。
淩風淡漠的俊臉上瞬間布滿黑線,就知道這丫頭嘴裏說不出好話。
沒理會她,單手背負在身後徑直進了屋内。
“等等我。”蕭韻兒連忙追了過去。
屋内的裝飾也非常古老,清一色用的都是紅木,看着很古樸,卻很有質感,住在這裏倒也十分娴雅舒适。
“你先在這裏玩,我去給你準備喝的。”
“好。”蕭韻兒在屋内看了看,沒發現這裏有一個人,“這裏就你一個人住嗎。”
“嗯,以後你若是想來,可以常來。”淩風拿了一些瓜果去清洗了下。
順勢又煮了水,給她泡了一杯清茶。
蕭韻兒捏了一顆葡萄塞進嘴巴裏,“你這裏的水果怎麽都沒壞掉。”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之前可是住在部隊,這已經有好幾天了,這些水果和新摘下來的一樣,很是新鮮。
沒想到她還有細心的時候,淩風端着兩杯茶走過來,将一杯茶放在蕭韻兒面前,自己則端起一杯,用茶蓋撥弄了下裏面的茶葉,動作優雅古樸,“前兩天我不是回來過一次。”
“對诶,我都忘了。”他們坐汽車到了洛城就分開了,等到半晚他才去找她的。
蕭韻兒側首看着他優雅的喝茶動作,完全就跟古人一般,“你怎麽喝茶和古人一樣。”
還用蓋子撥弄下裏面的茶葉,她師父都喜歡這樣做。
她還是喜歡直接端起茶杯,一口喝掉。
“随心所欲,自己喜歡就好。”淩風沒解釋,隻是淡淡的說了句。
“是啊,随心所欲。”蕭韻兒端起茶喝了一口,點點頭,“這茶倒是好茶,清香持久,溫潤猶存。”
她可不懂什麽茶文化,不過,拽兩句還是可以的。
淩風看着她裝逼,也不做拆穿,“你若是喜歡,我這裏還有很多,倒是給你一些。”
“好啊好啊,正好我還想着用什麽去孝敬師父呢,我師父就喜歡喝茶。”蕭韻兒立即點頭同意,她雖然不懂茶,但也知道這茶的味道不錯,相信師父肯定喜歡。
就在這時,蕭韻兒有些驚訝的看着手裏的茶杯,來回看了看,随後将裏面的茶水一口喝光,拿着茶杯看了又看,“你這茶杯竟然是唐代的青花瓷,太奢侈了。”
他竟然用如此昂貴的唐朝青花瓷當日用喝茶的工具,簡直浪費的不要不要。
就是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從墳墓裏出來出來的。
想到這裏,蕭韻兒胃裏翻騰了幾下。
看她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又唏噓,最後變成一副苦瓜臉,淩風就知道她想的什麽小九九,“放心,這套茶具是我祖傳下來的,從未進過墳墓,而且一直沿用至今。”
聽他這話一說,蕭韻兒這才放心下來,嘻嘻笑道:“淩風,你是不是會讀心術啊。”
她最近看的一部古代穿越,女主就會讀心術,可以聽到任何人心中想的。
“讀心術?”淩風搖頭,“不會。”
随後,見蕭韻兒還在研究手裏的茶杯,“你若是喜歡這套茶具,就送給你了。”
“啊?”蕭韻兒連忙推辭,“不用不用,我又不會品茶,這種好東西放在我手裏純屬廢品,到時我也會把它們給賣了。”
青花瓷随随便便一件就價值少說上千萬,更何況他這裏還有一整套,簡直價值連城啊。
這麽昂貴的禮物,她可是不敢收,更何況她對這也不感興趣。
隻是淩風怎麽會如此大方呢。
還是隻對她大方?
蕭韻兒之前的預感再一次的萌生出來,難不成他真的喜歡她。
所謂是千金難買美人一笑,他會不會就是爲了博得她這美人一笑,才會如此大方。
額,貌似自戀過頭了。
蕭韻兒托着下巴,幽幽的看着淩風,“淩風,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雖然在感情上還是張白紙,但不是傻瓜,若是這樣還看不出來,那她真的是傻瓜了。
淩風沒想到她突然問這話,眉頭不由跳了下,随後,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覺得呢。”
“切,又是這樣。”蕭韻兒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其實你若真的喜歡我,我也不是那種很挑剔的人,我們……”
“韻兒,我去給你做飯。”沒等蕭韻兒說完,淩風就起身去了廚房,可以說是逃走。
看着淩風離去的背影,蕭韻兒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啊,從他對自己的表現明明就是喜歡她啊,難不成她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還是說她是他很久以前的救命恩人?
于是,蕭韻兒托着腮幫開始挖心思的在腦子裏過着往事,從她開裆褲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爲止。
她的确也救過幾個人,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年紀大不了她幾歲。
難不成她救的人就是那位少年?
可是不對啊,他們完全沒一點相似的地方,記得那少年皮膚黝黑,而且眼睛也沒淩風如此清冷大,他們一點都不相像。
如果不是她救過的人,淩風也不是因爲喜歡她才對她好,那是爲什麽呢。
蕭韻兒想不通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既然他不肯講,她也不逼他不是嗎。
雖然她對淩風有好感,但人家明顯不願意和她交往,她也是個知趣的人自然不會死賴着。
可是心裏怎麽會莫名的有一道不舒服的感覺呢。
很快,淩風就做了幾道小菜出來,又弄了兩萬米飯。
蕭韻兒因爲剛剛的事情,心裏有些不舒服,看着眼前這個完美男人越發郁悶,“你這裏有酒嗎。”
“有。”
“給我拿一瓶,我想喝酒。”
淩風看着她有些不爽的樣子,心裏微微一痛,便點了點頭,“好。”
然後,轉身去了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
将酒打開倒進器皿中,拿了兩隻高腳杯,給她倒了一些。
蕭韻兒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這酒濃郁潤澤,留在唇齒間回味無窮,一看就是絕非凡品。
隻是蕭韻兒一時也沒有品酒的心情,又是一口将将酒全部喝光。
她伸手去拿酒瓶,卻被淩風拿走,用溫潤卻不容反駁的口吻道:“吃飯。”
“小氣。”蕭韻兒撇撇嘴,沒有繼續要,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可是吃到一半,就感覺自己頭腦暈乎乎的,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的看着淩風,“淩風,你怎麽變成兩個人了,能不能不要晃了,我眼睛好渾。”
看着蕭韻兒臉頰紅潤,一副醉态的模樣,淩風俊臉不由黑了。
沒想到她這邊的酒量這麽差,才喝了這麽點紅酒就醉了,要知道在古代她可是能喝上半斤白酒都不成問題。
“你喝醉了。”明明不能喝酒,卻偏偏喝。
難怪這麽多年有關她的資料裏都沒見她喝過幾次酒,酒量太差了。
“我沒有喝醉,我好着呢。”蕭韻兒晃晃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淩風跟前,伸手就抱住他的身體。
那溫軟的身體讓淩風身子猛的一痛,連忙拿出藥瓶倒了一粒藥吞了下去。
“這是什麽啊,我看看。”蕭韻兒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将藥瓶拿了過來,還晃了晃,“裏面是不是糖,我要吃。”
說着,就要打開蓋子,卻被淩風一把奪了過去。
真想揍她一頓屁屁,醉了也不省心點。
淩風很是無奈,将藥瓶收了起來,然後,将她打橫抱起。
“小氣,糖都不給我吃。”蕭韻兒雙手搖晃着,突然,開始亮起嗓門吼了起來,“吼哈,哈吼……”
“老實點。”淩風抓住她的雙手,抱着她去了樓上。
對于她的酒品他還是見識過,雖然這邊酒量不咋地,但和以前的酒品沒什麽兩樣。
以前喝醉了,也是這麽大喊大叫,甚至還……
想到過往,淩風俊臉上不由一紅,懷裏的軟香溫玉更是讓他血液加速流動。
就在這時,蕭韻兒勾住他的脖子,捧着淩風的俊臉,迷迷糊糊的說,“淩風,你怎麽長這麽好看呢,我都想吃了你。”
說着,就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那胡亂的一碰,讓淩風身子猛然緊繃了起來,就知道這丫頭會這樣。
“不好吃,軟軟的,可是不甜。”蕭韻兒砸吧下嘴,然後,捧着淩風的俊臉來回看了看,随後又趴上去啃了一口。
那種帶着酥麻的疼痛,險些讓淩風将懷裏的人給扔了。
隻好耐着性子哄道:“乖,等到了屋子裏就給你糖吃。”
“可是我現在不想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麽糖。”蕭韻兒窩在淩風懷裏,身子還不老實的扭動着,更是給淩風加了一把火。
到了上面,淩風直接踢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将蕭韻兒放在寬大的床上。
本要起身,可就在這時,蕭韻兒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帶,兩人就這麽吻上了。
那溫柔的觸感,還有身下人的柔軟,讓淩風大腦猛地一白,不受控制的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他愛的人,他最深愛的人,如今卻躺在他身下……
開始吻的很是急切,就好似沒有開過葷的小夥子,在聽到蕭韻兒嘤咛一聲,這才緩和了下來。
大手放在蕭韻兒身上穿着的休閑白襯衣上,去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就在這時,淩風腦子猛地一激靈,連忙起身。
看着躺在床上,醉眼迷離的蕭韻兒,她的唇因爲他的熱情有些紅腫,就好似妖豔的玫瑰花,很是誘人。
淩風連忙移開眼眸,剛剛那溫情依舊存在,身體内叫嚣着的火正不斷燃燒着。
可他卻不敢……
他差點就毀了韻兒的清白,雖然這裏的女孩子普遍開放些,但他不能讓她未來的丈夫有一絲一毫的嫌棄她。
想到她日後有可能會嫁給别人,淩風隻覺得心口很悶很痛,就好似被一塊大石頭給砸了一下。
久久緩和了下,淩風才站起身來,溫柔的将她的鞋子脫掉。
本想幫她換了衣服,可手放在上空卻不敢下去。
最後,隻是将被子拉上去蓋在她身上,又去洗手間内弄條濕毛巾,溫柔的替她擦了擦臉。
做好這一切後,才不舍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走到外面的陽台上,坐在竹椅上,靜靜的看着外面。
哪怕是口中溢流出來的血,他也沒去理會。
随後,拿出那瓶藥來。
打開蓋子看着裏面剩下的十幾粒藥丸,那位大師的話就出現在他腦海裏。
這藥雖然能在碰觸到人類的時候防止不變透明,也能減緩疼痛,可是反噬的作用非常大,會危及性命。
由于這藥是用他的血做出來的,每一粒就代表着他的生命,一共二十粒藥,吃一粒就會讓他朝死亡走一步,等二十粒吃完也就是他壽命走到盡頭的時候。
如今剩下的十幾粒,等于他的生命也隻剩下這些。
淩風眸光清冷,絲毫沒有因爲藥吃完了會死而感到遺憾,他的痛苦是因爲無法和韻兒在一起。
很懷念在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可幸福也就是那麽短暫。
如果可以,他甯願用自己以後的世世代代輪回來換取今生的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