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兒身子一抖,撇撇嘴,“小孩子那麽小,你哄他兩句能怎麽滴。”
“不哄。”
蕭韻兒:“……”
果然,冰塊就是冰塊,她暖了這麽久也就偶爾給她笑笑,用他來吓唬孩子還差不多,哄孩子就算了醢。
二人聊着一些不找邊際的事情,甚至連日後的行程都計劃好了。
說着很輕松,可二人心裏都十分悲傷,任誰都沒說出來。
很快店小二上了菜,二人簡單吃了一些,由于有心事雖然臉上看似心情很不錯,但都沒什麽胃口,隻是簡單吃了些就付賬走人缇。
“唉,我還以爲這家酒樓裏的菜肴有多好呢,還不如小熊的大熊酒樓裏的飯菜好吃呢。”
蕭韻兒說到這裏,不由想起去大熊酒樓被小熊宰的場面,最後卻一兩銀子沒有拿,白白吃了一頓飯,不由笑了。
“韻兒,你笑什麽。”
“我想起你坑小熊飯錢的模樣了。”蕭韻兒抿嘴笑道,“那個時候你還是一頭白狼,每天被我騎着,想想都很爽。”
“哦?”淩風忽的湊過去,貼着她的耳朵呼出暧昧的氣息,“韻兒,你想騎我?”
“對呀,不過,現在你……”
蕭韻兒正說着猛然感覺到他這話有些不對勁,尤其是他那暧昧的語調,不由朝着歪處想,小臉騰然全紅了。
忍不住朝着淩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臭小白,你越來越壞了。”
淩風捏了捏她有些發燙的小臉,一本正經的道:“我怎麽壞了,難道之前你沒有天天騎我。”
“……”她不要理他了,混蛋。
蕭韻兒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甩開淩風的手,大步朝着前面走,就好似和自己愛人鬧脾氣的小女人一般。
不過,她朝着前面走了幾步,蓦然停了下來。
“小白。”蕭韻兒彎着一雙明亮的眼睛,走到淩風身邊,抓住他的手,隐晦不明的道,“小白,我們找個地方吧。”
說話間,還不忘向淩風抛媚眼。
“怎麽了,眼睛裏有眼屎?讓我看看。”淩風故意看不懂她什麽意思,彎下腰就要檢查。
“你眼裏才有眼屎,你全家都眼裏都眼屎。”蕭韻兒一臉郁悶的推開淩風。
淩風也不氣,揚眉,“哦,那就對了,如今我的家人隻有你了,讓我給你吹吹。”
“……”
天煞的臭小白,蕭韻兒捏了捏拳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住淩風的腰身,縱身朝着前面飛去。
找了一家酒樓直接丢了一張銀票,“給我開間上好的房間,記得要隔音好的。”
那店小二見蕭韻兒抱着淩風的腰身,一副财大氣粗的大老爺模樣,而淩風則像個小媳婦兒老老實實的任由着蕭韻兒抱着。
若不是二人身高反差太多,他都以爲這二人是互換了衣服呢。
哎哎,如今這世風怎麽變了,女人竟然養男人。
看這男人樣貌俊美,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
掌櫃的心裏鄙視了一番眼前這對男女,卻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立即讓店小二領着二人去了樓上一間上好的房間。
到了房間後,蕭韻兒便放開淩風,哈哈哈大笑着躺倒在床上。
“小白,你知道剛剛那掌櫃古怪眼神是什麽意思嗎。”
“什麽。”淩風隻顧着看蕭韻兒,哪裏會去看一個掌櫃什麽眼神,自然沒看到。
蕭韻兒趴在那裏咯咯的笑了一通,然後,抱着枕頭沖着淩風擠擠眼笑道:“那掌櫃的以爲你是我養的小白臉,所以他才會那般古怪看你。”
她這話一出,果然淩風那張俊美的臉開始一點一點的破裂。
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後合的蕭韻兒,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
将蕭韻兒禁锢在床上,附身低頭看着下面的女子,“韻兒,很高興嗎。”
“嗯。”蕭韻兒自然知道他不會拿自己怎樣,一點都不害怕的點點頭,甚至還勾起淩風的下巴,“寶貝兒,給爺笑個。”
“好。”沒想到淩風竟然同意了,而且還還笑的那般邪魅。
淩風長相本就俊美如斯,就是平日裏不喜歡笑,所以看着倒是沒那麽誘人眼目,如今這一笑,簡直是魅惑衆生。
身爲淩風的頭号粉絲,蕭韻兒登時被迷得三魂跑了兩魂,整個人都呆了,感覺鼻子間熱流往上湧。
直到淩風含住她的唇時,蕭韻兒才瑟然醒來。
“小色鬼,哈達都流出來了。”說着,再次吻上那粉嫩的唇,輕輕輾轉纏綿。
“唔,先……”蕭韻兒想說話,可是嘴巴被封住,隻好被動的承受着來此身上人的熱情。
很快就被吻的暈頭轉向,身上的衣物竟不知什麽時候被剝離。
身上一涼,這才發現自己衣服已經剝的隻剩下裏面的鵝黃色的兜兜,上面還有一朵大大的荷花,貼服在那抹高聳之上,妖娆中透着清純,很是誘人。
淩風輕輕下移,來到荷花之上。
“小,小白,我還有話說呢。”蕭韻兒想推開身上的人,明明是她調戲他,怎麽一轉眼她就成了被欺負的那一個了。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不影響你。”
“……”
這樣怎麽說啊。
燭光搖曳,床帳滑落,遮住了一席的羞色,隻留下暧昧越來越暖……
一夜纏綿,到了第二日早晨二人才醒來,讓巫鶴獸馱着回了巫塔。
他們回到巫塔,隻見大巫師端坐在主位,臉色冷然,好似在生氣。
見他們進來,賀蘭錦便松了一口氣,“爺爺,他們回來了。”
“老爺爺看吧,我就說過韻兒姐姐和小白叔叔不會逃走,你偏不信。”鳳小熊哼聲道,對剛剛大巫師的表現極度不滿。
見韻兒姐姐和小白叔叔一夜未歸,大巫師就大發雷霆,以爲他們逃走了,還派了人四處尋找,無論他怎麽說,大巫師都不相信。
大巫師看着攜手而來的兩人,一張老臉尴尬之意一閃而過,不過,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得知韻兒丫頭和淩小子一夜未歸,他還以爲他們逃跑了,畢竟這是要人命的事情,而且他們都知曉,尤其是淩風他最爲了解其中内幕,說不定他們爲了保命,抛下天下不管,自私的逃跑了。
當時,隻覺得全完了。
要知道黑森林結界一旦碎掉,到時即便将他們抓回來織補也是于事無補,隻有在破碎之前将結界加厚,才能防止災難發生。
幸好幸好,這倆孩子還是通曉大義之人,不是那種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之徒。
松懈下來後,大巫師不免覺得對不起他們,語氣明顯緩和了很多,“你們去哪裏了?”
“去了惠州。”蕭韻兒走過去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淩風,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去惠州做什麽?”大巫師再次問道,雖然他不喜歡過問小輩們的私事,但這倆孩子一消失就是一天。
在找不到他們時,阿錦也說過他們去了惠州,他還派人去找了。
隻不過,惠州遠在千裏之外,他們有巫鶴獸在,來回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可其他人隻怕要趕上兩天的路。
“去吃好吃的呀,二表哥他們沒給告訴你嗎。”蕭韻兒拉了把椅子坐下。
雖然小白盡量克制了自己,但她還是覺得身子有些發酸,果然不能縱欲。
“我說了,爺爺他不相信。”賀蘭錦有些郁悶的道,畢竟誰傻到跑一千裏吃頓飯啊,說出來他也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大巫師面上一赫,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好了好了,回來就好,等下我找韻兒出去辦點事,你們就準備下明日織補結界時用的東西。”
“爺爺,你找我什麽事?”蕭韻兒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站起身雖他走了。
到了巫塔外面,大巫師老眼複雜的看着蕭韻兒,頓了頓才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爲了趕路快些,蕭韻兒便讓巫鶴獸帶着他們去大巫師所說的地方。
到了地方後,二人從巫鶴獸身上下來。
這是一座空城,不應該說是被洗劫後的空城,白骨随處可見,隻是沒有一具有肉的屍體,全部都成了白骨,淩亂的丢在地上。
房屋倒塌,街道更是髒亂成堆。
由于這邊溫度有些偏高,甚至還有不少蒼蠅在空中飛,空氣中彌漫着惡臭味。
這不是一座空城,而是一座腐城。
看地上的血迹的顔色,和已經風幹了的屍骨,此處遭到劫難應該有一些天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第一次惡獸從黑森林跑出來,造出來的孽。
大巫師一雙老眼中多了許多濕意,甚至聲音也變得嘶啞,“韻兒,這一座城以前有數十萬的人,一夕間,被惡獸吃了将近一半的人,數十萬的人就這麽沒了。”
他說的話很悲涼,在爲死去的人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