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好熟悉的聲音,蕭韻兒不知在哪裏聽到過,還有這隻大萌物是誰,爲何和她肩膀上的胎記那麽像?
随後,那怪鳥重重的耷拉下長長的脖頸,歎道:“唉,主人你都将我忘了,肯定不會想我了。”
怪鳥蹲下身子,再次揚起頭,一雙心形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濕意,在眼底湧出淚痕來,“主人,我本來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可不知怎的我竟可以凝聚出體型來,當然了,隻能出現在你的夢裏,不過,主人你放心,我會努力織補自己的靈魂,到時争取可以以魂體的形式出現在你面前。”
那怪鳥噼裏啪啦說了一通,聽的蕭韻兒雲裏霧裏的,爲什麽叫她主人,還有它怎麽了,爲何要織補靈魂?
種種疑惑在蕭韻兒腦海中,她想開口詢問,怎奈發不出聲來,隻能繼續聽那隻怪鳥唠叨。
“主人,我今天見到主人夫君了,可是我把主人的記憶封了。”說到這裏,怪鳥表露出愧疚之意,“我以爲他來不了這邊,害怕主人會傷心難過,就用最後一點靈力封了主人的記憶,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隻是現在我想幫主人解開封印也是有心無力,如今我連魂體都不算,是一個隻能出現在主人夢裏的幻影而已,唉,好傷感。”
怪鳥坐在地上,用翅膀托着自己的腦袋,一副很傷感的樣子。
什麽主人夫君,它口中的主人是她嗎,不對呀,若是她的話,她可是從沒結過婚,怎麽會有丈夫一說。
蕭韻兒暈暈乎乎的聽着這隻呆萌的大怪鳥唠叨。
“主人,我要走了,我形成的幻影隻能維持片刻時間,等過一陣子,我再來找主人,主人再見。”
說着,那隻怪鳥就消失在白霧之中,蕭韻兒的意識也越來越沉……
第二天蕭韻兒醒來,腦子裏還殘存着昨晚做的一個奇怪的夢。
擡手撫上自己肩膀上的小黃雞胎記,她怎麽夢到胎記變成了一隻大怪鳥,那隻大怪鳥還喊她爲主人,還說了一些話。
其中還說什麽主人夫君找了過來,簡直莫名其妙。
蕭韻兒覺得自己這個夢實在太滑稽了,竟然夢到身上的胎記變成了一隻會說人話的怪鳥。
現在她嚴重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得了精分了,最近一直出現莫名的狀況,看來需要找一個心理醫生看看擡手。
蕭韻兒拿起床頭上的鬧鍾看了下,才六點多,還早着呢。
随後,将鬧鍾放回去,揉了揉迷糊的雙眼,伸了伸懶腰。
隻是她動作才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六點多……
蕭韻兒腦子裏的混沌頓時清醒過來,立馬拿起褲子就往身上套,穿了褲子脫睡衣再穿衣,也不過是短短數十秒鍾。
來不及洗漱,穿上鞋子,邊跑邊系着扣子。
完了完了,她又遲到了。
這次雖然比上次早一些,但還是遲到了一個小時。
蕭韻兒像風一般的女子沖了下去,等她跑到訓練場上時,見大家都在訓練着。
果然,還是最後一個到達。
林洋和淩風不同,淩風隻是站在那裏看着衆人跑步訓練,林洋卻是和大家一起跑步。
“三師……隊長好,大家早上好。”蕭韻兒隻好硬着頭皮,加入其中跑。
林洋隻是看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繼續帶着衆人跑步。
過了沒多久,就讓衆人停了下來,蕭韻兒自然而然的也就停下來。
就在這時,林洋銳利的眸子射向她,嚴厲的聲音響起,“誰讓你停了,繼續跑,什麽時候我讓你停你才能停。”
蕭韻兒頓時愣住了,仿若造了雷劈,不過,還是按照林洋的要求繼續跑步。
其他人也都紛紛繃緊了身體,集體在心中爲蕭韻兒默哀幾秒鍾。
看來這位林隊長才是大公無私啊,自己的小師妹都同樣對待,一點都不含糊。
蕭韻兒心裏那個郁悶,不過,還是乖乖聽話跑步,因爲在部隊裏隻有服從,既然她來到這裏,就要遵循這裏的要求。
之前淩風給她開小竈,可能是因爲他們不熟的緣故,而三師兄是她師兄,對她不留情面很正常。
蕭韻兒又跑了半個小時,林洋才讓她停下來。
“知道錯在哪裏了嗎?”林洋嚴厲的質問蕭韻兒。
“報告,知道了。”蕭韻兒立即行了個軍禮,喘着氣回答道。
林洋這才點了下頭,冷冷的看着這個平日裏在門内最受寵的小師妹,“在家你想怎麽着都行,可這裏是部隊,部隊要有紀律,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想什麽時候起床就什麽時候起床,那還叫部隊嗎,就連剛入部隊的新兵都比你強。”
她也是剛進來的好不好,蕭韻兒在心裏弱弱的說了句,不過,卻沒有表現一點不滿,因爲三師兄說的都是對的,的确是她的不對。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次若敢再遲到,你就繞着操場跑一百圈吧。”嚴厲的話語絲毫情面都不留,聽的其他人唏噓一片。
一百圈,一圈八百米,八十公裏,對于他們這些經常訓練的人自然能跑下來,可蕭韻兒這丫頭細胳膊細腿的,一口氣跑上八十公裏,估計她的半條小命就沒了。
蕭韻兒面色僵了僵,不過,還是繃直了身子,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軍禮,“報告隊長,下次我絕對不會再遲到。”
心裏卻是苦啊,今天一定要将鬧鍾調的早點,可是貌似怎麽一點用都沒。
她明明定了鬧鍾啊,怎麽就叫不醒她呢。
估計是因爲昨夜那個夢,導緻她白天起不來。
想了想,蕭韻兒再次打報告說道:“報告隊長,我請求換宿舍,我睡覺太死,希望能搬到寄體宿舍中。”
她這話一出,其他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隻是見林洋投來的眼神,立馬繃緊。
林洋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剛剛誰笑了,出來。”
他這話一出,立即出來一大半。
“一百個俯卧撐。”
于是,呼啦一片趴在地上開始有節奏的做起俯卧撐。
蕭韻兒汗顔,這群孩子竟然因爲她的一句話給罰了,好可憐。
就在蕭韻兒同情這一幫人的時候,耳邊再次響起林洋那磁性低沉的聲音,“蕭韻兒,二十個俯卧撐。”
“額……”
蕭韻兒整個人都懵逼了,什麽情況,她怎麽也被罰了。
不過,還是很聽話的趴下來做起俯卧撐,可這俯卧撐卻不是那麽好做,讓她做瑜伽的支撐還行,可俯卧撐做了不倫不類,讓第一次沒有笑的人忍不住笑了下。
“你們,五十個。”
于是乎,整個鐵鷹隻剩下林洋,其他人都趴在地上做起俯卧撐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蕭韻兒一人。
做完俯卧撐後,開始搏擊訓練。
兩兩相對,一對一的進行摔跤。
蕭韻兒分到卻是趙旭。
“隊長,要不換個人吧。”趙旭一臉黑線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小不點,這丫頭長的細皮嫩肉的,真怕一不小心将她給摔壞了。
林洋揚眉,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怎麽,你怕打不過她。”
“當然不是了,我怕把她摔傷了。”趙旭有些尴尬的道,哪怕是将楊雪她們分給他一組也好啊,怎麽就分了蕭韻兒,和她摔跤總感覺自己在欺負鄰家小妹妹,實在是下不去手。
林洋雙手背在身後,冷聲說道:“如果你是她的敵人,她還有選擇的機會嗎,開始。”
言語中絲毫變通的餘地都沒有。
蕭韻兒知道她這個三師兄的性子,别看他平時溫文爾雅,其實是個說一是一,很有立場的人,絕對可以說是個鐵面無私的家夥。
想從他這裏弄點額外照顧根本不可能,再說她也不需要額外照顧,打不過就打不過呗,大不了被摔痛幾下。
蕭韻兒沖着趙旭招了招手,“趙旭,你可不要小看我,來吧,說不定趴下的那個人是你。”
她這話頓時激起趙旭奮戰的血性,握了握拳頭,将拳頭弄的咯吱作響,“小丫頭,等下可不許哭鼻子。”
如果将這個小丫頭打哭了,那他心裏會過意不去。
“放心,哭鼻子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是我。”蕭韻兒做好搏擊的姿勢,自信的揚起小腦袋,絲毫懼意都沒有。
這點倒是讓趙旭有些意外,不過,既然說了,他肯定會全力以赴,到時盡量不傷到她就行。
“這麽傲嬌。”趙旭也就不再客氣,不過,卻很紳士的沒有先動手,而是讓了蕭韻兒幾招之後,才開始和她真正的過招。
蕭韻兒練過一些基本的武功,倒是和趙旭過了幾招,隻是沒打一會兒,就開始落了下風,甚至還會被打到,痛的她呲牙咧嘴。
“小蕭,認輸吧,認輸了我們就算完了。”趙旭實在不忍心再打下去,她的嘴角都挂彩了。
蕭韻兒一個旋風腿過去,直接踢在了趙旭的腿上,這是她第一次打到趙旭,揚了揚小下巴,“不要分心,否則即便不如你的我也能打到你。”
“好,很好。”趙旭腿上被踢了一下,自然不敢再分心,和蕭韻兒動真格的打了起來。
期間蕭韻兒被摔了幾次跟頭,被打的簡直快成了一灘爛泥巴。
隻是蕭韻兒越鬥越勇,倒是将趙旭打的有些招架不住,沒想到這丫頭平時看着軟綿綿的,竟會有如此大的爆發力。
不過,終究蕭韻兒這個半吊子抵不過鐵鷹優秀的隊員,光榮的輸了。
雖然蕭韻兒被摔的不輕,但趙旭也沒好到哪裏去,身上多少挂了彩。
大口喘着氣,沖着蕭韻兒伸了個大拇指,“你牛,我和吳大牛打架都沒這麽累。”
開始他的确手下留情了,可打了一會兒就發現若是不用全力,根本就招架不住蕭韻兒的猛攻。
這丫頭就好似一頭小猛獸,爆發力極強。
很快大家都紛紛分出勝負來,不少人都挂了彩,不過,這對于他們來說早已成了習慣。
林洋看了一眼頭發淩亂,渾身上下全是土,臉上還破了彩的蕭韻兒,然後,和衆人說道:“今天早晨先到此,上午開始學習馭獸術,解散。”
他這一聲令下,蕭韻兒便再也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走了。
剛剛打的太過用勁了,四肢都是癱了快。
林洋居高臨下的垂首看着她,什麽也不說,吓得蕭韻兒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聲嘀咕,“三師兄,我覺得你現在比大師兄還可怕。”
撇撇嘴,就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清洗了下,然後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和鐵青的地方,就下去吃飯了。
原本她打算換宿舍,隻是後來何晴說會喊她,也就沒搬宿舍。
吃了飯,就開始學習馭獸方面的知識。
作爲林洋的助手,上午倒是輕松不少,到了下午時分,又開始新一輪的訓練射擊。
還好她腦子不笨,對于射擊很快就上手了,甚至偶爾還會射出十環。
很快這疲憊的一天就過去了。
這是林洋接受後第一天訓練,卻比淩風在的時候,幾天訓練下來的任務還要重,還要累。
蕭韻兒洗漱後,整個人癱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有些口渴,提了提暖壺,裏面一點水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