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丫頭,好久不見。”大巫師主動和蕭韻兒打招呼,臉上的笑容也遮不住歲月的滄桑,甚至在他眼裏還顯露出一絲的疲憊。
蕭韻兒咧嘴想笑一下,可是卻小不出來,深吸了一口氣道:“爺爺,你來就來吧,爲什麽還要綁了我父皇呢,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女婿,這樣做讓我等小輩寒了心。”
難怪蕭莫山可以在短時間内占領皇宮,又捉了父皇,原來這一切都是這位來自玄巫大陸的大巫師。
他來幹什麽,應該是抓她回去和賀蘭明若決鬥吧。
“小丫頭這樣說可就不對了,爺爺也隻是想請你和你母親出來。”大巫師拉了把椅子坐下,他身杆挺拔,即便到了遲暮之年也不曾有一點的探腰駝背。
蕭韻兒微斂了眉眼,抿唇道:“現在爺爺已經見到我了,還請爺爺回去吧,玄巫大陸可不能沒有爺爺。”
“放心,有明若和小錦在,玄巫大陸不會有事。”顯然不打算走人。
漠北皇從床上下來,朝着大巫師行了一禮,“嶽父大人,小婿保證韻兒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踏足玄巫大陸,還請您看在她是您外孫女的份上饒過她。”
對于玄巫大陸的規矩他也知道,大巫聖女隻能生一個女兒,如果有另外一個出生要麽直接弄死,要麽就是等她們長大後決鬥,直到将對方打死爲止。
說這樣做可以保證下一代大巫聖女的聖潔,一旦出現另外一個,就會瓜分了大巫聖女傳承的聖潔甚至包括能力。
當年有了韻兒婧兒說,這個規矩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沒有任何人打破過,幸好他們來了另外一個大陸,否則慘劇将會降臨在他的一對女兒身上。
可沒想到時隔多年,這一秘密還是被人發現了。
“不要叫本尊嶽父,本尊沒有你這個女婿,哼。”大巫師想到當年的種種就不待見這個女婿,如果不是他,他的女兒也不會受到那麽多的磨難,婧兒當年是多麽意氣風發,心高氣傲的女子,自從遇見了這個人後,不但舍棄了高貴的大巫聖女身份,還不怕死的闖黑sen林,以至于出來丢掉了半條命。
所以對這個女婿他怎麽看都不順眼。
漠北皇面上一僵,不過,并沒有露出太大的不滿。
“婧兒,讓她出來見我。”漠北皇神态嚴肅,口氣略顯得的很不耐煩。
之前他就知道他這個女婿是玄巫大陸上一個國家的皇子,來到璇玑大陸隻要稍加打聽下就知道他現在是漠北的皇。
于是,他跑來皇宮,卻被告知他不在皇宮,将政務交給一個兒子處理,自己跑出去了。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逼宮,統治四國,什麽樣的手段沒見過,對付一個國家的帝王還是不在話下。
蕭韻兒微蹙了下眉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試着問道:“淩家堡出事,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未免太巧合了,淩風才走,這邊就爆出了皇宮出事。
“不錯,是本尊。”大巫師倒是坦然承認,“那小子比較難纏,不把他弄走,本尊很難達到目的。”
來到漠北才知道這個小丫頭的相好是位堡主,那小子在璇玑大陸也是個人物,隻要稍加打聽就知道了有關他的事迹。
果然是這樣,蕭韻兒忍不住握緊了手,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
“小丫頭,快點讓你娘過來見我。”大巫師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再次開口道。
蕭韻兒眸光閃了閃,揚起下巴拒絕道:“不行,萬一你對娘不利怎辦。”
娘現在那個樣子,如果讓大巫師見到,肯定會殺了父皇的,所以萬不能讓他看到。
怎麽辦呢,難道她真的要和他去玄巫大陸,和自己的親姐姐決鬥?
蕭韻兒内心焦躁不安,隻祈禱着,淩風能趕緊過來。
“行不行不是你決定。”大巫師冷哼了一聲,擡頭朝着屋頂看了一眼,微微運力擡手朝着上面打了一掌,“還不快點滾下來。”
一掌下去,宮殿的屋頂破了一個大洞,接着掉下來一個‘重物’。
龍娃被摔的龇牙咧嘴,隻感覺的内髒都要被摔碎了。
好強勁的掌風,他躲都躲不及。
看着地上趴着的龍娃,蕭韻兒連忙過去,“龍娃,你怎樣,有沒有事?”
龍娃忍着疼痛,扯出一抹笑意,“我沒事。”
爲了不讓别人看扁,忍着身上的痛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還潇灑的甩了甩額頭上的劉海。
大巫師眯眸看了龍娃一眼,以上位者的姿态,沉聲道:“你去通知婧兒,讓她過來見本尊。”
“婧兒是誰。”龍娃抓抓腦袋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他也是剛到這裏,就被發現了,還被人一巴掌拍了下來,這輩子都沒如此丢人過。
“……他的妻子。”大巫師沒好氣的指着漠北皇道。
“哦,你說皇後啊。”龍娃恍然道,然後,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這位老伯,其實我并不是皇宮裏的護衛,我隻是淩堡主的朋友,受了淩堡主的委托來保護韻兒公主,至于漠北的皇後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還有漠北皇的皇後長什麽樣啊,屬小輩真沒見過她。”
“不知道,嗯?”大巫師唇角勾起一抹冷諷的笑意,手一伸龍娃不由自主的跌撞着被他攢在手中。
害的龍娃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這什麽武功竟然将他給吸了過去,而且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隻聽“咔嚓——”骨頭的斷裂聲響起,痛的龍娃差點驚呼出來,可好歹還是忍住了。
看着一臉隐忍的龍娃,大巫師不由挑眉,“你這小家夥骨頭還挺硬,不錯。”
手上又一用力,将龍娃的一條手臂給捏斷了。
“住手!”蕭韻兒憤怒的瞪着大巫師,“他隻是個無辜的人,你幹嘛拿他撒氣,有什麽沖我來。”
大巫師掃了她一眼,帶着濃濃的鄙夷,“就你這小身闆,我捏幾下你就完蛋了,一邊待着,要麽把你娘叫出來,我就放了他。”
蕭韻兒握了握拳頭,眸光一凜,抿唇狠聲道:“爺爺,你不要怪我不念你是長輩。”
說着,将巫鶴獸拿了出來,“阿黃,變身。”
迷迷糊糊的巫鶴獸聽到蕭韻兒的話,本能一搖身變成了原來的體格,然後,迷茫的眨着心形眼,等着蕭韻兒的指令。
“阿黃,把那個白頭發的老頭給我弄到門外去,注意别傷了他。”再怎麽說是她的外公,傷了長輩會遭雷劈。
巫鶴獸一聽立即擡頭朝着蕭韻兒指的方向看去,當看清對方時,身子陡然一僵,卻沒有移動腳步。
對于巨大的巫鶴獸,大巫師并沒有露出驚詫,而是沖着它笑道:“老鶴,好久不見。”
噗,老鶴?怎麽感覺他們好像是多年的朋友呢。
巫鶴獸頓時耷拉了下腦袋,沖着蕭韻兒搖了搖頭,表示它辦不到。
雖然這個人變老了許多,但對他,它還是記憶猶新。
當年,此人闖黑sen林,故意将它激怒,和它打了一架,最後把它身上的毛都給拔光了,簡直可惡至極,可也讓它心有餘悸,對他莫名的産生恐懼感。
看着眼前這頭慫包巫鶴獸,蕭韻兒小臉變化萬千,也不好說啥了。
很多時候,不光是人遇到強者會膽怯,就連神獸也會如此。
對于巫鶴獸的反應,大巫師很滿意,漠然看向蕭韻兒,“韻兒丫頭,若不将你娘叫出來,這小子可要變成殘廢了。”
“慢着。”漠北皇忙開口阻止,他皺了下眉頭,道:“小婿這就将婧兒帶過來,你放了這孩子。”
該來的總會來,将婧兒害成那樣都是他的錯,他不該讓别人來承擔他的過失,到時那麽嶽父大人殺了他,他也不會有所怨言。
隻是好不容易快得到婧兒的諒解,他還沒好好的彌補她,就這麽死了,他真的不甘心。
“父皇……”蕭韻兒擰眉,眼底現出擔憂之色。
“去吧,你外公來了,怎麽也要讓你母後見上一面。”漠北皇扯了下唇角,苦澀的笑道。
“我是丫頭的爺爺。”一旁的大巫師不滿的糾正。
漠北皇沒理會他,隻是和蕭韻兒說道:“讓巫鶴獸帶你過去。”
蕭韻兒看着一條胳膊耷拉着的龍娃,皺了皺眉頭,沒再說什麽,上了巫鶴獸,“阿黃,去月華。”
“啾——”
巫鶴獸展翅飛到門口,身子一縮變小了一倍從門口飛到外面,再次變大,直沖着月華的方向飛去。
有巫鶴獸在,從漠北皇宮到月華也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
“娘,爺爺來了。”進屋,蕭韻兒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