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東西天賦是不可取代。
打開門,淩二叔和淩少菲父女還等候在外面。
見他們出來,淩二叔連忙道:“風兒,昨天少菲不知韻兒是你的妻子,沖撞了她,還望你不要介懷。”
他本以爲淩風消失了這麽多年,什麽都退化了,沒想到鐵腕的治理手段依舊,昨天他直接處理了幾個有不良記錄的人,震懾了所有參加會的人。
回來才得知淩少菲和蕭韻兒起了摩擦,自己的女兒被打,心中雖有氣,但礙于對方是淩家堡新夫人,他們也隻能暫時低頭認錯。
“我沒……”淩少菲正要說自己沒錯,話沒說完就被淩二叔瞪了一眼,這才住嘴。
淩二叔讨好的笑道:“風兒,少菲她真的不知道韻兒就是堡主夫人,你看在她是你堂妹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從他的語氣中,顯然他以爲蕭韻兒告了狀,與其等着對方來抓人,倒不如主動上前道歉,到時即便淩風責罰淩少菲也不敢重罰,罰重了肯定會被人嚼舌根,不顧念親情。
淩風微微眯着眼眸,冷眸掃了一眼淩少菲,吓得淩少菲瑟縮了下,不由自主的躲在淩二叔身後。
“饒了她可以。”
淩二叔聽到這話剛要松口氣的時候,淩風又道:“今天天黑之前還請二叔一家搬離淩家堡。”
“爲,爲什麽。”淩二叔聞言,臉色頓時大變,慌忙說道,“淩家堡的房子不是很多嗎,我們一家人也住不了多少,若是搬出去豈不是疏遠了。”
出了淩家堡,他還有什麽資格來争奪淩家堡堡主的位置。
淩風冷聲道:“沒有爲什麽,淩家堡不屬于二叔,天黑之前我不希望在淩家堡看到你們。”
說完,也不去看這對父女的臉色,拉着蕭韻兒走了。
等淩風走後,淩二叔直接給了淩少菲一巴掌,怒道:“不長眼的東西,誰讓你去招惹那個女人。”
“我就打了她的侍女一巴掌,是她先動手打我。”淩少菲捂着自己的臉,因憤怒和嫉妒整張臉都扭曲變形,眼底蘸滿了毒汁的光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淩二叔瞪了她一眼,甩了下袖子沒再理會她,走了。
--------------------
“小白,你知道嗎,剛剛你的樣子帥呆了,我簡直愛死你了。”蕭韻兒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家老公,絲毫沒覺得說出的話很羞人。
淩風唇角勾了勾,心裏美滋滋的,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隻是酷酷的“嗯”了一聲。
“我餓了。”蕭韻兒後知後覺的道。
“吃飯。”
二人吃過飯後,就出了淩家堡。
“我們現在去哪裏?”
“月華。”
聽到月華,蕭韻兒不由擰了下眉頭,“好幾天沒見到父皇和娘了,也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怎樣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淩風将她抱上馬車,輕柔的放在軟榻上,然後,在一旁坐下。
蕭韻兒拉過他的大腿,在上面拍了拍,很舒服的躺了下來。
“等看過父皇他們,我們就去黑魔族吧。”到那裏看看小熊,順便旅遊一下。
“好。”
到了月華,蕭韻兒和淩風熟門熟路的先去了賀蘭婧的住處。
“娘,我回來了。”蕭韻兒興沖沖的飛奔着進了屋。
淩風将拿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先向賀蘭婧行了一禮,“小婿拜見嶽母大人。”
賀蘭婧笑着讓他起來,接着人就被蕭韻兒給抱住。
蕭韻兒抱了一下,便松開賀蘭婧,拉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下,“娘,這些天過的還好嗎。”
其實她最想問的就是‘你和父皇和好了沒’,當然這話不太恰當。
賀蘭婧眸光微動,有些異色一閃而過,她溫和的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拿了紙筆寫道:“這些天過的可好。”
“很好,小白對我好的沒話說,淩家堡非常大,我非常喜歡,尤其是那個浴室,美得不要不要。”蕭韻兒很興奮的道。
一旁坐着的淩風聽到她提起浴室,小有尴尬的側了臉。
賀蘭婧看着蕭韻兒臉上幸福的笑容是發自内心的,顯然過的十分開心,可見淩風是真心待她的。
“有機會了,我和小白會把娘接到淩家堡住,到時你也享受一下小白爲我做的浴室。”蕭韻兒拉着賀蘭婧的手,繼而說道。
淩風默默的垂下了頭,俊臉上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
他能說那個浴室是爲了他和韻兒之間的情調做的嗎,顯然不能。
賀蘭婧笑着拍了拍蕭韻兒的手,因爲不會說話,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公主是越來越孝順了。”花奴端着茶水和糕點進來,将東西一一放在桌上。
“等我和小白從黑魔族回來,就帶花姨和娘到淩家堡小住一段時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那邊比這邊好可以長期住,小白說了整個淩家堡都是我的了。”蕭韻兒倒了一杯茶放在賀蘭婧面前,又倒了一杯給淩風,然後自己倒了一杯。
賀蘭婧被她的話給逗樂了,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丫頭大大咧咧的,幸好嫁給了愛着她的淩風。
不過,聽到他們要去黑魔族眉頭不由蹙了下,提筆在紙上寫道:“黑魔族和璇玑大陸不能互通,你們怎麽過去,聽說想要闖的人都有去無回。”
那裏可是号稱死亡之地,千年來,不乏有大膽的人想要過去看個究竟,可都喪生在璇玑大陸和黑魔族的交界處,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回來。
“這個我有辦法。”蕭韻兒神秘一笑,然後,從衣兜裏将還在睡大覺的巫鶴獸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蕭韻兒戳了戳睡的不知死活的‘小黃雞’,“喏,它可以帶我們過去。”
“這……”
賀蘭婧待看清桌上的小東西時,瞳眸不由放大,“這是巫鶴獸?!”
“不錯,正是巫鶴獸,不過,是隻很懶的巫鶴獸。”沒想到娘一眼就能認出巫鶴獸。
賀蘭婧眸光微動,斂了下眼眸,有些不知名的情緒閃過。
韻兒是大巫聖女無疑了,明若的巫術隻怕很難達到頂層,到時那邊的人肯定會猜到她又生了另外一個女兒。
不管怎樣,現在韻兒和淩風能幸福的過日子,也是非常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蕭韻兒将依舊呼呼大睡的巫鶴獸裝進衣兜裏,這個小東西整天除了睡就是睡,豬還有吃喝拉撒的時候,它什麽都省了。
不過,隻要她叫它,它會立即醒過來。
就在這時,漠北皇一身灰色的短打衣服,若不是身上那中多年來沉澱出來的氣質,還以爲是個普通的農夫呢。
“婧兒,我抓了三條魚,等下做魚給你吃。”
漠北皇提着三條魚走了進來,鞋子上還沾滿了污泥,看着很是狼狽,不過,他卻一臉滿足的笑容。
賀蘭婧看了他一眼,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走人,而是抿着唇坐在那裏。
“父皇,你怎麽來了。”蕭韻兒接過他手中的魚,笑的一臉揶揄。
漠北皇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将視線放在賀蘭婧身上,“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當然能來,歡迎歡迎。”蕭韻兒将魚遞給淩風,很狗腿子的攙着漠北皇在賀蘭婧面前坐下。
淩風朝着漠北皇打了招呼,就提着魚進了廚房。
見淩風去廚房,蕭韻兒糾結了,“小白,你幹什麽。”
千萬别糟蹋父皇抓的魚啊,要知道一個皇帝抓魚,那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處理魚。”
“哎呀,還是奴婢來吧。”花奴聞言慌裏慌張的跑了過去,将淩風連推帶拉的轟了出去。
淩風也沒堅持,他不過是幫忙宰殺下。
漠北皇雙眼一直看着賀蘭婧,眼底的溫柔簡直膩死人,看的賀蘭婧再也忍不住撇過頭去。
怎麽人越活越不要臉了,年輕的時候也沒見過他這麽不要臉,現在天天賴在這裏,趕都趕不走,簡直就像狗皮膏藥似的。
見賀蘭婧轉過身,漠北皇才悻悻然的收回視線,這才發現蕭韻兒一臉八卦的盯着他們看。
老臉不由一赫,有些尴尬的瞪眼道:“看什麽看,還不快點給爲父打盆水。”
“我去。”淩風身子一閃出了門,殷勤的不要不要。
蕭韻兒聳了下肩,做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父皇,你要多和小白學學,看我家小白多讨人喜啊。”
漠北皇:“……”
這幾天他常來這裏報道,頂多送些吃的過來,大部分就是坐在這裏和婧兒聊天,當然也可以說他是自言自語,因爲沒人和他講話。
像淩風這般殷勤,他還真沒做過。
看來他真的要和淩風學一下,怎麽讨女人開心的方法了。
淩風打來水,漠北皇清洗了下自己,不過,因爲衣服都在另外一個院子,隻好穿了淩風一套。
他沒有淩風高,衣服有些大,不過,還能湊合穿。
“婧兒,我記得你最愛吃魚了,等魚做好了可要多吃點。”漠北皇坐在賀蘭婧身邊,不斷找話說。
“韻兒這丫頭和你很像,也喜歡吃魚。”
蕭韻兒聞言,眉頭不由一挑,她的确喜歡吃魚,沒想到這具身體的原主和她的這點也很相似。
“父皇,等下你抓的魚要分給我一條。”
“不行,想吃讓你男人抓去。”漠北皇看了一眼淩風,直接拒絕,誰讓這個臭丫頭當着婧兒的面拆他的台,還大誇特誇淩風。
淩風沉思了下,站起身,拍了拍蕭韻兒的肩膀,“在這裏等着。”
留下這句話,縱身飛走。
“他去幹什麽了。”
“……抓魚。”
漠北皇:“……”
拆台要不要這麽明顯,能不能給他這個老丈人的面子啊。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淩風提了一網兜的魚回來。
漠北皇見此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三條魚可是他費了一下午的功夫捉來的,而淩風短短的功夫弄來這麽多魚,那些魚還活蹦亂跳,一看就是剛抓的。
更氣人的是,他回來一身泥,而人家一身白衣,不但沒有一丁點泥就連水印都沒有,簡直人比人氣死人。
蕭韻兒沖着漠北皇得瑟的挑了挑秀眉,“父皇,你這個女婿很棒吧。”
“……棒。”棒的他都想揍他。
淩風将魚放到廚房一個水缸裏,然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漠然的在蕭韻兒身邊坐下,好似剛剛隻是如廁了一下。
漠北皇冷然看着淩風,眼神變成一把把的小飛刀射了過去,“朕覺得你們的婚事還需要靠後些,還有這些天你們也分開住吧,畢竟成親前住在一起不妥。”
“啊?”蕭韻兒整個人耷拉了下來,很憋屈的道,“父皇,我們早就成親了,哪有分開住的道理。”
分明就是見小白搶了他的風頭,故意給他們使絆子,太過分了。
“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爲了你們今後的幸福,你們還是暫時分開吧。”漠北皇說的一臉正氣。
“你這是公報私仇,哼。”蕭韻兒翻了翻白眼,什麽狗屁規矩,分明就是赤luo裸的報複。
淩風放在腿上的手動了下,淡而開口道:“嶽父大人這樣的年紀和身體,能抓到魚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還是三條,可見其心赤誠不是小婿可比。”
“這還差不多。”漠北皇聽着他恭維的話很是受用,“算了,反正你們也拜過堂,規矩對你們來說不管用,你們愛怎麽住就怎麽住吧。”
他說完這話,仔細回味了下淩風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麽感覺他含沙射影說他不中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