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你認定的女子喽。”蕭韻兒挑眉,顯然心情不錯。
“嗯。”淩風将她擁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頭頂,輕聲說道,“一旦認定就是一輩子。”
一輩子,蕭韻兒唇角勾了勾,“是不是這輩子你都不能換老婆了。”
“不錯,而且還是唯一。”
族譜石一旦鑒定,就不能再找别的女人,否則将會死于非命。
這也是爲何曆代淩家堡堡主很少用宗譜石的原因。
蕭韻兒一聽頓時樂了,“看來宗譜石是爲了防出軌用的,不過,我家小白即便沒這宗譜石也會一心一意對我。”
雖然知道淩風對自己的感情,但聽到這些還是不免有些小激動。
淩風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清幽的眸子裏現出一抹堅定,“我會用一生來愛你。”
若有來世,依舊命相随。
兩人在暗室中相擁了一會兒,就走了出去。
出去後,大長老一直在外面等候,見他們出來,立即走上來,“堡主,我有事找你商量。”
蕭韻兒松開淩風的手,很通情達理的聳了下肩,“你忙吧,我讓花鈴和花莺帶我轉轉淩家堡。”
“好。”淩風看向花鈴和花莺吩咐道,“好好照顧夫人。”
“是。”
蕭韻兒的這一舉動大長老看在眼裏,銳利的眸子裏多了一絲的欣慰。
看來這位三公主也并非如傳說中那樣嚣張跋扈,也是能讓他們堡主看上的人能差到哪去。
蕭韻兒領着花鈴和花莺朝着淩家堡深處走去。
這是她第二次來淩家堡,第一次閑逛的時候,無意中闖入禁地,發現淩風同胞兄長淩霄的屍體。
對于淩霄後來事情的處理,蕭韻兒也沒有跟進,不知道結果如何。
“夫人,前面是梅花院,裏面種了很多梅花,馬上快到冬天了,到時梅花盛開非常好看。”花鈴很熱情的和蕭韻兒介紹道。
花莺也點了點頭,笑道:“的确如此,梅花院是前堡主夫人所居住的地方,聽說前堡主夫人最喜歡梅花了,不過,前堡主夫人過世以後,這個梅花院就不讓任何人居住了。”
前堡主夫人那不就是她婆婆嘛,蕭韻兒朝着那邊看了一眼,“走,我們過去瞧瞧。”
花鈴和花莺沒有阻攔她,可見這裏也并非不能進。
這座院子不大,可以說很幽靜,距離正院比較遠些。
“爲什麽我婆婆住的這麽遠呢?”蕭韻兒看着眼前的這座小院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花莺欲言又止,終歸有些顧忌沒有說出口。
花鈴比較活潑話也多,見蕭韻兒問起,就解釋道:“因爲前堡主夫人喜歡幽靜的地方,當然這是次要的。”
“主要的呢?”蕭韻兒挑眉問道。
堂堂堡主夫人卻住在這麽一個清幽的地方,總有點說不過去。
這次花鈴也禁言了,看來是件不怎麽光彩的事情。
“說吧,恕你無罪。”蕭韻兒閑着聽一些八卦,順便多了解一下淩風。
花鈴咬了下唇,見蕭韻兒很想聽,也就破罐子破摔,“好吧,既然夫人願意聽,那奴婢就冒着被打屁股的危險告訴夫人。”
堡主帶着夫人入了族譜石,可見夫人在堡主心目中有着怎樣重要的地位。
一旦入了族譜石,堡主這輩子也隻能娶夫人一人,這樣的舉動還沒幾個淩家堡堡主敢這麽做的,即便前堡主那麽愛自己的夫人依舊沒有入族譜石。
有夫人罩着,她即便說了,應該不會有人敢懲罰她。
花鈴心思很巧,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道理,開口爲蕭韻兒解惑,“聽說大少爺并非堡主夫人所出,是前堡主在外面和别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孩子生下後就将那孩子抱回來,交給堡主夫人撫養,前堡主夫人性子比較烈,因爲這件事一氣之下就搬到了這梅花院住,當然這隻是小道消息,至于大少爺是不是前堡主夫人所生的孩子沒幾個人真正清楚其中的原因。”
蕭韻兒聞言眸光閃動了下,淩家堡大少爺是淩霄,也就是淩風的同胞兄長。
她還以爲淩霄是淩風的同父同母的兄長,當然了,這傳說也有點不可信。
蕭韻兒沒将此事放在心上,擡腳進了梅花院内。
一棵棵的梅花樹種在院子裏,到了冬天肯定很漂亮,馬上就要入冬了,相信不久就能看到滿院盛開着的梅花了。
院子很幹淨,沒有長出一棵雜草,顯然經常有人來這裏打掃。
屋門閉合着,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蕭韻兒走過去,推門走了進去。
屋内依舊是一塵不染,不過,家具什麽都有些老舊,一看就是很有年代了。
布置上很别雅,牆上挂了不少字畫,看來她這個婆婆是個才女。
在正屋桌子上放着一個白玉雕琢而成的香爐,看着很精緻。
蕭韻兒走過去,打開蓋子看了看,裏面還有一些的香灰,年代已久,香味早就不存在。
正要蓋蓋子,見裏面有幾隻死的飛蛾和一個死了的蟑螂。
這個香爐是镂空狀的,窟窿也不算小,飛蛾進去死在裏面沒什麽,可蟑螂号稱打不死的小強,怎麽也死在裏面了,這個香爐窟窿很多,随便找一個就能爬出去。
蕭韻兒微微皺了下眉頭,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聽說淩風在四歲那年,婆婆就過世了,她是不是生了重病。”
“嗯。”花鈴有些惋惜的道,“其實前堡主夫人是個文武雙全的女子,聽說武功非常高,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女中豪傑,不過,前堡主夫人自從搬到這裏,整天郁郁寡歡,沒過幾年就過世了。”
那樣的奇女子本應該活的絢麗多彩,可還是逃不開情這個字。
花鈴這話,蕭韻兒倒有些意外,她還以爲婆婆是位溫柔如水的女子,沒想到竟是爲武功高強的女中豪傑。
既然武功高強,那她的身體應該很好,怎麽會因爲憂郁而生病去世呢。
蕭韻兒低眸看着眼前的香爐,總感覺這個香爐有問題。
腦子一熱,再次打開蓋子,從裏面取了一些不動聲色的包進手帕中。
沒在這裏繼續停留,就帶着花鈴和花莺出了屋門。
還沒走出院子,隻聽一道女子的嬌喝聲響起,“是誰在那裏,滾出來!”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花鈴和花莺瞬間變了臉色,花鈴悄悄的和蕭韻兒說道:“夫人,我們還是走吧,這位是三小姐,她脾氣不太好。”
萬一三小姐對夫人不利,出了什麽問題,隻怕她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三小姐?那不就是淩少菲嗎,上次來淩家堡見過一次,還起了沖突,結果被淩二叔扇了一耳瓜子拉走了。
蕭韻兒蹙了蹙眉頭,也不想理會這種人。
沒有吭聲,擡腳繼續往外走去,隻是貌似晚了。
淩少菲已經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她趾高氣揚的看了一眼蕭韻兒,“你是誰。”
上次蕭韻兒來是夜裏,淩少菲又被打了,也就沒将注意力放在蕭韻兒身上,一時沒認出蕭韻兒。
“這是夫人。”花鈴開口道。
“夫人?哪個夫人?”淩少菲擰眉,顯然沒想起有這号人物。
花鈴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解釋道:“是我們的堡主夫人。”
淩風帶着一個女人進了淩家堡,還去宗室入了宗譜石一事早就傳開了,如此,這個女人就是淩風帶來的人了。
理清後,淩少菲眼眸有嫉妒一閃而過,這個女人有什麽可取之處,除了長的還過的去,一看就是個不會武功的人。
還有如果淩風不回來,她就是淩家堡三小姐,而非二房三小姐,雖然同爲三小姐,但地位可是天差地别。
淩風走了就走了,沒想到四年後又回來了,還霸占了本該屬于爹爹的堡主位置。
她本來就極其厭惡淩風,自然連帶着他的妻子也跟着厭惡,如此,看着蕭韻兒各種不順眼,尤其聽到花鈴說堡主夫人這四個字,對蕭韻兒更加厭惡。
對蕭韻兒她不敢打,可是心中怒火難消!
淩少菲反手就給了花鈴一個耳光,厲聲喝斥,“本小姐問的是她,問你了嗎,身爲奴才一點規矩都不……”
“啪——”
她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時間懵了。
蕭韻兒甩了甩有些痛的手,冷聲道:“三小姐身爲女孩子如此嚣張跋扈,你媽沒教你怎麽做人,我這個做嫂子來教教你。”
“你……”淩少菲氣的頓時漲紅了臉,精緻的小臉近乎扭曲,“你竟然敢打我。”
“不錯,我還敢再打你呢。”說着,蕭韻兒又甩了淩少菲一個耳刮子。
敢欺負她的人,也不看看她是誰,要知道蕭韻兒三個字可是嚣張跋扈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