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對這樣的結果依舊不敢相信,可他卻沒有露出大喜大落的情緒,反倒冷靜視之。
這點倒讓淩風有了一絲的好感,韻兒挑的人果然不錯,當然,讓更讓他欣慰的是這是韻兒挑的。
“敢問驸馬父皇在哪裏?”二皇子沉着冷靜的問道。
其他人都紛紛看向淩風,想知道皇上到底去了哪裏。
淩風将聖旨合起來,遞給二皇子,然後,說道:“父皇現在人在月華,估計半個月會回來,朝中有任何事情由太子殿下處理,如有不滿等父皇回來再說。”
他本身就讨厭和官場中人打交道,這次若不是嶽父大人有命,他肯定不會管這種爛事。
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遞與蕭莫言,“這令牌可以号令淩家堡暗衛,太子暫且拿着一用。”
衆人陡然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塊黑令牌,這個淩風竟然将淩家堡暗衛給了蕭莫言,這支持根本不是口頭上說說,而是實質性的幫助。
淩家堡有多少暗衛不知道,可淩家堡能這麽多年屹立不倒,肯定有它的驕傲之處。
如果沒有得到确切的數字,隻怕沒人敢去碰觸。
蕭莫言拿着那沉甸甸的用玄鐵做的黑令牌,内心不激動肯定是假的,可面上依舊維持着冷靜,“爲什麽。”
因爲他母親卑微的身份,從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他這一生與皇位無緣,母後沒來之前,就連一個太監都能欺負到他頭上。
後來,他被母後救下養在身邊,從那時才得知什麽是幸福,可好景不長,母後沒過幾年就薨了。
當時,他覺得天都塌了,那麽好的母後走了,他很心痛當然也爲自己以後的未來擔憂,想着他就要再過以前的生活了。
可在不久後,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說讓他找父皇請命去于向河将軍的軍營曆練。
看到那封信他猶豫了,畢竟不知道這是誰寫的,可又想到于向河是母後提拔上來的,找到他的話應該會是條出路。
于是,等到母後入殡後,他就去請命,去了于向河的軍營曆練。
那些年軍營的生活雖然很苦,但讓他學到了不少東西,又加上于向河将軍的格外照顧,他也安全的活了下來。
現在想想如果沒有那封信,隻怕他現在早已成了宮中妃嫔手中的犧牲品。
這麽多年,他都沒能查出那封信是誰寫的,要知道這個世上真正關心他的人也隻有母後,甚至有時候他懷疑母後根本沒有死,她在某個角落裏過活,而那封匿名信是母後寫的。
現在父皇突然去了月華,還将國事交給他,這實在太可以了。
要知道父皇可是爲勤于朝政的皇帝,自從當上了皇帝,除了母後去世那幾天頹廢不肯上朝,其他的從來沒有斷過早朝。
這次竟然直接撂擔子,具體歸來的日子都沒有。
這個世上能讓父皇如此做的人隻怕也隻有母後。
想到此,蕭莫言眼眸不由一亮,内心狂熱激動起來。
母後可能沒有死,如果母後沒死,那封信毋庸置疑肯定是母後給他的了。
淩風冷漠的看着蕭莫言變幻莫測的俊臉,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爲你是内子最喜歡的兄長。”
這句話也道出了他爲何要支持蕭莫言的原因,他之所以支持完全是看在他妻子的面子上。
蕭莫言眉眼一動,随後溫爾一笑,“這次可要多謝韻兒了。”
“你的謝意我會傳達給韻兒,保重。”
淩風說完這話,甩了下衣袍,沒再理會衆人,徑直朝着宮外走去。
這次韻兒沒有随他進宮,隻是在宮外等候,他可不想讓她等太久。
到了宮外,蕭韻兒立即撲了過來。
“怎樣,有沒有發生争執。”
像立太子這樣的大事,一旦選出隻怕要掀起軒然大波,更何況父皇還沒有到場,那反對場面可想而知。
“沒有。”
“沒有?”蕭韻兒挑眉,有些出乎預料,“我的大皇兄和衆朝臣沒有反對嗎。”
雖然她對大皇子不了解,但多少還是知道此人一心想要做皇帝,而且母家也是非常有實力,難道他就這麽接受現實了。
“不然呢。”淩風低頭橫了他一眼,勾唇笑道,“韻兒,可不要小看爲夫辦事的能力。”
“當然沒有。”蕭韻兒抱住他的手臂,小臉上滿是自豪,“我男人是天底下最棒的,對付大皇子這些跳梁小醜根本不在話下。”
這番話簡直将一個小夫迷表現的妥妥的。
淩風會心一笑,沒再說什麽。
“小白,我們現在去黑魔族嗎。”
“不是。”
“那去哪裏?”蕭韻兒微蹙了下眉頭,不解的問。
她本來打算去黑魔族看看小熊,那熊孩子身中劇毒也不知道怎樣了,有沒有解毒。
淩風牽着她的手,看着前面幽聲說道:“淩家堡。”
“去哪兒幹嘛,你不是說不用去淩家堡就能處理堡中的事物嗎。”
“當然是帶你認宗譜了。”淩風伸手刮了一下她挺直的小鼻梁,寵溺的笑道,“成親後,堡主夫人都要去宗室參拜祖宗,然後将你的姓名記入宗譜,這樣才算是淩家堡堡主夫人。”
還有最重要的是去見他爹娘,做兒子的有了媳婦兒自然要帶去讓爹娘看看。
“這樣啊。”蕭韻兒眉頭一蹙,很是糾結的道,“那我現在還不是你媳婦兒了?”
“當然是了。”淩風頓下腳步,輕摟住她的肩膀,很認真的看着蕭韻兒,“我淩風的女人誰敢不承認。”
“哦。”蕭韻兒唇角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她家小白很霸道有木有,不過,她好喜歡。
怕蕭韻兒身子吃不消,淩風就找來一輛舒适的馬車,乘坐着馬車前去淩家堡。
“小白,說真的,自從我跟了你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呢。”蕭韻兒膩歪在淩風懷裏,舒服的躺在那裏,時不時的張嘴吃掉淩風塞過來的葡萄,很是惬意。
基本上都是淩風背着她要麽就是抱着她跑,偶爾會騎一下馬,總之幾乎沒乘坐過馬車。
淩風手一頓,眼眸中有些自責一閃而過,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辛苦夫人了。”
他是個男人風餐露宿慣了,本以爲他帶着她跑,可以讓她輕松些,其實想想她待在他背上還是很不舒服,以後無論去哪裏還是坐馬車的好。
“還好還好。”蕭韻兒吐出兩粒葡萄籽,笑米米的道。
然後,指了指那盤糕點,“我要吃糕點。”
淩風很自然的拿了過來,然後,放進蕭韻兒嘴裏一小塊。
突然,蕭韻兒擡起身子,直接摟住淩風的脖子親了上去,将嘴裏的那塊糕點度給了他。
淩風俊臉頓時黑線四起,看着一臉殲笑的蕭韻兒默默的将糕點吃了。
“哈哈哈,小白,你吃了我的口水。”蕭韻兒不由大笑道。
“……”
看着眼前笑着的小女人,淩風眸光一動,将她拉進懷裏,“不夠,還要。”
低頭吻住了蕭韻兒柔軟的唇。
蕭韻兒蓦地瞪大了眼,眨了眨,她本來是想惡心一下淩風,沒想到這厮越來越沒皮了,根本就惡心不到他。
最後的最後,蕭韻兒摸着紅腫的小嘴,幽怨的瞪了一眼春風得意的男人。
“要不要這麽狠,每次接吻都跟個餓狼似的,恨不得吃了我。”蕭韻兒不滿的嘀咕道。
她這小嘴早晚會被他吃掉,好可憐有沒有。
淩風盯着她那張小嘴,幽幽說道:“韻兒,你這個提議不錯。”
“什麽?”
“吃了你。”
大手一撈,一番溫情再次上演,當然,這畢竟在車上,很多事情還是不能做,頂多也隻是過把嘴瘾和手瘾。
漠北皇城距離淩家堡有三四天的時間,馬車也比較舒服,更多的蕭韻兒都是癱在淩風懷裏,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到了淩家堡,首先淩風領着蕭韻兒去了一個地方。
看着眼前的墳墓,蕭韻兒登時明白淩風爲何要來這裏。
沉着一顆心跟着淩風來到一座很大的墓碑前,上面寫着淩風父親的名字已經母親的姓氏。
看着墓碑,淩風冷漠的眸子裏滑出一抹複雜之意,“娘爹,我帶媳婦兒回來了,你看看她。”
蕭韻兒立即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婆婆公公,我是蕭韻兒,我和淩風來看你們了,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淩風,不會讓他受到委屈。”
信誓旦旦的話語聽着很滑稽,卻暖進心窩裏。
淩風拉過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眸中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