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不影響淩風走路,他伸手在一側摘了一朵粉紅色的木芙蓉花戴在蕭韻兒頭上,滿意的勾了勾唇。
這才說道:“不會,這次嶽父大人搞不定嶽母大人。”
“爲什麽。”蕭韻兒停下腳步,眉心不由蹙了起來。
淩風眸光閃了閃,低頭看着蕭韻兒,眼底多出了許多的溫情,“韻兒,如果你的臉毀了,你會願意見到我嗎。”
“……”蕭韻兒不由噎了一下,擡手摸了摸自己光滑如初的臉,黯然的搖了搖頭,“不會。”
如果她變成娘那樣,她還真的沒勇氣站在淩風面前,不爲别的,隻希望自己在他眼中永遠最美。
這也是所謂的女爲知己者容吧。
淩風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摟住她的腰身,幽深的眸子緊鎖着蕭韻兒那張嬌俏的小臉,很鄭重的道:“韻兒,如果有一天你的容顔不在,千萬不要躲着我,我更在乎的是你不在我身邊。”
容顔隻是皮囊,他想守住的是她的一生。
看着如此認真的淩風,蕭韻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反手抱住淩風腰身,将腦袋擱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心裏十分的安心。
“小白,你要好好保護你這張臉,倘若有一天廢了,我就休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知道嗎。”
原本的柔情似水被蕭韻兒這番話給全部擊碎。
淩風的俊臉黑了又黑,捧住她的臉,發狠的吻了上去,好似想将蕭韻兒給生吞活剝了。
少頃,才放開她。
蕭韻兒整個人像灘爛泥巴一樣癱在淩風懷裏,大口喘着氣,“小白,你生起氣來好man哦。”
淩風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女人,揚了揚眉,和蕭韻兒在一起這麽久了,自然知道這個詞是什麽意思。
“不過,小白你放心,即便你老了也是個俊美的老頭子,到時我不會嫌棄你。”
淩風唇角抽了抽,心情莫名的好了。
“小白,父皇他應該不會嫌棄娘的長相吧。”如果這樣的話,那她還真後悔将漠北皇帶來。
淩風眸光微動,搖了搖頭,“嶽父大人不會,他是真心喜歡嶽母,隻是能不能拿下嶽母大人,還要看他日後的恒心了。”
“什麽恒心?”蕭韻兒不解,“是死皮賴臉的跟着娘嗎。”
這個解釋到合适,淩風點點頭,“嗯。”
“死皮賴臉比較适合我,不知道我這是不是繼承了父皇的優點。”蕭韻兒好不要臉的誇贊着自己,絲毫沒認爲‘死皮賴臉’是貶義詞。
淩風不由想起過往蕭韻兒對自己的死纏爛打,俊臉還是忍不住的抖動了下。
如果嶽父大人真有韻兒一半的精神,說不定還真能拿下嶽母大人。
“上輩子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蕭韻兒松開淩風的腰身,改爲繼續抱着他的手臂往前走,“我們呢,就享受我們小情侶的生活,做完事後,就來這花樹下,跳跳情調,增加以下溫情。”
說着,踮起腳尖朝着淩風的唇上吧唧了一下,随機閃開,“就是這樣。”
淩風擡手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唇角微微勾起,“好。”
這輩子遇到她何其幸運,隻希望這樣的幸福能長久下去。
一望無際的木芙蓉花道,紛嫩的花朵在風中招搖着,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可這風景卻沒有放進淩風眼裏,因爲有更美的人兒吸引了他的眼球。
兩人靜靜的像連體嬰兒一樣在道路上走着。
這時,蕭韻兒好像想起了什麽,仰着頭和淩風說道:“小白,你說我是生個女孩好呢還是男孩好呢。”
淩風聞言,腳下不由頓住,低頭在她肚子上瞄了瞄,大手緊跟着撫了上去,“有了?”
“……有你個頭。”蕭韻兒一把将他的大手揮開,紅着小臉沒好氣的嗔道,“我們才……才在一起兩天,怎麽可能有,你當我是怪胎啊。”
淩風“唔”了一聲,算是回應她的話。
不過,也沒什麽失望,雖然以前沒有經曆過男女關系,但對于懷小孩這方面還是知道的,最起碼要同房一個月才能看出來。
他和韻兒才成親兩天,韻兒肚子裏自然不會有孩子。
當然,他會努力,争取早日抱上他們的孩子。
蕭韻兒扯了下他的衣袖,撇嘴道:“你喜歡男孩女孩?”
“男的女的都喜歡,隻要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我都喜歡。”
“噗嗤——”蕭韻兒被他這番話給逗樂了,還真有點不敢相信着話是從淩風嘴裏說出來的。
試想一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嘴裏說着最不正經的話,那模樣看着都滑稽。
“我也無所謂是男是女。”蕭韻兒抓着淩風手,身子輕輕的擺動着,“小熊和小狐狸都很可愛,無論是哪一個我都很喜歡,希望未來的他(她)能像小熊和小狐狸那樣可愛漂亮。”
“一定會像你這麽可愛。”淩風在她鼻梁上點了點,勾唇笑道。
他也很期待一個軟軟的像小熊那樣的孩子降臨,他們的孩子肯定很棒。
想起小熊,蕭韻兒眉心不由蹙了下,“小白,要不明天我們去看看小熊吧,也不知道他體内的毒有沒有解。”
那麽一個小的孩子竟然身中劇毒,想想都心疼。
“好。”
二人在花樹下逛了一會兒,算算時間,賀蘭婧和漠北皇的談話應該結束了,就返回。
進了賀蘭婧住的小院子,漠北皇已經不在這裏,顯然走了。
“娘,我父皇呢。”蕭韻兒朝裏面看了看,依舊沒找到漠北皇的身影,顯然失敗了。
賀蘭婧看了她一眼,沒有像以往那樣熱情,而是直接把她無視了,顯然還在生蕭韻兒的氣。
“……”蕭韻兒有點尴尬的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的抱住賀蘭婧的手臂撒嬌道,“娘,你别生氣了,其實……”
蕭韻兒眨眨眼,硬着頭皮道:“其實是父皇他逼我的,他非要來見你,你也知道嘛,百善以孝爲先,我也沒辦法拒絕,就将他帶了過來。”
說完,可憐兮兮的看着賀蘭婧,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模樣。
賀蘭婧瞪了她一眼,卻又有一絲的無奈。
她也知道韻兒的好意,隻可惜她沒辦法接受。
“娘,您就不要生氣了,如果真不想見父皇,我讓他走就是。”蕭韻兒搖着賀蘭婧的手臂,将全部的責任毫不客氣的全推到漠北皇頭上。
看她這幅小女兒的姿态,賀蘭婧心頭的那股怨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擡起手無奈的點了點蕭韻兒的額頭。
然後,走過去,将桌上的那件小棉馬甲拿過來,在蕭韻兒身上比了比。
綠色的馬甲,周邊點綴了一圈的白狐狸毛,看着精緻可愛。
“這是給我做的?”蕭韻兒拿着那件小棉馬甲喜歡的不得了,在身上比了又比。
賀蘭婧見她喜歡,很欣慰的點了點頭。
“娘,我愛死你了。”蕭韻兒趴在賀蘭婧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立即除了外衣,将棉馬甲套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賀蘭婧無奈的擦掉臉上的口水,然後,又拿了一件深綠色的外衣遞給淩風。
“我?”淩風看着那件衣服,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感動,接過來翻看了下,雖然他沒有像蕭韻兒那樣表現的很激動,但從他眼眸中可以看出他很喜歡。
他從小就沒了母親,父親也不管他,隻會督促他練武,後來中了狼毒,更是不敢與人過多接觸,從沒人送他衣服,當然,買的不算。
“謝謝娘。”淩風拿着那件衣服,真心感謝眼前這位女子。
賀蘭婧輕笑了下,指了指衣服,示意他試試看。
“小白,你穿着看看合适不。”蕭韻兒從他手上拿過衣服,抖開,親手往淩風身上套。
看着眼前這對恩愛的璧人,賀蘭婧眼眸中多了許多欣慰。
她的女兒已經長大,而且還找了一個很愛她的男人,對方不用太優秀,隻要能全心全意的愛她的女兒就行。
淩風和韻兒這樣的感情其實是她最渴望的,可惜她沒能得到,如今看到女兒能擁有,更多的是欣慰和高興。
唯一遺憾的是明若,身爲她的第一個女兒,身上自然要背負很重的擔子,對明若隻希望她能平安一世就好。
“娘,你看小白穿你做的衣服簡直帥出了新天地,艾瑪,我男人也太帥了。”
蕭韻兒看着淩風,一雙大眼裏紅紅的心形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簡直就是一個大花癡。
她的話頓時逗樂了他人,花奴不由笑着揶揄道:“公主,女孩子要矜持,矜持點。”
矜持是神馬東西,蕭韻兒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
如果不是她的死纏爛打,也追不到小白,她更沒有機會擁有這麽好的男人,所以矜持在她眼裏那都是浮雲。
淩風溫爾一笑,擡手摸了摸蕭韻兒的頭,滿目的愛意。
見此,賀蘭婧心中更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