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雙眸中帶着血絲,可見他爲了這頂鳳冠肯定兩天沒有睡。
“嗯。”淩風點了下頭,笑道,“喜歡嗎。”
蕭韻兒沒有回答他,而是低頭看向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伸手就去抓他的手。
淩風本想躲藏,但又一想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聰明,想也能猜到,倒也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
他的手掌和指頭都磨破了,看着很是心疼。
蕭韻兒撲到他懷裏,感動的道:“小白,我很喜歡這頂鳳冠,非常非常喜歡。”
他内力深厚可卻将手磨的不成樣子,可見當時費了很大一番功夫,這份心意讓她又喜又感動。
“喜歡就好。”淩風環住她的腰身,輕輕的撫摸着她順滑的烏發,以往冷漠的聲音卻溫柔的如溫水,“韻兒,對不起,婚禮太匆忙,沒有給你更好。”
三天的時間準備婚禮肯定有些趕,可是他最近越來越心慌,好似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就要流走。
隻有将韻兒娶到手,綁在自己身邊他才能稍稍安心些。
還有大巫聖女都是完璧之身,如果韻兒嫁給他成了人婦,那麽大巫聖女這四個字應該會遠離韻兒吧,這才是他急着成親的原因。
蕭韻兒擡起頭,笑意盈然的看着淩風那張俊美的臉,“已經很好了,我很滿足,小白我發現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她喜歡就是喜歡,既然喜歡爲何不說出口。
淩風眼眸微微一動,内心也跟着悸動了下,捧住她那張明豔的小臉,在她唇上親了親,眸光深情的望着,“韻兒,我也很愛很愛你。”
愛的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這樣就沒人能将他們分開了。
蕭韻兒抓着淩風的肩膀,深情對望,小嘴一抿,笑道:“小白,我覺得我現在是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
“呵呵……”聽到她俏皮的話,淩風不由笑出聲來,擡手在她挺直的小鼻梁上刮了一下,“我會讓你一直當幸福的小女人。”
“我也會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大男人。”蕭韻兒将自己的腦袋塞進淩風懷裏,嘻嘻笑道。
淩風唇角往上大幅度揚起,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拍了拍蕭韻兒的肩膀,打趣道:“嗯,幸福的小女人來試試我爲你準備的嫁衣。”
“對了,我就看了鳳冠,嫁衣還沒看呢。”
蕭韻兒松開淩風,拿起裏面的嫁衣摸了摸料子,那料子觸手很輕很柔和,好似羽毛一般,“這是什麽料子,這麽輕柔。”
“雲霧錦。”
“這也是你親手做的嫁衣?”蕭韻兒看着繁瑣的嫁衣,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淩風黑線,“……不是。”
他拿劍還好,至于針還真沒拿過。
看他吃癟的樣子,蕭韻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小白,就知道你不會女紅,我和你開個玩笑。”
雲霧錦她也聽說過,很罕見的一種錦緞,以輕柔爲主,聽說有極好的保暖作用,不過,這種雲霧錦很是稀少,就連皇室都難弄到。
兩天的時間,淩風在給她打造鳳冠的同時還弄到了這雲霧錦,而且還做成如此華美的嫁衣,這辦事效率還真不蓋。
“韻兒,你越來越調皮了。”淩風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過去環住她的腰身,“來試試嫁衣。”
蕭韻兒卻将嫁衣裝了回去,轉過身,面對着淩風,神秘笑道:“今天不穿了,我要在成婚那天亮瞎你的眼。”
都說女人嫁人那一天最美麗,美麗的時刻可不能先讓他看到。
雖然淩風很想看,但還是依了她的意,等到成婚那天再看,反正就剩下一天了。
不過,總先來點福利。
淩風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正偷樂的某女一個不妨被堵上了嘴,四唇瓣相合,淡淡的柔情越來越濃郁……
一大早,蕭韻兒就被花奴和賀蘭婧從被窩裏拎了出來。
由賀蘭婧親自爲她梳妝打扮,花奴在一旁幫襯着。
看着銅鏡裏略施粉黛,明豔動人的蕭韻兒,賀蘭婧内心又複雜又高興。
在冷宮生活了數十年,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早已麻痹了她的思想,以爲這輩子都會待在冷宮中,不想她的女兒竟将她救了出去。
賀蘭婧拿着玉梳子輕柔的爲她梳着烏黑的秀發,眼睛中早已蓄滿了淚水。
一滴溫熱的淚水滴在蕭韻兒的脊背上,嫁衣層次雖多但非常輕薄,蕭韻兒清楚的感覺到那一滴眼淚的熱度。
轉過身,握住賀蘭婧的手,“娘,我雖然嫁人了,但以後我們還會生活在一起,我和小白會一輩子對你好。”
賀蘭婧連連點頭,想說什麽,卻沒辦法發出聲來,隻能點着頭。
“娘,小白看到我這樣會不會迷暈啊。”蕭韻兒故意開着玩笑,想調節一下沉悶的氣氛。
賀蘭婧點頭,肯定會,她的女兒最漂亮了。
“那是肯定的,公主這麽漂亮,驸馬爺肯定會被迷得暈頭轉向。”花奴順着她的話,調侃道。
蕭韻兒捧着自己的臉,咧嘴嘻嘻笑道:“還是不要把他迷暈了,否則我豈不是要一個人度過新婚之夜了。”
“額……”花奴有點跟不上她的死路,好吧,她老了,思想跟不上了。
被蕭韻兒這麽一調侃,氣氛頓時活潑起來。
三個人有說有笑,倒也顯得很融洽。
很快,外面吹奏的樂曲慢慢的傳了過來,還有鞭炮聲響相互交替着,喜氣洋洋。
蕭韻兒眸光一亮,“小白他人來了。”
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想要走到門口瞧瞧,卻被花奴一把拉住,“公主,新娘子要矜持,來,坐在床邊等着。”
說着,就将蕭韻兒拉到床前,将她按到床上坐着,拿起一旁的蓋頭蒙在她頭上,遮住了蕭韻兒的視線。
蕭韻兒撩起一角想看下,卻被賀蘭婧握住了手。
“公主,小姐不讓你随便掀開蓋頭,還有這蓋頭一定要驸馬掀,掀開蓋頭第一個見到的人一定要是驸馬。”花奴苦口婆心的和蕭韻兒說道。
對這些習俗蕭韻兒自然不信,不過,爲了圖個吉利,蕭韻兒也就乖乖的坐在那裏,等候着淩風的到來。
很快很多腳步進了院子,接着,淩風在龍娃還有二白他們的簇擁下進了屋子。
淩風進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上穿着紅色嫁衣的小女人,唇角大幅度往上揚起。
先向賀蘭婧行了一個大禮,“小婿拜見嶽母大人,還望嶽母大人将韻兒嫁給我,小婿會用一生來疼惜她。”
賀蘭婧走過來,将他攙扶起來,指了指床上的蕭韻兒,比劃了一下。
“小姐說,驸馬爺要好好待公主,這樣她才放心将她交給你。”花奴将賀蘭婧的意思傳達給淩風。
淩風滿含柔情的看了一眼蕭韻兒,鄭重的點頭,“她是我的心髒。”
這六個字讓蕭韻兒不由擡起頭,可也隻能透過蓋頭看到模糊的人影,不過,即便不看也能想象到淩風臉上的柔情。
“哇哦,沒想到大冰塊也能說出如此深情的話來,果然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龍娃啧啧贊道。
二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兄弟,你這種單身漢是不懂我們有家室男人的幸福。”
“你不就是有個婆娘嗎,顯擺什麽。”龍娃拍掉肩膀上的手,沒好氣的道。
心裏卻是那個怨怼,回頭他也要閣主爲他說個媳婦兒,太可惡了。
蕭韻兒低頭看着走到她跟前隐藏在新郎服下的靴子,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感覺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和小白親熱過很多次了,可今天還是莫名的緊張激動,内心那種強烈的悸動壓都壓不下去。
“韻兒,我來接你了。”
淩風說出這一句話,直接将蕭韻兒從床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去。
蕭韻兒慌忙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腦袋藏在他懷裏,她現在的臉肯定紅成猴屁股,幸好有蓋頭蓋着。
淩風抱着蕭韻兒出去,然後,将她輕柔的放進擡過來的轎子裏,拿起蕭韻兒的手親了親,“韻兒,你終于是我的了。”
說完這話,沒再說什麽,起身走了出去。
等淩風出去後,蕭韻兒整個人癱在轎子的軟榻上。
這裏的習俗娘不準她講話,所以縱有千言萬語也隻能憋在心裏。
外面的禮官大喊一聲,“起轎。”
轎子緩緩被人擡了起來,很平穩的朝着前面走着。
古代的迎娶,新郎都會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前面,也不知道小白一身紅色新郎服騎着大馬的模樣。
蕭韻兒攪着手帕心裏來了主意,悄悄的走到轎子的門口處,掀開蓋頭的一角,然後,将轎簾掀開一些,正好看到騎着高頭大馬身穿一襲紅衣的淩風。
他背影挺拔,墨發随風飄揚,到有一種不同以往的風韻。
黑衣服的淩風冷毅如魔神,白衣服的淩風隽然如畫,賞心悅目,還沒看過他穿紅衣服的樣子呢,真想看。
就在這時,淩風突然往後看,吓得蕭韻兒慌忙放開轎簾坐回了榻上。
坐好了就後悔了,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就白白的給浪費掉了呢,剛剛若是她再堅持一下,就能看到淩風穿新郎服的模樣了。
雖然有遺憾,不到呢,美好的事情還是留在最重要的時刻。
如此一想,蕭韻兒心裏那點小小的遺憾也就不存在了。
淩風知道那個小妮子在偷看,抿唇輕笑了一下,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賀蘭婧和花奴住的地方距離他們新房不遠,不過,成親總要轉悠一下,讓大家都知道他們在辦婚禮,饒了一個圈來到布置的新院子。
轎子停下來後,本應該是喜婆過來背蕭韻兒出轎,這個活卻被淩風改成了自己。
完成了禮儀後,淩風将轎子裏的蕭韻兒抱了出來,将她送進新房中。
“韻兒,你先在這裏等下,到了吉時我們就拜堂成親,我出一下。”淩風交代了下,站起身,對着一旁的若秋說道,“若秋,你在這裏陪陪韻兒。”
若秋點點頭,“夫人我也認識,淩堡主放心出去吧。”
她這幾天正好在月華,和淩風都是熟識,就過來一起幫忙。
等淩風出去後,蕭韻兒這才伸了伸有些酸的腰身,“成親好累啊。”
幸好她的鳳冠是淩風親自做的,不太重,衣服也沒有那麽厚重,否則她還不累死。
若秋抿唇笑道:“一輩子就成一次親,夫人你還是忍着吧,等拜了堂就讓淩堡主爲你親自除去。”
聽到若秋戲弄她的話語,蕭韻兒不由揚眉,“若秋,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啊。”
若秋若冬兩姐妹在厲王府也見過,一冷一熱,若秋平時不愛講話,和若冬完全兩個樣子。
若秋倒了一杯茶水給她,“和少主待久了,不愛講話也被他給逗笑了。”
“這倒是。”蕭韻兒很有同感的道,“小熊這個小家夥說話做事一闆一眼,像個小大人,看着很滑稽。”
提起鳳小熊,蕭韻兒不由想起龍娃說的話,擰眉問道:“我聽龍娃說小熊身體出了狀況,到底怎麽了?”
“黑魔族那邊有個叫黑岩的魔教教主,他給少主下了毒,在解毒時出了狀況,一時解不了,不過,閣主醫術那麽高超肯定能幫少主解了毒。”
聽到這個蕭韻兒頓時氣憤不已,“這個黑岩難怪叫黑岩,心都是黑的,小熊那麽可愛的孩子竟然也忍心下毒,太可惡了。”
“是啊,很可惡,雖然他已經和王爺閣主達成了協議,但卻沒辦法爲少主解毒。”若秋擰了下眉頭,歎道。
“爲什麽?”蕭韻兒不解,“毒不是他下的嗎,怎麽就解不了,我看分明不想解。”
“這倒不是。”若秋搖了搖頭,沉色冷然的道,“黑岩原本是想給少主解毒,但少主人太小,又加上少主曾經自己爲自己解毒,毒沒解掉,卻把體内的毒性給改了,所以現在黑岩也沒辦法,隻能靠閣主了。”
蕭韻兒聞言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小熊的确會醫術,沒想到卻因爲這個害了自己,不過,她相信玥姐有辦法解毒。
後天,她和淩風過去瞧瞧。
随後,蕭韻兒和若秋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吉時。
蕭韻兒被牽出去,到喜堂拜堂成親。
由于淩風沒有父母,坐在高堂的也隻有蕭韻兒的母親賀蘭婧一人。
按照禮官的呼喚,三拜之後,蕭韻兒就被送進了洞房。
洞房内,旁人都退去了,隻留下淩風和蕭韻兒二人。
看着床邊坐着的人兒,淩風内心複雜又激動,更多的是興奮。
他終于娶到她了,從今以後她完完全全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走過去,朝着蕭韻兒拱手行了一禮,“娘子,小生有禮了。”
“噗!哈哈哈……”聽到他這話,蕭韻兒忍不住笑噴了,“小白,你這是跟誰學的啊,太好笑了,哈哈哈……”
淩風彎着的腰身頓時僵在那裏,俊美的臉也跟着變幻莫測起來。
看着快笑噴了的蕭韻兒,淩風悶悶的吐出兩個字,“書上。”
這幾天他可是看了不少有關成親的故事,故事裏面的新郎官很多都是這樣說的,雖然他也覺得有點怪,但爲了給韻兒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他也就搬了過來。
沒想到竟讓她笑成這樣。
“艾瑪呀,笑死我了。”蕭韻兒滾在床上,笑的身子一抖一抖,“小白,你太可愛了。”
聽到可愛兩個字,淩風的俊臉不由黑了下。
“小白,這都是戲文裏面書生的話,你一個江湖漢子其實不用這麽說,當然了,偶爾可以當當夫妻之間的小情調用一下。”蕭韻兒穩住笑意,擦着眼角笑出的淚水,和他說道。
淩風眉頭突突跳了下,有點尴尬,立即轉移話題,“韻兒坐好,我要揭蓋頭了。”
“哦。”蕭韻兒立馬坐直了腰身,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等着掀開的那一刻。
淩風握了握手,捏起蓋頭的一角輕輕的拉了下來,露出蕭韻兒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由于剛剛笑的太狠,臉頰上的紅暈還在,這份紅暈平添了一絲的嬌媚。
看的淩風心頭不由一蕩。
“小白,你今天太帥了。”某個花癡少女再次對着自己的丈夫泛起花癡來。
果然,人長的好看穿什麽都好看,這紅色的新郎服讓他穿出了勾人心魄的邪魅,整個屋子都爲他亮起。
蕭韻兒隻覺得有一股熱浪湧了出來,連忙擡手擦了一下。
看着手上的血,整個小臉都紅了。
太丢人了,她竟然流鼻血了。
“怎麽了?”淩風連忙拉開她的手,緊張的低頭看她的鼻子,“好好的怎麽流鼻血了,你先等着,我去叫大夫。”
說着,就要起身,卻被蕭韻兒拉住。
蕭韻兒用手帕擦了擦鼻血,慌忙搖頭,“不用不用,我是看你長的太帥,心起了邪念,才流鼻血的。”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在自家老公面前丢人也沒事。
淩風聞言,先是一愣,随後恍然明白,不由樂了,将臉湊過去,“韻兒,以後你要多看看,爲夫可不希望你流鼻血。”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很可愛,但他也舍不得她流一滴血。
蕭韻兒:“……”
今天隻是個意外,誰讓穿紅衣服的小白那麽好看呢。
就在這時,蕭韻兒蓦然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淩風鼻翼下流出來的血,“小,小白,你怎麽也流血了。”
淩風很平靜的拿起手帕擦了擦,“你太迷人了,讓我血液沸騰。”
其實是他故意逼出來的,如此這個小丫頭就不會爲剛剛流鼻血的事尴尬了。
果然,蕭韻兒沒心沒肺的咯咯笑了起來,“小白,我們倆不愧是夫妻啊,流鼻血也一起流。”
“是啊,誰讓我家娘子這般誘人呢。”淩風在她的臉頰上捏一把,打趣道。
蕭韻兒勾了勾唇,“我家相公也是這般誘人呢。”
随後,淩風讓人打來溫水,親自幫她淨了臉。
然後,拉着蕭韻兒将她按坐在梳妝台前,親自爲她解下頭上的鳳冠和配飾,将盤在頭上的發髻解開,秀發如瀑流水般傾瀉在身後,很美。
蕭韻兒看着鏡子裏的兩人,感歎道:“小白,你看我們多相配,簡直配了一臉血。”
沒辦法,這個時候還是多自戀一下。
“等下我們會更配。”淩風看着鏡子裏的兩個人,深邃的眸子忽明忽暗,有着深意的笑意。
“怎麽說。”蕭韻兒一時沒明白他的話。
淩風彎腰在她耳邊輕聲道:“床上,我們倆會更配。”
話都說到這份上,蕭韻兒若是再聽不懂那她就真傻了,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沒好氣的白了淩風一眼,“小白,你太壞了。”
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啊啊啊,她純純小白爲毛變成這副模樣了,時不時的調戲一下她。
“我隻對韻兒壞。”淩風将她從椅子上打橫抱了起來,低頭笑意更深,“等下會更壞。”
蕭韻兒:“……”
眉頭一挑,毫不示弱的勾住淩風脖子,在他肩窩處吹了一口氣,“是嗎,讓我看看小白能壞到何種程度。”
溫熱的氣息打在淩風的鎖骨上,隻覺得有心頭一緊,有異樣傳至身體各處。
“韻兒你在玩火。”威脅帶着點沙啞的話語,可見已經在隐忍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