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璇玑大陸人。”
“那是哪裏的?黑魔族?”蕭韻兒知道她母後身份來曆特殊,不過,聽到說不是璇玑大陸上的人還是吃了一驚。
黑魔族是之前聽二白說的,和璇玑大陸被隔開,無法往來,小熊他們無意中撞了進去。
如果是黑魔族,那她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難不成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個大白?
這點貌似不太可能,龍可不是随處能見到的生物,不過,也不能排除真有另外一條龍存在。
“不是。”花奴搖了搖頭,她目光看向窗外,幽幽說道,“我們來自另外一個陸地,那陸地和璇玑大陸隔了很遠很遠。”
“是隔了海洋的大陸嗎。”蕭韻兒試着問道,地球本就不是一塊大陸,而是由很多塊組成,她是現代人自然知道。
不過,古代人多數以爲天是半圓地是方的,以爲這個世界隻有這一個大陸。
即便是黑魔族也隻是和璇玑大陸隔了一道道山而已,是可以找到的地方,而别的大陸,需要漂洋過海才能看到,畢竟地球是圓形的,站在海的一邊是看不到另外一邊。
“不錯。”花奴繼續說道,“我們那裏也非常大,和璇玑大陸差不多,一共有四個國家,不過,我們那裏信封巫術,掌權最大的不是帝王,而是大巫師,大巫師是那片大陸最高的掌權者,其次就是大巫聖女,大巫聖女是由大巫師的女兒繼承,大巫師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小姐就是大巫師的小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小姐從小就被封爲大巫聖女,即便三方帝王見了她也要行禮。”
蕭韻兒聞言,驚得小嘴微張。
原來母後的身份如此顯赫,如果換成璇玑大陸,那豈不是父皇也要向母後行禮。
蕭韻兒喝了一口茶,很趴在椅子上,示意花奴繼續往下講。
“當年我娘是不是很拉風。”
“拉風?”這是什麽意思,花奴不理解。
“就是很牛的意思。”
花奴不由笑了,點點頭,“小姐的确很拉,拉風,她是那片大陸最高貴的女子,除了大巫師,任何人都要向她俯首。”
“那我娘長的好看嗎。”蕭韻兒捧着臉,很感興趣的問道。
“當然好看。”花奴說起自家小姐,臉上露出崇拜之色,“小姐樣貌可是最美的,公主和小姐有三分相似,所以公主也很漂亮。”
“才三分。”蕭韻兒伸出三根手指頭,不由歎了一聲,摸着自己的臉道,“我肯定和父皇長的像,唉,怎麽就不多像娘幾分呢,六分也好啊,這樣就可以小白比美了。”
一旁坐着的淩風聞言,俊臉黑了黑,幽幽的看了蕭韻兒一眼,其中有道不出的怨。
聽她提起淩風,一直倚靠在那裏的月奴往這邊看了看,眼中眸光微閃,不知她在想什麽。
“對了,花姨你繼續講,不要被我帶偏了。”蕭韻兒言歸正傳,這裏還沒有她想要的信息。
花奴點了下頭,繼續道:“大巫聖女身份顯赫不錯,不過,有一點就是,大巫聖女不得與男子成親,因爲大巫聖女是最聖潔的,不能被世俗男子所污濁,所以大巫聖女一生都要孤獨終老,其實小姐一點都不想當大巫聖女,隻是沒辦法了。”
原來又是俗套,蕭韻兒微微撇了下嘴,人生是短暫的,即便再怎麽顯赫,她也不要一輩子孤獨終老。
後面的故事她也七七八八猜個差不多了,肯定是那種老套又狗血的故事。
母後遇到父皇後,動了凡心,于是就和父皇私奔了。
蕭韻兒在腦子裏yy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是不是大巫聖女和男子成親了,就會被抓去砍頭什麽的?”蕭韻兒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花奴聞言,唇角微抽,“當然不是,大巫聖女可是我們那裏最尊貴的女子,若是殺了大巫聖女,那會遭到天譴的。”
“……”好吧原來她猜錯了,“大巫聖女如果成親了,不就不純潔了嗎。”
“這個的确。”花奴微微歎道,“如果大巫聖女不再純潔,也不會殺她,大巫師會将她和那個男的關進神塔裏,什麽時候生出下一任大巫聖女,什麽時候将他們放出來,不過,放出來可以,但會被丢進黑sen林中待上一個月,如果活下來就會讓她和那男子過普通人的生活。”
原來還是有懲罰的,蕭韻兒暗暗翻了個大白眼,繼續問道:“不是大巫聖女是大巫師的女兒嗎。”
“大巫聖女沒有完成她降生于世間的使命,自然需要她的血脈來完成,等大巫聖女的女兒仙逝之後,再由大巫師的女兒繼承。”
“黑sen林是不是很危險?”
“嗯。”花奴點了下頭,道,“黑sen林裏有很多外界沒有的兇猛野獸,進去以後很難活着出來,小姐當年和皇上就是被丢進了黑sen林,不過,小姐和皇上命大活着走了出來,隻是小姐的武功被廢了,身體也受到極大損傷,生下公主以後,身體更加不行,沒過幾年就去了。”
蕭韻兒聞言,眉頭不着痕迹皺了一下,原來這具身體的母親竟遭遇到這麽多的波折。
“我父皇不是璇玑大陸的人嗎,怎麽會到你們那裏。”
“那時皇上還不是皇上,他領兵和敵國在海上打仗,遭人暗算,幾乎全群覆沒,就坐着小船逃走,不巧遇上了海嘯,等他醒來就到了我們那邊,後來遇到了小姐,兩人慢慢就生出感情,小姐爲了和皇上在一起,隐瞞了她大巫聖女的身份,後來被人發現,就将他們二人先關進了神塔,直到小姐生下一位大巫聖女,然後,就将剛剛生産完的小姐和皇上一同丢進了黑sen林,小姐的巫術和武功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再高的武功進了黑sen林也會遭受到性命的威脅,更何況小姐還是剛生産過孩子。”
說到這裏,花奴面上露出了心疼之色,然後,繼續說道:“還好小姐最後成功走出了黑sen林,她帶着皇上遍體鱗傷的走了出來,大巫師這才宣布讓她們在一起。”
生下了一個女孩?蕭韻兒伸出手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那個大巫聖女是不是我啊。”
不過,若是她又有點說不通,她現在在璇玑大陸,如果她就是那個大巫聖女接班人,那邊的人怎麽可能會放了她。
“當然不是了。”花奴淡笑着說道,“公主是小姐和皇上回來三年後出生的,那邊的大巫聖女是公主的姐姐。”
“我還有個姐姐啊。”蕭韻兒指着自己,很感興趣的道,“那她和我長的像嗎。”
“這個……”花奴想了下,才開口道,“小時候還蠻像,長大就不知道了,大巫聖女出生一年後,小姐就和皇上回了璇玑大陸。”
現在想想小姐死裏逃生追随皇上來到璇玑大陸,真的很不值。
小姐不想離開大巫聖女,可皇上因爲自己的大業,不願在那邊也就是玄巫大陸,過一輩子普通人的生活,非要回來,不得已小姐就讓人造了一艘大船,帶着她和月奴,跟着皇上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路上可謂是兇險重重,差點他們就死在海上。
不過,她們走之前,大巫師特意交代,不得向任何人說起玄巫大陸,也不得再回來,否則他就會将大巫聖女秘密處死。
爲了大巫聖女的性命,小姐來到璇玑大陸,也隻是在心裏默默思念着,不過,每年都會爲大巫聖女做一身衣服。
小姐舍棄了這麽多跟着皇上過來,可到了這裏,卻沒想到皇上竟然已經有了妻兒,雖然不是正妃,但小姐性子剛烈,又怎會想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後來,雖然皇上當了皇帝以後頂着衆人的壓力将小姐扶上後位,但小姐一直都郁郁寡歡,又加上受到嚴重創傷,身體越來越差。
以小姐的身體根本不适合懷孕生子,可在有了公主,小姐就非要生下來不可。
生下公主以後,小姐的身子更加差了,皇上疼惜小姐就派人四處尋找靈藥,後來得到一株千年血參,小姐吃了以後身子明顯有了好轉,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小姐竟然去了。
小姐走後,兩天她和月奴就被魏妃以公主的性命脅迫承認在她藥中下毒,接着就被打入了冷宮,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麽多年。
說起魏妃,花奴就一肚子的恨。
皇上女人雖多,但幾乎夜夜都留宿在小姐這裏,爲了平衡外面的大臣,偶爾才會讓别的妃子侍寝。
小姐雖然沒有背景,但小姐得到皇上的寵愛,又是皇後,宮裏的女人自然都巴結小姐,小姐因爲身體不好,不喜與人走動。
不過,卻和魏妃的關系不錯,可能因爲魏妃來自白巫族,有點異類,小姐覺得和她有些相似,才走的比較近吧。
可萬萬沒想到,小姐才走兩天,魏妃就給公主下了植物盅,可見之前的友好全是裝出來的。
“那你們知道怎麽去哪裏嗎?”蕭韻兒沉思了下,這才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花奴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說道:“公主萬萬不可,您千萬不要去那裏。”
“爲什麽。”難道花奴願意講并不是讓她帶着小白去那裏嗎。
花奴面色很不好,她擰眉很嚴肅的說道:“如果大巫聖女是大巫師的女兒,即便大巫師再有多個女兒也沒事,可你卻是上一任大巫聖女所出,大巫聖女不可以生出兩個女兒,如此就會将下一任大巫聖女的神聖分走一部分,所以一旦出現兩個,那麽就會讓你們決鬥,一直到隻剩下一個爲止。”
“還有這樣的。”蕭韻兒吃驚不小,她還以爲會直接處死她,沒想到竟然讓姐妹互相殘殺。
這個地方還真不是一般的迷信。
不過,爲了小白她必須去,越是這種地方越有那些難以遇到的稀世珍寶,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們找到。
“沒關系,大不了我不表露身份就是了,再說我的樣子和我娘也隻有三成相似,對方不會認出我來的。”蕭韻兒握住花奴的手,故意露出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花姨,你就告訴我吧,怎麽才能去那裏,我保證能活着回來。”
“不行。”花奴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然後,語重心長的道,“即便隐姓埋名去也不行,去玄巫大陸一路上都兇險重重,上次我們也是僥幸才活着來到璇玑大陸。”
僥幸可不是随時都能發生,公主如果去了玄巫大陸多半性命堪憂,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公主出事。
“不會的,我肯定不會。”她水性很好,而且又能駕馭海裏面的魚鲨,一路上即便遇上海風暴也沒事。
淩風走過來,按住她的肩膀,沉聲說道:“韻兒,我自己去。”
“你?”蕭韻兒眸光動了動,搖頭,“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淩風武功高不錯,可他不會駕馭魚鲨,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聽話,你放心我會活着回來。”淩風拍拍她的肩膀,既然兩個人去有危險,那何必讓另外一個人跟過去呢。
說着,又看向花姨,問道:“可否請花姨告知怎麽去。”
“這……”花奴咬了下唇,猶豫不決,她看向月奴尋求。
月奴沖着她點了點頭,告訴韻兒真實身份之前,她就決定将路線說出來。
她現在武功盡失,可是不代表她成了廢人,淩風身上的邪氣非常嚴重,現在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一旦爆發出來,他将會被邪氣徹底控制,與他朝夕相處的韻兒肯定會受到危險。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去玄巫大陸試一試。
想到這裏,碰觸了一下花奴,然後,和她比劃了幾下。
“拿紙筆幹嘛。”花奴疑惑不解。
見此,蕭韻兒立馬明白過來,月奴這是要告訴她路線。
“月姨,你等着,我這就去拿。”蕭韻兒興奮的跑過去,将紙墨筆硯拿過來,順便還拿了一塊木闆放在月姨的腿上,讓她方便寫畫。
然後,親自磨墨,簡直狗腿到家了。
“公主,我來吧。”花奴見她親自拿着墨條磨墨,連忙過去。
“不用了,我來就行了。”蕭韻兒笑嘻嘻的道,臉上更是狗腿子般谄媚的笑。
月姨慈愛的笑了笑,然後,提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哇,月姨你不是說不會寫字嗎,天啊,你這畫的簡直太棒了吧,國畫大師也不過如此,還有你這字寫的讓我汗顔啊。”蕭韻兒從月奴手中慢慢形成的路線圖,驚歎道。
原來娘親身邊的侍女都這麽厲害。
花奴看着上面的字畫,驚得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低頭畫地圖的女子,眼裏竟染上了濕意。
她,她竟然是小姐……
“小……”
花奴話還沒喊出來,月奴擡頭看了她一眼,比劃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說出來。
花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事态,連忙擦了下眼淚,雖然強行壓制着,但激動的神色依舊流露出來。
“花姨,你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哭了。”蕭韻兒見到她的異常,不由開口問道。
花奴眸光微閃,然後,開口說道:“看到月奴的字畫,讓我想起了小姐,月奴的字都是小姐教的。”
“哦,這樣啊,月姨都這麽棒,那我娘豈不是更棒了。”蕭韻兒一臉崇拜的道。
這字畫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真難想象更上一層樓是什麽情況。
花奴看了一眼月奴,唇角微微上揚,言語中流露出一絲驕傲,“那當然,小姐可是大才女,不光樣貌美,武功高,她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萬千男子心目中的女神,當然,小姐的身份不容他們亵渎。”
女神?蕭韻兒唇角抽了抽,原來這個時代就有了這個名詞啊。
淩風若有所思的看着低頭畫地圖的女子,眼眸越發的深邃。
滿臉疤痕将她原本的容貌遮擋住,可她一舉一動都透着優雅,不過,因爲她斷了一隻手和一條腿,恰好将她這份貴氣也掩蓋住。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蕭韻兒的母親,漠北的皇後。
魏妃隻怕也知道她的存在,若不然,同爲侍女的花奴爲何她身上臉上不見疤痕,而這位月奴卻是滿臉疤痕,遍體鱗傷。
聽太醫說,魏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将月奴叫過去,都是帶着一身傷被人丢進冷宮,可每次她都能活下來。
有時候死很容易,可讓人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魏妃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吧。
一刀殺了當年得到漠北皇萬千寵愛的皇後,也隻是洩一下憤,可若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時不時的帶過去折磨一番,這樣更加讓人洩憤。
魏妃心思歹毒可見不一般,那樣溫婉的女子,卻長了一副蛇蠍心腸。
“這是去玄巫的路線,月姨這副是……”蕭韻兒看着月奴畫好了一張,又繼續畫的畫想了想開口道,“這是玄巫大陸的地圖吧。”
月奴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畫。
“哇,沒想到月姨這麽棒,竟然能将一個大陸的地圖畫出來。”蕭韻兒唏噓道。
這裏可不是現代,有飛機等可以在天上觀察,完全憑靠這記憶,而且月姨和花姨來璇玑大陸已經有一二十年了,還能如此從容的畫出來,這記憶也真是沒了誰了。
花奴看着一臉崇拜的蕭韻兒,忍不住笑了笑。
她們家小姐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有身爲大巫聖女可不止是在高塔裏生活,她要到處走動,體察民情,當年小姐雖然隻有十九歲,但她已經将整個玄巫大陸走完了。
來璇玑大陸的路上,遇到了危險還是小姐想辦法解決的。
還有皇上沒有登基之前,可不是儲君,也不是最好的儲君人選,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若不是小姐幫忙皇上根本就無法登上皇位。
想到漠北皇,花奴再次生出怨氣。
小姐被折磨成這副模樣,而身爲小姐的夫君卻和殘害小姐的仇人過着恩愛的日子,想想都覺得氣憤。
如果皇上知道小姐還活着,不知道是什麽反應。
隻是小姐現在毀了容,即便皇上知道小姐活着,他隻怕也不會想從前那樣待小姐吧。
小姐明明還活着,可她從未找過皇上,可見對皇上已經心死,的确這個皇帝根本不知道小姐的愛。
既然小姐還活着,公主現在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她和小姐就跟着公主去宮外生活,再也不要回這個烏煙瘴氣的皇宮。
很快月奴将地圖畫出來,用手指着一個地方,然後,在一旁的白紙上寫下,“這裏是黑sen林,裏面有巫鶴獸,這種巫鶴獸的内丹可以壓制驸馬的邪氣,還有一種紅蓮果也是一種淨化邪氣的藥材,到時你們可以多采一些,曬幹了藥效依舊在。”
随手,又将巫鶴獸和紅蓮果畫了出來。
蕭韻兒看着月奴寫的字,再次感歎了一聲。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身爲女兒的她怎麽就沒繼承一點母後的才能呢,她身邊的侍女都這麽棒。
這時,蕭韻兒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月奴,“月姨,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就連黑sen林都這麽了解。”
地圖上,黑sen林那一塊标注的很清楚,有危險的地方都特意标注了下,還有巫鶴獸出沒的具體地點和紅蓮果所在地也都标出來了,如果沒進去過怎麽可能這麽清楚。
月奴手一頓,随後,她笑着繼續寫道:“當年,我和小姐一同去了黑sen林。”
“原來月姨也進去了。”蕭韻兒這才恍然道。
一旁的花姨神色有些古怪,當年被丢進黑sen林的隻有小姐和皇上,她和月奴根本就沒進去。
當然,她不會拆穿小姐的謊言。
“月姨,謝謝你啊,等我們回來,一定會好好孝敬你和花姨。”蕭韻兒很鄭重的道,然後,拿起地圖吹了吹上面的墨汁,等冷幹了,才疊了起來交給淩風。
月奴莞爾一笑,沒做任何表示。
随後,她露出倦怠之色。
見此,蕭韻兒也不好繼續留下,對着月奴和花奴道:“月姨花姨,你們好好休息,等養足了精神,我和小白就帶你們出宮。”
然後,拉着淩風走了出去。
等蕭韻兒和淩風出去後,花奴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小姐,原來你還活着,這麽多年奴婢都沒認出你,奴婢實在太笨了。”若是她能早一點認出月奴就是小姐,她豁出性命也要保護小姐。
可是她的性命又值幾個錢呢,不但救不了小姐反倒還會幫倒忙,即便小姐有辦法走,可公主中了植物盅,爲了公主的性命小姐肯定不會離開皇宮。
不過,現在好了,公主的植物盅解了,小姐就沒有顧慮了。
賀蘭婧也就是蕭韻兒的母親,伸手擦了擦花奴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
然後,提筆在紙上寫了不少藥材的名字,“幫我弄到這些藥材。”
“小姐,要藥草幹什麽?”花奴不解,不過,還是接過紙。
賀蘭婧提筆繼續寫了兩個字,“報仇。”
以前因爲韻兒中了植物盅,她不敢動魏妃,可現在韻兒的植物盅已經解了,那她就要爲韻兒,爲自己還爲死去的月奴報仇。
回到自己的寝殿,蕭韻兒讓其他人離開,上前摟住淩風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高大的身上,“小白,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淩風抱着她的腰身向床邊走去,然後,将她溫柔的放在床上,又替她脫了鞋子。
蕭韻兒抱着雙腿,很郁悶的盯着淩風,“小白,你放心我真的不會有事,路途漫漫,你一個人很孤單的,有我就不一樣了,我們就像是一對神仙俠侶,笑看江湖。”
“睡覺。”淩風将她按在被窩裏,然後,給她蓋上被子,動作一氣呵成,可見這段時間沒少做。
蕭韻兒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鼓着腮幫子不肯妥協,“小白,你真的不讓我去?”
“嗯。”
“……”要不要這麽直白,蕭韻兒鄙視的瞪了一眼淩風,“可是我會想你怎麽辦。”
淩風聞言,冰冷的眸子染上一層溫柔,大手撥開她額頭上的一縷秀發,在上面印下一吻,冷情中帶着溫柔,“我也會想你。”
“可是我還想和你一起,怎麽辦。”蕭韻兒捧着他的俊臉,眨巴着大眼,眨呀眨呀,眨的眼睛都酸了。
淩風忍不住笑了下,點了點她的額頭,“我很快就會回來,好好等着我。”
低頭輕輕的吻了吻蕭韻兒的臉頰,帶着點濃情的嗓音繼續道,“明天我會将你和花姨還有月姨接出宮外,這裏離月華比較近,你們先在月華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回來會把你們接走。”
“月華是什麽地方?”她好像聽說過有這個地方。
“月華是阿玥的地盤很安全,相信你們會喜歡那裏。”淩風淡淡的解釋道。
蕭韻兒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難道又吃醋了?淩風抿了下薄唇,竟破天荒的解釋道:“我走了之後,魏妃肯定會尋你們麻煩,月華守衛森嚴,如果沒有得到允許,沒人能進去,你們好好待在那裏知道嗎。”
蕭韻兒聞言頓時笑了,他這是在和她解釋嗎,是害怕她誤會他還喜歡玥姐。
好吧,她承認這解釋她很受用。
蕭韻兒用食指勾着淩風的脖子前的衣襟,嬌嬌羞羞的道:“小白,要不我們先成親,然後,你再去玄巫大陸怎樣。”
“不行。”淩風幾乎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然後,站直了身子,捏了捏蕭韻兒的臉,“好好休息,我去半點事。”
就知道會被拒絕,蕭韻兒翻了個大白眼,點了點頭,“好吧,你去忙吧。”
她就不逼他了,逼的緊了,說不定他還會派人将她給看守起來,到時就麻煩了。
再說,他不讓跟過去她就不跟了嗎,她就不會偷偷跟過去呀。
淩風走了出去,然後,拐進月奴和花奴所住的側殿。
“驸馬,你怎麽來了。”花奴見他進來,連忙站起來行禮。
“花姨不必多禮。”淩風走到床邊,然後,向床上坐着的月奴行了一禮,“淩風拜見伯母。”
他沒有稱呼她爲月奴,更沒有喚她爲皇後,而是伯母。
花奴顯然被他這突來的行爲給吓了一跳,很是不解,“驸馬,您這是作何。”
稱呼變了,怎麽還向月奴,不,向小姐行禮,要知道現在的小姐可是頂着月奴的身份。
賀蘭婧倒是沒有露出驚訝之色,而是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難怪會把韻兒這丫頭迷得神魂颠倒,原來不僅僅是外貌。
拿了一張紙,提筆開始寫了起來,“你很聰明。”
淩風看了一眼,姿态不卑不亢,卻帶着恭敬之色,“多謝伯母誇獎。”
賀蘭婧繼續寫道:“你找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