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睜着一雙血眸的淩風,原本帶有的困意頓時被驚得全無,“他,他醒了。”
好驚悚,大半夜的看到一雙發光的血眸,不驚掉半條魂就不錯了。
“什麽醒了?”蕭韻兒聞言,猛地擡起頭,将淩風轉過來,果然看到淩風睜着一雙血紅色的眸子。
那雙蒙了血霧的眸子在夜間泛着幽紅的冷光,讓人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白?”蕭韻兒抓着淩風的手臂,試着喚了一聲。
可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淩風就好像是一個披了人皮的木偶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蕭韻兒握着他的大手,再次試圖喚醒,“淩風你看看我啊,我是韻兒啊。”
“淩堡主應該被提前誘發了魔症,他之所以沒有反應,可能魔症還沒有徹底發作。”二白緩緩說道。
還沒有徹底魔症,他現在還沒有完全變成一個殺人魔,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蕭韻兒一聽,神色大變,心疼的看着淩風,“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才能救他,我不要他變成一個隻會殺人的機器。”
她活了這麽多年,從未有過如此無助。
原本以爲還有一年的時間,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不定玥姐還能想出辦法解,可沒想到中途卻被人劫了。
肯定是那個蒙面人用了什麽手段,才害得淩風體内的魔氣提前爆發,讓他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看着這樣的淩風,她除了心疼,其他的什麽都幫不到,保護不了他,更無法減輕他的魔氣。
蕭韻兒越想心裏越是難受,趴在淩風的肩膀上無聲的哭了起來,帶着溫熱的淚水侵入淩風的衣服裏,沾染上肌膚。
就在這時,淩風放在腿上的手稍稍動了下,可是也隻是動了一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白,我該怎麽辦,怎麽辦才能救你。”她什麽都不會,遇到事情隻會哭,可是哭有用嗎,對小白的病沒有一點好處。
這個時候,她應該冷靜下來想辦法,而不是隻會哭。
蕭韻兒擡起頭,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嘶啞着聲音道:“我們去找玥姐,玥姐肯定有辦法幫到小白。”
她不懂醫術,她就帶着淩風去求醫,唐玥治不好,她就去尋找隐世高人,隻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她不能放棄!
将淩風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吃力的想将他從地上拉起來。
“讓我來吧。”二白連忙從她手中接過淩風。
然後,想要将淩風背起來,可是卻突然被淩風推了出去,由于二白沒有防備淩風,一下子竟被淩風推到在地。
淩風木讷的站在那裏,血紅的眸子看着蕭韻兒,沒有焦距。
“小,小白……”蕭韻兒不思議的看着像根木頭一樣站在那裏的淩風,心情莫名的興奮起來,上去一把抱住淩風,“小白,你終于醒了,差點把我吓死了。”
淩風愣愣的站在那裏,對她的哭訴絲毫回應都沒有,就好似蕭韻兒抱了一根木頭一樣,沒有一點生機。
很快,蕭韻兒發現了這一現象,晃了晃淩風的手臂,“小白,你,你和我說說話啊。”
淩風一動不動的盯着她,沒有一絲的動靜。
原來他依舊沒有醒來,隻是不喜歡除了蕭韻兒意外的人碰他。
被淩風一掌推出去的二白捂着疼痛的肩膀,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自認爲武功不低,可沒想到被淩風輕輕一推,竟被飛了出去,若不是淩風沒用全力,他現在隻怕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蕭姑娘,淩堡主貌似隻認你。”對别人的觸碰直接打飛出去,而對蕭韻兒的觸碰卻沒有一絲的反抗,任由着蕭韻兒摟抱。
蕭韻兒神色一愣,伸手摸了摸淩風的手,淩風沒什麽反應可也沒有抵觸。
“小白你是不是認識我?”
淩風站在那裏依舊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反應。
雖然他沒有做出反應,但也應征了一點,現在的淩風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
“我們去找玥姐好不好,玥姐那麽聰明,醫術又好,肯定有辦法幫到你。”蕭韻兒拉住他的手,試着往前走,果然,淩風跟了過去。
蕭韻兒安奈不住内心的激動,他有意識的,他還認識她。
“等會兒我喚來大白鲨,讓它們帶我們走。”蕭韻兒抱着淩風的手臂,就好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
二白還有其他三人跟在後面,卻也很沒辦法。
他們奉了小主子的命過來幫忙救淩堡主,現在人是救出來了,可沒想到他竟成了這副模樣。
以前的淩堡主何等威風,雖然不喜歡說話,但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和現在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别。
到了海邊,蕭韻兒喚來大白鲨,幾人騎着大白鲨朝着深海中遊去。
“那個人可能正守在岸邊等着我們,等下我先上岸看看,如果沒有埋伏你們再上岸。”二白沉聲吩咐道。
其中一名天涯閣人開口道:“堂主還是讓屬下去吧。”
這裏就他們堂主武功最高,如果出了事,非但完不成任務,反而會葬送大家的性命。
二白沉吟了下,也不推辭,“好,林七小心點,如果無人埋伏就發信号給我。”
在距離海岸兩裏地的時候,蕭韻兒讓大白鲨停了下來,等着林七的消息。
林七騎着白鲨悄悄的靠近海岸,在上面逗留了一會兒,還四處走動,看看有沒有人埋伏。
沒發現埋伏,這才将信号發了出去。
看到發出的信号,二白這才帶着蕭韻兒等人騎着白鲨上了岸。
到了岸上果然沒有埋伏,除了不斷翻騰的海浪聲,這個夜晚很安靜,一切都好像很正常。
“我們快走。”二白不由分說背起淩風就走,怎奈淩風還是将他推開。
蕭韻兒急了,“小白,現在逃命要緊,讓别人背着你走,這樣我們才能快點逃走。”
淩風低頭用血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拉住蕭韻兒的手,冷冷的朝着黑夜走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小白,你……”蕭韻兒本想繼續勸說,可見淩風執着的樣子,就知道說不通。
這個時候的淩風雖然認識她,但不代表就能徹底聽懂。
在他潛意識下不讓别人碰他,如果硬是去背着他走,隻怕還會産生不必要的沖突。
蕭韻兒隻好作罷,然後,拉着淩風的手,主動往一個方向跑去,“小白,後面有壞人,我們必須快點離開此處。”
淩風也不撐開,任由她拉着往前跑。
“小白,真懷念以前的日子,無論你白天還是夜間,都能帶着我跑,白天可以馱着我,夜裏可以背着我,沒關系現在我帶你跑。”
蕭韻兒拉着淩風的手,在夜間快速奔跑。
看着前面跑着的兩人,二白和其他三人默默的跟在身後,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很快進了山林中,蕭韻兒尋思着找幾頭狼過來當代步。
可她這個想法才出,之間有一道道白影從林中飄過,猶如幽靈一般。
“不好,我們被圍堵了。”二白立即抽出長劍,盯着周圍飄動的白影,臉色大變,“這可能是七惡靈。”
其他人也立即掏出兵器,準備着随時戰鬥。
就在這時,一道男子張狂的笑聲響起,“哈哈哈,沒想到唐玥手下還有識貨的,竟然知道七惡靈,不錯,這些的确是七惡靈,害怕了吧,若是害怕就乖乖的把淩風留下,興許我看在唐閣主的面子放你們一馬。”
“你做夢吧。”蕭韻兒拉着淩風擋在他面前,惡狠狠的瞪着從林中飛出來的男子,“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
随着蒙面男的到來,七惡靈立即飄回他身邊,好似他的随從一般,随時等着他發号命令。
蒙面男邪肆笑道:“在下夜枭,至于要幹什麽,當然是帶淩堡主回去。”
“夜枭?”二白眉頭一擰,用懷疑的目光看着面前自稱夜枭的男子,“你是夜家的家主?不對,夜家家主至少有四十歲。”
雖然這人蒙着面,可從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可以看出,他應該沒有那麽大。
“不錯,我的确不是那個夜枭。”那人随手扯下來一根枝條,拿在手上把玩,“我是另外一個夜枭。”
其實這個名字是他胡謅的,竟忘了夜家家主了。
二白對他的話半點都不信,手持寶劍,冷哼道:“哼,一個男人連自己的真實名諱都不敢承認,你活的還真窩囊。”
此人肯定和淩堡主認識,否則也不會抓他。
他認識淩堡主也有六七年了,他身邊的人多多少少也都認得,可這個人是誰,武功這麽高,如果有來往他應該記得才對。
可武功能達到如此地步的人也隻有江湖盟主肖揚,别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當然,厲王除外。
肖揚爲人正直,根本不屑于做這種事情。
不是肖揚,那是誰呢。
難不成又出了個隐世高人,又或者此人一直隐藏自己的功力?
估計也隻有這兩種可能了。
對于二白故意激怒的話語,夜枭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絲毫怒意都沒有,他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冷然笑道:“名諱隻不過一個代号,我随便起,想叫什麽叫什麽。”
二白:“……”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麽要戴着面具,難道不要臉了嗎。”蕭韻兒冷諷道。
好犀利的話,二白默默的伸出大拇指爲蕭韻兒點贊。
夜枭眼眸驟然眯起,周圍冷氣頓時下降了幾度,“你再說一句。”
“我說你不要臉怎麽了,就是不要臉,一個連真面孔都不敢示人的人,真是又可憐又可悲,如果我是你直接一頭撞死算了。”蕭韻兒再次毫不客氣的拿話反擊。
反正走不了了,她也沒必要和此人好言好語,最好把這個人給氣死,氣死了她和小白就安全了。
當然,把夜枭氣死的可能性不大,被他一巴掌拍死的可能倒是不小。
果然,夜枭徹底怒了,身子晃動了幾下,不知什麽時候竟來到蕭韻兒跟前。
一把将蕭韻兒提了起來,冷冷的盯着她,“我本來不想殺你,怎奈你不知好歹,正好拿你的頭去換一些東西過來,相信有些人很喜歡。”
蕭韻兒撐了撐身子,可是她在夜枭跟前就好似被他提了一隻雞一樣,根本撐不下來。
心一橫,直接用雙腿勾住夜枭的腰身,死死的抱住他的頭,說了一句,“二白,快帶着小白走。”
說完,趴到夜枭脖子上用力咬了下去。
打不過,她就咬死他!
夜枭一個沒防,被她咬了個正着,脖子上的疼痛讓他大怒。
運足了内力朝着蕭韻兒身上打去,就在這一刹那間,原本站在那不動的淩風快速飛掠而去,一把抓住夜枭的手臂往後一扯。
随後,将蕭韻兒抱了回來。
夜枭往後連着退了好幾步,隻覺得整條手臂都斷了。
剛剛那股力道太強了,這難道就是魔的力量。
看着淩風,眼裏現出貪婪的欲望。
早晚他會把淩風變成他的殺人工具,等着吧。
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淩風好像還有那麽一點意識,他能認得蕭韻兒。
夜枭捂着手臂快速帶着他還沒成功的七惡靈消失在夜色中。
現在七惡靈隻是個起步階段,他隻能将它們煉化成形,可卻沒有殺傷力,如果真的練成了七惡靈他怎麽會逃跑呢。
蕭韻兒吐了一口血水,然後,又用袖子擦了擦,很不客氣的在淩風臉上親了一口,“小白,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小白你好了不起。”
說着,又親了一口。
如果以前的淩風肯定會弄個大紅臉,可這個淩風卻将另一邊臉不動聲色的扭了過去。
“額……”蕭韻兒呆住了,“你,你的意思是讓我親另一邊?”
她的小白好像有意識耶,最起碼這個時候還有點色色,有木有。
蕭韻兒看了一眼二白幾個目瞪口呆的大男人,唇角抖了抖,她怎麽感覺入了魔的小白更可愛了呢。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果換做以前别說讓她親了,哪怕她和他做出親密的動作,他都會紅臉。
蕭韻兒眸光一動,也不管二白幾人什麽眼神,低頭趴在淩風臉上親了下。
得到滿足後,淩風直接單手抱着蕭韻兒朝着黑夜走去。
隻留下二白幾個呆呆的定在那裏,一臉的懵逼。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二白先一步從驚訝中醒來,用手托了托下巴,然後,對着身後的三個大男人傲嬌的說道:“是不是很羨慕,這就是單身那個什麽來着,小主子說的單身狗的悲哀。”
然後,在三人身上各拍了拍,“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懂你們的悲哀。”
想想厲王府的小魚,二白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然後,快步追了過去。
後面的三個單身汪憂憤的瞪了一眼二白,有女人了不起啊。
小魚嫂子不高興了,就讓二白堂主跪搓闆,這事雖然沒明着來,但在他們當中早就悄悄傳開了好不好。
不過,看二白那一臉幸福的樣子,貌似跪搓闆跪的也很開心。
“小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蕭韻兒往後看了看,竟看不到二白等人的蹤影,連忙又道,“小白,你慢點,他們追不上我們了。”
可是淩風好似沒聽到一般,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越來越快,在樹林中猶如矯健的豹子一樣,抱着蕭韻兒狂奔。
“小白,他們看不到了。”蕭韻兒拽了拽淩風的衣服,示意他慢下來。
再跑下去,他們真要迷路了。
淩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好像故意要将二白等人甩掉。
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蕭韻兒知道二白他們應該追不上了,而且淩風好像不喜歡二白他們跟着。
“那我現在要去哪裏。”總不能一直就這樣走下去吧。
蕭韻兒看着漆黑的夜晚,疲憊之色盡顯,便讓淩風改抱爲背,舒服的趴在淩風背上,“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你背着我走吧,反正我也不怕你把我賣了。”
連着行了幾天的路,又高度緊張了一天,漂洋過海,不累才怪。
反正二白他們也追不上來了,幹脆趴在淩風身上睡一覺。
閉上眼很快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蕭韻兒被自己的肚子給餓醒了,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倚着一棵樹睡覺,身上還蓋着淩風的衣服。
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時,蕭韻兒眉頭不由揚了起來。
會給她蓋衣服是不是他的意識徹底清醒了。
如此一想,蕭韻兒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周圍尋找了一圈,可沒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心頭不由一緊,小白該不會走了吧。
蕭韻兒頓時急了,連忙大叫了起來,“小白,淩風,你在哪裏,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喊着喊着,心裏委屈之極,她好不容易找到他,可他卻一聲不響的走了。
“淩風,你個大混蛋,我讨厭你!”蕭韻兒蹲下身子,趴在那裏哭了起來。
說好了不會丢下她,可他還是走了,太過分了。
她将頭埋在自己腿上,邊哭邊罵淩風。
就在這時,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誰?”蕭韻兒揚起頭,見淩風正彎着腰看着自己,而那雙血眸也變成了正常的顔色。
見此,蕭韻兒一下子撲了過去,緊緊抱住淩風,“嗚嗚,我以爲你走了,吓死我了。”
淩風環住她的腰身,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掉下來,“我去打獵了。”
磁性帶着點沙啞的聲音是那麽的熟悉,蕭韻兒身子一震,猛地推開淩風,然後,捧住他的臉左看右看,随後興奮的叫了起來,“啊啊啊,小白,你變回來了。”
淩風:“……”
什麽叫他變回來了。
“太好了,你終于可以說話了。”蕭韻兒興奮的摟住淩風的脖子,順便在淩風身上揩了不少油。
淩風尴尬的咳了一聲,将像條八爪魚一樣扒着自己的蕭韻兒從身上拉了下來,“餓了吧,我給你烤肉吃。”
“哦,好。”蕭韻兒看着那雙幽深的黑眸,整顆心都快要沸騰了。
好吧,她承認血眸的時候非常酷,但她還是喜歡淩風正常的樣子。
然後,乖乖的站在那裏,看着忙活的淩風,順便還幫一下忙,感覺這樣真的很好。
吃飽之後,蕭韻兒再次膩歪在淩風身上,“小白,我們現在去哪裏?”
對于他入了魔症的事情,蕭韻兒一字未提,因爲她不敢提。
淩風沒有推開她,而是順手抱住她軟軟的身子,“去河陽吧,衛亦航在那裏。”
“衛亦航?他是誰?”
“一個醫術不錯的人。”
醫術?蕭韻兒立即明白他是要去求醫,“爲什麽不去找玥姐呢,玥姐醫術不是更好。”
淩風搖了搖頭,“阿玥現在應該快該生産了,她身子本身就不好,我現在再過去打擾她,總歸不好,等過了這短時間再說吧,衛亦航的醫術不比阿玥差多少。”
“我都忘了這事了,好,我們去找衛亦航。”蕭韻兒點點頭,算算時間玥姐的确該生産了,這個時候再去讓她看病的确不太好。
既然小白都說了,那個衛亦航醫術不錯,肯定差不到哪去。
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每個大夫的醫術都不完全相同,有時候名醫不能治的病,一個名不經傳的大夫說不定就能治好。
“小白,你知道衛大夫居住的具體地方嗎。”蕭韻兒開口問道。
淩風搖了下頭,“不知道,不過,在前不久我打探到他在河陽一帶。”
在淩家堡的時候,他派人去找衛亦航,有探子來報說在河陽一帶見過衛亦航,至于現在還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蕭韻兒突然興奮的道:“小白,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什麽問題?”
蕭韻兒看了看頭上的太陽,再看看淩風,笑道:“你在白天竟然可以以人的形态示人了,是不是說你的狼毒已經解了。”
淩風伸出手看了看自己修長的大手,眸光微動,然後,點了點頭,“恩。”
“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全天陪我說話了。”蕭韻兒很是歡喜的道,雖然淩風狼的形态很拉風,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回歸正常,畢竟在淩風潛意識下還是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
現在好了,白天也能以人的形态示人,雖然以後不能騎白狼了,但讓他背着豈不是更好。
淩風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說什麽。
“小白,你現在正常了,要不我們結婚吧,哦,就是成親。”蕭韻兒說到最後,有點害臊,好吧,女的求婚有點厚臉皮了,可她真的不想再浪費他們的光陰,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很難預料。
還有她也有私心,如果她和小白成了真正夫妻,父皇會不會幫小白,最起碼他不會再向小白下手了。
雖然父皇沒有承認他參與這件事,但她不是傻子,她敢肯定父皇肯定知道小白的下落,參與了這件事。
想到那個疼她的漠北皇帝,蕭韻兒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她肯定毫不猶豫的和對方反目,誰讓他動了小白呢,可那人是漠北皇,是她在心裏已經承認的父親。
但願父皇隻是知道此事,而不是參與其中,否則她不會再原諒他。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父皇拉到他們陣營中,如果小白成了他的女婿,他肯定會向着他們。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要嫁給小白,讓他這輩子都賴不掉!
“不行。”淩風面色一沉,拒絕的絲毫餘地都沒有。
“爲什麽?”蕭韻兒很是不解,握住淩風的手臂,道,“小白,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淩風低頭看着她那張帶着控訴的漂亮小臉,抿了抿唇瓣,複雜的說道:“等我病徹底好了,我們再成親。”
“若是你這輩子都不好呢,我豈不是要做一輩子老姑娘。”蕭韻兒憤憤的道。
額,這話說的,貌似有點恨嫁了。
淩風:“……你不會。”
“我不要,反正我嫁定你了。”蕭韻兒抱住淩風的手臂,耍賴,“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就直接先辦了你。”
咳咳,這話說出來,怎麽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