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兒看着如死城一般的城鎮,說出一個就連自己都不信的可能。
如果不是一些怪力的東西弄走,這裏怎麽會一下子消失呢。
這裏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迹,一切都像是人在的時候。
淩風擡頭斜睨了她一眼,然後,用前肢将一家客棧的門推開走了進去。
蕭韻兒摸摸鼻子,撇了下嘴,“好吧,的确有點不太可能。”
“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吧,你看這個世界都有大白,你呢,明明是個人卻能變成狼,即便有其他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也是很有可能的。”
随後,蕭韻兒追着淩風說道。
對于她的猜測淩風不做回答,冷冷的查看了下客棧裏面的情況。
客棧裏的桌椅除了灰塵都完好無損的擺在那裏,甚至桌子上還有人沒有吃完的飯菜,隻是飯菜都有發黴變幹。
這裏就好像人正在做事,突然之間全消失了。
難道真的應了蕭韻兒所說,來了什麽怪物将人直接帶走了?
蕭韻兒看着這一切,心裏一陣的發毛,慌忙抱住淩風毛茸茸的身子。
有些害怕的道:“小白,我剛剛瞎編的不會是真的吧。”
試想人正在做事,突然,全部消失了,那樣的畫面該有多恐怖。
淩風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半拖着蕭韻兒上了樓。
“小白,你幹什麽,該不會是想住在這裏吧。”
蕭韻兒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臉的苦逼。
她不要住在這裏,這裏就好像是地獄一般,太陰森了。
聽到她害怕的聲音,淩風有些無奈的扭頭看了她一眼。
他就要變身了,每次變身都會赤身果體的出現,雖然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但他還是沒辦法在街上光着身子,更何況還有蕭韻兒這個色女在,他還是進來換的好。
推開一間房,房門上已經結了一層蜘蛛網。
不過,裏面倒還幹淨些。
蕭韻兒見淩風進去,慌忙也跟着走了進來,順便還将門關上了。
看着若無其事的在房間中轉悠的淩風,蕭韻兒内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有小白在,她怕什麽。
“小白,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蕭韻兒走到床前,拿起被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又将床鋪了鋪。
随後,又拿起掃把将屋子簡單打掃了一遍。
幹完以後,沖着淩風笑道:“我像不像賢妻良母。”
淩風血紅色的眸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随扭過頭去,因爲這女人太不忍直視了。
賢妻良母和她邊都不沾。
這時,淩風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見外面即将變黑。
連忙用頭推了推蕭韻兒,示意她現在出去。
他要變身了。
“我不要。”蕭韻兒非但沒出去,反而抱緊了淩風身子。
這裏陰森恐怖,她才不要出去,外面太吓人了。
見她是真的害怕,淩風也不再趕她出去。
有些無奈的撐開蕭韻兒的懷抱,走到床邊,從包裹裏弄出來一套衣服。
然後,用嘴咬着走到屏風的後面。
看着他這動作,蕭韻兒才想到他該變成人了。
剛剛他的讓她出去是怕她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樣子吧。
如此一想,蕭韻兒内心升起想要戲弄淩風的想法。
“小白,小白我過來了哦。”
蕭韻兒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故意拉着大長腔。
她可不是偷窺狂,隻是想逗逗他。
“小白,不要害羞了,反正我又不是沒看過,快點出來了。”
走到屏風跟前,蕭韻兒停下了腳步,故意拉着屏風來回晃悠。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勁風從裏面吹了出來。
直接将蕭韻兒吹翻在地。
“哎喲。”蕭韻兒摸着被摔的有點痛的屁股,沖着屏風磨牙道,“我本來沒打算看,不過,這次我決定了必須看。”
蕭韻兒從地上爬起來,正要擡腳走路。
這時,屏風被掀開,淩風一襲白衣從裏面走了出來。
公子玉佳人,身姿蹁跹,卻又透着一股無形的貴氣,恍若天神到來。
蕭韻兒頓時看癡了眼,花癡的看着淩風,“好帥。”
淩風:“……”
走過去,擡手給了蕭韻兒一個爆梨,咬牙道:“你就不能女人點。”
其實淩風不愛穿白衣,以前他都是穿黑衣服。
自從蕭韻兒誇了他之後,就開始穿白衣。
每次看到蕭韻兒一臉陶醉的看着自己,淩風内心都有一絲絲的雀躍感。
當然,這種雀躍打死他都不會說。
“我怎麽不女人了。”蕭韻兒挺了挺不算小的胸脯,揚起脖子哼聲道。
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身材還是很好。
淩風拿眼睨了她一眼,不屑一顧的轉過身軀。
不過,在轉過來後,内心卻暗吸了一口氣。
見淩風不理會自己,蕭韻兒自覺地無趣,一屁股坐在床上。
仰着小臉看着淩風,“小白,我們今天住在這裏嗎。”
這座客棧不小,如果換做往日她肯定會選擇住在這裏,可這裏實在太詭異了,總覺得在這裏睡不安心。
淩風“恩”了一聲,然後,盤膝坐在桌子上。
看着還在糾結的蕭韻兒,開口道:“你安心在床上睡吧,我在這裏守着。”
那意思就說,讓她一個人生睡,他則來放哨站崗。
“不行。”蕭韻兒搖了搖頭,“小白,你不過來睡覺,我睡不着,要不你過來讓我抱着你睡吧。”
抱着他睡覺很安心,無論在什麽地方她都能美美的睡上一覺。
相信在這裏她抱着小白睡覺,應該也能睡着。
淩風蹙了下眉頭,猶豫了一下,這才從桌上跳下來。
走過去,直接将蕭韻兒打橫抱起來,塞進被窩裏,然後,他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好了,睡吧。”側首看了一眼裏面的女人,緩聲說道。
蕭韻兒雙手托着下巴,趴在那裏,笑米米的看着淩風,“小白,你好溫柔哦。”
誰說她的小白是大冰塊了,簡直是個暖男有木有。
看着蕭韻兒璀璨如星辰般的眸子,淩風心頭一顫,體内竟有異樣出現。
有些不自然的别開臉,然後,用大手按着她的頭,将她塞進被窩裏,“睡覺。”
“是,小白。”蕭韻兒嬉皮笑臉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拿起淩風的一條手臂枕在頭下面,雙手抱着淩風勁腰睡去。
這個姿勢她倒睡得很香甜,卻苦了淩風。
被喜歡的人這麽抱着,能睡着才怪。
淩風看着上面的床帳,這一夜注定是個無眠的夜。
身邊的人呼吸很快平靜下來,可見已經進入睡眠狀态。
淩風垂眸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睡覺的小女兒,她瘦小的身子貼在他身邊,尤爲的和諧。
見此,他唇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很美好。
低頭在蕭韻兒額頭上印下一吻,如果這個時候蕭韻兒是醒着的,她隻怕是高興壞了。
要知道淩風幾乎沒有在清醒的狀态下吻過她,當然,有幾次屬于情不自禁,像現在這樣溫馨的一吻應該還沒有過。
拉了被子替蕭韻兒蓋好,然後,枕着另外一條手臂,閉上眼。
即便睡不着,合一會兒眼也有助于他體力的恢複。
不知過了多久,淩風腦子漸漸的陷入混沌狀态,接着被一道白光侵襲。
他猛然睜開眼,搖了搖頭将剛剛怪異的現象揮走。
微微喘了氣息,低頭看了一眼依舊在沉睡中的蕭韻兒。
蕭韻兒的臉并不是那種錐子型的,屬于圓圓的,肉呼呼的感覺,看着很可愛。
飽滿晶瑩的紅唇微微張開着,好似還有不明液體出現。
由于她側着身子,衣服微開口子正好露出那抹雪白。
淩風體内猛地傳出來一道電流,很快傳至全身各處,開始口幹舌燥起來,眼眸也很快變成了血紅色。
内心一直有到聲音在呼喚着他,讓他按照内心的想法去碰觸蕭韻兒,将她占爲己有。
他緊握着雙手,極力隐忍着内心的不适。
可是越是隐忍那種感覺就越強烈。
不行,肯定是邪氣又開始作祟了
他一直都在吃唐玥配的藥,這段時間也沒有犯過,可今日不知怎的竟又開始了。
淩風掙紮着想要起身去拿藥,可他的身子根本不受大腦支配。
甚至他的手已經開始朝着蕭韻兒伸了過去。
當附上蕭韻兒的身子時,他的意識徹底崩潰。
翻身将蕭韻兒壓在身下,吻上了他一直心儀的紅唇。
正在沉睡中的蕭韻兒被他突來的動作立即吓醒,睜開眼見淩風正壓着自己,不斷的啃咬着她的唇,甚至手還不規矩的在她身上胡來。
本能的去掙紮,“小白,唔……”
由于嘴被堵着,連話都無法說出來。
而且淩風力氣比較大,她在他手中就好像人捏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别說撐出去就連大幅度動彈都不行。
他的邪氣肯定又發作了,否則以他的脾氣别說胡來,就連主動吻她一下都很難見。
“小,小白,你醒醒……”蕭韻兒使出吃奶的力氣推着身上的人,可依舊紋絲不動。
她的衣服在他胡亂撕扯中慢慢被扯開,露出裏面的光景……
這時,淩風放開她的唇,停在那裏。
蕭韻兒本以爲他有了意識,隻是還沒松一口氣。
淩風竟将她爛的不成樣的衣服給扒了下來,接着開始胡亂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白,淩風你看清楚點,是我啊。”蕭韻兒想坐起來逃跑,隻是身子還沒起來,就被淩風給壓了回去。
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的淩風,蕭韻兒還想掙紮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
他是她已經認定了的男人,爲什麽要掙紮呢。
他現在很難受,說不定做了這種事會讓他好轉一些。
可内心還是莫名的有些苦澀之意。
她的第一次,她想留在一個浪漫的夜晚,或者是他們成親那天,而不像現在在他毫無意識下被奪去。
蕭韻兒暗吸了一下鼻子,放在床側的手慢慢的抱住了淩風的腰身。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還矯情什麽。
淩風就好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隻知道亂啃,用身子緊貼着她,來緩解體内的不适。
就在這時,來回亂動的淩風突然停了下來,接着就閉上眼趴在了蕭韻兒身上,一動不動的暈了過去。
蕭韻兒緩緩睜開眼,看到床邊站着的人,頓時吓了一跳。
慌忙坐了起來,想将趴在自己身上的淩風推開,又一想自己幾乎沒穿衣服,連忙拿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戒備的看向床邊站着的人,“淩少華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淩少華,他朝着蕭韻兒懷中昏迷着的淩風看了一眼,不明痕迹的皺了下。
然後,邪笑了一聲,“我若是再不來,隻怕你就被狼給啃光了。”
他口中的狼指的是淩風。
蕭韻兒想着他們剛剛做的事有可能被淩少華看到,臉上不由一紅,有些惱怒的道:“我們夫妻的事,要你管。”
“夫妻?”淩少華原本帶着笑意的眸子慢慢消失,有些自嘲地道,“看來我是打擾你好事了。”
蕭韻兒哼了一聲,沒再理會他。
将處于昏迷中的淩風放在一旁,擁着被子将放在一邊的包裹拿了過來。
從裏面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丸塞進淩風嘴裏,見他不肯咽下去。
皺了皺眉頭,直接趴上去将淩風嘴裏的藥吹了進去。
吃了藥之後,淩風俊臉的詭異的紅暈才慢慢的消退下來。
等他的溫度正常了以後,蕭韻兒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指了指門口,沒好氣地道:“淩大公子,我要穿衣服,麻煩你出去一下。”
淩少華在她身上瞥了一眼,“剛剛都看完了,避不避開都一樣。”
其實他除了兩條手臂外什麽都沒看到,剛進來的時候隻見淩風趴在她身上,将她完完全全的掩蓋住。
他雖不是君子,但還不會去偷窺一個女人的身體。
“滾!”蕭韻兒頓時惱羞成怒,拿起一旁的枕頭砸了過去。
淩少華接住她砸來的枕頭,依舊嬉皮笑臉的道:“怎麽惱羞成怒了,你放心我剛剛什麽都沒看到。”
然後,将手中枕頭又丢回床上,轉身離開。
等淩少華出去後,蕭韻兒以最快的速度在被窩裏穿好了衣服,又幫淩風将衣服穿上。
看着依舊昏迷的淩風,蕭韻兒郁悶的拿拳頭在他胸膛上輕輕的錘一下。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要不我們成親吧,這樣你就不用吃藥了。”
可是她知道淩風在一年内不會和她成親。
等淩風醒來,知道自己的行爲隻怕又要自責了。
不行,她不能将這些事告訴他,否則他肯定會有芥蒂,說不定又要趕她離開。
就在蕭韻兒想着等淩風醒來怎麽解釋的時候,淩少華推門問道:“穿好了嗎?”
見她和淩風都穿好了衣服,這才放心的走了進來。
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眼眸掃了一眼昏迷中的淩風,“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蕭韻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這件事小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她會爲他保守秘密。
她不友好的語氣也沒引來淩少華生氣,在淩風臉上凝視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他該不會得了什麽怪病吧。”
“你才得了怪病,我家小白身子健康着呢,你死了他也不會生病。”蕭韻兒拿起枕頭再次朝着淩少華砸了過去。
淩少華一隻手輕松的拿過枕頭,然後,墊在自己身後,舒服的依靠在那裏。
幽幽說道:“沒病他怎麽會那樣對你,我這個堂哥是個什麽人,我還是有點清楚。”
平時一副冷冰冰的,即便再怎麽喜歡對方也絕對不會硬來。
要不然,他喜歡唐玥喜歡了那麽多年,唐玥爲何都不知道。
“小白他沒有病,他……”蕭韻兒眸光閃了閃,梗着脖子道,“我們剛剛情不自禁,男未婚女未嫁,又各自心裏有着對方,怎麽就不能做這種事。”
說完,還幽怨的瞪了一眼淩少華,好似在說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和小白就比翼雙飛了。
對于她這番話,淩少華一點都不相信,“你确定你是自願的?”
“當然。”
“那你爲何要哭,還有以淩風的武功我進來他肯定有所察覺,而剛剛他卻沒有一點反應,你确定你們是在兩廂情願下做那種事,而不是淩風走火入魔導緻。”
“你特麽的才走火入魔。”蕭韻兒拿起包裹裏面的一個石頭狀的東西砸了過去。
淩少華接住,見是一顆夜明珠,拿在手裏晃了晃,“這顆夜明珠值五萬兩,謝了。”
然後,很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蕭韻兒皺了皺眉頭,有點心疼,可也沒開口讨要。
現在她最心疼的是淩風,這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下次呢,不知道他會不會還會出現。
每次看他都那麽痛苦,她也跟着心痛不已。
如果有辦法讓小白減輕痛苦,她甯願折損十年壽命去換。
這時,蕭韻兒想起一件事來,冷冷的看向坐在那裏的淩少華,“你怎麽會來這裏?”
是不是太巧合了,而且他來的時候正好在他們做那件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