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着去報仇的管家,蕭韻兒有些無奈,古人都是這麽急脾氣嗎。
“現在還沒有證據,等你們堡主查明了真相會還你門一個公道,還有那具屍體也不一定就是你家公子,雖然小紫和那具屍體比較熟稔,你也看到了我和小紫不也很熟悉嗎,所以現在不能妄自下決定說你們公子死了。”
管家聽她這番話也不無道理,閃電貂雖然一旦認主就會終身認主,但也不能否認有個别的,畢竟畜生就是畜生,它再聰明也不是人。
以前這隻貂除了讓公子碰外,其他人誰碰咬誰,非常兇猛,現在它卻能安靜的待在這個女孩懷裏,這不說明了閃電貂也不一定一輩子就一個主人。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紫貂并沒有認蕭韻兒爲主人,蕭韻兒是以朋友之态取得它的信任。
見管家被勸回來,蕭韻兒這才松了口氣。
如果真跑到淩家堡找淩天傲報仇,後面的還真不好辦,更何況現在的淩霄還不一定是真的死了。
“姑娘,那現在該怎麽辦。”管家陳眸看向蕭韻兒,她說的不錯不能憑借着這張字條就說公子死了,公子雖然從小體弱多病,但他爲人善良肯定能得到上天僻佑,定能長命百歲。
想到自家公子下落不明,内心不免焦躁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公子下落不明總比真的死了的強,可那具屍體是誰,根據這一切來說是公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管家越想内心越是心酸悲痛。
蕭韻兒見他傷心是從内心發出來的,不像是假裝的,看來是真心在乎淩霄的人。
微微擰眉,扭頭看了一眼淩風,開口說道:“這樣吧,等到晚上你們家堡主會來這裏一趟,我們再這裏等着他,看他在做行動。”
“堡主晚上要來這裏?”管家眼眸中升起一抹希望,扭頭看着已經大亮的天,點頭,“好,我們就在這裏等候堡主的到來。”
蕭韻兒打了個哈欠,不雅地伸了伸懶腰。
一夜沒睡覺,又困又累,現在真想找張床美美的睡上一覺。
管家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下蕭韻兒,試着問道:“請問姑娘是堡主的什麽人,朋友嗎?”
堡主朋友非常少,女性朋友更甚。
這名女孩舉止雖然有點粗俗了些,但她神态悠閑性子灑脫,眉宇間還透着淡淡的貴氣,她應該不是堡主的下屬吧。
“我是……”蕭韻兒放下手朝着淩風瞄了一眼,壞壞一笑,然後,很正經地說道,“我是你們家堡主的妻子。”
她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的淩風猛地擡起頭,有些惱怒的看向她。
這丫頭怎麽就不注重一下自己的名節呢,不是說是他未婚妻就是說是他妻子,如果一年以後他走了,那她還要不要嫁人。
蕭韻兒知道有人在瞪自己,故意不去看他。
“堡,堡主的妻子?”管家不可思議的看着蕭韻兒,有點消化不了她的話。
雖然他常年跟在大公子左右,但對堡主還是有所了解的。
公子是因爲身體的緣故沒有女人,可堡主不同,他身體很好,但他從來沒有過女人,就連身邊伺候的小厮都是男的。
曾經他還擔心堡主生理上是不是出了問題。
現在消失了四年後,竟突然冒出一個水靈靈的小嬌妻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堡主可能真的開了竅,開始娶妻子了。
看着管家那震驚的眸子,蕭韻兒有些無奈地摸摸鼻子,“怎麽你不信嗎,我和小,額,阿風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遇上的。”
說到這裏,晶亮帶着點狡黠的眸子看着即将跳出雲層的太陽,“遇到阿風的時候,他遍體鱗傷,氣若遊絲,随時随地就會嗝屁,我呢心生不忍出手救了他,後來我們在山野之中生活了一些天,阿風身子好轉後,爲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最後決定以身相許。”
“以,以身相許?!”管家有點不淡定了,不由在腦補了一下高大冷毅的淩家堡堡主以身相許給一個小姑娘的畫面。
淩風默默地轉過頭,不想再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是啊,阿風非要以身相許。”蕭韻兒攤攤小手表示她很無奈,“當時我擔心阿風的病情,不想他情緒太過激動,所以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了,阿風害怕我反悔,立即以一顆老槐樹爲媒,天地爲證,我們當即拜堂成親了。”
編完故事後,蕭韻兒感激自己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管家唇角狠狠抽了抽,瞪圓了眼也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這是他們堡主幹的事嗎,打死他都不信。
蕭韻兒揉揉酸澀的雙眼,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我和你們堡主成親有段時間了,說不定肚子裏已經被他下了種,可是呢,你們堡主自從回來後,對我的态度有些冷淡,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如果沒有孩子還好,若是有了孩子我們孤兒寡母的若是被你們家堡主抛棄了,豈不太可憐了。”
淩風氣的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可又無可奈何,隻能認命的聽着她朝自己身上抹黑。
“孩子?”管家不由瞄了一眼蕭韻兒的肚子,眼角再次抽了抽,那裏真的有嗎。
“對啊。”蕭韻兒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們未來的少堡主,所以你能不能給我找間房,順便弄些吃的過來,可别讓未來的少堡主受罪了。”
管家:“……”
雖然覺得這女孩說的成分不太真,但身爲女孩子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往自己身上潑污水,她肯定和堡主有着什麽牽連。
再說她是爲了公子的事上山來的,怎麽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姑娘,這邊請。”管家又吩咐人去準備一些吃的過來。
蕭韻兒抱着紫貂,沖着一旁的淩風招了招手,“走喽。”
由于這裏沒人過來,所以也沒有客房一說。
房間倒不是不少,裏面雖然幹淨但沒人住過總歸不太好。
公子的房間讓一個姑娘家住有些不妥,又不能讓這姑娘住到下人的房間,想了想既然她說是堡主的妻子,那就讓她暫且住在堡主的房間好了。
雖然堡主來山上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他們每日都會打掃,也好在堡主來的時候有地方住。
“這是堡主暫住的房間,姑娘暫時在這裏休息下,等堡主來了再做安排。”
“阿風的?”蕭韻兒環顧周圍看了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我就住在這裏吧。”
原來是小白的地盤,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白的私人物品。
“那姑娘,在下先行告辭,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管家恭敬的開口。
蕭韻兒沖着他點了點頭,“好的。”
管家走後,蕭韻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拎起枕頭抱在懷裏,在上面嗅了嗅,“好像有股小白的味道。”
淩風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現在他不會說話,如果會說真想告訴,他從來沒有在這裏住過,因爲每次都是看過之後,就會立即下山。
所以那枕頭上有他的味道,那就奇了怪。
蕭韻兒坐起身來,直接脫了鞋身子側躺在床上,狡黠地沖着淩風眨眨眼,“小白咋辦,我的名節徹底被你毀了,所以你還是從了我吧。”
“……”
淩風懶得再看這女人一眼,轉身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诶,小白你去哪兒。”蕭韻兒看着淩風消失的方向,也沒有去追。
估計他去查什麽東西了,她可沒有他的精力,還是吃飽了睡一覺吧,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辦事。
就在這時,去而複返的紫貂,身上馱着一個小被子跑了過來。
它将小被子攤開放在地上,然後,趴伏在上面。
這個小被子蕭韻兒見過,在淩霄房間裏紫貂窩裏的那條。
這小家夥看來還是守舊的貂。
蕭韻兒沒理會它,在房間了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一絲一毫有關淩風影子的東西。
這時,下人端着餐盤走了進來。
“你們堡主上山會在這裏住幾天?”蕭韻兒看着正擺放餐盤的丫鬟問道。
“回姑娘,堡主沒有在這裏住過,他都是當天來當天回,這間房是爲堡主預備的。”
她的話也就是說淩風從來沒在這裏住過了,難怪她說枕頭上有他的味道,遭來他一記白眼和諷刺。
蕭韻兒無趣地将手中枕頭丢到床上,擺了擺手讓那些丫鬟出去。
看着滿桌子的菜肴,蕭韻兒拿了幾樣淩風愛吃的菜,放在一邊用東西蓋着。
然後,招呼了紫貂過來吃飯。
一頓飽腹後,蕭韻兒摸摸肚皮,将自己丢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淩風回來的時候,見到某女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睡相實在不忍直視,而紫貂則趴在地上睡覺。
看了一眼蕭韻兒爲自己留下的飯菜,跳上椅子用前肢将蓋着菜的盤子推開。
誰知那盤子一個不小心掉到地上。
“啪——”的一聲。
蕭韻兒立即坐了起來,見是淩風,再次躺了回去。
“小白,你找到有用的消息了沒。”
半晌沒有聽到回答,蕭韻兒掀開眼皮子瞄了一眼坐在那裏優雅進食的狼,“我忘了你不會說話。”
想起今天在管家面前編的故事,蕭韻兒幹脆擁着被子坐了起來。
“小白,如果我懷孕了你會不會還要趕我走呢。”
真的不行,她直接把他給辦了,等有了他的娃,看他還要不要趕她走。
她的話成功讓淩風停下吃飯的動作,黑着眸子看向蕭韻兒,眼底有溫怒流轉。
他認識她雖然不長,但對這丫頭什麽脾性還是有所了解,如果她真拿定要去做,隻怕很難将她拉回來。
若是她想辦法懷上了他的孩子,那她這輩子真完了。
他必須趁早将她送走,否則再待下去保不準她會做出什麽事來。
見他神色有些不對,蕭韻兒好似猜到了什麽,連忙賠笑道:“小白,我說着玩呢,你放心,如果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現在還是不要惹惱他的好,萬一惹惱了,他直接将她丢進漠北皇宮那就得不償失了。
淩風扭過頭沒去看她,繼續吃他的飯。
吃過之後,拿起一旁的錦帕擦了擦爪子,然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走到紫貂旁邊卧了下來。
“小白,你來床上睡啊,地上不舒服。”
蕭韻兒看着他直接趴在地上,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立即從床上下來,推了推他的身子,可淩風依舊不動也不動的趴在那裏閉目養神。
一旁的紫貂扭頭懵懵的看了一眼非要給它擠地方的白狼,然後,默默的抓着自己的小被子往一旁挪了挪。
它可是一隻有節操的母紫貂,它要爲未來的娘子保住清白之身。
見叫不動他,蕭韻兒眸光閃了閃,“好吧,既然你不肯到床上睡覺,我呢是你未來的妻子,自然要陪着你在這裏睡覺了。”
說完,破罐子破摔,直接趴到地上,和淩風趴在一起。
淩風看着身邊的女人,黑了又黑。
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跳尚了床。
“這不就行了。”蕭韻兒沖着床上的淩風露出勝利者的笑來。
然後,屁颠屁颠的爬到床上,躺在淩風身邊,然後,像隻八爪魚抱住淩風。
“還是小白最好了,舍不得我受罪。”蕭韻兒用臉在淩風的皮毛上蹭了蹭,舒服的閉上眼睡去。
淩風無奈的看着身邊扒着自己的女人,真想将她一腳踹下去,可見她眼底的青黑色,心中便剩下了心疼。
連日跟着他,這些天貌似瘦了不少。
記得剛認識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現在整個臉的輪廓都顯現出來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丫頭長的挺好看的。
他多日也不怎麽休息,這會兒也是困了,便閉上眼睡了過去。
蕭韻兒之前睡過一覺,沒睡多久就醒了。
不知怎地,身下不是軟軟的毛茸茸的淩風嗎,怎麽變得這麽硬了。
蕭韻兒不由睜開眼,見自己正抱着一具裸男睡覺,頓時吓了一大跳。
等她看到是淩風,這才松了一口氣。
淩風在她的動靜下醒了過來,見她正盯着自己的臉看,“怎麽了。”
擡手去摸自己的臉,看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的人手,猛地清醒過來。
蕭韻兒雙手摟着他有勁的腰身,仰臉沖着他嘻嘻一笑,“小白,你又被我看光了。”
她發誓真的不是故意的,真是上天幫她。
不過,再怎麽臉皮厚,也不敢往下看了,她知道他下面沒穿衣服。
其實她原本是要起來的,誰知他在這個時候就醒了,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淩風聞言,俊臉頓時紅了起來。
現在正值夏天,蕭韻兒穿的比較薄,他又沒穿衣服,清楚的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
隻覺得身子一熱,有中異樣油然升起。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蕭韻兒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淩風,“小,小白,你……”
“起,起來。”淩風擡手正要将她推開。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丫鬟的聲音,“姑娘您起來了嗎,奴婢來服侍您起床了。”
打完招呼,那丫鬟推開門走了進來。
當看到屋裏的情況,吓得手中端着的盆“咣當——”一聲掉到地上。
“對,不對起,奴婢該死。”她撲通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由于蕭韻兒扒着淩風的身子,從她這個角度也隻看到了淩風裸露在外的手臂。
不過,這個丫鬟以爲他們正在裏面做某些事情,被她打擾了,所以才吓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