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卻又有一種難以描述的舒适。
那種以前他變人時候的感覺越來越強。
淩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前肢,希望能看到自己變成人的過程。
可是他丹田那道熱度慢慢消退,他依舊是狼腿,絲毫沒有變人的迹象,乃至那種感覺全部消失,他依舊是狼的形态。
“小白,你怎麽了。”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眼中的眸光由激動到失望,蕭韻兒有些疑惑。
淩風看着依舊自己依舊還是狼腿的前肢,心情十分的失落。
火龍蜃珠都不管用,看來他這輩子都無法變成人形了。
調轉頭走到蕭韻兒爲他鋪的窩裏,趴下來,閉上眸子不想去想什麽,他隻想靜一下。
看着趴在那裏假寐的淩風,蕭韻兒不知怎的竟萌生出一絲的心疼。
想開導他,卻又不知從哪裏說起。
他會不會生病了?
或許是他吃了火龍蜃珠導緻身體不舒服,才會這麽蔫。
蕭韻兒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子爲他檢查。
她是馴獸師,多少還是懂一些動物急救的常識。
見他皮毛裏伸出一層的薄汗,皮也比平日發紅,“小白,你該不是中暑了吧。”
淩風掀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然後搖了下頭,算是對她的回答。
“好吧,估計是天氣熱才這麽沒精神。”蕭韻兒揉揉他的毛,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引來淩風的不滿。
這時,蕭韻兒眼睛一亮,“有了,我有辦法讓你解熱,你在這裏等着。”
說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淩風看着她急迫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剛剛的失落也消失不少。
其實這丫頭挺善良的,火龍蜃珠絲毫都不考慮一下就送給了他這頭狼,她是真心拿他當朋友。
他一生沒有幾個朋友,女性也隻有唐玥一人,現在多了個蕭韻兒。
不過,他還是要回歸到深山老林裏,因爲那裏才是他的去處。
沒過多久,蕭韻兒端了一個菜盆子過來。
“小白,你看我給你弄什麽好吃的來了。”
她将滿滿的一大盆冰沙放到淩風面前。
裏面有各種的水果摻雜着碎碎的冰,說真的賣相真的不咋地。
“你們都去拿個杯子過來,人人有份。”蕭韻兒張羅着自己宮裏的宮女和太監。
看着那一盆子花花綠綠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不反胃已經夠了。
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去拿杯子了,畢竟這是三公主,即便她讓他們吃屎他們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蕭韻兒先給淩風裝了一盤子放在他面前,然後,又親自給每人盛了一杯。
“大家都吃啊,吃完了我再幫你們做。”
那些宮女和太監拿着被子一臉的爲難,看着手裏的東西,他們實在是下不去口啊。
蕭韻兒挑眉,“你們該不是以爲我在這裏下毒了吧。”
“不,不是,公主贖罪。”那些宮女和太監慌忙跪了一地,連連磕頭求饒。
蕭韻兒隻覺得頭都大了,這群人還是沒有從之前的蕭韻兒給他們造成的陰影中走出來。
她也聽說,以前的蕭韻兒經常打罵太監和宮女,甚至還有打死人的事發生。
雖然自從她到來以後,不僅沒有打過他們甚至一句重話都沒說過,但還是難以讓他們不怕自己。
人家穿越女身邊都會一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在,她呢,一個都沒有,甚至她從這些人眼中看到了隐藏的厭惡和恨意。
算了,她有小白就行。
“都起來吧。”蕭韻兒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後,不再理會這些太監和宮女。
淩風看了看她,眸光閃了閃,然後,伸出舌頭在盤子裏舔了一下。
甜甜的,涼涼的,很爽口,由于冰凍了下裏面的果肉變得也比平時好吃了許多。
“還是小白好。”蕭韻兒摸摸他的頭,“小白,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永遠都不會把你丢下。”
正吃着冰沙的淩風聞言,身子猛的僵住,心頭竟有異樣湧動。
這輩子從未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今日能從這個小丫頭口中聽到。
那些宮女和太監見白狼都吃了,有一個膽子大點的宮女嘗了一點,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這很好吃,冰冰的,又解渴又解暑,而且味道也很好。”
其他人一聽,都跟着吃了起來,剛開始都是嘗了一點,後來不知不覺全部都給吃光了。
再看蕭韻兒的目光有了些許改觀。
蕭韻兒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沖着他們笑道:“還要不要,我再幫你們弄,不過呢,這種東西比較涼,吃多了對身子不好。”
她這一席話,其他人都紛紛驚住。
這,這還是他們那個暴虐的三公主嗎。
自從三公主這次大病初愈性子比以往溫和了許多,沒有打罵過他們,不過,她經常單獨跑出去,他們和她相處的時候很好。
今日她不但給他們做吃的,還關心他們的身體,這就連向來以菩薩心腸著稱的魏妃娘娘也做不到。
當然,他們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會因爲這件事就對蕭韻兒完全敞開心懷。
對于這些,蕭韻兒也無所謂,人活着就要開心點,顧及那麽多幹什麽。
她一向都是我行我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從不委屈自己,也不會把别人對她的看法放在心上。
深夜,原本在休息的淩風猛然睜開眼,大口喘着氣,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白天那種強烈的異樣感覺再次回來,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尤其是丹田中那團火,燒他的都覺得自己随時随地會爆炸。
這火龍蜃珠藥效也太強了吧,而且還是間隔的。
若是每隔上一段時間,他就難受一次,那他吃這火龍蜃珠純粹是自虐。
早知道提前問下唐玥,說不定她有什麽辦減輕這火龍蜃珠的威力,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而且以他獸性的模樣他也不可能去找唐玥。
淩風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爆炸了,那種膨脹火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直沖着他的大腦撞去。
這時,他的身體就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痛的他忍不住哼出聲來。
正在睡覺的蕭韻兒聽到那細微的動靜醒來,坐起身本能的朝着淩風的窩看去。
“你……”蕭韻兒盯着那裏,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小白的窩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個長相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更讓她受不了的是還是個yi絲不gua的果體美男子!
他小麥色的肌膚,黃金比例的軀體,尤其是他那性感完美的腹肌,這簡直是她見到過的最完美的身材。
她以爲鳳君曜是她見到過最驚豔的男子,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一枚。
天,她踩了多少狗屎才得到這種殊榮啊。
淩風疼痛感消失之後,感覺有道強烈的目光看着自己,擡頭看去見蕭韻兒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他看,不,應該是他的身體。
身體……
淩風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變成了人形。
心中一激動,立即站了起來。
他不站起來還好,因爲屋子裏比較黑暗,他隐私的部位還是看不到,他這麽一站起來,那地方華麗麗的暴露在蕭韻兒眼前。
“啊——”
蕭韻兒不由輕叫出聲,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天,她竟然看到大帥哥的那個東東,貌似不小耶。
額,她在想什麽呢。
被她這麽一叫,淩風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片屢不挂,俊臉不由黑成了鍋底。
就在這時,外面守夜的人聽到蕭韻兒的叫聲,立即沖了進來。
淩風連忙閃身躲到屏風後面,順手拽了蕭韻兒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圍在自己身上,遮住那羞人的部位。
“公主,怎麽了。”
蕭韻兒朝着淩風的位置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爲小白做的窩,裏面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不知怎的她有種預感,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看着淩風露出來的半截有勁的腿,蕭韻兒勾唇笑了笑,然後,沖着那些人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剛剛做了一個噩夢,你們都出去吧。”
“是,公主。”宮人們見沒什麽事,便一一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後,蕭韻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沖着屏風後面小聲說道,“喂,都走了,你還是出來吧。”
可是淩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因爲他現在身上除了圍了蕭韻兒的一件衣服,還赤着膀子,這樣子讓他怎麽出去。
“诶,你的身子我都看光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快點出來了。”蕭韻兒好整以暇的盯着屏風看。
艾瑪,原來她的小白變成人這麽帥,剛剛她都差點噴鼻血了。
他好害羞哦。
聽着她調戲自己的話,淩風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不要臉,這女人太不要臉了。
說真的,青樓裏面的女人都沒這女人臉皮厚。
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走了出來。
她說的對,自己都被她看光了,還有什麽好矯情的。
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他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
隻是心裏還是很别扭。
以前由狼變人的時候,他身上都會穿着變狼之前的衣服,這次怎麽就光溜溜的化身了呢。
看着圍着自己衣服的淩風,蕭韻兒連忙過去,“小白,你沒想到你人形的模樣這麽帥,是我見到過最好看的男人,額,應該說是男妖。”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存在,還被她弄了一隻。
“淩風。”
“什麽?”
“我的名字,淩風。”淩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光着膀子走到衣櫃前找可以穿的衣服。
“哦,原來小白還有名字。”蕭韻兒恍然,随即嘻嘻一笑,“不過呢,我還是喜歡叫你小白。”
淩風沒有理會她,因爲打死他都不會承認這麽幼稚的名字。
在衣櫃裏翻了翻,全是蕭韻兒的衣裙,根本沒有一件他能穿的衣服。
“小白,你是幾百年的妖怪啊。”蕭韻兒坐在床邊,托着下巴看着一直在忙碌的淩風。
天,這男人太養眼了,越看越帥,如果能天天盯着他,讓她少吃一頓飯就行。
淩風停下手中翻找的動作,唇角不由抽了抽。
這丫頭竟然把他當妖怪。
轉過身去,解釋道:“我不是妖怪,是人,我中了狼毒。”
“狼毒?”蕭韻兒眉頭不由蹙起,“你吃火龍蜃珠就是爲了解自己身上的狼毒嗎。”
“嗯。”淩風點了點頭,有些難爲情的看了下自己依舊光着的上身,“你有男人的衣服嗎。”
“沒有。”蕭韻兒攤攤小手,很正經地道,“我是一個純潔的人,至今沒有交往過任何男朋友,男朋友知道嗎,就是未婚夫之類的,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下我呢。”
如果有小白這樣的男朋友,夜裏可以暖床,白天又可以當坐騎,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想想都覺得很美,有木有。
淩風嘲諷地睨了她一眼,這女人真是夠了,面對男人的赤身果體面不改色,還公然調戲起男人。
她是他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不過,他怎麽覺得她有點可愛呢。
見淩風不理會自己,蕭韻兒耷拉下腦袋,裝作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好吧,感情的事我們來日方長,不過,小白其實你真的可以考慮下我,我長的也不差。”
淩風:“……”
就在這時,淩風拿起一個茶杯朝着地上摔去。
“啪——”的一聲響。
呼啦再次湧進來一群宮人,“公主,怎麽了。”
淩風身子一晃,在衆人中間閃動了下,一瞬間的功夫将這些人全部打暈了過去。
他這閃電般的速度,讓蕭韻兒看的目瞪口呆,“天,你是人嗎,也太快了吧。”
她不過眨了下眼,他就放倒了這麽多人,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放倒,簡直帥爆了。
淩風沒理會她,而是走到一個個子高點的太監跟前,将他的衣服扒了下來。
然後,穿在自己身上。
弄好之後,淩風看向蕭韻兒,内心竟有一絲的不舍,“你多保重,我走了。”
“不要。”蕭韻兒連忙從床上蹦下來,一把摟住他的腰,“小白,我也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