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認識她都沒聽過她用這種語氣求過他,因爲自己的妻子太強,他這個做丈夫的有時候會出現挫敗感,所以猛的聽到還是很激動。
“阿玥,你剛說什麽我沒聽到,你再說一遍。”鳳君曜笑的一臉邪乎,眼眸戲弄之意盡顯。
唐玥:“……”
她的聲音有那麽小嗎,分明是故意的。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用很溫柔嬌嫩的聲音說道:“我的親親相公,你有沒有辦法呢。”
“太矯揉造作了,還是原來的你舒服。”鳳君曜故意搓了搓手臂,好似剛剛唐玥說了什麽令人驚悚的話一樣。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唐玥有些郁悶地再次問道。
這厮能和她開玩笑,根據她對他的了解,他現在肯定有了主意。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鳳君曜将她拉起來,安置在自己腿上,環着她的腰身讓他們更加貼近些。
“阿玥,你說若是突然來一場火災燒光了幻草的枝條,隻留下果子還能用不。”
放火?唐玥唇角狠狠抽了下,這厮真是夠了,當初爲了逼她現身就用十車炸藥去炸天涯閣,現在爲了得到幻草果竟然想一把燒光了人家的護族草。
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辦法。
天災人禍誰也預測不到是不是。
還有幻草上面的部分一旦受損,剩下的果實三天就會自動腐爛。
白巫族都是在來年春天幻草果發出新芽之後,才會将舊的枝條割掉,這樣幻草才能循環反複的生長下去。
現在是秋天,可不是幻草發芽的季節,一旦沒了上面的部分,下面的果子很快就會腐爛,這個道理白巫族族人肯定知道。
到時,即便别人懷疑到他們身上,可他們沒有證據,也隻能吃個啞巴虧,至于白巫族普通百姓才沒有那麽多歪歪腸腸,自然也不會去攙和其中。
少了白巫族族人的反對,隻有那幾個長老不足爲奇,這樣就不會将罪扣到瞳兒頭上了。
“幻草果一般距地面有一尺左右,放火燒也不會毀壞,隻要等火滅了我們盡快挖出來就行。”
“那你是同意放火燒了。”鳳君曜挑眉道。
“嗯。”唐玥點了點頭,這樣做的确很缺德,不過,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他們既能得到幻草果,又不會給瞳兒他們帶來麻煩,還不會引起民憤。
“真是我的好娘子,爲夫做什麽事你都會支持。”鳳君曜笑意盡染,沖着唐玥擠了下眼,“相公厲害不?”
“……厲害。”
“既然如此崇拜爲夫,娘子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來表示一下對爲夫的崇拜。”鳳君曜邪肆一笑,露出滿嘴整齊潔白的牙齒,看在眼裏怎麽有種森森然的感覺。
還崇拜,這厮是越來越不正經了,那個高貴冷漠的厲王爺去哪兒了,誰來告訴她。
唐玥無奈地搓了下自己的臉,彎起雙眼,做出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來,“那相公你是想讓我用怎樣的方法來崇拜你呢。”
“爲夫看在娘子如此崇拜的份上,就給你個恩賜,讓你今晚好好伺候一下爲夫,如何。”說完,還不忘在唐玥臉上偷了個香。
唐玥:“……”
當然,由于要去放火,鳳君曜的願望沒有實現,不過,放火回來之後,自是一番親熱。
這是個無月的夜晚,人都在睡夢中。
突然,有人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幻草叢火光沖天,燃亮了大地。
由于到了秋天,很多草都已經枯萎,這火一旦放出,一發不可收拾,火舌猶如龍卷風将幻草叢席卷殆盡。
外面滅火滅的熱鬧非凡,唯獨一間屋子内卻是暖情萦繞。
第二天,天還未亮便有人過來請他們去白巫族朝堂去。
前半夜放火去了,後半夜又被鳳君曜拉着做‘運動’,唐玥整個人整個人精神都不是太好,幸好鳳君曜隻要了兩次,若不然能不能下床都是個問題。
到了朝堂,越流殇和白瞳兒包括幾大長老都在,還有白巫族有名望的人也都在那裏。
見他們進來,衆人視線立即投射了過來。
大長老被鳳君曜打了一掌,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過,他還是過來了。
“厲王,咳咳……”看到唐玥和鳳君曜立即站了起來,想要斥責,心頭一痛,便是一通的咳嗽。
唐玥和鳳君曜都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坐在上位的白瞳兒和越流殇,鳳君曜不悅地開口道:“狐狸,你這是待客之道嗎,天還未大亮就吵醒我們的好夢,哼。”
他的不悅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不悅,唐玥一臉困意看着就讓人心疼,現在卻要來這裏聽審訊,他能不生氣嗎。
當然,還有歉意,昨天他怎麽就不節制些,這樣今日阿玥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越流殇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輕咳了一聲道:“我可沒叫你們,是大長老他們,要怪就怪他們吧。”
開玩笑,他才不會因爲這群老不死的來開罪自己的好友,不是他顧念友情不得罪鳳君曜,而是鳳君曜這個人實在是個bt,如果你敢惹他不快,下一刻就會被他報複,而且還是翻十倍百倍。
聽到越流殇這麽一說,鳳君曜便轉移了視線,清幽古潭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快咳出肺的大長老,“不知你們找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有什麽事。”
那口氣就好像是若不說個所以然就要你好看!
見鳳君曜一臉的無辜,還先發制人向他們發脾氣,大長老剛緩和下來,再次被氣的吐血,險些上不來氣。
在一旁的三長老連忙幫他順氣,“大哥你好生養着,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然後,狠狠地瞪向唐玥和鳳君曜,厲聲喝道:“厲王,我白巫族已經和靈鳳簽了和平共處協議,可你卻放火燒了我們的護族草,你到底是居心。”
“三長老,話可不能亂說,什麽放火,我們放什麽火了。”唐玥沉聲說道。
這是不打算承認了,都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三長老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他極力隐忍,咬牙切齒地道:“昨天幻草一夜被燒了個精光,難道不是你們所爲。”
“不是。”唐玥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否決了。
他們是真的沒燒幻草叢,他們燒的是一旁的雜草堆,隻不過風一吹将火引了過去,他們其實很無辜好不好。
唐玥的淡然否決讓三長老險些氣吐血,“怎麽不是你和厲王,你們想要幻草果,我們不讓你們挖,所以你們就直接燒了,别不承認了,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起火,肯定是你們倆幹的。”
“證據呢?”唐玥伸出手,一臉淡然地道,“證明我們放火燒幻草叢的證據在哪裏,隻要你拿出證據我和我家王爺自然會承認,沒有證據你們就是污蔑,雖然我和阿曜來白巫族是有求于你們,但也不是你們能侮辱的。”
她的理直氣壯将三長老的鼻子差點氣歪了,太不要臉,他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這時,三長老看到唐玥一臉倦容,頓時眼眸一亮,指着唐玥道:“你看你一臉倦容,很顯然昨夜沒睡好覺,你昨天肯定是去燒幻草叢,若不然也不會如此沒精神。”
這個三長老還真是不纏不休啊,唐玥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即便不照鏡子也知道什麽模樣。
想到昨夜,忍不住擡眸狠狠剜了鳳君曜一眼。
鳳君曜接收到她怨怼的眼神,有些歉意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将唐玥拉到自己懷裏,好生安慰道:“阿玥,都是爲夫不好,昨天拉着你陪了爲夫一夜,今晚就放過你。”
他說的話比較含蓄,但隻要已婚的人都能聽懂是什麽意思。
很明顯,人家厲王太過強悍,厲王妃受不住才會出現疲憊之色。
還有,如果仔細看去,唐玥露在外面的一點脖子隐隐約約可以看到紅色的印記,那印記令人遐思。
唐玥有些尴尬地拉了拉衣襟,假咳了一聲道:“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傳昨天爲我們守夜的兩名侍女。”
前半夜,她和鳳君曜故意放出幹那種事情的聲音,将那兩名侍女羞的不敢離她們房間太近,回來後,又是一番,當然最後的可都是真的。
三長老立即将那兩名侍女傳喚了過來,在侍女吞吞吐吐的回答中,才知道人家厲王和厲王妃真的溫存了大半夜。
如此一來,即便懷疑鳳君曜和唐玥也無濟于事,因爲人家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一直沉默的白瞳兒在越流殇的慫恿下開始出來主持大局。
“好了,這件事和玥姐姐他們無關,三長老就不要斤斤計較,不就是一片幻草叢嗎,後山還有一大片呢,至于這麽咬着不放。”這些話說的字字将三長老逼得無話可說,當然,這都是越流殇用隔空傳音的方法教她。
因爲沒有證據,面對白瞳兒的指責三長老低垂了下頭。
這時,白瞳兒耳邊又想起越流殇的聲音,“瞳兒,你對大家說,反正幻草叢被燒了,下面的果子爛到地上實在可惜,将這些果子贈給靈鳳,就當是靈鳳和白巫族友好的開始吧。”
白瞳兒很聽話的将越流殇的話重複了一遍。
她這話一出,那幾名長老立即不滿了。
“族長,厲王他們明明居心叵測,爲什麽要将幻草果給他們,我建議即便爛到低下面也不能給他們。”三長老梗着脖子哼聲道。
“爲什麽不給,反正我們留着也沒用。”白瞳兒撇了撇小嘴,有些不悅地看向三長老,“三長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白巫族小,一旦惹怒了靈鳳,到時候雙方打起仗我們損失的可不止幻草果,現在以我和厲王府的交情,再加上贈從的幻草果,我白巫族肯定能和靈鳳成爲最親的盟友。”
“可是……”三長老還想說什麽,卻被白瞳兒給一下子打斷。
“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很有利,你們若是繼續阻撓白巫族和靈鳳的友好,如果有一天兩國打仗,造成這一結局的必定是你們這幫老……”
白瞳兒正想跟着越流殇說‘老不死’,話到嘴邊猛的反應過來,連忙打住,拿手在越流殇身上砸了一下,來彰顯自己的不滿。
幸好她反應快,若不然真的糗大了。
唐玥也含笑看了看斜外在椅子上的越流殇,看來瞳兒平日裏管理朝政都是越流殇親自教導啊。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又加上是他們族長的同意,那些長老們即便再有怨言,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最終,同意将被火燒的幻草果以白巫族的名義贈給靈鳳,也就是說靈鳳欠了白巫族一個大大的人情。
有了幻草果,回去之後,很快唐玥便配制出解藥,沒過幾天清江城裏的瘟疫徹底被控制。
至于李太守因爲貪污公款,又加上他兒子殺人,最後的結局是抄家,李太守被斬立決,他們的家人全部發配邊疆去。
處理完清江城後,唐玥和鳳君曜便去了月華。
幸好她弄了第二重防護層,如此月華才沒有被人偷襲。
唐玥又重新設置了月華外層的防護層,又加上鳳君曜的幫忙,這次的防護層遠比以前還要牢固。
做完這些事後,他們也該回厲王府了。
多日不見鳳小熊和小鳳九,都開始想念他們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這麽久沒見他們會不會鬧脾氣,當然,小鳳九肯定不會,至于鳳小熊就說不準了。
隻是他們還沒走,留守在厲王府的暗一突然來了。
“王爺,王妃,小王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