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辦法一下子将淩風身上的狼毒解掉,但她所配置的藥卻讓他有好轉的迹象,閉關也就是做穆狼的時候越來越少,短的時候兩天淩風就可以醒來。
長此以往即便解不了身上的狼毒,也能慢慢恢複正常,到最後變成穆狼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淩風去了一個很遠又隐蔽的地方,穆狼利用兩三天的時間根本趕不回來,所以淩風藏起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的話并沒有讓無名老者眉展舒開,“但願如此。”
希望淩風這臭小子能早日被找到,這樣他身上的狼毒就會完全解掉。
唐玥将蜃珠收起來,看了看那顆雞蛋大的内丹,眼底閃爍着精光。
惡水龍的蜃珠不僅是個絕世珍寶,就連它的内丹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寶貝。
别的龍的内丹吃了可以提升功力,不過,由于惡水龍太過邪惡,它的内丹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惡水龍本身就透着邪惡,它的内丹繼續了自身打量的邪惡力量,一旦人吃了它,輕則喪失意識變得和惡水龍一樣六親不認,重則身體會因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爆炸。
所以惡水龍的内丹是不可以食用,不過,它有另外一個作用,它可是一件法寶。
因爲惡水龍是上古神龍,若将它的内丹帶在身上,不僅那些兇猛野獸繞道而行,就連地上的螞蟻甚至是空中飛的蚊子都不敢上前。
擋野獸也就算了,拿它來給小熊驅蚊趕蒼蠅倒是不錯。
于是,某女立即就開始動手,她将已經睡着了的鳳小熊輕輕的放進竹床裏,然後,将自己剛繡好的手帕,拿起針開始縫制,也不過是眨了幾下眼的功夫一個小小的布袋就做好了。
然後,将惡水龍的内丹放進布袋中,又将布袋放在鳳小熊身邊。
做好這一切後,唐玥拍了拍手,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小熊就不怕蚊子叮了,這個内丹還是有用處的。”
驚的合不上嘴的無名老者,額頭上頓時滑出幾根粗大的黑線來,内心徹底粉碎。
她竟然将令野獸都繞道的惡水龍内丹用做驅蚊蠅,這,這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都不怕遭雷劈。
無名老者鼻子哼了哼,也沒說什麽,因爲他也覺得這枚龍内丹現在也隻能用來驅蚊子。
這時,他想起一件事來,正色看向唐玥,“玥丫頭,問你一件事,鳳清,哦,是曜小子的那個混賬爹最近有沒有來過厲王府。”
他的話讓唐玥明顯驚訝,她答非所問,看着無名老者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疑惑,“你怎麽知道鳳君曜的生父叫鳳清乾,你和厲王府到底是什麽關系。”
她說的是生父而不是父親,因爲鳳清乾隻生了鳳君曜,卻沒有盡到一點做父親的責任,不但沒盡到,反而還謀害他的生命,這種父親做的可真夠無恥可恨。
還有直覺上,老頭子肯定和厲王府有關系,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無名老者聞言,神色明顯一僵,随後,便恢複了過來,哈哈一笑道:“臭丫頭,你可别忘了,我和曜小子的爺爺可是朋友,當然知道他爹了。”
他說話時,明顯有些心虛,應該隐藏了什麽。
唐玥微微眯起眼眸,顯然是不相信,“真的?我怎麽覺得你說的話有水分呢。”
“有什麽水分,我說的句句屬實好不好。”見她不相信自己,無名老者立即跳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睛,“我和曜小子的爺爺就是朋友,這是千真萬确的事情。”
說完,哼了一聲,梗起脖子,一副很傲嬌的樣子。
唐玥唇角微抽,“我有說你不是爺爺的朋友了嗎,我問的是你是誰。”
這老頭子分明是想糊弄過去。
“額……”
突然,無名老者一拍腦門,驚呼道:“哎呀,我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玥丫頭我先走了。”
沒等唐玥吭聲,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看着跑走的無名老者,唐玥神色深沉,眼中帶着若有所思的眸光。
老頭子應該不是專門來看小熊,如果沒猜錯的話,而是給她送蜃珠和内丹的吧。
到了夜裏,唐玥将無名老者來厲王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玥抱着鳳君曜的腰身,擡起頭看着身側的男人,“阿曜,你說老頭子到底是誰,他真的是爺爺的朋友?”
總感覺沒有這麽簡單,如果真的是朋友,那爲何在他所住的地方找到了鳳血玉手镯,若真像老頭子所說,是真的無疑中得到,還是其中有什麽。
她的話,讓鳳君曜明顯怔了下,他眸光閃爍,擰眉深思了少頃,才看着懷裏的女人,緩聲說道:“以前我也覺得他像一個人,可是我試探了幾次都沒能成功,不過,一個人故意僞裝還是可以的。”
“那個人是誰?”
唐玥忽地記起無名老者第一次來厲王府的情況,那時,鳳君曜弄了些吃的來試探無名老者,當時她就覺得鳳君曜懷疑無名老者的身份。
不過,那時她和鳳君曜感情還沒到深處,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像我外祖父。”鳳君曜微微歎了一聲,道。
“外祖父?”唐玥猛的瞪大了眼,随後,擰眉說道,“我記得你娘是白巫族大巫師的候選人,你外祖父卻是當時所任的大巫師,後來在你娘到靈鳳和親後,白巫族就對外宣稱你外祖父仙逝。”
白巫族的大巫師在白巫族也是個份量很重的職位,可男亦可女。
不過,大巫師和族長不同,族長可以世襲,但大巫師卻要想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又和聖女不同,聖女完全是靠自身條件,有些人一出生就被奉承爲聖女比方說白瞳兒,大巫師卻要靠自身的努力坐上這個位置。
根據史書上記載,鳳君曜的外祖父也就是白自省是一個傑出的大巫師,就連當時的族長白長卿的父親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竟将自己的女兒給貢獻出來,讓其到靈鳳和親,這邊才和親不久,白自省這邊就去世了。
白巫族對外說是仙逝,其實他的屍骨至今都沒找到,隻有一座衣冠冢。
也難怪鳳君曜會猜測無名老者是白自省。
那他到底是不是呢,唐玥仔細回想着十年前她和無名老者相遇時的經曆。
“當年,我遇到無名老者的時候,他正被人追殺,身上到處都是傷,不僅如此還被毀了容,他的整個臉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來他的長相,如今的長相也是根據我前世爺爺的樣子幫他整的,說來無名老者的身份也是個迷,曾經我也調查過他,隻是都毫無結果,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間,後來見他也是個性情中人,這麽多年也很照顧我,所以也就作罷,沒再去計調查他的身份。”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他的基本輪廓?”鳳君曜攬着她肩膀的手臂緊了幾分,若有所思的問道。
唐玥搖了搖頭,“那張臉已經全部被人毀了,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他的聲帶也被濃煙熏毀了,想從這方面下手比較難。”
接下來,鳳君曜便陷入沉思中,沒有再吭聲。
這時,唐玥想到了什麽,趴在鳳君曜的胸膛上,問道:“你外祖父身上有沒有什麽胎記之類的東西?”
她的話讓鳳君曜莫名的感到好笑,他屈指在她腦門上點了下,“我外祖父仙逝的時候,我還在娘肚子裏,怎麽知道他身上有沒有胎記之類的東西。”
“也是哦,唉。”唐玥郁悶地将下巴放在他的胸膛上,輕聲歎氣。
現在還真的沒轍了,無名老者的容貌全毀了,就連聲音都改變了,即便聲音不變,以鳳君曜的話,他還沒出世呢,怎麽知道他的聲音。
不過,他怎麽看到無名老者就想到了他外祖父了呢。
唐玥眸光閃爍,也就将内心的疑點問了出來,“阿曜,既然外祖父仙逝的時候你沒出世,爲何你懷疑無名老者就是你外祖父呢。”
她本以爲他見過他外祖父,看到無名老者的身形比較像,這才起了疑心,原來不是。
“我隻是猜的,因爲聽說外祖父也認識那位劉大師,他又多次出手幫我,所以就猜測無名老者會不會是我外祖父,對于他不吃的幾樣東西也是聽我,劉貴妃所說,所以就弄了那些東西來試探。”
鳳君曜緩聲和她解釋道,順便低頭在她額頭上偷了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