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還爲他開脫,說他是出家之人不能殺生,所以才沒有出手幫忙。
現在想想,以前的想法還真可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蠢過,但那時他的确蠢不可及。
看着他俊美的容顔上蒙上了一層落寞,唐玥整個心都是疼的。
攤上那麽一對極品父母,也真是沒了誰了。
抱住鳳君曜的手臂,轉移話題,“阿曜,他拿走鳳血玉簪子應該給劉貴妃,現在我們手裏有鳳血玉手镯和火靈珠,那個玉扳指在白鳳手中,如今鳳血玉簪子在劉貴妃那裏,這樣正好,這些東西分散開來,比在一起要安全的多。”
鳳君曜收起面上的失落,繼而恢複到原來的淡漠,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身邊的唐玥,“阿玥,我們如果将所有東西全拿出來,到時候會出現怎樣的結果。”
他聲音淡漠,卻透着一股子的玩味。
唐玥聞言,眸色一震,“你想耍他們?”
人最痛苦的是什麽,自己一心想要的東西擺在面前伸手可及,可到最後卻沒有了。
明明快要得到了,最後化爲烏有,這種痛苦比一直得不到還要狠。
“不錯。”鳳君曜古潭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他們爲了藏寶庫裏的東西丢掉人性最基本的東西,不顧他人的痛苦,我就讓他們嘗嘗這種求而不得的滋味。”
爲了那個藏寶庫,不要親情,泯滅人性,是該給他們點懲罰了。
唐玥抓住鳳君曜的手臂,言語堅定,“阿曜,無論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你。”
既然他想要做,她就會支持他到底,再說那幫人也該收拾下了。
鳳君曜垂眸凝視着她,眼裏多了許多溫柔,握住她的手,情深喚道:“阿玥。”
“怎麽了。”
“我想吻你了。”
唐玥:“……”
當然,鳳君曜的吻沒有下來,因爲一旁還躺着他最尊敬的老厲王,可不敢亵渎他老人家。
将老厲王的遺體帶了出去,又厚葬了一番。
至于陵墓中的機關,唐玥親自設置,即便鳳血玉簪子已經被拿走,不過,裏面還有不少珍寶在,免不得還會有人過來打擾老厲王。
處理完畢之後,已經是兩天後。
這個時候,據探子來報,說鳳清乾已經到了東陵,短時間内應該回不來。
鳳君曜便将鳳血玉簪子的去向放了出去,相信想要奪取寶藏的人可不止劉貴妃。
這兩樣東西放出去,就讓那些人去找她們吧,至于能不能保得住簪子就看劉貴妃的能力。
當然,在奪寶的時候會不會受傷或者死那就要看她的造化。
這些天,唐玥開始着手配置冥毒的藥。
對于鳳清乾這個人,她一點都不想救,他的私活與她無關,但他的武功高深,性格又十分怪癖。
親情在他眼中都是個屁,更何況是良知。
爲了防止他進入厲王府,對鳳小熊不利,所以還是提前準備好冥毒的解藥,以備不時隻需。
當然,如果換做他人,她定會讓他有去無回。
雖然這個人所作所爲令人發指,但他是鳳君曜的親生父親,若是設計殺了他,會讓鳳君曜背上殺父的罪名。
爲了鳳清乾這個人,背上殺父之罪實在不值得。
由于沒有足夠的藥草,暫時無法配置,唐玥便将弄好的藥材放到一邊。
閑着無事,就将手镯和火靈珠還有那個木盒拿出來研究。
看了看手镯上的花紋,唐玥讓人取來筆墨紙硯。
将手镯上的花紋和火靈珠上,還有那盒子上刻着的花紋全部都臨摹了下來。
看着紙上奇怪的花紋文字,唐玥沉眸看了少卿,依舊沒有頭緒,便将紙扔到桌子上。
還是找不出頭緒,即便将所有的東西聚齊,看不懂這些文字,隻怕還是找不到藏寶庫在哪裏。
那個龍帝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的龍帝國不僅是謎一樣存在,就連弄的這些文字也十分費解。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未曾見過這樣的文字。
難道這些文字是龍帝自創出來的?又或者那位龍帝來自另外一個時空,不同于她前世所在的時空,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想到此,唐玥不由又移眸看向被她丢到一旁的紙。
上面的花紋彎彎曲曲,猛一看好似一朵朵花,根本不像什麽文字。
不過,她自始至終都覺得這些花紋是一種文字,可能是直覺吧,反正她感覺是文字的可能性大些。
就在這時,唐玥眼眸猛的亮了起來,連忙将桌子上的兩張紙拿了起來,再三斟酌,無波的眸子有激動閃出。
單看這些花紋是看不出這是什麽文字,但若是将一個花紋拆開,竟然是——梵文!
對,就是梵文!
這些花紋竟然是兩排梵文對着疊放在一起,難怪她無論倒着看還是正着看都發現不了其中的奧妙。
唐玥看着紙上疊加的兩排梵文,微蹙着眉頭仔細的研究着。
由于這兩排梵文相互交替着,很難分辨出來,需要根據筆畫的走向一一将文字解開。
在前世,唐玥也知曉不少的語言文字,對于梵文雖達不到精通的地步,但還是能看懂聽的懂。
由于她懂梵文,解起來就容易一些。
不過,這些梵文的字體刻的比較潦草,增加了不少難度,等她全部解開已經到了天黑。
看着紙上的兩排文字,唐玥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僵硬。
不過,看着紙上的文字,也值得欣慰。
玉镯上的文字是,華清月影傾三十。
火靈珠上隻有‘十五’兩個字。
至于木盒子上的文字,寫的是兩句話,月當空,置酒中,乾坤現,殺戮出。
唐玥反複念些字句,随後,她唇角微微上揚,恍然了入心。
今夜雖不是月圓之夜,但也是皓月當空,正好可以看看她的想法對不對。
“小魚,去讓人拿一壇子酒過來。”
“啊?”坐在那裏打盹的小魚聽到她的吩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看向唐玥,“小姐,什麽事?”
剛剛将鳳小熊哄睡,自己也跟着睡着了,沒有聽到她家小姐的話。
唐玥見她困成那副模樣,微微歎了一聲,“沒事,你繼續睡吧。”
“哦,好。”小魚正要趴下去繼續睡,這時,她突然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搖頭,“小姐,您有什麽事要吩咐奴婢做,盡管吩咐好了,奴婢現在已經不困了。”
她嘴上說不困,眼睛卻睜不開。
今天一大早,就被二白叫了起來,去看什麽日出,以至于天才黑就開始打盹。
看着她這副模樣,唐玥看不下去,擺了下手,“你下去睡覺吧,就你現在的精神辦什麽事情也會辦砸了。”
小魚揉了揉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嘿嘿,對不起小姐,今天早上奴婢起的太早了,都怪那個二百五,害的奴婢睡不飽。”
唐玥輕笑了一聲,道:“沒事,你休息去吧。”
“那奴婢先去睡了。”
小魚走之後,唐玥又讓其他人弄來一壇子酒。
然後,将壇子裏的酒倒進水盆裏,把手帕放進去。
手帕上依舊沒有東西出現。
上面說月當空,應該是放在月下,才會有特異的事情發生。
于是,唐玥端着水盆走了出來,放在院子裏。
今夜天氣晴朗,月亮清晰可見,水盆裏的酒水映出一個月亮來。
唐玥蹲下身子,靜靜的注視着水盆裏手帕的變化。
可是半個時辰過去,手帕上一點痕迹都沒有,空空的一張手帕,和剛放進去沒什麽兩樣。
看到這樣的情形,唐玥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難道哪裏出了問題,還是說那幾句話指的并非是手帕。
如果那幾句話指的不是手帕,那又指的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另外一件東西?
也不知道是海一角故意隐瞞了,還是他也不知道有這件東西存在,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