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将扳指戴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做出一副肉疼的模樣。
唐玥看了一眼那扳指,緩聲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放在我手裏也是無用之物,倒不如換一些對我有利的東西。”
這些東西到底蘊藏了什麽東西她不知道,現在她最想要的就是盡快将自己體内的連命盅給解掉。
自己的命被别人捏在手裏的滋味實在不爽,如果有一天此事傳了出去,想要殺她的那些人直接去刺殺白鳳,那她豈不是又多了一重危險。
是人都怕死她也怕,更何況她現在有愛人又有孩子,她更是舍不得死了。
所以她必須盡快将連命盅解了,和白鳳徹底脫離關系!
“這倒是。”墨邪輕撫着扳指表面上的古怪花紋,眼底顯出一抹困惑,“玥兒,你說這東西後面到底隐藏了些什麽,難道真的能得天下?也不知道誰才能找全,得了這天下。”
“不知道。”唐玥見他面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幽聲說道,“這天下會落入誰人之手我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你。”
“……”墨邪瞪大了眼,氣惱不已,“诶,好歹我是你二哥,有你這麽埋汰自己二哥的嗎。”
“這是事實。”
“……”好吧,他承認的确是事實,他有将相的胸懷,卻沒有帝王之才。
唉,想想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位丞相貴公子比較逍遙快活些。
墨邪将扳指收了起來,突然,他十分認真地看着唐玥說道:“玥兒,皇上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最近要小心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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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很快過去,到了宮宴這一天。
期間,鳳君澤還派了宮裏的太醫來爲她檢查身體,不過,都被她三言兩語的打發了去。
除了偶爾來給她看病的太醫和送藥材的太監之外,鳳君澤倒也沒有采取其他的行動。
這天早上起來,唐玥剛吃過早飯正要去荷花池邊散步。
有侍衛匆匆走過來,“王妃,皇宮裏的劉公公到訪。”
“他怎麽這個時候來?”唐玥微蹙了下眉頭,眸色不由一沉。
今天是鳳君澤爲慶賀墨邪認祖歸宗設下的宴席,劉公公是鳳君澤身邊的人,現在應該在身旁伺候,他這個時候來肯定是爲了将她弄進皇宮。
看來今日她若是不去皇宮,鳳君澤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她不去皇宮并不是害怕鳳君澤會耍什麽陰謀,而是她現在已經将近七個月的肚子,挺着這麽大的肚子來回奔波,挺累的。
到了廳堂,劉公公見她進來立馬走過來行禮,“老奴參見厲王妃。”
“劉公公免禮。”唐玥扶着腰身走到首位上坐下,“劉公公來可是爲了讓我入宮?”
“正是。”劉公公也不和她過多周旋,表面來意,“老奴的确是奉了皇上之命請厲王妃進宮一趟。”
“我……”唐玥才說出一個字,就被劉公公給打斷了。
“厲王妃先不要推脫,先聽老奴把話說完。”劉公公眼神堅定,顯然是有備而來。
唐玥微垂了下眼眸,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公公,請說。”
“敢問厲王妃可否認識北辰陌?”
北辰陌?唐玥眼底暗了下,面上卻是平靜依舊,點了點頭,“認識,是一位朋友。”
“這就太好了。”劉公公面上大喜,隻差鼓掌了,“王妃有所不知,這位北辰皇子不現在是南淮的太子,他是墨,唐二公子的好友,聽聞唐二公子和親生父母相認,于是就從南淮過來爲其慶賀,如今正在皇宮中。”
果然是這樣,唐玥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皇上是讓我進宮和北辰太子聚一下了?”
她聲音不鹹不淡,更是聽不出喜怒,劉公公卻覺得整個頭皮都繃緊了。
都說厲王不好惹,其實厲王妃更難惹,越是平靜不易發怒的人越可怕,因爲他看不出她的喜怒,無法掌控她的内心。
不過,她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劉公公也隻能硬着頭皮說道:“皇上的确是這樣打算的,北辰太子現在正在皇宮,老奴還聽他提起過王妃呢。”
唐玥沒有立即回複劉公公,而是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有規律地敲打着,發出一串的敲擊聲,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少頃,唐玥才緩緩開口,“既然皇上如此費心,我又怎能駁他好意,隻是我若去了皇宮,皇上隻怕又要多日睡不着覺了。”
“額?”對她的話困惑不解,爲何她去了皇上就睡不着覺,如果她去了皇上得償所願,隻怕皇上比誰睡的都香甜。
隻是皇上能得償所願嗎?
“劉公公先在這裏等候,容我換件衣服。”唐玥起身,按着腰身挺着肚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鳳君澤是想用北辰陌的命來威脅她,他是認爲她是聖母轉世還是認爲北辰陌沒有自保的能力,真是愚不可及。
南淮雖是個小國,但南淮能夾在三大國之間存活至今,自然有它的生存道理,再說北辰陌可不是外界傳說的病秧子,他的心思隻怕鳳君澤不及他的一半。
還有鳳君澤怎會知曉她和北辰陌是朋友?難道……
想到此,唐玥眸光有狠戾之色閃出。
既然鳳君曜顧念之前的恩情對他聽之任之,那就由她來做好了。
唐玥回到風雲殿簡單換了件衣服,又随身帶了幾樣物品,這才去找劉公公。
進宮她隻帶了瞳兒和若秋兩人,當然,暗中還埋伏了不少的暗衛,一旦她涉險那些暗衛就會立即閃身出現。
劉公公見她隻帶了兩名女子,眼中有光亮閃出,不過,很快掩飾了下去。
“王妃,怎麽隻帶了白聖女和一名侍女,爲何不多帶點侍衛,皇宮守衛雖森嚴,但若在路上遇上了刺客可就不妙了。”劉公公試探地說道。
一旁的白瞳兒聞言,頓時不樂意了,傲嬌地揚起她那圓潤的小下巴,哼聲道:“玥姐姐有我一個人保護足以,帶那麽多人做什麽,難道你覺得我能力不夠,保護不了玥姐姐?”
“額,這倒不是。”劉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連忙說道,“白聖女武功天下無敵,有白聖女在,厲王妃定不會有事。”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白瞳兒有至純聖女的力量,武功的确沒幾個人能敵,但她爲人單純,想要對付她有的是辦法,當然這話他也隻是在内心想想,他可不敢說出來。
不過,今日厲王妃怎麽了,即便再不濟也要帶上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吧,他都能想到白瞳兒心思單純很難保護她,怎麽厲王妃卻想不到呢。
他這個想法剛出,唐玥便笑着說道:“劉公公上心了,我怎會讓自己涉險。”
說完,她拍了拍手。
“呼啦——”一陣陰風拂過,再看他們周圍站了黑壓壓一片暗衛,這時,一襲紅衣的越流殇從樹上輕飄飄的飛了下來,姿态優雅絕美,猶如仙子下凡。
越流殇慵懶地依靠在樹幹上,“瞳兒隻要喊我一聲,我會在眨眼的功夫來到她跟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好吧,他承認此話有讨好自家愛妻的意思。
白瞳兒立即蹦跶過去,抱住他的手臂,像一隻小貓咪一樣在他的手臂上蹭蹭,“狐狸,你最好了。”
“叫相公。”
“相公。”
“真乖。”越流殇揉揉她的頭,眼中帶着無限的寵溺。
唐玥頓時黑線四起,無奈扶額。
這樣顯恩愛真的好嗎?好歹也要顧及一下她這個深閨孕婦吧。
劉公公看着一群的黑衣人,額頭上頓時汗出如漿,寒顫不已。
原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劉公公,我們趕緊上路吧,可别讓人久等了。”
唐玥說完,率先進了馬車,白瞳兒和若秋二人也跟着跳了上去。
等她們的馬車出動後,越流殇揮了下手,那些暗衛瞬間閃身離去,快如閃電。
“我堂堂烈焰門的門主,現在竟成了暗衛的頭頭,等阿曜回來一定要讓他補償我。”越流殇哼了一聲,閃身隐了起來。
一路上很順利,沒有出現伏擊,很快到了皇宮。
她來的比較晚,這個時候鳳君澤和前來慶賀的朝臣已經到齊。
她的到來立即吸引了衆人的矚目,衆人的神情各異。
“玥兒,怎麽……”見她進來,墨邪頓時大驚,面色也不由沉了下來,正要起身,卻被一旁坐着的唐彥忠給拉住。
唐彥忠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亂了分寸。
不過,内心卻擔憂不已,擡眸看着那個在白瞳兒和若秋攙扶下,正緩緩走來的唐玥,眸光深了下。
玥兒一向都很有分寸,而且爲人比較謹慎,以她的聰慧應該能猜到鳳君澤請她來定是不懷好意,怎麽明知道還過來。
心中雖懷疑,但沒有表露出來。
他相信玥兒一定有她的分寸和想法,既然她敢來皇宮,定然有脫身的辦法。
林詩音不在朝政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見唐玥過來,滿臉喜色,“老爺,玥兒也來了,剛剛聽皇上說玥兒身子不适有可能來不了,我還想着等散了席宴就去厲王府看看她,現在看她的臉色身子應該不差。”
聽皇上說了之後,她一直焦心不已,若不是怕會給丈夫和兒子帶來麻煩,她早就溜走去看玥兒了。
如今見她身子安好,不像是生了病,内心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玥兒本身就是大夫,而且又那麽厲害,她怎會讓自己生病,定是皇上弄錯了。
看到唐玥進來,北辰陌眼中明顯有激動之色閃出,如果這裏不是靈鳳皇宮,害怕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早就出去迎接她了。
算算他們已經有十個月沒有見面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優雅如蘭。
這時,北辰陌将眸光定格在唐玥高貴聳起的肚子上,神色随之黯淡了下來。
看來她快要做母親了,她眉眼間的神色也比往日多一份柔和,應該是懷了孕才會有的吧,隻可惜這樣的柔和卻不是他帶來的。
開始聽聞墨邪說她來不了,他還等下了宴席就去厲王府探視她,卻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不過,貌似鳳君澤不安什麽好心,應該會在宴席上對她不利。
想到此,北辰陌眸色驟然沉了下來。
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她。
唐玥走上前,沖着鳳君澤彎了下腰,算作行禮,“唐玥參見皇上。”
她終于來了,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鳳君澤在她進來的那一刻,眼眸中的喜悅便掩飾不住的露了出來。
不過,這一刻按捺住,威嚴而又不适友善地道:“厲王妃身子不便,不必多禮,來人在厲王的位置上擺一桌酒席。”
“多謝皇上美意,唐玥最近沒什麽胃口,來皇宮隻是爲了爲兄長道喜,我坐在父母那裏即可。”唐玥淡淡地說道。
“随你,來人加兩張椅子,給白聖女也添一個位置。”不過是座位,她既然不想單獨坐,他也沒必要勉強她,隻要她進了皇宮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唐玥走過去,朝着北辰陌點了點,“北辰,好久不見。”
北辰陌立即站了起來,沖着她拱了下手,溫柔笑道:“是啊,一别數月,沒想到再見阿玥已經有了孩子,恭喜。”
說到最後一句,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是麻木的,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維持住自己外在的形象。
“謝謝。”唐玥莞爾笑了下,在林詩音身邊坐了下來。
“玥兒,剛剛聽皇上說你身子不适,現在好點了嗎。”雖然見她氣色比較好,但林詩音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好多了。”唐玥沒有說自己是在裝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了就好。”林詩音點點頭,将她的手拉了過來,仔細說道,“玥兒,你現在有了身孕,切不可大意,一定要多加小心身體,知道嗎。”
“嗯,娘說的是。”唐玥虛心接受。
“知道就好,别沒事就往外跑,現在快到了臨盆之際,更要小心。”林詩音憐愛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歎聲說道。
“娘你現在越來越羅嗦了,我若是玥兒早就跑了。”一旁的墨邪都聽不下去了,湊過來嘻嘻笑道。
林詩音拿眼瞪了他一下,故意闆着臉說道:“你妹妹都有了孩子,你比她年長四歲,現在連個妻子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羅嗦。”
墨邪一聽,頓時弄了個大紅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有娘的确好,隻是他這幾天耳朵都快成繭子了,一天到晚隻要見到他說的都是娶媳婦的事。
見他不吭聲,林詩音這才緩和了聲音,“陽兒,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年紀不小了,今日來了不少大臣的女兒,你瞧瞧看看有沒有對上眼的,如果喜歡誰家姑娘和娘說,娘會找媒人上門求娶。”
墨邪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連忙轉移話題,拿起筷子爲她夾了些菜,“娘,我們不說這個了,來來來,聽說皇宮裏的八珍鴨最好吃了,您嘗嘗。”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轉移話題。”林詩音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唠叨,“待會兒,皇上肯定會讓那些千金們表演才藝,你倒是可給我仔細看着點,聽到沒有。”
墨邪擡手搓了搓自己英俊的臉皮,深感無力。
女人真可怕,尤其是他家裏面的這兩位。
唐玥但笑不語,很樂呵地看着林詩音說教墨邪。
自從和墨邪相認後,娘的身子明顯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笑的時候也多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色都好起來。
過去的都過去了,隻要現在開心快樂就好。
一旁的唐彥忠有點看不下去了,便好言和林詩音說道:“詩音,陽兒才剛回家,這件事先緩一緩,等穩定了再說他的婚事。”
這話說進了墨邪的心坎裏,簡直将唐彥忠當成了救世主。
這個爹貌似也不差啊,最起碼能給他說句話。
林詩音瞪了一眼墨邪,這才點頭,“好吧,暫且先不提,反正我已經有了一個外孫了,孫子先不急,隻要明年抱就行。”
墨邪:“……”
他現在連個女人都沒有,他這個老娘竟然想明年抱孫子,這真的有可能嗎?
鳳君澤冷眼看着他們一家子的互動,幽冷的眸子陰沉了下來,不過,很快便恢複到原來的平和。
“丞相真是好福氣,現在兒女都有了,恭喜丞相和唐二公子相認。”
唐彥忠聞言,立馬站了起來,誠惶誠恐,“微臣能和陽兒相認,可是得了皇上之福啊。”
“唐丞相說話客氣了。”鳳君曜移眸看向墨邪,開口道,“唐二公子儀表堂堂,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朕原本就想委以重任,如今他成了唐家二公子,等于直接給朕帶來一位賢能之人,這也是朕的江山之福啊。”
“皇上謬贊了。”唐彥忠面上很是謙虛,“陽兒,他年少輕狂,還是要仰仗皇上多加指點才是。”
鳳君澤對他的話很是滿意,贊同地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才道:“唐二公子已經二十有二,可以入仕,聽聞唐二公子武功不錯,又善于布陣,朕就封他爲從三品督騎将軍,唐丞相你看如何。”
“皇上,這可使不得。”唐彥忠連忙說道,“我兒一沒有軍功,二沒有苦勞,皇上一下子就将他升爲從三品,微臣害怕陽兒做不來。”
他做不來?怎麽可能,墨邪微微撇了撇嘴,不過,卻沒有開口反駁。
不過,這話說的也事實,他的确沒有軍功。
鳳君澤眸色一沉,有些不悅地道:“唐丞相,朕說可就可以,唐二公子的确是個難得人才,朕對人才一向都是特别對待,就這樣了,明日唐二公子就可以來上朝了。”
見他态度堅定,唐彥忠也沒說什麽,立即扯了下依舊穩坐在那裏的墨邪,一起走了出來謝恩。
這個小插曲過後,墨邪自然而然吸引了一大幫未嫁女子的芳心停留。
以前墨邪是個江湖人,對于那些自認爲出身高貴之人來說不過是個長的好看的野夫。
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唐家二公子,大公子早已病逝,如今他是唐家唯一的嫡公子,又得到皇上的賞識,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貌,自然而然成了那些未婚少女心目中如意郎君的人選。
于是乎,接下來,墨邪總感覺有一道道的眼光打在他身上,等他看去那眸光就會故作移開,讓他好生不爽。
原來被關注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接下來,鳳君澤便宣布宴會開始,歌舞升平,絲竹音樂,衆人開懷暢飲,一切都那麽的和諧。
不過,令唐玥疑惑的是,今日皇後舒蔓瑤卻沒有參加。
她身爲皇後卻不參加宮宴,總覺得有些蹊跷。
不過,唐玥也隻是懷疑了一下,便轉移了想法。
舒蔓瑤對她來說不過是個見了幾次面的人,朋友都談不上,會如何不是她該操心的。
這時,唐玥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微蹙了下眉頭,擡頭看去。
北辰陌見她看了過來,有些不自然沖着她笑了笑,“阿玥,近來可好。”
見他神色正常,唐玥自然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淡然地道:“還行,北辰的身子可否好全。”
見她問及自己的身體,北辰陌心中莫名的有些喜悅劃出,面上卻不動聲色,“自從上次一别,我一直按照阿玥給的方子調理,我這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
父皇說過,等他娶了皇後就将皇位讓給他,他去做太上皇。
可是直到現在除了她,别的女人他誰都不想娶。
想到娶妻一事,北辰陌神色明顯黯淡了許多。
如果他能早些遇到她該有多好,他會不惜任何代價去追求她,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她已經成了他人之妻,再過不久便爲人母。
“這就好。”唐玥緩聲說道,“不過,我看你身子還有些欠妥,等宴席結束後,我再給你弄些藥調理下。”
北辰陌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微扯了下唇角,笑道:“又要麻煩阿玥了。”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走了進來,神色着急,到了大殿内,她撲通跪了下來,哭道:“皇上,皇後娘娘她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