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峰真的能破解嗎,他雖是墨家的族長但在陣法機關術上遠不如墨北林,以他的能力應該破解不了才是。
“不是,不過,聽白鳳稱他爲墨先生,想必也是墨家的人。”二白解釋道。
什麽時候墨家還有這麽厲害的人物在,據她了解墨家除了墨北林之外,就數墨青峰和墨邪二人的造詣最深,什麽時候又來了一個姓墨的,唐玥沉眸陷入了沉思中。
“是墨二叔,墨邪的父親。”鳳君曜沉聲說道。
“墨二叔?”唐玥挑眉,這個人她聽說過,是北辰陌的師父,曾經北辰陌帶她進北水的時候就想打着這層關系進去。
唐玥想了一下,對二白說道:“你去找老頭子過來鎮守,實在不行就去找淩風,讓他幫忙。”
“老者不在巫山,不知道去哪裏了。”二白提起無名老者,眉頭擰了擰說道,“屬下這就去找淩堡主。”
“不用。”鳳君曜面色顯然很不好,冷冷地看着唐玥,眼眸中很顯然有一股子的怒意,“阿玥,你有難爲何不找我幫忙,我可是你丈夫。”
她甯願去找别人也不問問他,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尤其在聽到淩風這兩個字時,莫名的讨厭。
“……”唐玥無語,很明顯某王爺又吃醋了,耐着性子解釋道,“不是不找你,墨二叔白鳳和天涯閣都屬于江湖,我們打鬥是江湖上的事,而你是朝廷中人,把你牽連進來總歸不好。”
鳳君曜聞言,這才好受了些,“我是你丈夫,說什麽牽連不牽連的,即便你犯了天大的錯,給你擦屁股的人永遠隻能是我。”
“誰,誰讓你擦屁股。”唐玥小臉轟的一下紅了,這厮說話怎麽都不分場合呢,二白他可是在,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她惱羞成怒的小模樣,鳳君曜不由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你不稀罕,爲夫樂意給你擦。”
“滾一邊去!”唐玥一把将那隻不老實的爪子拍掉,又羞又氣。
二白尴尬地咳了一聲,連忙轉過身去,他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
不過,在心裏卻暗暗驚奇,沒想到他們的閣主還有嬌羞女人的一面,好難得哦。
有外人在,鳳君曜自然不會在繼續逗弄她,喊了暗一進來,“暗一,你去京城郊外北營裏調一萬的暗衛過去,順便弄二十車炸藥,将他們全炸了。”
全炸了?唐玥唇角微抽,不過這個是個好方法,白鳳已經将注意打到天涯閣上,而她短時間内又抽不開身,倒不如将天涯閣總部轉移了。
二白一聽徹底驚呆了,“厲王爺,這,這不行吧,把他們炸了,那天涯閣豈不是也完了。”
開什麽玩笑,二十車炸藥還不将整個山給夷爲平地。
早在之前,他就聽說過厲王爲了引閣主出來,放話要炸了天涯閣,現在又這麽說,他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他的意思是,将天涯閣的總部遷到别的地方去。”唐玥給二白解釋道,“現在天涯閣總部沒有多少人,你将他們全部帶到厲王府,對了,偷偷的從後面的山路過來,不要讓白鳳他們知道。”
二白聞言,頓時明白過來,立即領命出去了。
“阿曜,你說我們要不要反擊一下。”唐玥玩着藥桶裏的水,若有所思的道。
竟然欺負到她頭上來了,看來這段時間她太過仁慈了,讓人都忘了她是誰了。
鳳君曜朝她招了下手,“過來點。”
“幹什麽。”唐玥雖有疑惑,但還是将臉湊了過去,直到自己的雙唇被柔軟覆蓋住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一頓淺吻過後,鳳君曜才将她放開,用拇指摸着被親紅了的唇,眼眸中盡顯溫柔,“我這次将他們全炸了,不就是給他們的一擊重創。”
“的确,可是我不解恨。”想想天涯閣的老窩被自己炸了,心裏就多番的不爽。
“行,等我好了之後,我和你一起找他們報仇去。”鳳君曜寵溺地在她的鼻梁上親了親,溫熱的氣息掃過她臉頰,留下一片的紅暈。
看着如此美好的女子,鳳君曜心神不由一蕩,捧着她的小臉,歎道:“阿玥,爲夫現在很難受。”
“怎麽了。”唐玥一聽他難受,心弦立即繃了起來,捏住他的脈搏就去診斷。
鳳君曜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細細的把玩着她那如蔥白的手指,“阿玥,我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合成一體了。”
聽到他的話,唐玥先是愣怔了下,随後明白過來,頓時惱羞不已,擡手在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你這個大色狼。”
“沒辦法,看到你我就起了色心。”鳳君曜朗聲笑道,若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早就将她拉進桶裏來個比翼雙飛了。
“……”沒救了。
天涯閣的總部距離京城不太遠,到了深夜,唐玥抱着被子正在睡覺。
隻聽到“咚咚,轟隆隆——”一陣陣天崩地裂的聲音響起,睡意頓時全無,擁着被子坐了起來。
移眸看向正坐在藥桶裏調息的男人,“阿曜,你這炸藥威力不小啊。”
鳳君曜“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和她解釋道:“制炸藥是先祖傳下來的,已經有一千年了。”
“一千年?這麽久?”唐玥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世界竟會如此先進。
聽這炸藥的聲音威力隻怕和現代的一些簡易炸彈錯不多少,一千年前是什麽光景,竟然有這麽威力強大的炸藥存在。
隻是讓她不明白,既然炸藥出現的這麽早,爲何現在還單一的如此使用炸藥,爲何就沒人發明出炸藥的衍生物呢。
比方說火槍,炸彈之類的東西。
沒等她出言詢問,鳳君曜再次說道:“根據史書記載炸藥的配方雖然出現在一千年前,但制作的方法中斷了許多年,直到二十五年前,被一個人無意間得到這個制作的方法,炸藥再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不過,這個制作的方子最終落到我手裏。”
說到最後,他性感的薄唇還往上揚了幾分。
隻要他想要的東西,還未曾得不到。
唐玥沒有理會他什麽表情,隻是在想着事情。
一千年前出現了炸藥,卻又中斷了一千年,直到二十五年才出現了制作方子,很顯然在一千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才導緻炸藥的制作方法中斷。
不過,中斷其實未嘗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出現的太早對事物的發展很不利,說不定還會給這個時空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前世的她是名軍人,對于軍火方面也多有了解,但這麽多年她從未涉及過,因爲她怕研制出來會給這個時空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
唐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被炸山的聲音驚醒之後,再也沒有一點的困意,于是就抱了被子,将軟榻拉到鳳君曜跟前,窩在軟榻裏和他聊天。
沒聊多久,唐玥的困意便上來,慢慢的進入了夢想。
看着窩在軟榻裏的女子,她姣好的容顔讓他怎麽看都看不夠,隻想永遠擁有她。
到了天快亮之際,厲王府有了動靜。
唐玥聽到動靜便醒了過來,出去将天涯閣裏的人一一安排在厲王府中。
天涯閣人員比較分散,在總部并沒有太多人,算算也不過四五百人,将這四五百人安插在厲王府中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天涯閣人的到來,讓原本就固若金湯的厲王府更加的森嚴,外人想要闖入隻怕比登天還難。
吃過早飯,衛歡兒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她才進風雲殿便被暗衛擋在了外面。
“我來找王妃。”
“衛姑娘,請回。”暗衛沒有一絲的猶豫,面無表情的趕人。
昨天就因爲她,害的他們被一向好脾氣的王妃罵,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進去。
衛歡兒這次沒有硬闖,糾結地蹙着眉頭,有些歉意地道:“昨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硬闖,對不起了。”
說完,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唐玥淡雅的聲音,“讓她進來。”
暗衛聞言,立即隐迹了身影,消失在大殿前。
衛歡兒一聽,歡喜的跑進了風雲殿中。
“王妃,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你不知道我差點被阿航罵死。”
唐玥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眯眸問道:“昨天爲何要那樣做。”
她不讓她過來,但她還是慢慢的移了過來,這樣的行爲實在詭異。
衛歡兒小嘴一撅,說道:“開始的時候我隻知道好玩,等進了大殿後,我感覺自己根本不受控制,如果不是阿航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聽阿航說我差點釀成大禍,所以我才來向你們賠罪。”
說完,她可憐巴巴的看着唐玥,希望她能原諒她的過失。
唐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沉默了少頃,才模棱兩可地道:“你昨天跑的還挺快的,暗衛都抓不到你。”
她這話讓衛歡兒明顯愣怔了下,随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我小時候吃不飽飯,就偷人家東西,害怕被抓到就沒了命的跑,所以跑步的能力要強些,王妃你不知道,黃員外家的大黃都追不到我呢,哦,大黃是條狗。”
說到最後,怕唐玥聽不出還特意解釋了下。
唐玥對她的話沒有相信也沒有反駁,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勾唇笑道:“原來如此,下次可不許如此魯莽了。”
“恩恩,我知道了,下一次不會再硬闖了。”衛歡兒舉起手,做發誓的狀。
唐玥微垂了下眼眸,淡聲說道:“我有些事要做,你先出去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衛歡兒蹙了下眉頭,有些不情願的出了風雲殿。
送走衛歡兒之後,唐玥便進了側殿,先爲越流殇檢查了下,确保無事,又看了看依舊在沉睡的白瞳兒。
第一次攝魂耗費的精神力比較大,白瞳兒身子一下子吃不消,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不過,後面的四次就沒這麽辛苦了,到時候隻要将鳳君曜攝魂就可以出來。
唐玥沒有叫醒白瞳兒,起身去了主殿找鳳君曜聊天去了。
快到吃午飯的時候,皇宮裏又來人了。
“鳳君澤無法将瞳兒弄進皇宮,他肯定會想着法子将你支走,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這次讓人過來肯定是爲了讓你帶兵出征。”唐玥緩聲說道。
鳳君曜沉思了下,對前來禀報的侍衛說道:“去把劉公公請過來。”
唐玥聞言,便猜到他什麽意思,動了下唇角,沒說什麽。
少頃,劉公公走進風雲殿,看到坐在藥桶裏的鳳君曜大吃一驚,“厲王,您這是怎麽了,泡在浴桶裏做什麽。”
他可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認爲厲王在沐浴,誰沐浴弄一大堆的藥材在裏面。
唐玥微微歎聲道:“劉公公有所不知,我家王爺身上餘毒未盡,舊病複發,雙腿無法行走,現在我也隻能用藥浴來爲他治病了。”
說話間,充滿了無奈和心疼。
這其中的心疼卻不做一點的假,她的确心疼他,尤其是昨天聽到他嘶聲的痛呼,隻可惜她也無能爲力。
劉公公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頓變,“這這怎麽會這樣呢,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麽又複發了,皇上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心疼了。”
心疼?當然不會,皇上得知此事隻怕會燒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讓厲王永遠站不起來。
“劉公公有心了。”唐玥對着他點了點頭,這時,似想到了什麽,“公公來厲王府有事嗎。”
“這……”劉公公有些無言的看着坐在浴桶中的鳳君曜,他的确有事,可是現在厲王肯定不會去做了。
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明來意,“王爺,王妃有所不知,前不久漠北侵犯了我們邊界,皇上就想讓厲王帶兵教訓下漠北,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果然如她所料,唐玥微蹙了下眉頭,有些爲難地道:“原來這樣,可是我家王爺身子不适,勞煩公公進宮禀告皇上,讓他另請他人吧,靈鳳也是泱泱大國,肯定有優秀的人才得以勝任。”
就知道鳳君澤不會消停,帶不走白瞳兒,就打鳳君曜的主意,想将他給調走,隻是可能嗎。
劉公公聞言,臉色一籌莫展,“話是沒錯,但靈鳳文官多于武将,能撐的場面的也武将不多,舒老将軍已經年邁,皇上定然不會讓他再帶兵打仗,其他人吧,去了又沒有穩赢的勝算,如今也隻能指望厲王,可不想厲王竟會出現這麽一個狀況。”
“我們也不想啊。”唐玥緩聲歎息着,看了一眼端坐在浴桶中閉眸養神的男人,心裏一陣的抽。
劉公公想了想,突然,他眼眸一亮将視線放在唐玥身上,“據老奴耳聞,上次和東陵打仗能完勝東陵,王妃可是占有很大的功勞,以一萬精兵制服十五萬的東陵士兵,這樣的壯舉隻怕男兒也做不到,要不王妃您領兵挂帥出征如何。”
“不行。”沒等唐玥出言,鳳君曜冷聲拒絕,“阿玥她現在身懷有孕,劉公公你覺得派一個挺着大肚的女人挂帥上戰場,對方會如何看待我們靈鳳,看待皇上,劉公公你這豈不是往皇上身上抹黑嗎。”
他的這一番話讓劉公公臉色大變,磕磕碰碰地連忙解釋,“老,老奴,不是,老奴忘了王妃懷孕一事,還請王爺贖罪。”
鳳君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輕掀了下唇角,“下不爲例。”
“是是是,老奴謹記于心。”劉公公吓得大汗淋淋,整個魂都差點沒了。
讓一個身懷有孕的女子出征,這不是在嘲笑他們靈鳳沒人了嗎,更會讓百姓和别國認爲皇上治國無能。
如果因此事給皇上遭來如此大的不好印象,那他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劉公公還有别的事嗎,如果沒有,送客。”語氣冷漠疏離,趕人之意盡顯。
劉公公雖是大内總管,就連那些妃子都要讓他三分,但在鳳君曜面前就沒了底氣,成了縮在殼裏的烏龜。
不過,還是硬着頭皮問道:“厲王,可否有合适的人才。”
“人才?”鳳君曜諷刺地笑道,“人才多的是,隻不過皇上肯不肯用就不知道了。”
劉公公再次擦汗,不過,也默默地贊同他說的話,靈鳳這麽大的國人才當然有,隻不過這些人才大部分都和鳳君曜挂鈎,皇上一直都忌憚鳳君曜又怎會使用他的人。
最後,劉公公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出言告辭。
“阿曜,你說這次鳳君澤會派會去漠北。”唐玥趴在藥桶上,百無聊賴地說道。
“不出意外他會派鳳柏軒去。”
“鳳柏軒?”唐玥眸光閃爍了下。
現在朝中能領兵的人不多,鳳柏軒雖然一直隐藏了實力,但這些天多多少少開始冒出尖峰來,鳳君澤一向多疑,肯定會忌憚鳳柏軒,但和鳳君曜相比起來,鳳君澤更加忌憚的人是鳳君曜。
如此,他有可能會默許鳳柏軒的實力強大,這樣一來就有可以和鳳君曜抗衡的實力了。
當然,前提鳳柏軒會向鳳君澤透露他殺鳳君曜的心思,如此一來二人就有了共鳴之處,所以鳳君澤會铤而走險的利用鳳柏軒來對付鳳君曜。
隻是,鳳君澤的如意算盤要打錯了,鳳柏軒可不是一個容易被控制的人。
想到鳳柏軒,唐玥便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在皇宮裏你不是要和我說爲何鳳柏軒要幾次三番的置你于死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