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點點頭,“好,回頭你幫我弄幾條嘗嘗。”
“行,隻要你喜歡我都會幫你弄來。”
鳳君曜的深情和寵愛羨煞了衆人,就連身爲鳳君澤寵妃的楊妃也羨慕嫉妒,如果能得到這樣風華絕代的男子的寵愛,皇妃又算得了什麽。
當然,鳳陽公主眼中也充滿了羨慕嫉妒,她原本接近鳳君曜是奉了上面的命令,現在慢慢的發現她竟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優秀的男人,打心底裏想成爲他的女人。
如果她成了他的女人,她定會将這樣的寵愛從唐玥手中奪回來,相信她有能力做到。
鳳陽公主微斂下眼眸,将眼底的嫉妒掩蓋住。
她側眸看了一眼身邊的池塘,這座池塘深有兩米多,跳下去或許就能……
這時,鳳陽公主不動聲色的來到了鳳君曜身邊,濕漉漉的大眼中充滿了羨慕,“唉,厲王哥哥誰做你的女人真幸福,真的好羨慕厲王妃。”
唐玥微微扯動了下唇,緩聲說道:“日後鳳陽公主也會有一個疼愛你的丈夫,晉王雖有些放蕩不羁,但心底還是很好,如果公主沒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相信他不會虧待公主。”
隻可惜,鳳陽已經做了,而且引起了鳳君翔的厭惡,即便成了親,鳳陽也得不到鳳君翔一星半點的垂憐。
“但願吧。”鳳陽公主微微蹙了下眉頭,做出一副對未來擔心的模樣。
就在這時,她腳下突然一滑,身子往後跌去。
在她掉池塘之前,下意識的去抓鳳君曜,在她的手還未碰觸到鳳君曜的衣服時,一股力量從鳳君曜身上發出,直接将鳳陽給彈進了池塘内。
“啊!救命!”
鳳陽公主在水裏驚慌地撲通着,大喊救命,時不時的被灌進嘴裏一些水,顯得狼狽不堪。
“公主落水了,怎麽辦。”楊妃急的團團轉,連忙對鳳君曜說道,“厲王,求求你救救鳳陽公主,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無法向東陵交代啊。”
她說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人感覺鳳君曜必須去救鳳陽公主。
“楊妃可以讓宮人去救,我家王爺畢竟身子嬌貴些。”唐玥淡然說道。
她話一出,那些宮人立即搖頭,表示自己不會遊泳。
楊妃看着還在水裏撲通的鳳陽公主,很是爲難地道:“他們都不會遊泳,還要勞駕厲王幫忙救一下。”
“這個不是我家王爺不願意救,而是另有原因。”
唐玥微微蹙眉,将手腕上的鳳血玉手镯取下來,在手中轉悠着,很爲難地道,“楊妃有所不知,我家王爺前段時間因爲中了無幽冥花之毒,雙腿緻殘,身子自此以後很畏寒,現在才剛剛進入春天,水太過寒涼,如果王爺貿然跳下去對他的身體會帶來極大的影響,到時候萬一再殘了就不好了,不但救不出鳳陽公主,還要搭上我家王爺。”
她說完,還大大的地歎了聲氣,朝着池塘裏瞄了一眼。
都這麽久了這位鳳陽公主還在撲騰,還真能撐啊。
就在這時,有個東西從她寬大的水袖滑落了下來,掉進了池塘内,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由于池塘内種了不少水草,手镯正好掉進水草叢中,一下隐沒在其中,看不到它所在的方位。
“哎呀,不好了,我的手镯掉進去了。”唐玥站在池塘邊,很是着急,“這可是阿曜送我的,怎麽辦。”
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鳳柏軒一聽手镯掉進去了,面色不由一緊。
剛才他可是看到唐玥将手镯拿出來玩的,現在她手裏沒了那手镯,顯然掉進去的是那隻鳳血玉手镯。
這手镯對唐玥夫婦沒多大的意義,但對他來說可是費盡心思想要得到之物。
鳳柏軒擰了擰眉頭,縱身跳進了水裏,去找那隻手镯。
很快,鳳柏軒便從水中冒出頭來,當他看得手裏的手镯時,整個臉都綠了。
這哪裏是鳳血玉手镯,分明是一隻鑲有寶石的手鏈。
唐玥站在池塘邊,對着鳳柏軒表示十分感謝,“謝謝沐王幫我找到了這隻手鏈,這可是前幾天阿曜給我買來的,我很喜歡這隻手鏈。”
還伸出手,示意鳳柏軒可以還給她了。
看着眼前白嫩的小手,鳳柏軒臉色黑成了鍋底,整個人差點氣過去。
最後,很不情願的将手鏈放到她手上,正要爬出來。
唐玥大呼道:“沐王,鳳陽公主還在水裏,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東陵肯定會追究靈鳳的責任,說不定還會挑起兩國的戰争,沐王就好人做到底,将鳳陽公主一并救了吧。”
讓他去救鳳陽,豈不是要沾了一身騷。
鳳柏軒心中極其不願,但也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不管鳳陽的死活。
于是,飛身提起鳳陽後背的衣服,旋身飛出池塘,然後,就像丢垃圾一樣将鳳陽扔到地上。
唐玥看着正朝着這邊趕來的衆人,唇角彎了彎,指縫間一根銀針朝着鳳柏軒的腿射去。
鳳柏軒剛從水中出來,内心又怒氣未消,一時沒注意,着了唐玥的道。
那枚銀針擦着鳳柏軒腿上的皮肉飛了出去,腿上一麻,心中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鳳柏軒整個人直直的朝着身邊躺着的半死鳳陽公主撲了過去,重重地砸在了鳳陽公主身上。
鳳柏軒身形雖瘦了點,但一米八幾的個頭,就這麽砸下去,那滋味可想而知。
被他這麽一砸,鳳陽公主肚子裏的水一下子從嘴裏飛濺了出去,整個人也被砸暈了過去。
鳳柏軒按着地面想要起來,卻發現身上沒了力氣,無法起身。
就知道是唐玥這個女人給他下了藥,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這時,鳳君澤領着一衆人走了過來,看到鳳柏軒壓在鳳陽公主身上久久未起,頓時火冒三丈。
“沐王,你們在幹什麽!”他本來想設計的是鳳君曜,怎麽會成了鳳柏軒,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連忙命令一旁的宮人,“還不快點把沐王和鳳陽公主攙扶起來,沒眼睛的狗奴才。”
一旁的宮人連忙上前将鳳柏軒攙扶起來,見鳳陽公主暈了,鳳君澤便命宮女将她擡下去醫治。
然後,看向鳳柏軒詢問道:“皇叔,這到底怎麽回事?”
鳳柏軒本想說他現在無法動彈,讓鳳君澤追究下去,定會發現是唐玥搞的鬼,可他還未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竟恢複了正常,哪裏還有半點麻木。
很顯然身上的藥效已經過了,擡眸瞪了一眼唐玥,然後,對鳳君澤說道:“回皇上,鳳陽公主掉進池塘,臣就下去将她救了出來。”
鳳柏軒渾身濕漉漉的,風一吹身上一陣的涼意,不由打了個噴嚏。
“阿嚏——”他摸了摸鼻子,側眸朝唐玥看去,見她端莊地站在那裏看熱鬧,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他這次是着了她的當了。
鳳君澤眸光在他身上微微一凝,随後,他擔憂地對鳳柏軒說道:“皇叔救鳳陽公主有功,朕日後定會加以賞賜,現在天冷,皇叔剛從水中出來,還是趕快回去吧,别凍出病來。”
很顯然是想趕鳳柏軒走人,想将鳳柏軒救人一事當做沒發生。
如果和鳳陽公主抱作一團的人是鳳君曜,那就另當别論了,鳳君澤肯定會逼迫鳳君曜娶了鳳陽。
所以她會這麽放過嗎,當然不會,她可不是以德報怨之人。
唐玥輕輕揚起唇角,眉眼橫流,淡聲說道:“皇上,雖說沐王的身子重要,但鳳陽公主的清白更是重要,當時大家都看到了,鳳陽公主被沐王救出來後,兩人不慎跌倒在一起,有了肌膚之親……”
“厲王妃!”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鳳柏軒出聲制止。
唐玥挑眉,“沐王,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可是剛剛我明明看到了,如果沐王真的生病腦子不好使,大可問下大家。”
她這話一出,衆人都小聲的點頭附和。
站在鳳君澤身後的舒蔓瑤也贊同地點頭道:“皇叔,本宮剛來的時候,的确看到你和鳳陽公主抱在一起,當時,還是皇上讓人将你攙扶起來的,如果你忘了可以問下皇上。”
“皇後。”鳳君澤擰眉低聲喚了聲,聲音中包含了警告。
舒蔓瑤蹙起秀美的雙眉,很是困惑,“皇上,難道臣妾看錯了。”
當然沒看錯,不僅她眼睛不瞎,衆人的眼都不瞎。
鳳君澤捏了捏拳頭,沉默不語,因爲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本想算計鳳君曜,隻要鳳君曜和鳳陽公主有了肌膚之親,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将鳳陽嫁給鳳君曜,厲王府有了鳳陽相信會很熱鬧,說不定還能離間鳳君曜和唐玥之間的感情。
現在全白費了,救人的不是鳳君曜而是鳳柏軒,早知道就不讓鳳柏軒跟過來了,壞了他的大事。
如此一想,心中越發讨厭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皇叔。
“你沒看錯,的确是朕命人将沐王攙扶起來的。”鳳君澤陰沉着臉,冷聲說道。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他甯願将鳳陽公主嫁給鳳君翔也不想讓鳳柏軒娶了。
殊不知鳳柏軒一點都不想娶這個鳳陽公主,現在正後悔呢。
他聽聞他們之間的談話,臉色越發的深沉,心裏恨死了唐玥。
他來是看熱鬧的,沒想到熱鬧沒看成,卻成了熱鬧的主角,讓對方擺了一道。
唐玥抿唇淡笑道:“這本來就是一樁喜事,大家的臉色怎麽都如此難看呢,皇上該不是覺得這件事沐王和鳳陽公主對不起晉王吧,其實皇上大可不必在意,在太和殿上皇上隻說了商讨他們的婚事,覺得他們比較般配,并沒有下旨賜婚,所以并沒有違背常倫之說。”
他倒是希望自己在太和殿上說過下旨賜婚的話,鳳君澤心裏悔恨不已。
唐玥停頓了下,繼續說道:“鳳陽公主來靈鳳是爲了和親,東陵是戰敗國,他們自然沒有理由要求和親的對象,但皇上一向仁慈自然不會将鳳陽公主随便配一個阿貓阿狗,自然會找一個身份相配的,沐王雖然輩分高了些,但他年齡和鳳陽公主錯不多少,郎才女貌很是般配,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對對對,厲王妃說的極是。”鳳君翔若不是鳳君澤在隻怕要拍手叫好了,“臣弟本想着聽從皇兄安排娶了鳳陽公主,隻可惜今日天不遂人願,出了這檔子事,既然他們有了肌膚之親,臣弟自然不好再出面相争,等皇叔和鳳陽公主大婚的時候,臣弟定當奉上大禮,祝賀他們二人白首到老。”
他面上無限的可惜,可内心卻是興奮至極。
就知道找這女人準沒錯,這麽多天一直令他焦頭爛額的事情,卻被她輕輕松松化解,難怪鳳君曜會将她捧在手心裏疼,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也會這樣,隻可惜不是。
當然,他也隻是可惜,并沒有過多的失落,畢竟世界女子有千萬,姹紫嫣紅随他撿,他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已婚的女子悲傷。
唐玥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溫聲說道:“阿曜,聽說沐王一向節儉,府裏的擺設還不如一個大臣,到時他們成親的時候,我們也奉上一份厚禮吧。”
“好,随你。”鳳君曜勾唇一笑,言笑中盡顯寵溺。
他眼眸中的寵溺羨煞了一衆的女子,如果能得到他一眼溫柔,甘願爲之傾盡所有。
舒蔓瑤輕輕咬着下唇,垂下的眼睑下映出一片黯淡。
今生陪伴着他的人永遠不是她,她隻能遠遠的看着他,隻要他好一切就好。
唐玥沖着鳳君曜嫣然一笑,然後,移眸看向鳳柏軒,說道:“沐王娶了鳳陽公主之後,也就是東陵皇帝的驸馬爺,聽說東陵皇帝十分疼愛這個女兒,想必日後定會給沐王很大的幫助,以後沐王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她狀似無意的一席話,卻讓鳳君澤眸色暗了暗,再看鳳柏軒除了厭惡還多了一層的狠意。
鳳君澤最在乎的是什麽,當然是他的皇位,他疑心重又心狠手辣,多少皇子包括他的皇叔們都喪命于他手中,爲何鳳柏軒會安好?
因爲鳳柏軒懂得收斂鋒芒,在衆人面前他一直扮演一個毫無用處的書生,除了風花雪月舞文弄墨,其他的一概不參與,所以鳳君澤才會留他至今。
可如果鳳柏軒娶了鳳陽公主那就不同了,他不再是那個落魄的皇叔,而是東陵的驸馬爺,也就是說如果鳳柏軒有這個能力,那麽東陵就會成爲他的後盾,自然而然對鳳君澤的皇位就會造成威脅。
對于一切威脅他皇位的人或者事物,鳳君澤都會想盡辦法除去!
他幾次三番想置鳳君曜于死地,這次瞳兒和狐狸掉落斷崖也和他脫不了幹系,她若是還能和他笑言做朋友,那就奇了怪。
鳳柏軒眯眸看向唐玥,放在兩側的手慢慢收緊,眼底有幽光閃過。
就在這時,他撲通跪倒在鳳君澤面前,“皇上,臣之前救鳳陽公主并未想到這麽多,臣有自知之明,根本配不上鳳陽公主,還請皇上不要将鳳陽公主許配給臣,臣萬萬不能去鳳陽公主,肯定皇上同意。”
說完,他鄭重地朝着鳳君澤磕了一個頭,伏在地上不肯起來。
他是真的不想娶那個女人,對于東陵的幫助他也不稀罕,現在隻希望能将鳳陽這個累贅除掉。
鳳君翔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連忙說道:“皇叔,人家小姑娘的清白都被你玷污了,你怎麽能說不娶就不娶呢,以後你還讓她怎麽嫁人,還有本王可不會娶她,本王日後的妻子一定要家世清白,人品樣貌一流的女子。”
好不容易将鳳陽這個禍害丢給鳳柏軒,他可不能讓鳳柏軒再扔出去,否則他就要遭殃了。
“晉王,什麽玷污,休得胡說,我和鳳陽公主清清白白,之所以會抱在一起完全是不小心跌倒在一起的。”鳳柏軒冷聲說道。
鳳君翔哼了哼鼻子,撇嘴道:“不小心也是抱了,既然抱了人家就要負責到底,這是身爲男人應該做的,否則就不是男人。”
“你……”鳳柏軒從來不知他這個侄子嘴巴這麽能說,明明是他不願意娶鳳陽,現在是耍着賴往他身上踢。
就在這時,鳳君澤不耐地出聲打斷他們之間的擡杠,“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議,朕回頭和鳳陽公主商量下,看看她想怎麽解決。”
說完,轉身看向衆位朝臣和他們的妻兒,“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出宮去吧。”
他這話一出,衆朝臣紛紛告辭,唐玥和鳳君曜自然也不會在這裏,二人也跟着衆人出了皇宮。
“诶女人,你覺得皇兄會不會将鳳陽那女人許配給沐王。”
在他們離去的時候,鳳柏軒也跟着追了出去。
“你說呢。”唐玥模棱兩可地說了三個字,然後,上了馬車,放下車簾和鳳君曜一并回了厲王府。
“我說?”鳳君翔看着遠去的馬車,撇了撇嘴自言自語地道,“當然不會了,皇兄又不是傻子。”
說完,縱身躍上馬,一拉缰繩快速朝着自己的府邸飛奔而去。
鳳陽留在了皇宮,他的王府應該安靜了吧,可是等他回去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從皇宮回來後過了三天,便有消息從皇宮裏傳了出來。
說鳳陽公主和一名侍衛私通,在皇宮一座破宮殿内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宮人撞破。
淫亂後宮本應該處死,但念及鳳陽公主是東陵貴客,于是鳳君澤便下旨将鳳陽公主嫁給這名侍衛,還封這位侍衛做了侯爺,當然是一位手無實權的閑散侯爺。
又将此事快馬加鞭的禀告給東陵皇帝,鳳陽和人做出苟且之事,失了婦德,東陵皇帝即便再有疑惑再怎麽不同意,也不得不點頭答應這樁婚事。
有關和親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天,唐玥本想帶着小魚到外面轉悠,當然有了上次的遭遇,這次出門随身帶了暗衛。
她走到半路上,突然感覺腹中有些不舒服,知道有些胎動,于是就轉身回去了。
到了風雲殿,她推門進去,看到屋内站在桌子前的衛歡兒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歡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唐玥審視地看着衛歡兒,眼裏充滿了警惕和困惑。
衛歡兒見她進來,立即笑臉相迎,将手裏的香放在衆人面前,“王妃,前不久阿航從鶴州帶了一些香給我,我覺得這香很好聞,風雲殿從來沒見燃過香料,于是我就想着給你們燃上些,這香有安神的作用,想着王妃肯定會喜歡。”
然後,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魚,笑道:“小魚,我在你屋裏也燃了幾根香,很好聞呢。”
“真的?”小魚聞言眼睛不由一亮,立即奔了過去,伸手搶過衛歡兒手裏的香,“讓我聞聞。”
她低頭嗅了嗅,連連點頭,“這香真好聞,隻聞沒有點燃的香就這麽好聞,不知道點了會不會更好聞呢。”
小魚嗅了嗅,然後,看着衛歡兒說道:“香是好聞了些,可是小姐一向不喜歡用香料,我看你這些香還是拿走吧。”
說着,便将手裏的香還給了衛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