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拇指摩挲着有些紅腫的唇,帶着色彩的華眸閃爍着,真想将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可惜時機不到,他還需要繼續忍耐一陣子。
唐玥趴在浴桶上輕輕喘了喘氣,整張臉已經布滿了紅暈,她将手伸進藥浴裏摸了摸水溫,說道:“可以出來了。”
由于剛親吻過,聲音中不由自主的帶了一絲嬌媚。
鳳君曜眼眸再次熱了起來,輕輕摸着她發燙的臉頰,歎息了一聲,“阿玥,真想每天每夜都抱着你。”
他這話一點都不含蓄,赤luo裸的露骨,唐玥還不由再次臉紅起來,伸手在鳳君曜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擰了下,“少說渾話,快點出來。”
還别說,他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他的那張臉,毛孔都難看到,好的都令女人嫉妒了,真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皮膚好成這樣真的好嗎。
鳳君曜側頭看着放在自己肩膀上點火的手,臉色不由黑了黑,他擡頭湊到她耳邊,“阿玥,你知不知道現在泥像什麽。”
“什麽?”唐玥本能的出口詢問。
“色女。”
“……”唐玥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人家的肩膀上,就好像碰了一塊熱鐵慌忙将手收了回來。
“沒事,你想摸到什麽都可以,繼續摸吧。”鳳君曜将手臂伸了過去,做出一副憑君蹂躏的模樣。
唐玥朝着他甩了一臉的水,沒好氣地道:“摸你個頭,快點出來。”
隻是她的話依舊沒讓桶内的人出來。
鳳君曜仰臉躺在浴桶的邊緣,歎聲道:“阿玥,我雙腿動不了,你讓我怎麽出來。”
“……我去找人。”她剛剛被他調戲的頭腦發脹,都忘了這一層事了。
唐玥三步并作兩步跑了出去,将趙霖喊了過來幫忙。
他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也親熱了好幾次,但從未袒露相對過。
雖說大夫不忌諱對方的身體,如果是旁人她肯定會當成病人看待倒也沒什麽,但是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愛人,在他面前根本根本無法以大夫的身份自居。
等唐玥回去,鳳君曜已經穿了一身白色睡衣,安靜地坐在床上,含着一絲笑意看着她,“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卻讓唐玥想起了剛才的尴尬,不由再次紅了臉。
“嗯。”她深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極力地讓自己裝出一副很淡然的樣子,脫鞋子爬到床上,隻是紅的可以滴血的臉還是出賣了她。
今夜鳳君曜是調戲她上了隐,看到她這樣,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勾,“阿玥,你怎麽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唐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外面冷,屋子裏熱,一時不适應。”
“是嗎,我怎麽感覺不是呢。”鳳君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顯然是不信。
這厮是逗她逗上瘾了是吧,唐玥小臉陡然一繃,伸出食指在他的胸膛上不輕不重地戳了戳,“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啊,天下還沒人懷疑過我的醫術,你竟然敢懷疑我的醫術,哼,不理你了。”
她嘴上說不理,手卻探進了被窩,将鳳君曜的腿拿出來,放在自己雙腿上輕輕地揉捏着。
“别不理我,我相信你的醫術還不行嗎,小氣吧啦的臭丫頭。”鳳君曜擡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在唐玥的手沒到來之前連忙松開。
“阿玥,今天别給我揉腿了,你的肩膀受了傷早點休息吧。”鳳君曜将她的手握在自己大手裏,心疼地道。
雖然她的醫術無人能匹敵,但肩膀上的骨頭斷裂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起來。
“沒事,給你按摩按摩還是可以,你的腿今天受了凍,如果不揉捏一番,日後即便毒解了說不定會落下病根子。”
唐玥将手抽了出來,低頭很認真地爲他揉捏。
鳳君曜看着在自己腿上跳躍着的玉手,心頭的深處一片暖意。
今生遇見你真好……
第二日,衆人再次上路。
由于鳳君曜來的時候皆由暗一他們背着來的,沒有乘坐馬車。
雪之境地周圍都是一些小的城鎮,買不到舒适好的馬車,找了許久才買了一個像樣的馬車,唐玥又整理了一番,這才變得稍稍舒适了些。
回去的時候沒有來的時候趕路,速度上自然而然的便放慢了許多。
“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待着嗎,怎麽又跑過來了。”唐玥将臉擱在鳳君曜的肩膀上,整個人依靠在他身上,有些郁悶地道。
她臨走的時候,就是怕他會跟過來還特意的留了一封信,沒想到他還是跑了過來。
唉,自從嫁給他,她無論去哪裏都會有他的存在,想離都離不開了,不過,這種感覺貌似挺好的。
鳳君曜見她提起此事,擡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彈,沒好氣地道:“若不是我來,你不知道還要受到多少罪,臭丫頭下次再敢偷偷溜走,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是他一刻離不開她,而是因爲越流殇一旦進入雪之境地是很難找到他的蹤迹,即便有信号他也看不到,以前都有這類的事情發生。
白長卿和白鳳二人也去了雪之境地,如果明着來阿玥周遊在他們二人之間綽綽有餘,但那個白鳳可以召喚人狼,想到那成千的人狼他怎安心待在王府。
若是有狐狸在還好,狐狸還能幫助她,可是狐狸如果他自己不想出來,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當然他有方法找到狐狸,這也是他要過去的原因之一,試問她辛辛苦苦跑了過去,卻找不到人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唐玥擡眸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否認。
他說的不錯,如果他不來,白鳳雖然不拉着她的肩膀走路,但在路上也不會善待她。
這時,鳳君曜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看向唐玥的目光變得隐晦不明,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的眼對視,“阿玥,我問你一件事。”
“問就問,幹嘛用手指頭挑我的下巴,知不知道這個動作很像流氓調戲良家婦女。”唐玥沒好氣地将他的手打掉。
“好吧,我家夫人。”鳳君曜改爲捧着她的臉,依舊是四眼對望,“阿玥,淩風怎麽會和你在一起,嗯?”
話語中含着濃濃的酸味,明顯某王爺又在吃醋。
唐玥動動自己的臉,眼眸中沒有一絲的難言之色,她坦然道:“我們就是在路上遇到的,怎麽了。”
“路上遇到的?這麽巧。”
“你是不是又在吃醋了,以後不要再叫厲王,幹脆改口叫醋王好了。”唐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我是真的在路上遇到他的,當時他被一群人狼圍着,昏迷不醒,我就順手将他救了下來,就這樣,我的醋王還有什麽要問的,都問出來吧。”
看着她璀璨的眸子,鳳君曜不由心神一動,低頭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立即将她放開,“調皮,哪能喊自己夫君醋王,我看你皮癢癢了是吧,要不要爲夫幫你抓抓。”
說着,便朝着唐玥的肋骨上抓。
“喂喂,你怎麽這樣,不要,不要……”
兩人正玩的不亦樂乎,突然,車窗上有人在敲擊着,“喂,你們倆能不能收斂點,我們哥幾個可都是單身,你們這樣會天打雷劈。”
衛亦航騎着馬,彎腰對着車窗調笑道。
隻是他話音未落,隻見一根銀針破窗而出,好巧不巧的射在衛亦航正騎的馬的尾巴上。
那馬頓時揚起前面的兩蹄,嘶吼一聲,撒丫子朝着前面飛奔而去。
“馭!臭馬停下來……”
衛亦航一轉眼的功夫跑出去很遠,奔跑了許久才将馬停了下來,最後總結了一句,以後甯願得罪阿曜絕不得罪王妃。
他們所走的是山道,一側便是不算高的山。
衛亦航被唐玥暗算,坐騎受驚,帶着他奔出老遠,爲了等後面的人,便勒馬在一旁等候着。
看着遠處的景色,心情有種舒爽的感覺。
現在配制解藥的東西已經湊齊,隻需要最後一道工序阿曜就能恢複到從前。
想當年,厲王府何其的威風,從未躲躲閃閃過,哪個人不對厲王府忌憚三分,自從阿曜生病之後,那刺殺可以說是層出不窮,都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等阿曜好了,他們就一一的還之,當然,他也可以輕松的出去遊山玩水了,說不定在路途上還能遇到一個美嬌娘呢。
天天看着阿曜和王妃你侬我侬的,心裏直癢癢,也好想找一個女人來陪陪。
想到女人腦海裏不由閃現出一張稚嫩的小臉來。
衛亦航擡眸看向天際的白雲,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人世間,有沒有成親。
随後,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海螺。
海螺上面還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衛亦航輕輕地撫摸着上面的字,唇角微微揚了揚。
這些字都是那丫頭逼着他刻上去的,上面寫着十年之後,航航要娶歡兒。
這樣的海螺還有另外一隻,上面也同樣刻了一行字,不過上面寫的是,十年之後,歡兒要嫁給航航。
十年的約定早已過去,可是歡兒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或許今生再也無緣相見了吧。
這段兩小無猜的感情,是十二年前的事,距離現在很遙遠了。
就在衛亦航思緒飄飛的時候,突然,一團黑影從上面掉了下來,接着,一道尖銳的叫聲沖破雲霄。
“啊!救命——”
衛亦航本能的擡頭,看到上面掉下來的‘東西’他慌忙閃身躲開。
當看清那團‘東西’是個身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子時,出好心縱身飛起,在空中抱住了那女子,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
“呼呼,好險好險,差點被摔成了肉餅。”那女子拍着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髒,驚魂未定。
女子長的清秀可人,因害怕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倒是給人一種漂亮可愛的感覺。
衛亦航想将懷裏的女子放下來,無奈那女子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喂,姑娘,你已經沒事了,可否先放開在下。”男女授受不親,他可不是個随便的人。
那女子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人家懷裏,慌忙從衛亦航懷裏跳了出來,由于從上面掉下來太過害怕,吓得雙腿依舊在發抖,在她雙腳着地的時候,一時站不穩朝着地面跌了下去。
“诶,姑娘。”衛亦航慌忙拉住她,這才讓她免于與地面親密接觸。
那女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站穩身子,朝着衛亦航上下打量了下,然後,沖着他行了一個江湖的禮,抱拳道:“多謝大俠相救,小女子沒齒難忘,日後定當報答大俠的救命之恩。”
衛亦航聽着她不倫不類的話,唇角狠狠地抽了幾下,揮了揮手,“算了算了,舉手之勞不足挂齒,姑娘你怎麽會從山上掉下來。”
如果不是他在這裏,隻怕這位姑娘就摔成了一坨肉泥了。
“哦,我在采藥,腳下一滑就掉了下來。”那女子略顯郁悶地聳聳肩,那樣子好似對自己很無語。
“采藥?”衛亦航聞言,不由打量了下女子,“沒想到姑娘還懂醫術。”
“對啊,我的醫術可高明了。”那女子毫不客氣地誇贊自己,一點也沒覺得這樣說不妥。
可能是出于好奇,衛亦航便多問了一句,“姑娘爬到懸崖上是要采什麽藥,爲何不去藥鋪裏買藥,偏偏跑到這陡峭的山崖上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