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兒擡起無辜的大眼,很平靜地道:“我知道你是男的,隻是這和我脫不脫衣服有什麽關系。”
知道他是男的,卻在他面前脫衣服還說沒關系,那她是不是也在别的男人面前這樣脫過,尤其是那個白長卿,如此一想,越流殇的面色不由黑沉了下來,一把拉過白瞳兒,正色道:“瞳兒,你以前是不是在男人面前脫過衣服。”
“嗯,脫過。”白瞳兒很誠實地點點頭。
脫過,竟然真的脫過,越流殇臉色又黑了幾分,按着白瞳兒肩膀的手也不由顫抖了起來。
肯定是白長卿,看着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幹的卻是那麽龌龊的事情,竟然讓瞳兒在他面前脫衣服,還不知道白長卿對瞳兒都做了什麽,不過,他确定的是瞳兒還是完畢之身,因爲她的守宮砂還在。
越流殇内心的嫉妒之火蹭蹭往上升,俊美的臉上怒意盡顯,如果白長卿現在此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将他給殺了!
“狐狸,你怎麽了?”白瞳兒見他的神色可怕,她從來沒見過這般可怕的狐狸,心裏不由有些發怵,不過,還是大着膽子問了出來。
越流殇見她有些膽怯的小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凝重地看着她,說道:“瞳兒,以後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不對,女人面前也不行,知道嗎。”
“你面前也不行嗎?”白瞳兒弱弱地問道。
“不行。”現在他們還沒成親自然不行,成了親就另當别論了。
白瞳兒不由垂下了小腦袋,小聲嘀咕着,“狐狸你變得越來越奇怪了,上次在烈焰門的時候不是你給我脫的嗎,如今怎麽就不讓了。”
在烈焰門的時候,三護法讓她爬到狐狸的床上爲他生小狐狸,當時她和狐狸玩親親,腦子裏一片眩暈,後來狐狸不知怎的就突然離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什麽時候被狐狸給脫掉了。
她聲音小,但越流殇的耳朵可不聾,對于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進了耳朵,猛的擡起頭,眼底的激動盡顯,“瞳兒,你的意思是脫你衣服的人是我?”
“對啊,難道你忘了不成。”白瞳兒不滿地撇撇嘴,那次她可是記憶猶新,而他卻忘了,心裏好不舒服。
“沒,沒有。”越流殇連忙又問,“除了我,還有沒有别人脫過你的衣服,看過你的身體。”
“當然沒有,族長哥哥說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脫衣服,就連他也不行。”白瞳兒有些激動地道,說到後面有些小小的掙紮,“你那次是意外,一不留神就被你脫光了,不過,聽白嬸說夫妻之間是可以互相看對方身子的。”
狐狸是她認定的丈夫,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脫衣服。
越流殇聞言,頓時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抱進懷裏,“瞳兒,對不起,我誤會了,你的族長哥哥說的對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脫衣服。”
雖然他讨厭那個白長卿,但不得不承認他在方面還是做的不錯。
“哦,知道了。”白瞳兒嫌棄地揪了揪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她洗澡可都是不穿衣服的,但爲了狐狸她還是穿着的好。
她這個小動作自然落在了越流殇的眼裏,“真的很難受想脫衣服?”
穿着衣服泡澡的确不太舒服,以前他自己的時候都是脫了衣服在這裏泡澡,現在有了瞳兒,他自然要穿着衣服泡。
白瞳兒很委屈地點點頭,揪了揪袖子上的衣服,“這樣泡澡不怎麽舒服,以前我洗澡都不穿衣服的。”
雖然不舒服,但狐狸不讓她脫,那她就忍了。
越流殇擰着眉頭,沉思了片刻,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就伸手去解白瞳兒的衣服。
“狐狸,你不是說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脫衣服嗎,還包括你。”白瞳兒很不解地看着正顫抖着手給她脫衣服的越流殇,怎麽才一會兒就變卦了。
越流殇心頭緊了緊,抿了下略微幹燥的薄唇,裝作很淡定地道:“你是我的妻子,在我面前是可以脫的。”
“哦,那你剛剛爲何說不能。”白瞳兒依舊緊追着問。
“因爲剛才我沒想到,現在想起來其實夫妻之間是可以的。”越流殇說完,臉皮子不由抹上了一層紅暈。
白瞳兒一聽,眼睛不由一亮,擡起小手拍拍他,“沒想到狐狸也有笨的一面,放心有我這麽聰明的人做你的妻子,會照拂你的。”
他笨蛋她聰明?越流殇唇角狠狠抽了幾下,真是沒天理了,不過還是順着她寵溺地道:“嗯,從此有瞳兒照拂着,我這個做丈夫的就高枕無憂了。”
“那是。”白瞳兒見他替她解衣帶半天都沒解開,手也不知道怎麽了,還不停的抖動,“狐狸,你的手爲何會顫抖呢。”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越流殇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咳,我這是激動,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光明正大的解心愛人的衣服,激動的顫抖很正常。
“我自己解吧。”白瞳兒幾下将外面的衣服一層層的脫了下來,隻留下一件肚兜和褲子,本還想脫但不知爲何心裏竟萌生出一絲的羞澀,便停了手。
見越流殇還穿着衣服,微微蹙了下眉頭,伸手就去替他脫衣,“你也脫了吧,反正我們是夫妻。”
在越流殇呆愣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被白瞳兒一件一件的脫去,隻留下一件單薄的褲子,上身赤luo露了出來。
她軟弱無骨的小手無意間碰觸了下他裸露的肌膚,一道電流頓時将他的腦子給擊醒,入眼的便是白瞳兒隐在肚兜後面鼓起來的高聳,還有她雪白的肌膚。
越流殇隻覺得那電流再次出現,瞬間傳至腹下,變得口幹舌燥起來,慌忙往後退了幾步,“瞳兒,這邊的水比較深,你站在那裏洗就好。”
如此美色讓他飽了眼福,可是身體卻受了極大的委屈,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真的很難受,所以他還是遠離她的好。
越流殇将自己埋進水裏,遊到湖的中心,離白瞳兒遠遠的,這樣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裏猛蹿的情火。
他的自制力一向都很強,可是每次碰到瞳兒都是瞬間瓦解的一幹二淨。
等出去,他一定要娶了她,否則早晚他會被自己給憋死。
白瞳兒見他遠遠的離開,有些不滿地撇撇小嘴,不過,卻沒有過去,而是很聽話地站在水淺的地方,嬉戲着水。
這裏到處都是光滑的水晶,就連她所站着的台面都是水晶砌成的,很滑一不行就會被滑到。
白瞳兒往身上掬着水,可愛中帶了一絲的妩媚動人,讓處在湖中心的越流殇心火更加的旺盛。
他的瞳兒太誘人了,如果一直這樣看下去,他早晚會被浴火焚身而死,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去看。
就在這時,忽然,背後傳來“啊——”的一聲,接着便是撲通的聲音。
越流殇心頭一緊,慌忙轉身看過去,隻見白瞳兒正在水中撲通着,顯然是溺水的迹象。
“瞳兒!”越流殇快速閃身過去,一把将白瞳兒撈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裏,緊張地檢查着。
“咳咳,我沒事,剛剛叫花了一下。”白瞳兒咳了幾聲,解釋道。
經過一番的檢查越流殇确定她沒事,這才安了心,隻是自己的體溫卻陡然上來。
剛剛他隻顧着瞳兒的安危,現在她沒事了,才發現他們倆近乎赤身果體的抱在一起,瞳兒滑膩的肌膚帶來的強悍觸感,讓他不但放不開手,又收緊了幾分。
真的好想疼愛她,想的他渾身都痛。
“狐狸,你身上則麽變得這麽熱,是不是感染了熱寒。”白瞳兒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連忙将剛剛側着的身子轉過來,和他面對面的貼在一起,不過,她是爲了替他檢查身體。
她這一動讓隐忍在邊緣的越流殇徹底崩塌,眼底的眸光徹底染了色彩,不由自主的去親吻那雙喋喋不休的小嘴……
“狐……”白瞳兒頓時愣住了,他們怎麽又親上了,不是在讨論他的身體嗎。
她本想将他推開來檢查下他的身體,可是他給她帶來的那種異樣感覺讓她沉迷,隻覺得自己猶如溺了水,而越流殇是她想要抓住的浮木。
越流殇大手緩緩下滑,手捏着她背後的繩子輕輕一扯,便掉了下來。
紅色的肚兜在水面上浮浮沉沉,被水帶着飄到去了湖中央。
肌膚與肌膚的觸感,讓越流殇腦子轟然亂了,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這時,一道暧昧的申銀聲傳入他的耳朵,越流殇身子猛然顫了下,腦子也跟着有些清醒了幾分,這才發現他們之間也隻差了最後一步。
他差點就吃了她!
該怎麽辦,他真的舍不得放開她,越流殇内心掙紮了起來。
被親吻的暈乎乎的白瞳兒也漸漸清醒過來,睜開迷茫的大眼,小臉紅彤彤的顯然是因爲心頭起了情火的緣故,“狐狸。”
她這一聲似夢似幻,擔着一絲妩媚的輕喚聲,撓人心扉,讓越流殇剛剛建立起來的那點意志再次瓦解。
他低眸看着懷裏已經和他‘坦誠相待’的白瞳兒,喉結忍不住滑動了幾下,内心掙紮了一番,最後做出了決定,他深情地望着懷裏的女子,“瞳兒,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你願意嗎。”
這話問出來,便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明知道瞳兒一心想當他的妻子,而他卻偏偏這麽問。
他們都已經這樣了,在這個世上也隻能嫁給他,而且她也是他認定的妻子,做這種事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