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緊張,越流殇不悅地擰了下眉頭,将她的手從衣服上拿了下來,有些傷感地看着懷裏的女子,“瞳兒,你不想看我給你的驚喜了嗎。”
“想……可是族長哥哥他會着急的。”白瞳兒撅着小嘴,她也不想回去,但又不想讓族長哥哥擔心。
“既然想看,我們就繼續上山,至于你的族長哥哥先讓他在皇宮裏等着吧。”說完,越流殇拉起缰繩打馬快速朝着山的深處跑去。
“可是他會擔心。”白瞳兒依舊不放心地道。
“他擔心什麽?”
“族長哥哥說了,今天要帶我回白巫族,我現在又不在厲王府,他派去救我的人肯定會落空,所以你還是帶我回去吧。”
越流殇聞言,立即拉馬停了下來,那雙狹長的狐狸眼裏含着一絲不明的怒意。
“你和你的族長哥哥走了,我怎麽辦,難不成你不要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語氣中帶着些許委屈和郁悶。
見他這樣,白瞳兒頓時急了,連忙抱着他的手臂說道:“我沒有不要你,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白巫族啊。”
族長哥哥的府邸很大,有很多的房子,到時候讓族長哥哥給狐狸準備一間就好了,而且還要讓狐狸住在她的隔壁,這樣她就可以天天見到他了。
還真是個天真的小丫頭,越流殇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歎了一聲氣道:“你族長哥哥肯定不歡迎我去白巫族,說不定還會派人追殺我,這種情況是你想看到的,嗯?”
白瞳兒是白巫族的聖女,爲了得到更好的血統日後肯定要嫁給白巫族的族長,這件事在白巫族可不是什麽秘密。
他強了人家的妻子,還去人家的地盤生活這不是找大嗎,說不定還沒進白巫族就有殺手來找他了。做了這久的殺手頭子,到頭來卻被殺手追殺,若是傳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族長哥哥爲什麽要殺你?”白瞳兒捏着小拳頭,原本還着急的小臉瞬間轉變爲憤怒,“你是我的人,族長哥哥是不可以殺你的。”
不錯,這丫頭護短,越流殇默默地在心裏給她點了一個贊,繼續撅着嘴裝可憐,“因爲你是他的未婚妻,現在我們倆好上了,奪妻之仇,他怎能不報。”
“奪妻?”白瞳兒蹙了蹙小眉頭,銅鈴般的大眼裏充滿了疑惑,“可是我沒嫁給他呀,我還不是他的妻子,何來奪妻之說。”
族裏的人說了,要等到她十六歲後才能嫁給族長哥哥的,她不到十五歲就來了靈鳳,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是族長哥哥的妻子,所以族長哥哥是不可以找狐狸報仇。
“因爲你是他的未婚妻,小笨蛋明白了嗎。”越流殇無奈地在她的鼻梁上輕輕點了下,言語中盡顯寵溺。
“未婚妻也不是妻子啊,夫妻之間不是要住在同一個屋子同一張床上嗎,可是我和族長哥哥從來沒在同一個屋子睡過,更别說是同一張床了。”白瞳兒皺了皺小鼻子還是不解,說完,又加上一句,“還有,我不是小笨蛋,我可聰明了。”
越流殇無語地搓了下自己的俊臉,對于白瞳兒這一連串無厘頭的話他隻能轉移話題,因爲解釋不明白。
“反正你不想我有事,現在我們不要回去就對了。”
“爲什麽你會有事?”
“……你族長哥哥要殺我。”
“族長哥哥爲什麽要殺你?”
“……”話題又回到了以前,被問懵了的狐狸幹脆選擇不再說話。
白瞳兒消停了一會,繼續發揮她十萬個爲什麽的精神:“狐狸你是不是不想到白巫族生活。”
“嗯。”
聽到他這個‘嗯’字白瞳兒沉默了一會兒,兩根食指對着點,猛然擡起頭,好像做出一個什麽巨大的決定,“既然狐狸不喜歡白巫族我們就不要回去了,以後我和你就生活在靈鳳,反正這裏有好吃的好玩的。”
隻要能和狐狸在一起去哪裏都無所謂。
越流殇沒想到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心頭一暖,環着她腰的手臂不由收緊了幾分,側首在她肉肉的臉上親了親,“隻要你不回去,我會一輩子……”
他想說會一輩子對她好,可是到後面有些說不出來,因爲爲了阿曜他要傷害她一次。
想到日後她會哭,他心裏就好像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可是爲了阿曜他不得不這麽做,等事後,他一定會好好待她,再也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一輩子怎麽了?”白瞳兒正聽着,見他不說了,便好奇地問道。
越流殇看着懷裏眨巴着大眼睛的小萌妞,微微一笑道,“會一輩子對你好。”
說着,便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唔,你又吃我的嘴巴。”白瞳兒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雙大眼裏寫滿了控訴。
“你不想讓我吃嗎。”越流殇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十分傷感地道,“原來瞳兒不喜歡我的吻,好傷心。”
“我……我沒有不喜歡。”見他傷心難過,白瞳兒語無倫次的解釋,“我其……其實很喜歡你親的,就是人家有一點點的害羞。”
說話間,還用手胡亂比劃着,那模樣可愛的令越流殇恨不得抱住親吻一番,不過,爲了不吓到他的小兔子,還是忍着吧。
“瞳兒,你是女孩子在親吻這方面害羞很正常,多親幾次就好了。”越流殇低垂下頭,将自己的嘴湊了過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不信你可以試試。”
“真的嗎?”看着距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薄唇,白瞳兒吞了下口舌,弱弱地問。
“嗯,千真萬确,不信你可以試試。”某隻狡猾的狐狸繼續循循善誘着小白兔,讓她自己跳進他的嘴巴裏去。
“好吧,我試試看。”白瞳兒吸了下口舌,仰頭慢慢的朝着那雙薄唇親了過去。
當碰觸到了那一刻,越流殇立即被動化爲主動,由于害怕會傷到她,這次越流殇的動作格外的輕柔,仿佛在親吻一件絕世珍寶,不敢多用一絲的力氣,生怕會碰壞了。
第一次白瞳兒蒙着眼,看不到她有沒有閉着雙眼,這次沒了紅絲帶,越流殇見她在親吻的時候依舊瞪着一雙銅鈴大的眼睛,便伸手捂住她的眼,“乖,閉上眼。”
白馬馱着正親吻的兩人在崎岖的山路上飛奔着,仿佛與天地結合一般,融入在大自然中。
這時,突然馬蹄下好像有石頭被絆住一樣,前腿不由跪倒在地,而正忘我親吻的兩人一下子被翻了出去。
這裏又是山路,一邊是山而另一邊便是萬丈懸崖。
越流殇和白瞳兒好巧不巧的正好朝着懸崖下掉去,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将正親的熱火朝天的兩人給驚醒。
“我們該怎麽辦。”白瞳兒緊緊地抱住越流殇的腰,将腦袋埋進越流殇的懷裏,明顯很害怕。
低眸看了一眼懷裏受驚了的小白兔,越流殇狹長的狐狸眼裏閃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會出事。”
“嗯,我不害怕。”白瞳兒揚起小腦袋,信誓旦旦地道,“狐狸,我們要死一起死。”
“好女孩。”越流殇親了親她的鼻尖,當做是獎勵。
“可是我還是有點害怕。”白瞳兒還沒傲嬌幾秒鍾,再次将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越流殇的懷裏。
“……”
越流殇抱着白瞳兒看着周圍,等達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度時,突然,擡手朝着一邊的山崖打了一掌,隻見一道白色的冰柱從他手掌心射向崖壁,越流殇立即借助冰柱的力道抱着白瞳兒飛向崖壁,輕飄飄地落在了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
等站穩腳後,白瞳兒立即歡呼了起來,“耶,我們沒死,太好了。”
見她要跳,越流殇連忙将她按了下來,無奈地道:“乖,别亂動,這裏的地方太小,稍不留神就掉下去了。”
這快石頭也不過三人懷抱那麽大,她這樣蹦蹦跳跳很危險,再說這樣做很容易将石頭給蹦掉的。
白瞳兒聽他這麽一說,立即乖了下來,摟着越流殇的勁腰,怕怕地朝着下面看了一眼,立即縮了回來,“那我們怎麽上去?”
上面好高啊,她是爬不上去,現在也隻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給越流殇了。
越流殇仰頭看了看,有些爲難地道:“這裏好似是半山腰,上去難,下去更難,我們隻怕出不去了。”
“啊,那怎麽辦,我還沒看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呢。”白瞳兒一聽,滿臉的失落。
傻丫頭,這就是爲她準備的驚喜,越流殇抱着她席地坐了下來,輕聲安慰道:“沒事,那驚喜雖然過一會兒就沒了,不過,等回去我再給你準備别的驚喜。”
“嗯,好。”白瞳兒立即嬉笑着點頭,剛剛的那點失落也消失殆盡,“既然上不去,我們就在這裏等着族長哥哥來救我們好了。”
越流殇聞言,狐狸眼立即眯了起來,“瞳兒,白長卿能找到這裏?”
“嗯。”白瞳兒重重地點頭,略帶着點自豪的口吻道,“無論我去哪裏,族長哥哥都可以找到我的。”
“爲什麽?難道你身上有什麽特意的味道?”越流殇如此一問,便低下頭在她身上聞了聞。
淡淡的少女清香還夾雜着一絲的奶香味,聞着很好聞,他怎麽聞都不會厭煩,不過這味道很淡,和一般人沒什麽不同,白長卿憑借什麽可以找到他們。
如果他用狗來尋找也是找不到的,因爲在來之前,他讓人帶着瞳兒的衣服朝着别的方向去了,而且在馬身上他還弄了些香料,可以掩蓋住他們身上的味道,所以用狗肯定不行。
不過,見瞳兒如此笃定,白長卿能找到她看來是真的。
“沒有啦。”白瞳兒聞了聞自己的袖子,眨巴着大眼說道,“我告訴你吧,其實攝魂術中有一項命爲控術的術法,族長哥哥隻要用這種特殊的控術就可以找到我的所在地。”
“控術?”
“嗯,我告訴你,控術就是……”
白瞳兒将控術的方法還有她的特殊體質都一一講解給越流殇聽,她隻顧着自己說,完全忽略了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的越流殇。
原來白巫族還有這項巫術,若是白長卿找到這裏,那他做的豈不是白搭了。
越流殇微沉着眸子,沉思了少頃,才開口說道:“瞳兒,若是你族中的人想要害你,那你豈不是躲都沒辦法躲了。”
“我族中的人爲什麽要害我。”白瞳兒表示很不解,因爲她是白巫族的聖女,其他人都對她很好,誰會害她?
“……我隻是打個比方,萬一有人想要害你,豈不是你連躲藏的機會都沒有。”越流殇耐着性子說道。
“哦,這樣。”白瞳兒做出一副恍然道,“這有什麽難,隻要封住自己的靈心穴就可以了,呐,這個穴就在這裏。”
說着,白瞳兒在靠近心髒的地方按了下,說教實教合一。
越流殇眸光微微閃了下,然後,惆怅地起來,“唉,白長卿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肯定會殺了我,也不知道我和白長卿誰的武功好,如果他一個人還好,若是他來的時候帶一群人,我隻怕被挨打的份了。”
說完,便低垂着腦袋暗自神傷起來。
“族長哥哥他不會打你,再說我也不會讓他打你。”白瞳兒抱住他俊美的臉,心疼地安慰着。
“那萬一要打呢。”越流殇眸光閃爍着狡黠的笑意,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對方是白紙一樣的白瞳兒。
白瞳兒聞言,小眉頭不由蹙了起來,狐狸說的對,萬一族長哥哥打狐狸呢,還有族長哥哥無論去哪裏都會跟着不少暗衛,到時候狐狸肯定會吃虧。
思量了一下,心裏的天秤很快偏向了越流殇,伸出食指,放在眼前,義無反顧地說道:“族長哥哥是不可以打狐狸。”
說完,用力戳向自己的靈心穴,然後,沖着狐狸嘻嘻笑道:“好了,我已經封住了,這下族長哥哥肯定找不到我了。”
“瞳兒,辛苦你了。”越流殇拿起她的小手在親了親,眼裏的愛意盡顯。
如此美好的女孩,他會一輩子珍惜。
白瞳兒仰頭看天,皺着小眉頭,“可是我們怎麽出去啊,現在族長哥哥也找不到我們了,外面的人肯定不知道我們掉到了這裏。”
和狐狸待在一起她很喜歡,可是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吧,她還想和狐狸成爲夫妻呢,這樣他們就可以同住一個屋同睡一張床,還能生好多好多的小娃娃。
這裏沒有房子,她怎麽給狐狸生娃啊。
越流殇按住她蹙着的小眉頭,揉了揉,令其舒展開來,“放心好了,你的未來相公可是烈焰門的門主,到時候發一枚信号彈,就會有人救我們。”
以前他都沒覺得身爲烈焰門門主有什麽好處,現在他知道了,可以讓他提高一定檔次,要知道烈焰門的門主可是十分拉風的,就等着他的小白兔對他各種崇拜吧,哈哈哈……
某隻狐狸沉浸幻想中的同時,白瞳兒稚嫩的聲音響起,“烈焰門門主是幹什麽,做飯的嗎。”
“做……做飯?!”越流殇哭笑不得,剛剛爆棚的自信心瞬間消失,“你怎麽想到做飯上面去了。”
“烈焰不是和火有關嗎。”
越流殇無語至極,這也能聯系在一起,他服了,等回去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改烈焰門的名字,堅決不能在叫烈焰二字,當然要杜絕一切與火有關的名字。
他堂堂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的老大竟被說成做飯的,實在是太令他無語了。
越流殇耐着性子,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将有關烈焰門的事情和白瞳兒說清楚。
靈鳳的冬天雖然很冷,但這裏是半山腰,又加上四周群山環繞,溫度到時十分适宜,沒有感覺到冷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白瞳兒躺在越流殇懷裏,捂着叫喚的肚子,撇着小嘴委屈地說道:“狐狸,我好餓啊,你那些手下什麽時候才能趕來,我的肚子都響了。”
“不知道,平時他們挺快的,估計這幾天在周圍沒有烈焰門的人。”越流殇随意地說道,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打開,放在白瞳兒面前,“瞳兒,看看這是什麽,好吃的松茸糕,來嘗嘗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哇,是我最愛吃的松茸糕耶。”白瞳兒立即坐了起來,眼睛明亮如星辰,立即拿了一塊塞進嘴裏,雖然涼了但依舊香滑如剛出爐。
越流殇見她吃的如此歡,唇角微微上揚,眼裏盡顯寵溺之色。
“慢點吃,别噎着了。”用袖子仔細的爲她擦着嘴邊的殘沫。
白瞳兒拿起一塊,放到越流殇嘴邊,“你也吃。”
“我不餓,你吃吧。”
“不行,你和我一樣都是好久沒吃東西,你也要吃掉。”白瞳兒硬是往越流殇嘴裏塞。
“好吧,我們倆一起吃。”越流殇無奈一口咬住糕點的一頭,湊到白瞳兒跟前,示意她咬另一邊。
“這樣吃好羞人,呵呵。”白瞳兒捂了捂小嘴,還是紅着小臉咬了下去,自然又是一場的溫馨暧昧場面出現至此……
兩人膩歪地吃完了東西,越流殇又拿出一瓶水來,爲此得到白瞳兒大大的贊揚和愛慕,滿足了,某隻狐狸的虛榮心。
如果白瞳兒知道這些事情是某狐狸提前準備的,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胖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