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公公見他拒絕,想也沒想直接說道,“皇上說了,靈鳳王朝裏除了皇宮,屬厲王府最爲安全,畢竟白聖女的身份特殊,如若稍有差池就會引起兩國的戰争,爲了國家的和平還望厲王多體諒下皇上的用心。”
鳳君曜微擰了下眉頭,冷冷瞥了白瞳兒一眼,“走吧。”
不過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白癡女人,直接丢進王府就行了。
白瞳兒聽到他說的話,身子不由哆嗦了下,手又忍不住抱住了唐玥的手臂,戒備地看着鳳君曜,小聲嘀咕,“唐姐姐,你可不可以保護我,鳳惡魔真的好可怕。”
她很喜歡唐姐姐,若是換做平時肯定會高興的蹦起來,隻是想到以後要和鳳惡魔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就興奮不起來了。
“别怕,他長的雖然兇悍了點,但不會吃人。”唐玥耐着性子安慰身邊這位小可憐蟲。
鳳君曜側眸睨了她一眼,眼中帶着一絲的不滿,“王妃,本王的長相怎麽能用兇悍這個詞。”
像他這般俊美無雙的男子怎能用形容野蠻漢子的詞語呢。
“恩恩。”白瞳兒也連忙點頭附和,弱弱地道,“鳳惡魔雖然殺人的手段殘忍,但他長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就連族長哥哥都比不上。”
族長哥哥可是白巫族最受歡迎的男子,但他的長相和鳳惡魔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聽到有人附和他,鳳君曜頓時覺得這個小不點也不是那麽的讨厭,最起碼要比唐玥有眼光。
唐玥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的确鳳君曜的長相一等一的好,兇悍這個詞卻是不适合。
三人,唐玥夾在兩人中間,朝着宮門走去。
馬車上——
“唔,唐姐姐,你害怕鳳惡魔嗎。”白瞳兒端着一盤糕點,不停地往嘴裏塞,兩個腮幫子頓時被塞得鼓鼓的,好不可愛,這樣還不忘支支吾吾的講話。
由于某王爺的變-态潔癖症,所以她便和白瞳兒另做了一輛馬車,沒了鳳君曜,白瞳兒登時恢複到原來的活潑。
“不怕,他又沒多出一隻眼,我怕他做什麽。”唐玥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喝點水别噎着了。”
對于白瞳兒她還是比較喜歡,比小魚還要單純,說出來的話也是啼笑皆非,令人哭笑不得,不過,倒可以解下悶。
白瞳兒順手接過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這才将卡在嘴裏的糕點咽下肚子,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道:“唐姐姐果真厲害,我就不行,每次看到鳳惡魔我就會渾身不舒服。”
“呵呵,你這話若是讓厲王聽到非得氣死。”唐玥打趣地笑道。
沒想到千萬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她怎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白瞳兒聞言,卻沒有露出怕意,而是大眼睛閃爍着激動的神色,“唐姐姐,這話是真的嗎,鳳惡魔聽了真的會氣死?”
然後,興奮地一拍小手,“若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爲族人報仇了,要知道鳳君曜可是殺了我們很多族人,氣死他我豈不是爲白巫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去氣死他了。”
說着,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就要下車。
唐玥頓時深感無力,一把将白瞳兒拉坐在位置上,沒好氣地道:“我隻是在打比方,能把鳳君曜氣死的人這個世上還不存在。”
隻有他氣死别人的份兒。
白瞳兒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鳳惡魔不是一般的變-态,誰又能氣死了他,大眼睛的興奮瞬時蕩然無存,小眉頭緊蹙着,一塊一塊又開始吃了起來。
看白瞳兒剛剛的反應,她不但害怕鳳君曜,而且還很恨他。
唐玥微垂了下眸子,語重心長地道:“瞳兒,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是鳳君澤派厲王攻打你們白巫族的,而厲王做爲鳳君澤的臣子自然不得不聽從,所以造成你們白巫族人員慘死的是鳳君澤而不是鳳君曜,你該恨的是他才對。”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爲何鳳君澤要讓白瞳兒到鳳君曜身邊,因爲白瞳兒時時刻刻想着讓鳳君曜去死,爲她的族人報仇,白瞳兒是白巫族的聖女,本身具有特異的能力,她隻是心思單純,但若是有朝一日白瞳兒受到别人的蠱惑,到時弄弄出來的破壞力肯定不容小觑。
白瞳兒明明被鳳君澤關了起來,嚴加看管,但她卻屢次逃了出來,而且剛剛劉公公看到逃出來的白瞳兒卻沒有露出驚訝或者生氣之色,而是很平淡,很顯然早已經習慣了白瞳兒時不時的逃出來。
所以白瞳兒的能力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的柔弱,至于爆發出來會怎樣,這個迄今誰也不知道,畢竟白瞳兒現在還是那麽的單純可愛。
如此一想,唐玥倒有些擔心,直覺告訴她這個白瞳兒不能留在身邊,不過,現在鳳君曜将白瞳兒領了回來,她也隻能盡量給白瞳兒洗腦,讓她的恨意轉移出去。
既然鳳君澤用心不良,那就休怪他們不客氣。
“我也知道唐姐姐說的極是,可是我隻要想到鳳惡魔殺人的畫面,心裏就很害怕。”白瞳兒托着有點嬰兒肥的下巴,喃喃說道。
隻要想起她的族人在鳳君曜劍下變成七零八落的屍體,她心裏就忍不住害怕。
唐玥輕扯了下唇角也沒再說什麽,她是個醫生,自然知道一旦烙下嚴重的陰影一時半會兒很難磨滅掉。
反正現在的白瞳兒估計八歲兒童都比她聰明,慢慢給她洗腦就是。
一路上,白瞳兒問東問西,唐玥都随意給她解答,兩人就這麽一個人問,另一個人解答,沒過多久便到了厲王府。
鳳君曜讓王管家替白瞳兒安排在一個比較偏的小院子裏,然後,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而唐玥又幾日沒合眼,昨天在監牢裏睡覺總感覺不舒服,三言兩語打發了依舊纏着她的白瞳兒,到梅苑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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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厲王府除了偶爾出來巡邏的侍衛和守夜的下人,還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暗衛,基本上都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時,一道靈敏如脫兔的身影從夜空中一閃而過,快的令人抓不到她的身影。
那道身影快速飛掠到牆角處,然後,縱身翻了過去,接着便在黑暗中狂奔而去。
此人正是唐玥,她一路飛奔,一直跑到郊外的一處山林中。
這裏的林子錯落不齊,毫無章法,但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同,一般人走進去隻會認爲是普通的林子,但卻怎麽都無法走進林子的深處,其實這是一個精心打造的樹陣。
隻是在唐玥眼中沒有一點的困難,她猶如平時走路,左拐右轉很快消失在林子的深處。
穿過樹林,便是一座大山,這座山在外人眼中并沒有任何特别之處,也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山。
唐玥走到山腳下,擡手在上面摸索了片刻,隻聽山的一處緩緩打開,這門不是一般的石門,而是有着弧度的山角,唐玥走了進去,打開的山角又緩緩合了上去。
走進去,别有洞天,這裏面修葺的很工整,就好像是現代的地下室,牆面打磨的都很平滑,在牆壁上還鑲嵌了夜明珠,照亮了道路。
唐玥一路走過去,打開一個石門走了進去,裏面的人見她進來立即站了起來。
“屬下,參見閣主。”
“嗯。”唐玥點了下頭,然後,走了進去,随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垂眸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二白,他都招了嗎。”
“回閣主,一開始他不願意招,但被屬下玩了幾下就招了。”二白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很是不屑地道。
“玩了幾下?”唐玥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二白,幽幽說道,“二白原來你是個重口味的人,這麽老的男人都能玩。”
她說話平靜如流水,但仔細回味下她說的話,就有種想要揍她一頓的沖動。
當然,她是老大自然揍不得,二白一張俊臉黑又黑,氣惱地道:“閣主,屬下說的玩不是那個玩,屬下隻是在他身上用了幾種刑。”
閣主明明是個大家閨秀,每次說出來的話也十分的溫雅好聽,但仔細意會下就知道有多麽的不中聽。
唐玥淡然一笑,沒再繼續打趣自己的下屬,掃了地上的人一眼,微微說道:“他都招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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