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捏着趙雅晴的手腕,涼聲說道:“在下已經确診,原來趙小姐根本沒有病。”
說着,手腕一翻趙雅晴頓時像隻斷了弦的風筝飛了出去,重重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成了幾瓣。
唐玥拍了拍衣服,就好像剛剛懷裏飛進一個髒東西一樣。
“晴兒……”趙太守看了一眼飛出去的趙雅晴,撲通跪倒在唐玥跟前,“陌閣主,下,下官不知道晴兒她會這樣,下官還以爲晴兒真的瘋了,沒想到她竟然……竟然是裝的,求陌閣主贖罪。”
“咳咳……”趙雅晴吃力地從桌子的殘肢斷體中爬了起來,擡手抹了下嘴邊的血漬,杏眼怒瞪着唐玥,“姓陌的,我即便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和鳳君曜,你們這兩個禽-獸早晚不會有好報。”
爲什麽要讓她認識這兩個惡魔,如果他們不來林陽城她依舊是這裏最嬌貴的女子,有多少好兒郎可以供她挑選。
現在都沒了,她的一切都沒了。
當看到自己赤身果體的躺在那裏供衆人欣賞,特别是那些曾經捧她爲女神的肮髒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的身體看時,她恨不得立即一頭撞死,可若是就這麽死了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自己的清白就這麽被人糟蹋了,她不就是愛錯了人,卻要承受這種比死還要狠的痛苦。
她恨,恨陌天涯爲何不阻止鳳君曜的行爲,更恨掌握生殺大權的鳳君曜,也恨自己爲什麽當時要優柔寡斷沒有直接殺了陌天涯,那樣至少拉了一個仇人去陪葬。
她也希望自己真瘋了,可是她卻沒有,這幾日她裝瘋賣傻來逃避别人鄙夷的目光,有多少次半夜醒來拿起刀去割自己的手腕,但最後都放棄了,不是她不想死,而是她死了誰來爲她報仇,誰來替她殺了鳳君曜和陌天涯這兩個僞君子!
後來,爹爹發現了她的異樣知道了她沒瘋,也知道她想報仇的事,一開始爹爹出言阻止她,但後來耐不住她的請求,這才答應幫她報仇。
于是,就給她出了一個方法,到時讓她裝瘋賣傻趁陌天涯他們沒防備的時候再出手,這次她做到了可是卻沒成功,她和爹爹還是低估了陌天涯的實力。
陌天涯涼涼地看着她,道:“又不是我讓人喂你藥的,爲何要恨我。”
他不過是拒絕了她,有必要這麽大的恨意嗎。
“爲何恨你?哼!”趙雅晴冷哼了一聲,單手按着地吃力地撐着自己的身子,她看向唐玥的目光中充滿了恨意,“自從我出生以後,還從未被一個男人這麽羞辱過,你是第一個,所以我恨你,恨不得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想起上次被陌天涯吓尿的事情,她對陌天涯的恨就不比鳳君曜的恨少一點。
唐玥也想起上次爲了踢開趙雅晴這個麻煩,說了一些很惡毒的話,還把人家給吓的尿褲了,尿褲子這對于一個美女來說可是奇恥大辱,人家恨她也是應該的。
不過,責任不在她,誰讓這個女人死皮賴臉的,怎麽甩都甩不掉呢,如果她是正經的追求者也就罷了,可她對小晴都做了些什麽,趙雅晴對别人怎樣她不管,可小晴現在是她的人,沒她的允許别人休想動小晴一根毫毛,要知道她一向很護短的。
“晴兒,閉嘴!”趙太守對着趙雅晴喝道,又連忙轉過來對着唐玥磕了幾個響頭,“陌閣主,這一切下官都不知情,下官還以爲晴兒瘋了,所以才來請陌閣主爲晴兒看病,希望陌閣主能開恩。”
這個時候,爲了家族他也隻能這麽做,他雖然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晴兒也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但爲了他的家族他都不能爲晴兒求情,雖然他恨不得陌天涯去死,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這麽做。
他會努力來保護他這個女兒,希望陌天涯能跟着他的想法走。
趙雅晴見自己的父親非但沒有替她求情,反而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頭上,頓時被雷劈了一般愣住了。
這是一直把她當作掌上明珠來看的爹爹嗎?
以前爹爹對她的種種疼愛曆曆在目,雖然她是個女兒但爹爹對她的好要比她的幾個庶出弟弟要好上幾百倍,她一直都認爲自己是個很幸福的女人,現在才知道所謂的親情在自身利益前面都是狗屁。
這算不算大臨頭各自飛?
趙雅晴頓時感覺自己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徹底絕望了,整個人癱軟在那裏,就好像無家可歸的孩子。
看着這樣的趙雅晴,唐玥于心不忍,有這樣的父親也是她的悲哀,不過,這一世她的父親又比趙太守強到哪去呢,其實她和趙雅晴相比起來,趙雅晴在父愛方面得到的要比她多多了,最起碼在沒有涉及到趙太守自身利益的時候,還是十分疼愛趙雅晴的,而她從出生就被嫌棄,嫌棄到恨不得她去死。
或許是本着對趙雅晴的同情,又或許根本沒把趙雅晴放在眼裏,唐玥并不打算殺了趙雅晴,她垂眸看着腳邊不停地磕着個頭爲自己求饒的趙太守,露出一抹鄙夷:“趙太守聽你這麽說趙雅晴要殺我,和你并沒有關系是吧。”
“沒有,下官一點都不知情。”趙太守連忙爲自己開罪,“下官怎麽生了這麽一個混帳東西,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刺殺陌閣主,還望閣主見諒,這一切都和下官無關。”
唐玥别有深意地看了趙太守一眼,見他正用餘光看趙雅晴,其中包含着道不明的情緒,好似在擔心。
她豁然明白了,原來……
“趙太守,你真的想讓你的女兒去死嗎,如果你願意我倒可以成全,她要殺我,那我豈有不爲自己報仇的道理。”
趙太守身子不明顯的震了下,随後他咬了下牙,狠聲道:“如果殺了晴兒能解陌閣主心頭之恨,請陌閣主殺了她吧,反正晴兒現在名節蕩然無存,留她活在人世間隻會給家族抹黑,倒不如直接了結了她好。”
晴兒挺住,等陌天涯走之後,爹爹會給你解釋。
唐玥看了眼已經絕望的趙雅晴,見她雙手死死捏着一邊的碎木,碎木的尖端刺入她的掌心,血流了一地,而她卻好像感受不到一般,依舊用力的捏着。
“算了,在下姑且放過她這一次,下不爲例。”唐玥單手背負于身後,擡腳朝着門外走去。
在她還未踏出門口時,隻聽趙雅晴一聲絕望的嘶吼,“我恨,恨老天不公!”
自己的親爹都想讓她死,那她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然後,隻聽到“咚——”的一聲,撞牆的聲音。
轉身看去,見趙雅晴頭破血流的從牆壁上慢慢滑落下來,唐玥慌忙飛過去,在趙雅晴的幾個大穴道上點了幾下來爲她止血,隻是爲時已晚,由于趙雅晴撞的太用力,直接将腦漿撞破,一瞬間便被了呼吸。
“晴兒,我的晴兒。”趙太守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也顧不得唐玥在,一把将趙雅晴抱起來,眼淚縱橫,“爹爹說這些都是爲了保護你啊,你怎麽想不開。”
像陌天涯這種人,如果将罪名往一個人身上推,他反而有可能會放過,但他萬萬沒想到晴兒竟然會絕望到自殺。
他和晴兒的母親隻有這麽一個女兒,雖然後來又娶了幾個小妾,但能駐留在他心中的也隻有晴兒的母親,所以他對晴兒的寵愛要遠遠勝過那幾個小妾生的兒子。
卻不想他對晴兒的寵愛造成了她今日的結局,如果當初他不那麽的縱容她,讓她養成如今目中無人,驕橫跋扈的性子,或許晴兒也就會知難而退,不會去開罪陌天涯和鳳君曜。
唐玥看着哭的傷心的趙太守,微抿了下唇,沒再說什麽,站起身走了。
她知道趙太守也有參與其中,可是現在卻不想教訓他,或許因爲那抹平淡的父愛吧。
再說,鳳君曜正在調查趙太守,想必他日後的結局也不會有好報,隻是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爲何趙太守這般恨她呢。
算了,難道她還怕一個小小的太守嗎,隻要趙太守不招惹她,她不會對付他的,她不是什麽慈善之人,更不會以德報怨,趙太守若敢再向她下手,她也絕不會留情。
到了深夜,唐玥便被鳳君曜給叫了出來。
“厲王爺,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唐玥看着周圍陰森恐怖的樹林,納悶地問道。
這次出來隻有他們兩個,就連暗一和暗二鳳君曜都沒讓跟,也不知道這厮到底想幹什麽。
不是說要調查趙太守嗎,來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做什麽,難不成他腦子被驢踢了,或者是發高燒頭腦犯暈?不過,貌似這些對于鳳君曜都不可能。
那他是想将她帶到這裏,來個先殲後殺,然後,再暴屍荒野?
這個想法一出,唐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來她的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了,竟然想到這一層上。
“陌陌,你是不是腦子裏在想一些不純潔的事情。”鳳君曜見她駐步不走,又謹慎地打量着四周,一雙璀璨的眸子裏閃爍着異樣的目光,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
“誰不純潔了。”唐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厮的洞察力要不要這麽強,她不過随便想想都被他猜到了。
搓了搓手,看着黑烏烏的樹林,“王爺,我們還要走到什麽時候。”大姨媽好巧不巧的今天來了,感覺身子身子有些發冷。
“放心,快到了。”鳳君曜将身上的狐裘脫了下來,很自然的披在唐玥身上,又握住她的雙手微微運功将内力傳給她,頓時一股熱流順着她的手掌心傳了開來。
唐玥心中一悸,有些不知名的情緒油然于心,她本能的撐了下,隻是依舊被鳳君曜緊緊握在手中。
她運轉自身的内力,可以讓身體暖和些,但因爲大姨媽的原因,這裏又格外的冷,手一時卻無法暖熱。
自己的手在那雙幹燥溫熱的大手中,點點暖意傳至心頭,一時竟不想放開了。
鳳君曜看着她的臉因尴尬而飛上了一抹紅暈,心頭一熱,一把将唐玥拉進懷裏,低頭吻了下去……
隻是還未撲捉到那抹柔軟,一個巴掌便扣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痛,頓時讓他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唐玥一把将鳳君曜推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想死是吧,又想占老娘的便宜。”
這個混蛋無時無刻都想着占她的便宜,真想再揍他兩個熊貓眼外送一個醬油鋪,她就不該跟過來,等獎這單任務完成以後,她會立馬閃人。
她是厲王妃的時候,他最起碼不會随便碰她,隻不過偶爾抓着她下棋,現在可好動不動都想占她的便宜。
鳳君曜摸了摸被拍痛的俊臉,無奈地搖了下頭,何時他才能想親就親呢,漫漫長路也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
随後,又恢複到原來的一本正經,淡淡地睨了唐玥一眼,“别磨蹭了,快點走。”
唐玥:“……”
這個死不要臉的,明明是他再耽誤時間好不好,竟然賴到她頭上。
看着身上多出來的狐裘,從身上拉下來,包裹在身前,既然他給了她不穿白不穿,反正鳳君曜皮糙肉厚的耐凍,就讓他凍凍吧。
兩人又往前行了一段路,來到深山中。
突然,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傳了出來,這味道說臭不臭,卻十分的令人反感。
這刺鼻的味道中夾雜着毒蛇毒蟲的腥臭味,還有一些草藥的味道,這些草藥中有好多種都是有劇毒的。
唐玥聞了片刻,不知怎的這種味道好像和她的身體發生了反應,感覺體内的血液來回的撺掇,頭暈腦脹,有種中毒的迹象,慌忙閉氣不敢再聞了。
這時,她眼前出現一個雪白的手帕。
“用它捂着。”
唐玥也不推辭,接過手帕捂住鼻嘴,清幽的梅香味從手帕上傳了出來,感覺發脹的頭腦好受了點,撺掇的血液也好受了些。
“你有沒有頭腦眩暈血液到處亂竄的感覺。”見鳳君曜跟沒事人似的,不由開口問道。
“沒有。”鳳君曜搖了搖頭,“本王身體沒有不适的反應,可能是因爲你身體的原因,也或者因爲你是女子之身。”
“是嗎?”唐玥略沉了下眸子,擰眉打量了下鳳君曜,然後,捏住他的手腕仔細探測了下,他的脈相果然很平靜,除了體内的無幽冥花之毒外,并沒有别的不适。
而她剛剛很明顯是中了毒,從小到大她沒少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身體早就練就了百毒不侵,隻要不是很特别的毒藥,一般都不會有事的,曾經她在布滿毒瘴的深山老林中待了五天午夜都沒有事,怎麽這會兒她卻中毒了。
難道真的是因爲她是女子之身?可是這個說法是不是太過于牽強了,她沒聽說過中毒還分男女之别的。
本着好奇,唐玥将手帕稍稍拿開,讓那股特殊的氣味鑽入她的鼻翼間,眩暈的感覺頓時跟着席卷而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捂住她的鼻孔,頭頂響起某王爺的聲音,“陌陌你做什麽,明知道自己的身體聞不得這種氣味,還偏要聞不想活了是不是。”
唐玥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擰眉感受着剛剛嗅到的氣味,突然,她眸子一亮,打了一個響指,将鳳君曜的大手從嘴上拉開,忙拉着鳳君曜的身子左右看着,“我知道爲什麽了,因爲你體内有無幽冥花之毒,要知道無幽冥花的毒可以稱之爲天下之最,任何毒藥在無幽冥花毒面前那都不足一提。”
一般的毒藥根本就傷不到鳳君曜,這也是爲何她有中毒迹象,而鳳君曜卻無事的原因。
看着唐玥熠熠生輝的眸子,鳳君曜唇角微抽,以她的說法中了毒中之王還是他的福氣了,“本王甯可不要這種福氣。”
要知道别的毒藥都有可能解掉,唯獨無幽冥花之毒卻十分的令人棘手,說不定一年以後他就不在人世上了,所以這種福氣不要也罷。
想到一年後他有可能會死,鳳君曜清冽的眸子不由黯然了許多,任何人都不想死,他自然也不想,他也會努力活下去。
不過,若是找不到解藥,他再不認命也沒辦法了,如果陌陌嫁給他,一年後他萬一出了事,豈不是留下陌陌一個人,他是不是太過于自私了些,以前隻要自己看上的,都會努力抓到手,可這一次他卻有了退卻之意……
再看唐玥的眸光略略有了些變化,抿着薄唇沒說什麽,率先朝前走去。
唐玥看着前面鳳君曜修長的背影,有些不解,正說的好好的怎麽就跑了,她連忙快步追了過去。
往前走了沒多遠,鳳君曜猛然停下腳步,唐玥也立即警惕了起來,兩人相視看了下,同時閃身躲到一棵有十人懷抱的大樹後面。
就在這時,十幾個黑影從黑暗中飛了出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着一個大麻袋,裏面不知裝了什麽東西。
這些黑衣人在他們不遠處落地,然後,背着麻袋站在那裏好像在等什麽人一樣。
“你先待在這裏,本王去去就來。”鳳君曜用隔空傳音的方法和唐玥說道,然後,從樹後面閃身走了出來,閃電般竄至黑衣人後面。
也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又竄了回來。
唐玥看着腳邊躺着的一個黑衣人和一麻袋東西唇角微抽。
這速度要不要這麽bt,她不過是眨了下眼,人已經被抓了回來,唉,幸好鳳君曜不是她的敵人,否則真的很可怕。
鳳君曜蹲下身子,三兩下将黑衣人的衣服扒了下來,拿在手上聞了聞不由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套在了身上。
他本想和陌陌多獨處一會兒,不但害陌陌受凍,他還要穿臭男人的衣服,早知道就讓衛亦航他們過來了,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誰讓他爲了和陌陌獨處将所有的人都遷離開呢。
穿好之後,又解開麻袋,從裏面倒出來一名年輕男子,很明顯這名男子是被人捉來的。
這裏爲何要抓男子,唐玥不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不過,她确定麻袋裏倒出來的男子還活着。
鳳君曜提着黑衣人和麻袋男子飛到樹上面,将他們放在樹杈上,又飄然飛了下來,拿着那個麻袋對着唐玥說道:“陌陌,先委屈你一會兒。”
唐玥何其聰明,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麽,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跳進了麻袋内。
“陌陌,果真聰慧過人。”鳳君曜像是拍馬屁一樣說了一句,然後将麻袋系好,小心翼翼的抗在肩上,悄然無聲的閃到那些黑衣人的後面,學着其他的黑衣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身後的人早已變換了。
這時,山門突然被人打開,從裏面走出來同樣是一身黑衣的人,他沖着這些人揮了揮手,“快進來。”
黑衣人一個個的跟着走了進去,由鳳君曜假扮的黑衣人也尾随而進。
“有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趴在鳳君曜肩膀上的唐玥用内力和鳳君曜說道。
“是個山洞。”
“……”她自然知道是山洞,在山下面挖出來的洞不叫山洞叫什麽。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唐玥拿出匕首在麻袋上輕輕地割了一個小口子,透過口子可以将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和一般的山洞差不多,隻不過在山洞的石壁上鑲嵌了許多夜明珠,山洞在夜明珠幽幽的光芒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恐怖清冷。
黑衣人都悄無聲息的跟着剛剛出來的人往前走,沒有一個人發出一絲的聲音,整個山洞靜的可怕。
那種刺鼻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重,唐玥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猶如萬馬奔騰沸騰着,頭腦也眩暈的要命。
忙拿出銀針在自己的穴道上紮了幾針,又掏出一個瓶子從裏面倒出來些藥物,這才穩住體内的不适。
這到底是什麽藥,竟然能令人血液沸騰,頭暈眩目。
由于她掏藥瓶的時候發出了一絲聲音,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立即頓住腳,閃身來到鳳君曜跟前,冷聲質問:“剛剛是你發出來的聲音?”
鳳君曜沒有遲疑,立即回答道:“是的,屬下感覺頭暈,腳下有些虛浮,才不小心弄出聲音來,請恕罪。”
那人用銳利的眸子打量了下鳳君曜,快速捏住他的命脈,一般練武之人是不會讓别人碰他的命脈,不過,鳳君曜卻沒有一絲的抵抗,坦然讓黑衣人頭領捏着。
少頃,黑衣人将他的手腕放心,冷冷地道:“你的脈相紊亂,很顯然中毒了,來此之前可否有吃藥。”
“吃了,不過,屬下不小心将藥丸掉進了水裏。”鳳君曜出聲說道。
“藥丸掉進水裏會降低藥效。”黑衣人也沒再懷疑,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遞給鳳君曜,“吃了。”
鳳君曜也不遲疑直接捏了那粒藥丸吞進肚子裏。
“下次注意點,這種藥很珍貴,每人一個月隻有一粒。”黑衣人冷冷地教訓了他一頓,轉身朝着前面走去。
鳳君曜看着指縫間藏着的黑色藥丸,然後,從唐玥割開的空隙中塞進麻袋裏,“陌陌,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記着可别吃了。”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在直覺上這藥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唐玥将藥丸接了過來,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由于天太黑,又加上環境不允許,她隻靠着嗅覺聞出來裏面的一些草藥和其他配方。
雖然她知道這藥吃不得,但這藥丸裏有幾種可以解外面怪味裏面的毒草毒蟲之類的。
由于藥丸是由兩百多種藥材混合而成,在短時間她也看不出藥丸其他的一些配藥,這個日後再做研究,急不來。
她将藥丸放進一個瓷瓶裏,然後收起來,又趴在孔前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往前走了一陣,到了一個禁閉合的石門前停下,随後吱呀石門被打開,從裏面跑出來一群手持大刀的黑衣人,一共有二十多個。
他們面無表情的擋在石門口處,用刀指着站在前面的黑衣人。
最前面的黑衣人熟門熟路,也不做任何表情,開口說道:“青。”
此人隻說了一個字,拿刀的人立即閃身放行,接着第二個人,“狼。”
…………
接下來,每個人都會說上一個字的暗語。
唐玥不由暗叫不妙,這裏竟然還有暗語,而且每個人的都不同,他們隻怕要被發現了。
如此一想,她手中銀光一閃,指縫間多出來幾根銀針,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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