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危在旦夕期間,他身爲王爺的好友不過來幫忙也就算了,他的下屬竟然還接了刺殺王爺的活,而且還是烈焰門三大金牌殺手,三大殺手半路攔截逸塵,搶奪王爺的救命稻草,還差點害了逸塵,想想就可恨。
世人隻知道烈焰門中的三大金牌殺手,卻不知他們幕後的主人是越流殇這個妖孽,越流殇從不用烈焰門門主的身份示人,參加武林中大大小小的會議都是由烈焰門三大巨頭參加,久而久之,都以爲三大巨頭才是真正的門主,其實不然,越流殇才是真正的烈焰門的大當家。
聽趙霖提起此事,越流殇狐狸眼中閃過羞愧之意,平時他很少管理烈焰門的,都是三大護法他們管,對于他們接什麽活,他也向來不過問,其實他就是個甩手掌櫃,在烈焰門也不過是挂個名。
當然,若是他發話門内的人都還是會聽他的,隻是他不想管那麽多事,這次差點害了阿曜,等他發現了已經晚了。
“這個,的确是我的錯,那幾天我去雪山時,遇到了雪山崩塌,與外界失了聯系。”越流殇不好意思地眨了眨他那雙狐狸眼,歉疚地道。
趙霖見他認錯态度極好,哼了哼也沒再說什麽。
“阿曜,你的這個王妃是不是太奇怪了,要不要我幫你調查一下她的底細。”越流殇心裏恢複能力一向很強大,很快便從自責中走了出來,繼續延續對唐玥的猜疑。
“王爺,屬下也覺得王妃不簡單。”一直默不作聲的王靖宇這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妃雖然表面上看着和一般大家閨秀無二,可她骨子裏散發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場,一言半語就能讓人折服,還有她還認識劉大師,一個深入簡出的大家閨秀怎麽會交上劉大師這樣的人,又加上這些天王妃的所作所爲都令人震驚不已。”
“關于劉大師的事,王妃之前不是已經解釋了嗎。”趙霖沒好氣地白眼道,“當時王妃不是說了,她走丢了之後,劉大師不知道出于何原因将王妃擄走,大家都知道劉大師性格怪癖,做事古怪,即便将王妃擄走也沒什麽可懷疑的。”
他感覺王妃沒什麽可疑之處,不就是喜歡玩蟲子嗎,一個女孩從小沒有朋友和親人喜歡和蟲子打交道也很正常,有什麽好懷疑的,這兩個大老爺們沒事在這裏懷疑一個柔弱的女子,真真的看不起。
看着趙霖向自己投來的鄙夷目光,王靖宇無語地看看房頂。
估計也隻有這根木頭相信王妃沒有問題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吧,唉,他竟然還被這根木頭給鄙視了,現在他深切了解到衛亦航被趙木頭鄙視時的心情,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至于越流殇直接将趙霖的話給無視掉,繼續他的推理,“阿曜,你說會不會有高人暗中培養王妃,你們不是說過王妃和劉大師認識嗎,說不定劉大師比較喜歡王妃,雖把王妃送回來,卻沒有斷了聯系,時不時的過來一趟教王妃武功之類的東西。”
“嗯,流觞說的不錯。”王靖宇點頭贊同道,“王妃肯定受了高人的指點,估計她還隐藏了一部分實力沒有露出來。”
趙霖聞言粗黑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難不成王妃真的有問題?”
王妃認識劉大師,能得到劉大師的指點很正常,應該是這樣的。
鳳君曜微垂着眸子,慢慢悠悠的品茗着茶,從始至終沒有答一句話,就好像他們議論的人不是他的王妃一樣,始終都置身于事外。
“阿曜,要不要試探一下你這個王妃的真正實力。”越流殇一雙狐狸眼裏閃爍着算計人的精光,大有躍躍欲試的趨勢。
鳳君曜将茶杯放下,屈指蹭着自己光潔的下巴,清幽的眸子閃過些許興趣,“别太過分了。”
此話一出,越流殇一拍桌子,笑道:“放心,我對女人一向都很溫柔。”
他話音還未落,便遭來衆人的白眼。
“溫柔個屁,你怎麽對曾經愛慕你如癡如狂的大花怎麽不溫柔。”趙霖很不客氣的揭穿朋友的傷疤。
越流殇一張妖冶的臉頓時黑了又黑,呲牙怒視着趙霖,“死木頭,你是不是找打,再敢在我面提大花,我捶死你!”
大花是他這輩子的痛,更是他的恥辱!
被人愛慕着倒也沒什麽,可大花它是隻母狗啊,唉,被一隻母狗追着跑,是他這輩子的羞辱,都是該死的衛亦航,竟然偷偷将一種可以令母狗發-情的藥抹到他身上,若不是他武功高差點都被那隻母狗給強上了,都是這幫子混蛋!更氣憤的是他們還打着替阿曜報仇的旗号,讓他很無奈。
………………
唐玥回到厲王府後,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這段時間鳳君曜會偶爾喊她過去吃飯,不過,一般她都是在梅苑吃。
梅苑裏有個小廚房,不想從厲王府主廚房拿飯,她們都是在梅苑内自己做飯,以前在丞相府别院一般是小魚做飯,偶爾唐玥有了興緻會出手做一餐,當然她動手做飯的時候少之又少。
由于誤了時間,也懶得再讓廚房裏的人準備,從廚房拿了不少的食材過來,在梅苑支起了一個火鍋。
“把爐子放在門口。”唐玥一邊指揮着小魚她們,另一則慢條斯理的調着火鍋料。
“小魚,這樣很好吃嗎。”若冬看着擺在一邊的各種菜肴,有肉有菜,全都是生的,混合在一起能好吃嗎,她很懷疑這味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小魚将一口不大的鍋放在爐子上,端起之前熬好的濃白色的骨頭湯倒進鍋内,這才回答若冬的話,“當然好吃了,小姐做的東西能不好吃。”小姐做的什麽她都愛吃。
“馬屁精。”若冬白了她一眼,繼續忙活自己手裏的活,将菜肴一一放置好。
很快幾人弄好,又搬來幾個墩子,坐在門口就着鍋開始吃了起來。
若冬吃了幾口,點了點頭,“不錯,料調的挺足的。”不過也沒覺得有多麽的好吃,就是吃的時候氣氛比較好。
屋外寒風陣陣,屋内卻是暖意洋洋,香氣宜人,這是一種享受。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一陣車輪的聲音,很快鳳君曜自己滑動着輪椅進了梅苑,這次沒有人跟着他,隻有他一人。
見他過來,小魚她們連忙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走到前面朝着風君曜行禮,“參見王爺。”
唐玥也放下筷子,從墩子上站了起來,“王爺,你今天怎麽想到來梅苑了。”
以往都是他讓人傳她去風雲殿的,他可是從未踏足過梅苑,今日怎麽單獨跑了過來。
“在吃什麽?”鳳君曜進來便看到放在門口的一口大鍋,熱氣騰騰,香氣四溢,旁邊桌子上還擺放了許多菜肴,素的葷的應有盡有,看着雜亂不堪。
“火鍋。”唐玥繞到他背後,很主動的去推輪椅,推到門口處,因爲門口前有階梯,輪椅想要進去必須幾個人擡,不得不招呼一邊站着的人過來幫忙,“若秋若冬過來幫我把輪椅擡進去。”
“不必。”鳳君曜擺了下手,然後,将手按在輪椅的手柄上,微微運氣,輪椅竟然帶着人憑空的飛了起來。
把别人帶着椅子打飛起來很容易,但把自己和椅子憑空的飛起來可是難上加難,這是要有多強的内力才能辦到,更何況這把輪椅全身上下可都是鐵做的。
唐玥也忍不住有些驚訝,根據搜到的資料顯示鳳君曜擁有很強的武功,在整個璇玑大陸上沒有幾個能和他抗衡,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言所說,一個雙腿殘疾之人,僅憑着内力就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不易。
進了屋子,風君曜朝着正冒着煙的鍋内看了一眼,然後,扭頭看向唐玥,“本王可以吃嗎。”
唐玥眼皮子跳了一下,淡淡地點了下頭,“王爺若是不嫌棄盡管吃。”
由于小魚和若秋不喜辣的,所以就弄了個滋補營養鍋,裏面并沒有放辣椒,鳳君曜大病未愈不能吃辣的,不過,吃這個滋補鍋倒還是可以。
“給本王拿一雙筷子。”鳳君曜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幾雙筷子,微微蹙了下眉頭,說道。
得到唐玥的眼神小魚怯怯拿了一雙未用過的筷子遞了過去。
鳳君曜拿了筷子夾一片牛肉,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放進滾燙的鍋内煮了煮,等到肉差不多熟了夾起來放進嘴裏優雅地咀嚼着。
這時,他目光瞟到一邊放着的料碗,素手指着料碗,吩咐唐玥:“給本王調個。”
唐玥無語,要不要這麽聰明,一個沒吃過火鍋的人,在他來的時候她們也沒吃,他竟看着周圍擺放的食材自己悟出了吃法。
也沒問他喜歡什麽口味,直接調了一個麻醬的給他,“給你。”
鳳君曜接過來,自己動手開始吃了起來。
以爲他吃慣了山珍海味後,應該吃不慣火鍋的,本想着他吃幾口不好吃應該會轉身走人,誰知他竟吃上瘾了,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地涮着菜,動作優雅沒有一絲吃火鍋的粗魯。
吃了幾口,鳳君曜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唐玥,說道:“你也坐下來吃吧。”
“是,王爺。”唐玥便坐在一邊吃了起來,至于其他人可沒這個膽子敢喝鳳君曜同席,隻能站在那裏在心裏嘀咕幾句鳳君曜的不适。
明明吃的是火鍋,兩人動作都是那麽的優雅,就好像在吃西餐一般,完全沒了吃火鍋的氛圍。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某王爺吃夠了,這才将鍋撤了下來。
“王爺天色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唐玥看了看外面,一彎半月懸挂在天空,幽冷的月光打在還未融化的積雪上,泛出瑩瑩的暈光。
又移眸看向正在翻看着她平日閑着沒事幹所練的字。
“你練字寫出來的字倒是比在本王面前寫的要強很多。”鳳君曜對她的話恍若未聞,拿着字帖慢慢翻看着,時不時的還評論一下。
唐玥擡手揉了揉眉頭,耐着性子道:“一般人不是都喜歡女子寫蠅頭小楷嗎,我也是爲了博得你的好感才這麽寫。”
蠅頭小楷是大家閨秀所喜歡的字體,工工整整,又十分的精巧,女子往往喜歡這類的字體。
“你可以不用寫蠅頭小楷。”鳳君曜淡淡地說道,随手将字帖放到桌子上,自己滑動着輪椅走到唐玥跟前,随意說道,“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好,我讓人送王爺回去。”唐玥微微松了一口氣,吩咐若秋,“若秋,你把王爺送回風雲殿去,路上仔細照顧着。”
“是,小姐。”若秋走了過來,正要去推鳳君曜。
“不用了。”鳳君曜擺了下手,示意若秋退下。
唐玥還以爲他要自己走,他雙腿雖不能動但内力尚在,一般人根本進不了他身邊,再說這是厲王府周圍都是侍衛,隻怕他身邊還藏匿着暗衛,即便他一個人走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于是,也沒有繼續客氣,對着鳳君曜緩聲說道:“那王爺路上小心。”
隻是她話音未落,鳳君曜卻沒有去門口,而是滑動着輪椅朝着卧室走去,“本王今日留下,不走了。”
他要留下?唐玥渾身打了一個機靈,挖了挖耳朵她可是經常清理耳屎的,應該不會被耳屎堵着聽不清。
正在唐玥驚呆如木雞時,鳳君曜滑動到卧室門口,轉過身來,鳳眸平靜地看着她,“過來,伺候本王寬衣。”
唐玥徹底瞪大了眼,她的耳朵果真沒問題,他,他竟然真的要留下來!
“傻了,還不過來。”鳳君曜見她遲遲不動,眼底閃過一抹邪佞的笑意,再次出言相催。
“小姐,王爺叫你呢。”小魚沖着她暧昧地擠擠眼,示意她過去,又忙向鳳君曜解釋道:“小姐肯定是聽到王爺要留下來,高興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王爺千萬别怪小姐。”
鳳君曜似笑非笑地看着依舊不肯過來的唐玥,唇角彎了彎,“不怪,女孩子害羞很正常,這裏沒有别的事,你們可以下去了。”
“是。”小魚連忙拉着正擔憂地看着唐玥的若冬和若秋二人,快速的往門口走去,路經唐玥跟前還暗暗地扯了扯唐玥,小聲說道,“小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抓緊,最好一次能中,以後有了孩子小姐的地位就穩固了。”
唐玥聽到她的竊竊私語,整個小臉都黑成用了上百年的鍋底,這個死丫頭沒看到她很不樂意嗎,還說什麽機不可失。
“小姐要加油哦,奴婢可是等着伺候小世子呢。”小魚臨走又加了一句,完全沒看到自家主人變了色的臉,說完,歡歡喜喜的拉着若冬和若秋二人跑了,臨出門還不忘将門替他們給關上。
等小魚她們出去後,鳳君曜滑着輪椅來到唐玥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緩聲說道:“自從你嫁到厲王府,本王就沒和你同-房過,因爲身體的緣故冷落了你,以後本王會好好補償你的。”
他聲音如流水緩緩流淌,擊打着唐玥的心,激蕩不已,當然不是害羞,而是郁悶還有些無措。
她能不能不要補償,雖然她也打算試着和鳳君曜相處一下,但沒包括上-床這種事,她雖是現代人思想上應該比較開放,但她也不願意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做那種事情,再說鳳君曜這樣子真的能做嗎,值得懷疑。
鳳君曜好似猜到她心中所想,俊臉不由黑了一黑,冷冷地道:“若是不相信大可試下。”
唐玥:“……”
試你個頭啊,種-馬!
心裏罵過之後,還是要想着法子将這尊大神給弄走才是重要的事,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露出自認爲很完美的笑來,“王爺,身體要緊,切不可太過勞累,您還是回去吧。”
“多謝王妃關心,本王身子很好,别浪費時間了,春-宵苦短,我們還是進去休息吧。”鳳君曜隐下眼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滑着輪椅進了卧室。
苦短個毛啊,唐玥忍不住暗暗的爆了一聲粗話,然後,在某王爺目光的監督下不情不願的朝卧室走去。
進了卧室,鳳君曜縱身飛到床上,坐在床邊,朝着唐玥招了招手,“過來,給本王寬衣。”
唐玥隐在袖子裏的手捏了又捏,将鳳君曜罵了個底朝天,心裏苦不拉幾的,面上卻依舊表現的淡然如常。
死就死吧,她就不信了,以鳳君曜現在的情況想做那種事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這時,唐玥猛然撲捉到鳳君曜眼底的一絲戲谑之意,眉頭不由一緊,頓時了然于心,她就知道他才不是真的想和她做那檔子事,原來是想戲弄她。
無聊的男人,唐玥微撇了下嘴,不過,心卻放了下來,緩步走了過去,“王爺,臣妾從未替别人脫過衣服,待會兒脫的時候不小心弄痛了王爺,忘王爺恕罪。”
鳳君曜挑了下好看的眉,眼底閃過一抹流光,這丫頭自從皇宮回來在他面前就不自稱臣妾了,這次竟然再次自稱臣妾,看來這丫頭想要搞什麽小動作。
就知道她并非表面上那麽簡單,看似端莊娴雅,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其實肚子裏卻裝着一顆不安分的心,而且還是黑色。
“小心點,本王怕疼。”鳳君曜伸開雙臂,等着她的伺候。
他面上一本正經很嚴肅的模樣,說出來的話讓人無語透頂。
唐玥暗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走過去将他的衣服慢慢退了下來。
脫就脫吧,就當伺候病人了,現在她用一個醫者的心态對待,心裏便沒那麽的尴尬了。
隻是在脫的時候,他垂在身前的秀發無意間滑過她的臉頰,留下一絲淡淡的清香,還有那種掃過去的酥癢,唐玥捏着衣帶的手不由顫了一下。
還有他坐在那裏,她爲他脫衣服必須彎着腰身,這樣一來,她的頭正好處在鳳君曜的下巴前,他的每一次的呼吸恰好打在她的頭上,溫熱的氣息透過秀發侵入她的皮孔内,帶來絲絲的麻癢。
不知怎的唐玥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隻感覺心頭一緊,平淡的心開始波動起漣漪,手也不由的顫了幾顫,一不小心竟将鳳君曜的衣帶弄成了死結。
這時,唐玥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不是亂上加亂嗎,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試着讓自己波瀾的心平靜下來。
隻是某王爺卻偏偏不想如了她的意,他擡起素手撫上她的頭發,輕輕滑動,“你的頭發真好,柔軟順滑,摸着很有手感,平時你都用什麽洗頭發。”
唐玥整個小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捏着衣帶的手一緊,衣帶也随之被她給拽斷了。
呼,終于斷了,她容易嗎。
脫了衣服之後,她不動聲色的站起身,順便将頭上的鹹豬手甩掉,調理了下情緒,淡然一笑,說道:“就是在皂莢中摻了幾種藥草,若是王爺想用,改天我替王爺配一些即可。”
“好。”鳳君曜淡淡地點頭,然後指指褲子,“還有褲子沒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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