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透徹。”鳳君曜随意說了一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朝外面看了看,幽幽說道,“天色不早了,要不你今夜住在風雲殿算了。”
“什麽?”唐玥被他突來的話給震到了,住在這裏?她忍不住往那種羞人的方面想去,小臉上頓時飛起一抹尴尬,“王爺,您的意思,可是您……”
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朝着鳳君曜殘了的雙腿瞄了瞄,意思就是——你行嗎。
鳳君曜臉色一黑,“出去。”
他留她隻是住在風雲殿,可沒想和她同床共枕,這女人想哪去了。
唐玥憋住心中的笑意,大大方方地向鳳君曜福了福身,“臣妾告辭。”
然後,端着優雅的步子領着臉正抽筋的小魚很淡然的走了出去。
唐玥出去之後,房梁上便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噗嗤,哈哈哈……”
鳳君曜鳳眸微眯,拿起桌上的棋子朝着笑聲發出的地方射去,一聲慘叫随之響起,“哎喲——”
“阿曜,我們好歹朋友一場,你怎麽能暗算我呢。”
這時,一人從房梁上旋身飛了下來,在落地的時候還很騷包地轉了一圈,衣袂蹁跹,再配上他俊美的容顔,若是不講話真真的公子如玉,他的樣子和衛亦恒一般無二,可若是仔細看去不難發現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衛亦恒有時候會說上一兩句打趣人的話,但大多時候都是溫文爾雅的公子形象,而這位則是個放蕩不羁的江湖浪子,沒一點約束感。
“阿曜,你這個新娶的妻子倒是有趣。”來人也不看某人陰沉的臉色,自顧自的尋了一把椅子坐下。
那人好不拘束,就好像是自家一樣,提起一邊的茶壺也不用茶杯直接端起茶壺底部仰頭往嘴裏倒。
鳳君曜狹長的鳳眸冷冷地看着眼前毫無形象的男子,掀起薄涼的唇角,“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這位是衛亦恒的雙胞胎哥哥衛亦航,世人都知道衛亦恒的醫術精湛,卻不知他的雙胞胎兄長醫術才是最厲害的,隻不過衛亦航太過放蕩,是個随心所欲的人,他也很少幫人看病,所以他的醫術才沒被世人所知。
聽亦恒他們說,在他受了重傷之後隻來過一次,說他也治不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自此就沒再出現過。
當然,他不會懷疑衛亦航的動機,這些日子不見他的蹤影很顯然是找辦法去了。
衛亦航将茶壺随意扔到桌子上,用袖子擦了下嘴,開口說道:“我這幾日去了巫山找一位無名老者,之所以沒有回來是被困在巫山脫不開身。”
他從來沒見過那麽古怪的陣法,若不是巫山主人将他放走,隻怕這輩子都别想下山,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無名老者?”鳳君曜垂眸,在腦子裏思索着這個名字,江湖上什麽時候出了這号人物。
點了下手指,示意衛亦航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