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塵驟然捏起雙拳,聲音冷如冰霜:“那天夜裏我雖逃過了一劫,但身受重傷根本無法行走,王爺又危在旦夕,正巧有一黑衣人從路上經過,我本想讓他去找厲王府裏的人過來,所以就爬到路上攔截。”
說到這裏,他諷刺地勾了下唇,“那人當時倒是好心,他見我身受重傷就出手幫我療傷,醫治的手法十分熟練一看便知是個醫術高超之人,還有他給我的藥丸也十分有用,經過他的一番救治,本來快要暈過去的我腦子裏也有了片刻的清醒。
當時,我以爲此人是個好人,根據亦恒說的時間,王爺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讓人過去叫厲王府的人隻怕來不及了,所以我就孤注一擲,将鳳幽花拿了出來,讓此人帶到王府去,還有他醫術高超到時候還能幫到忙,誰知……”
誰知那人至今未将鳳幽花歸還,不用想多半是被他貪了,本以爲遇到一個好人卻沒想到是個貪婪之人。
不過,有一點想不通,鳳幽花雖名貴但若是他将鳳幽花送到厲王府,到時候給他的報酬肯定不止鳳幽花的價值,還有鳳幽花雖名貴但也不是多麽稀有的東西,隻要肯找還是能找出來幾株,隻不過當時時間緊迫對于王爺來說就是一線生機,所以才不敢耽擱。
“逸塵,那天晚上你遇到的人是女的還是男的?”這時,一直不語的鳳君曜緩聲問道。
通過一陣子的自我療傷,他現在已經能坐起來,便讓趙霖下去,自己倚在床欄上單手捏着下巴,狹長的眸子半眯着,慵懶的好似一隻高貴的金錢豹,身上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冷意。
此話一出,唐玥心頭猛的跳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向鳳君曜。
他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在那天他發現什麽了?
文逸塵略沉吟了下,道:“那天比較黑,我本來頭就昏昏沉沉又被那人踹了一腳,當時沒有注意這些,不過,他身材不高,偏瘦。”
見鳳君曜神色略有些變動,随又問了一句,“王爺怎麽了?”
“是女人。”鳳君曜緩緩吐出三個字,他現在喝了一杯茶滋潤了下喉嚨聲音已經不像剛醒來那麽的沙啞,如大提琴演奏出來的美妙音樂卻又多了一份深沉。
“女人?”文逸塵思索了下,有些不解,“王爺爲何說他是女人。”,那人雖然瘦弱了些,但個子并不算太低,做男人也不爲過。
“那天晚上,本王雖昏迷不醒但直覺上有人想遏制住本王的喉嚨,本王下意識抓到一個人的手腕,那手腕纖細肌膚柔軟根本就不是男人的手腕。”
一個男人再怎麽瘦弱也不會如此纖細,而且那手腕雖瘦了些但摸着溫軟滑膩,若是瘦弱的男子摸到的應該是咯手的骨頭,所以他肯定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