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身黑衣的文逸塵走了過來,他彎腰将地上的蓋頭撿了起來,遞給唐玥,“給你。”
世人有言文世子溫潤如美玉,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流雅态。
唐玥淡淡地看了一眼文逸塵,果真如世人所言是位玉公子,她擡起素手将蓋頭接了過來,沖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自己将紅蓋頭蒙到頭上,輕聲對婦人說道:“可以走了。”
“文世子,老奴要把王妃背到喜房裏,先走一步。”婦人對文逸塵恭敬地說道。
文逸塵點點頭,“好。”
婦人得到了允許便背着唐玥轉身正要朝前走,就在這時,一陣冷風迎面吹來,唐玥忙用手護住頭上的蓋頭沒讓風刮掉。
隻是她留在後背的秀發被風吹起,好巧不巧的從文逸塵臉頰掃過,一股清淡的幽香鑽入鼻翼中。
文逸塵心中一動,眸子驟然眯了起來,盯着趴在婦人身上的唐玥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他擡起剛剛拿過蓋頭的手放在鼻翼間嗅了嗅,剛剛那味道有些熟悉,他好似在哪裏聞到過,可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
文逸塵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出了一口氣,唐家四小姐從小養在閨中他怎麽可能見過,或許是這兩天太過壓抑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逸塵,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衛亦恒見他神色不對,忙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她可是王爺的女人,雖然王爺未曾承認但在世人眼裏她就是厲王妃,你可不許動了歪念。不過,若想救她倒還是有很多辦法。”
畢竟此女是個無辜的犧牲品,救下她也不爲過,再說以王爺的性子肯定不願讓一個沒見過的女子與他同穴,到時候救出來,讓她隐姓埋名過活就好。
文逸塵搖了搖頭,說道:“别亂說,我隻是感覺她有些熟悉罷了,至于你的提議我也同意,等到王爺下葬時順手救了她即可。”
不過是個女人,對他們而言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王爺也不需要一個不認識的女子來陪葬,隻是剛剛那味道他确定在什麽地方聞到過,可又想不起來,或許隻是巧合相似而已。
由于是冥婚,厲王府中并沒有大擺筵席,很多觀禮之人在唐玥和厲王的靈柩送入洞房中便走了。
一時之間,厲王府陷入了沉靜中,顯得格外的壓抑沉悶。
外面的雪依舊下着,喜房裏也同樣是冷如冰窖,沒有一絲的溫暖可言。
并不是厲王府裏的人故意刁難唐玥,而是因爲厲王的靈柩在這裏,怕溫度太高傷了厲王的身體,所以就沒在喜房内生火。
“小姐,厲王府裏的人太過分了吧,這麽冷的天怎麽連個爐子都給小姐生。”小魚氣的跺了下腳,不滿地道。
小姐即便是要陪葬,可現在不還沒死嗎,他們這麽做明擺着是折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