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恍然大悟一般的問道:“莫非你是默虞星陸家的人不成?”
默虞星陸家可是在羅糸星域是任何一個星球都不敢随意招惹的存在,那個陸家人聽說也擅長用斧子。
凡是惹到默虞星陸家的人,後果不是被人家滅門,就是直接滅掉了整個星球,誰不害怕?
他田家不過是一個東臨星上一個中等世家而已,哪裏敢招惹默虞星陸家的人,那不是找死嗎?
被對方疑問,陸淩心裏好笑,自己不過是随便說說而已。
他就是陸家,陸家就是他,什麽默虞星,他都沒聽說過。
所以也不想和對方廢話,開天斧劃出一道巨型斧芒,向着田冉遠等人殺去。
這一次他是用的開天斧,可不是玄器斧,所以威勢比對付星空飛豹那一斧子強上百倍。
巨大的斧芒一出現,田冉遠亡魂皆冒,立刻喊道:“住手,我們不知這幾個現在是你陸家的人,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如果開始他還隻是猜測,現在絕對可以能定,面前這個年輕的化神修士就是默虞星陸家的人了。
默虞星陸家最擅長的就是斧子,一斧可裂碎星球。
陸淩這一斧雖然沒有那個威力,但是一個化神境,劈出一道斧芒讓他都覺得恐懼,感到了威脅。
他和對方差的不是一點點,而是兩個境界。
如果換成一個同境界的修士,對他使用這一斧子,田冉遠估計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時候他哪裏還敢想對方哲等人有什麽任何想法,他先要想着如何化幹戈爲玉帛,保住自己的命,保住田家不被陸家報複才是最主要的。
可是陸淩根本沒有停手的想法。
像田冉遠這種人渣,和他有什麽商量的,要是能殺掉,就是爲人類造福,省的他去害人。
對方誤會了更好,害怕和自己動手,減少了麻煩。
果然田冉遠沒敢還手,而是祭出防禦法寶來護住自己,手下的那些修士也隻好各自防禦。
可是有幾個能靠防禦擋住陸淩這一斧子的,一些修士見事不好,展開瞬移各自逃路。
陸淩這一斧的斧芒立刻化成了許多份,分别追擊那些瞬移走的修士。
可憐那些家夥,身形還沒等落穩,就被斧芒帶走了生命,元神都沒來得及逃出來,一并被斧芒擊散。
有幾個自認爲用法寶可以防禦的住的,則更倒黴了,法寶被擊碎,連人和元神被轟的連渣都沒剩下。
田冉遠好歹躲過了斧芒,但是也吐了幾口鮮血,憋屈的看了一下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就剩下他和另外三個道玄境高手了。
陸淩一斧子滅掉了十來個,剩下來的三個也受了重傷,其中一個還隻是保住了自己的元神而已。
不單是田冉遠不敢動手,那些人也同樣沒那膽量敢對陸家的人。
即使這樣,田冉遠顫抖着身軀,一個是氣,一個是怕,卻沒有敢這樣離開。
如果他走了,陸家還不肯罷休,逃得了今日,逃不了明時,又有何用?
“這位朋友,剛才你也殺了我田家十幾個人了,是否也算出了氣,能否放過田家一馬,不再追究此事?”田冉遠徹底放棄身價,向陸淩求讨道。
他是做了兩手準備了,一個是當孫子,求得對方能揭過此事,如果對方不依不饒,那麽今天他就必須殺人滅口,然後再做打算。
哪怕帶着田家人像方哲一樣亡命虛空,也比等着被人家滅門的強。
陸淩本想啓動域陣來着,隻要對方一動手,他就啓動域陣,他道虛境再強,在域陣下面也讨不到好。
以現在陸淩的能力,布置出來的域陣要比當初那些強許多了。
要不是田冉遠太猖狂,他還真沒時間布置這個域陣出來,幸好這家夥良心喪盡,來當面折磨羞辱方哲,才給了他這個機會。
不過能不能滅掉這家夥,陸淩也不敢保證,再有還要看方哲的态度,所以陸淩回身看向方哲。
方哲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又一次死裏逃生,而且是這個隻打過一次交道的年輕人救了他們。
“多謝前輩相助,此仇留着方哲以後自己來報。”他當然明白了陸淩看他的意思,于是向陸淩說道。
聽到方哲如此之說,陸淩轉過身對着田冉遠等人說道:“陸淩今日就将此事作罷,不過以後不想看到你們出現在通虛城附近,也不準暗中對方兄等人做什麽小動作,否則陸某必當誅你滿門。”
他也隻能幫助方哲到這個地步了,至于以後如何,他可能也管不到了,何況他隻是個“冒牌的”默虞星陸家人而已。
“好!田某在此發誓,從此不踏入通虛城半步,于方家的恩怨在此地揭過,但是若是他方家不依不饒,找上門來,我田家必然誓死殺之。”如果人家殺上門,不反抗,那和等于和陸家來滅他滿門有何區别,所以田冉遠把這個條件說了出來。
“那個陸某自然不管,方兄能否尋得了仇,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們速速給我滾遠就是。”陸淩不耐煩的說道。
田冉遠也不廢話了,帶着剩下的幾個狼狽離開。
田冉遠剛走,方哲等人正要上前再次拜謝陸淩。
陸淩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開始抛灑陣旗陣盤,很快五個人隐沒在了星空之中,連氣息都沒有了。
很快,七個身影出現在了這附近,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修士驚咦了一聲,“奇怪,我明明感覺到那個家夥的氣息出現在這裏,怎麽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這人正是那天在“它山石”附近打鬥的其中一個修士,現在在苦苦追查陸淩的蹤迹。
“易林兄,你沒搞錯吧,是不是這些日子,搞的你太敏感了一些。”另外一個修士笑着問道。
“可能是吧。”那個修士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這次人真的丢大了,竟讓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在我眼皮底下搶走了‘它山石’,我這心裏一直堵得慌。”
“也别老是責怪自己,要不是邝元林那個老匹夫阻撓,也許就不會如此了,而且邝家還不是損人不利己,一樣沒撈到好處?”那個修士又勸解道。
“哼!邝元林老匹夫,有朝一日,程某必然向他讨回公道。”
這些人慢慢離開此地,消失在了虛空中。
一直藏在陸淩布置的隐匿陣法中的方哲等人,各個吃驚的瞪着陸淩。
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知道,陸淩就是那個程易林口中所說的化神修士,也知道他必然是易了容的。
一到通虛城,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那張通緝令,也知道了那些修士爲何匆匆趕往星空去到處找人了。
甚至他們都動了念頭,并複制了畫像,等回去安頓一下,也打算出去碰碰運氣的。
可是沒想到碰到了也來這裏參加抓捕陸淩的田家人。
陸淩對着他們讪讪一笑,知道他們幾個猜出了自己的是誰了。
不過陸淩還是對他們做了噤聲的姿勢,他不相信那些人是真的走了,所以現在不能動,也不能出任何聲音。
方哲幾個也不是出來混一天兩天了,自然明白陸淩的意思。
果然,等了半天,程易林和其他人又從他們身邊現身。
“好狡猾的家夥,明明剛在這裏和别的修士打鬥過,轉眼就消失了蹤迹,這人之奸詐還是老夫頭一次碰到。”其中一個修士很氣憤的說道。
“不奸詐也不會從易林兄手底下搶走東西,我看被浪費時間在這裏了,那個家夥當初能在易林兄和邝元林眼皮底下溜走,自然有手段,絕不會還留在這裏,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過他的蹤迹吧!”另外一個修士說道。
“嗯!譚健說得對,我們還是走吧!”程易林最後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悻悻地說道。
等這些人走了,陸淩又在這裏蹲伏了半天,才解開禁制,收了陣旗陣盤,立刻離開這裏,進了通虛城。
他沒有直接奔向傳送陣,而是和方哲等人到了方哲的住處。
“陸前輩就不怕我告發前輩?”現在陸淩就是一大堆星晶,方哲開口問道。
“方兄,不要叫我前輩了,我們還是兄弟相稱吧,我能出手救你們,就知道你們不是那種人。”陸淩笑笑說道。
“這,兄弟相稱,方某的确不敢,之前方某隻不過随性而已,現在前輩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方某再怎麽樣,也該對前輩有起碼的尊重,所以前輩就不要提及此事了。”方哲正色道。
陸淩也變得嚴肅起來,“方兄或許認爲陸某隐瞞了修爲,我其實的确是化神境修士,也是如你所說,才晉升化神不久,而且陸某真心願意和方兄結交,如果像方兄剛才所言,那是不是要我叫你聲前輩才是?”
方哲怔了一下,不過他能确定陸淩是沒在騙他了,彼此已經知道了對方這麽多秘密,根本沒必要在這上騙誰了。
“這個,既然陸兄弟願意叫我一聲兄長,方某自當高興。”方哲立刻改了稱呼,混迹修界幾百年了,都有一股子熱血,能結交陸淩這樣的好兄弟,他方哲的确感到是一種榮耀。
“吳起、興蘭,你們去最好的酒樓買些好的酒菜來,咱們爲結實陸兄弟這個人,痛飲一番。”方哲把自己的戒指裏和鞠豔霞戒指裏的星晶都搜刮了出來,遞給吳起和妹妹說道。
吳起和方興蘭二人拿着星晶上街了,陸淩随即取出自己剩下的星晶的一半數目,一千多個上品星晶交給了方哲。
“方兄,這個我用不上,除了留一些足夠自己花銷用的,這些你們就拿去修煉吧!”
“兄弟,你這樣就不對了,你這是看不起爲兄。”方哲就是不肯收。
“方兄覺得這些東西,比那個它山石如何?”陸淩正色的問道。
“它山石?”方哲聽到程易林等人說過這個,但是一時還忘記了這事了,陸淩一提起來,方哲嘴巴張的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