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鮑裏斯先生。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陳沐看着鮑裏斯滔滔不絕的模樣,立刻打斷了他:“不過既然你口中的這位艮納希赢得了你這麽多的贊譽,那麽我就姑且認爲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他現在在哪兒?”
鮑裏斯嘴唇嚅嗫了兩下,然後說道:“上帝在上啊,就在一年之前,我還在克拉斯諾達爾見過他的。那個家夥的運氣比我好多了,雖然是個糟老頭子,但是他美貌的外孫女卻傍上了一名實力強大的能力者,并且一起離開克拉斯諾達爾去了旁邊的城鎮,所以那個家夥吃喝不愁。隻不過後來我似乎聽說到,那名能力者在一次外出狩獵的時候,被外面的怪物所重傷,然後也不知道是被仇家尋上門來還是什麽情況,已經死了。自此我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們的消息。”
“一年之前......”
陳沐眼睛一亮。之前他所得到的消息,動辄都是三年五年之前,甚至有的人哪怕是在十年之前在電視或者報紙上看到什麽科學界專家的消息,都想去安德烈那裏碰碰運氣。而鮑裏斯帶來的這個消息,的确是時間段最接近的一次了。
“鮑裏斯,你說艮納希和他的孫女去了旁邊的城鎮,具體是哪裏?”
“也不一定是城鎮啦,也有可能是城市或者其他的什麽。”鮑裏斯道:“可能是卡恰,也有可能是科祖列卡或者克德羅維。甚至更遠一點的阿欽斯克或者納紮羅沃都有可能。反正他們應該是順着丘雷姆河的方向一路向西去的。”
“你們誰都那一片的地況熟悉嗎?”陳沐看向鮑裏斯和安德列,兩人都搖頭。鮑裏斯更是說道:“大人,如果是十年之前,我騎着烏拉爾能一路暢行。但是這十年的變化實在太大啦,外面又到處都是怪物,根本不知道那些城鎮究竟還在不在了。”
陳沐一想也是。
安德烈本來就不是克拉斯諾達爾這邊的人,雖然也是融合過落寶的能力者,但是實力實在低微,連克拉斯諾達爾他這些年都沒有來過,更别說往西的地方了。
而鮑裏斯更不用說,普通人一個,恐怕末日之後就沒有出過城了。而這十年,滄海桑田,有多少變化又豈是他可以知道的?
于是想了想之後,陳沐當機立斷道:“安德烈你留在這裏,繼續處理那些拿着消息前來的人。鮑裏斯,艮納希和她孫女的樣子,你應該還記得吧?”
鮑裏斯說道:“雖然樣貌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如果讓我當面見到,肯定還是認得的。”
陳沐點了點頭,于是便帶着鮑裏斯離開方向,向着基地首領諾維奇的住所走去。
自己不認路,但是諾維奇手底下總有認路的人吧?實在不行,讓他親自帶路也無所謂。雖然一年的時間都過了,如果那個艮納希有什麽好歹隻怕早就發生了,但是早一點去,總是少一點變數。畢竟聽鮑裏斯說,這名名滿國際的前俄羅斯物理學家,在十年前便已經是六十高齡,現在已經是古稀之年,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正走在去找諾維奇的路上,卻是突然遇到了上次見到過的那名身穿百花盔甲的俄羅斯大白馬。
陳沐也是後來也知道,這個俄羅斯小.妞兒,是諾維奇的小姨子。也即是他妻子的妹妹。所以才會在基地裏面如此張揚跋扈,也因此才會擁有百花盔甲這樣攻防一體的強橫落寶。
陳沐知道這小.妞的身份,也是因爲後來諾維奇專門帶着她上門道歉的緣故。不過此時看到她,陳沐頓時就是眼睛一亮。
“卓娅!”
俄羅斯小.妞兒卓娅上次被陳沐狠狠的教訓,心裏早有陰影,因此看到陳沐之後,竟是直接裝作不聞不見的樣子,扭頭就走。
然而陳沐卻是笑了一下,一揮手地面便有冰柱參天而起,直接化作冰牢将其禁锢了起來:“卓娅,爲什麽見到我就要跑?”
卓娅看着把自己束縛住的冰牢,面露驚慌之色,不知是不是又回憶起了上次的陰影,隻能無奈道:“大人,您有什麽事情,我這就吩咐下人去辦。”
陳沐道:“不,我找的就是你。”
卓娅一愣,然後面露羞憤之色:“混蛋!就算你實力比我強,也不能強行羞辱于我,我甯願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着,其身上的百花盔甲已經活動起來,一瓣鋒利的花瓣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自刎的樣子。
陳沐一愣,然後皺了皺眉頭,一揮手,寒冰狂潮從卓娅的身上掃過,直接将其身上的百花盔甲都凍成了碎渣,花瓣更是片片碎裂,緊接着陳沐一揮手,冰雲架起将鮑裏斯和卓娅全部帶上,辨認了一下方向,便直接向西而行。
......
路上,陳沐讓鮑裏斯向卓娅這個俄羅斯小.妞兒解釋了自己的目的,這個女人又是尴尬又是羞愧,不一會兒竟嘤嘤哭了起來。
陳沐聽的不耐,直接道:“認真點看下面的路,從丘雷姆河過去的每一個有人類存在的城鎮,都要給我仔細的指出來。事成之後,我給你一件比你的盔甲強大十倍的落寶,但若因爲你的疏忽耽誤了我的事情,我會直接把你從冰雲上扔下去。”
在利誘加威脅之下,這個俄羅斯小.妞兒終于平複下來。畢竟是身爲克拉斯諾達爾首領的小姨子,再加上她也喜歡冒險,所以常常跟着諾維奇一同外出狩獵,對周圍的地形倒是熟悉無比。
所以在她的指點之下,陳沐一個城鎮一個城鎮的掃蕩下去,進展極快。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是陳沐自己來,在這些少則數百人多則上千人的城鎮裏,免不了要殺人立威,然後再馴服勸化,極其耽誤時間。而因爲卓娅在的緣故,攜着方圓百裏最大的基地克拉斯諾達爾的首領的小姨子的威懾力,隻是一路出面交涉幾句,陳沐的意志就很快的貫徹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