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如臨大敵的看向廣州基地的方向。●⌒,其座下的冰龍仿佛也察覺到了前方的威脅,拍打着巨大的冰翼懸在空中,不安的搖擺着尾巴。
陳沐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将“傳國玉玺”的落寶貼身放好,然後面色變得冷冽起來。
就在剛才,他分明感覺到從廣州基地裏面有一股磅礴浩大的氣勢沖天而起,仿佛沉睡的萬米巨人睜開雙眼,冷漠的注視大地,又仿佛鬥轉星移,黑暗遮蓋星球。正是因爲這種心悸的感覺,讓他一瞬間如臨大敵。
但是陳沐的心理素質是何等堅韌?那尚不見其真面目的人也許在威壓方面很有門道,但是若真的論氣勢,還比不上那黑暗議會的地獄之主,撒旦。
陳沐可是親身經曆過撒旦的毀滅一擊,零距離的體會過那領人窒息的恐怖威力。那一次的經曆,就像是火爐上鐵錘捶打鋼鐵,将他的精神淬煉的更加堅韌。
平時,面對的都是等閑雜魚,所以這被淬煉過的更加堅韌的意志顯現不出來什麽效果。但是在面對眼前這種先聲奪人的威壓之戰的時候,陳沐表現的就十分淡然了。
氣勢再強,又有何用?
我好歹也是六級的能力者,彈指間撒布大紅蓮地獄,凍結時空;不死之身萬創不滅,更有無數落寶傍身。
就算是那地獄之主、神之右翼、天國副君、光耀晨星撒旦要滅殺自己,也要出手才行。想僅憑氣勢就吓住自己,開什麽玩笑?
而且,陳沐也十分想知道,廣州基地裏面的這家夥,究竟是何許人也。基地裏面的其他人,現在情況又如何!
這家夥能有這般氣勢,實力必定不弱。而在廣州基地之中,若劉洪陽劉夢菲還在,怎麽會讓此人如此張揚?莫非
心中想到這個可能。陳沐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剛要驅使座下冰龍上千,前方基地的中央,卻突然有一道濃黑純正的光柱斜斜沖天而起。這光柱的顔色黑的發亮,黑的執拗,黑的别無他物,卻又黑的堂堂正正,威武不凡。其中更是傳來了馬蹄疾馳和車輪滾動轟隆聲響,緊接着便看到一輛古色古香的單轅雙輪車,從那黑色光芒的尖端飛躍而出!
這馬車單乘而雙輪,有四馬系駕,頭頂有車蓋。通體繪有活靈活現的雲紋、幾何紋、夔龍紋等圖案。陳沐一眼就看穿,這複古馬車的風格樣式,正是秦朝帝皇銮駕!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目光自然而然的便向着那車座上看去,于是便看到了一名蜂準,長目。身材魁梧,并且身披龍袍,頭戴冕旒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上!
秦始皇!
哪怕并沒有确切的證據,但是陳沐在看到眼前這人的一瞬間,心中便不自覺的閃過了這三個字!
此等氣度,此等威儀,此等如淵如獄、如山如海的磅礴氣勢,大概也就隻有那傳奇般得千古一帝才會擁有了吧?
隻不過
陳沐眼中閃過濃濃的疑惑。
秦始皇在西安的時候明明在那隻猴子的撒潑中死亡,而此時傳國玉玺都還在他的身上。按照降臨者降臨的鐵律,當某落寶在存在于世時。其相關降臨者不會降臨。可是眼前這個家夥,乘銮駕,穿龍袍,再看那相貌。分明是秦始皇無疑啊!
陳沐的思緒,一時都有些混亂起來。
而這個時候,始皇卻已經站起身來,隻這一個動作,便讓四方風雲色變,天空中的太陽都仿佛黯淡了下去。似不甘與這位千古一帝争輝!
他一雙冷漠的眸子看向陳沐,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拿來?”
“嗯?”
陳沐一愣。
但旋即他就反應了過來,面色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秦始皇所說的拿來,毫無疑問就是傳國玉玺!
這玉玺乃是秦始皇下令打造,代表着君王至高無上的權威,可以說是帝皇的象征和印刻,因此秦始皇要追回這東西,也實屬正常。
陳沐還有些沉浸在降臨者降臨規律的矛盾之中,因此對于秦始皇的話語,反應不免就慢了些。
而對面的秦始皇,卻似乎沒有任何的耐心。看到陳沐沒有雙手捧出玉玺跪地交出來的打算,直接一拂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寶劍來。
隻見這寶劍金把鈎、古色古香,千金鑽玉石,首以玉作井鹿盧形,上刻木作山形。兩尺多長的燈籠穗随風搖擺,從那綠色的鲨魚皮劍鞘之中拔出之後,便一直的綻放着刺目的光芒!
秦王持劍,遙遙向着陳沐的方向一揮,那劍上的光芒便凝現出來,然後彙聚成一道巨大的劍氣,浩浩蕩蕩向着陳沐沖殺而來!
陳沐感受到了那劍氣之上所蘊含的無比鋒銳的氣息,雙瞳微縮,同時心中也不由的豪情萬丈!
眼前的敵人是誰?!千古一帝,内陸曆史上首次一統華夏的始皇!
和這樣的敵人作戰,可不比那些什麽嬌滴滴的動漫人物、電影角色甚至肮髒的喪屍,醜陋的怪物要暢快的多?
情緒激蕩之間,陳沐腦海内那深不見底的精神海,首次全力運轉起來,這剛還明媚的有陽光的天空,突然間便有雪花開始飄飛起來,這一方天地間的溫度,更是驟降數十度,冷冽的風刮在臉上,便已如利刃切膚!
那劍氣依舊堂堂正正的向着陳沐襲來。而陳沐卻也打了個響指,其身後的那一片天空中,刹那間凝結出密密麻麻接天連地的無窮巨大冰刃來,單是看着便教人觸目驚心,然後緊接着随着陳沐一聲令下,這無數冰刃向着前方平平激射出去,簡直如一道浩大的冰牆一般,平推而出,要将前方的一切都摧枯拉朽的摧毀!
首先交鋒的,自然是劍氣和冰刃。
然後結局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大量的堅硬的可以貫穿岩石的冰刃,與那劍氣相碰撞了之後,無聲無息的便從中間直接被刨開,碎成兩截跌落。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拿着一塊軟軟的果凍撞在鋒利的刀刃上,果凍嘩的一聲就被直接切開一般,幹淨利落的不留半點懸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