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說聯賽第12輪,希洪競技B隊客場零比四慘敗在馬德裏競技B隊的腳下。
作爲希洪競技的進攻核心和頭号球星,這場比賽弗朗西斯科-何塞-帕拉達射門次數爲零,在這份分析報告中,李昂對帕拉達尴尬的數據進行“補刀”,他在報告中做出了帕拉達在本場觸球點的分布圖,圖示顯示帕拉達在馬德裏競技的禁區内隻有1次觸球,還是發生在第90分鍾。看了這份觸點分布圖圖,你也就不奇怪帕拉達爲什麽射門是零次。
他畏懼對抗,面對馬德裏競技的壓迫式的防守,帕拉達很難接近對方禁區,他是希洪競技的進攻核心,足球總是被交到他的腳下,然後,然後進攻幾乎就到此爲止了,他的突破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十九,傳球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一,當全隊都在支持他來進攻的時候,這個數據實在是慘不忍睹。
“這是什麽?”曼努埃爾-阿朗戈問道。
“球員觸點圖。”李昂說道,然後他意識到在2004年的這個時候,這種針對某個球員的觸點分析圖還很少有人使用,就解釋說道,“這個圖能夠直觀的反應一個球員在比賽中所處的區域,重點是他接球的次數以及地點,能夠從側面分析出球隊的進攻或者防守質量。”
老阿朗戈很是驚奇,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分析報告,确實是如同李昂所說,很直觀,看的一目了然。
“這是你在皇馬時候學習到的?”他問道。
“不是。”李昂謙遜的笑了笑,“這是我自己發明的。”
“噢……”老阿朗戈驚訝的看了李昂一眼,對這個年輕人由衷發出贊歎,“很不錯啊。”
某人面帶微笑,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稱贊。
類似于這樣的觸點圖,李昂畫了很多張,當然,不僅僅有帕拉達表現糟糕的,還有兩張是希洪競技赢球,帕拉達表現出色的。
“從數據上可見,隻要我們的對手的防守力度較強,我們的進攻就幾乎癱瘓,很難威脅到對方。原因就在帕拉達的身上,也許這樣将責任放在某個球員的身上不公平,但是,作爲球隊的進攻核心,他必須承擔起球隊的進攻重任。”李昂又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個戰術闆。
老阿朗戈盯着他的公文包看,似乎是奇怪這個裏面到底藏了多少寶貝。
李昂在戰術闆上,畫了兩個箭頭,箭頭直指一個圓圈,那個圓圈代表帕拉達。
“對手如果研究了我們的戰術,就能夠輕易的發現,隻要限制住了帕拉達,我們的進攻就徹底癱瘓,他們的戰術很直接,也很有效,用一到兩名球員,始終保持對帕拉達的緊逼防守,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天才寶貝看起來沒有什麽辦法,他所選擇的,很多都是——”他又畫了個箭頭,朝後的方向,“回傳!這等于是将進攻自我放棄!然後再次嘗試進攻,再次在這裏終止。”
“你的意思是說,帕拉達無法承擔進攻核心的重任。”老阿朗戈說道。
“不。”李昂從主席先生桌上的那一摞報告中找出幾張紙,“這是我們赢球的幾場比賽,帕拉達的表現就不錯,他這樣的表現,确實是讓人贊歎,這是因爲,對手并沒有對他采取針對性的防守。”
老阿朗戈點點頭。
“這說明什麽呢?”他問道。李昂既批評了帕拉達,又沒有忽視這個球員的出色表現。這是要表達什麽意思。
“他隻能夠算是一個天賦比較好的球員。”李昂說道,“目前隻能夠這麽說!因爲他還無法很好的去利用自己的天賦,或者可以說,他太在意自己的天賦了,他以爲有了天賦就足夠了,不需要努力,不需要拼搏,不需要繼續進步。這就是這個球員身上目前存在的最大的問題。”
曼努埃爾-阿朗戈若有所思,“這就是你現在在球隊要求在訓練中對他采取嚴密而殘酷的防守戰術的原因?”
“隻是正常的防守,沒有刻意針對他。”李昂解釋說道,他可不想被人說成挾私報複。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孩子的未來會是什麽樣?”主席先生問道。
“平庸。”李昂斬釘截鐵的說道,“甚至他的成就還不如那些天賦不如他的球員。”
“爲什麽?”老阿朗戈訝然。
“因爲那些球員懂得努力的重要性,他們一直在努力進步。”李昂說道。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主席先生點點頭,然後他指了指李昂,“你這家夥,還說不辯解,這不是在爲自己辯解嗎?”
“有嗎?”李昂眨眨眼,聳聳肩,他在心裏松了一口氣,自己這番口水和一整夜的寫報告忙碌沒有白費功夫。
“對于帕拉達,你打算怎麽處理?”老阿朗戈問道。
“這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李昂說道,“俱樂部上下此前對他的包容,助長了他的驕縱。”
“這個就不要提了。”老阿朗戈擺擺手。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有一個無比嬌慣他的父親。”李昂說道,“以弗朗西斯-何塞-帕拉達的個性,再加上他父親背後撐腰和推波助瀾,我不認爲我對帕拉達的訓練和改造能夠有效果。”
曼努埃爾-阿朗戈敲了敲桌子,沒有說話。
“而且,有一點我應該指出來,那就是帕拉達一家對于希洪競技缺乏忠誠,或者直白一點,他們看不上希洪競技。”李昂突然說道。
啊,這話可是直接戳動了老阿朗戈的痛腳了,他怒視李昂,後者很無辜的聳聳肩,事實上,先生,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要認清現實。
老阿朗戈氣的夠嗆,希洪競技是他的心頭肉,他不容許有人說她的壞話,他不認爲自己的球隊比皇馬差……當然,這是一個老頑固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而且,我聽說,現在皇家馬德裏方面看上了帕拉達。”李昂說道。
“你到底要說什麽?”曼努埃爾-阿朗戈生氣了,吼道,同時,他也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味道,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麽?
“我還聽說了,特爾斯特根-奎亞雷格特-何塞-帕拉達正在積極和皇馬方面聯系。”李昂說道。
“你還聽說了什麽?”老阿朗戈沒好氣,喊道。
“沒有了。”李昂攤開手。
“你要做什麽?”老阿朗戈怒問,這家夥說話遮遮掩掩的,氣死人。
“恩,我的意思是。”李昂微笑着,“我們能不能從皇馬那裏撈一筆?”
他終于圖窮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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