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激烈的槍聲遠遠地傳來,子彈砸落水中,激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水對子彈的阻力極高,入水一米多深基本上就沒什麽殺傷力。這一段了深的地方也就是剛剛過腰,恰好在子彈的威力範圍之内!
而林凱穿着動力裝甲,就算不在水裏也不怕機槍子彈,所以不管水裏到底是什麽,這一通亂槍多少都能起到一點作用。
何駿轉眼之間便打空了一個彈鼓,用最快的速度換了個新彈鼓又是一通亂掃。
不知道是不昌錯覺,何駿發現混濁的河水中似乎摻雜了一絲血色。
“嘩”地一聲響,林凱帶着混身的水滴蹿出水面,他右手倒攥軍刀,将左手拎的灰色人影往岸上一扔s()。
那個人恰好落到何駿腳,鮮血在他身上緩緩洇散。
何駿本以爲是這人穿着一身灰色衣服,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人居然長着一身灰色皮膚,手指間還長着灰色的蹼。
林凱兩步跳上岸,一屁股坐到地上,軍刀狠狠往地上一插:“水底還有一個,讓我捅了兩刀,沒摸着在哪兒……這就是變異人吧?”
“對,還是他娘的兩栖人呢。”何駿回頭看了看小山包,“槍呢?”
“水底了,等水清了再撈。”
“這地方不能呆了,快走……”話音未落,山後忽然傳來一聲巨吼,
何駿掄槍對準小山包:“槍不要了,快走……”
河中嘩啦啦幾聲響,何駿猛地地回身,隻見接二連三跳出七八個兩栖人,幾個人排成半圓形,弓着身子步步緊逼。
他們個個面相兇狠目露兇光。咧到耳根的大嘴裏長滿了尖牙利齒,鼻子好像挨了一刀似的又扁又平,鼻孔上的兩片瓣膜好像沙漠裏的駱駝。随着呼吸一會開一會關。
何駿認爲,不管怎麽形容兩栖人的醜陋都不算過分。
不僅如此。這些兩栖人手裏還拿着質地怪異的匕首,何駿看了好幾眼,也沒認出這些匕首的材質。
林凱意識地抽出軍刀,雙腿分開擺了個格鬥的架子。
兩栖人的匕首肯定紮不穿兩個人的動力裝甲,對付他們完全沒必要動槍。
何駿機槍一橫,一個長點射掃在地上,子彈貼着兩栖人的腳尖鑽進泥裏:“退後!”
兩栖人無視何駿的咆哮,修長的身體微弓。眼瞅着就要撲過來。
何駿二話不說一通亂槍,當場把三個兩栖人打成了血葫蘆,剩的兩栖人要不是反應快及時跳進河裏,也少不了命喪當場的場。
“呸!”林凱收起軍刀,“真他娘的玩命啊。”
山後傳來密集的槍聲,何駿心頭一凜:“快過河,這地方不能呆了。”
林凱沖到河邊,詫異地瞪大雙眼:“槍沒了!”此時的河水已然恢複清澈,可是落入水中的機槍卻不見了蹤影。
“槍不要了,快走!”
林凱拔出軍刀跳進水中。用最快的速度撲向對岸。
何駿舉着機槍緊随其後,心中暗暗皺眉。
兩栖人手上拿着匕首,也就是說。兩栖人至少還保留着一部分屬于人的智力,而水裏的槍又不見了,很可能是他們知道槍的作用,襲擊林凱就是爲了搶槍。
想到這裏他不禁望向水中,哪成想居然看到水底一道墨影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
何駿來不及多想,一個深蹲猛地跳出水面。
裝甲輔助動力系統自動捕捉何駿的動作,按照動作的幅度做出了輔助動力滿功率輸出的決定,何駿嘩地一聲從水裏跳出來,直接跳過五米多寬的河面s()。才再次落入水中。
林凱見狀也不多想,有學有樣地跟着一起跳。
水中的黑影立即轉向。繼續追趕何駿,完全無視一旁的林凱。
何駿再跳。順利脫離河水,幾步沖上突擊車。
林凱與他前腳後腳,上車之後馬上将大口徑機槍對準河岸。
對岸的山後突然沖出幾輛車,一邊倉皇地沖向河灘,一邊不斷地向後射擊。
一塊車*小的巨石突然從山後砸出來,跑在最後的那輛車躲閃不及,恰好被石塊砸中,當場砸塌了車頂。
斜着砸過來的石塊沖力太強,居然直接把那輛車砸了個四輪朝天,車裏的人踉踉跄跄地爬出來,歪歪扭扭地往河邊跑。
沒跑幾步,山後便沖出一個身高不兩米五,體形跟綠巨人差不多的家夥。
大個子手裏擎着不知道從哪兒拆來的鐵闆擋住腦袋,身上挂着用鐵鏈diy的盔甲,子彈打在身上火花四濺,卻傷不到他一絲一毫。
那人好似神話裏走出來的巨靈神,把所有跟強壯有關的字眼通通集中到他的身上,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壯碩。
巨人就手一撈抄起一塊籃球大小的石塊,抖手砸倒一個逃跑的倒黴蛋,半個身子都砸成了肉餅。
何駿眼珠子都直了,史前巨人也沒有這麽壯實的身闆,這家夥長這麽高,小時候得吃多少激素啊?
沒等他的眼珠子軟來,山後又接二連三蹿出四個同樣高壯的巨人,其中兩個手裏還攥着不知道從哪兒拔來的樹幹,那粗細起碼碗口起步,而且還是湯碗!
要是讓這東西掃子,身上有動力裝甲也未必挺得住。
河邊冒出十幾個灰色的頭顱,何駿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打!”
“嗵嗵嗵……”大口徑機槍噴出強勁的彈雨,一個兩栖人被子彈打了個正着,腦袋當場炸開,屍體浮上水面,又被另外兩顆子彈撕成幾段,鮮血染紅了河面。
剩的兩栖人立即消失不見。
何駿槍指對岸:“射擊——”
林凱當即調轉槍口,朝跑在最前面的巨人打了個短點射。
三發子彈鑿在巨人的盾牌上,立馬在盾牌上開了三個窟窿,但是三發子彈全被胸甲擋了來。
巨人腳步一頓,仰天怒吼一聲,警惕地望着對岸那個不起眼的小車,高舉盾牌退回山後。
這些巨人還知道撤退?
何駿眼中精光一閃,不用問,巨人的智商肯定也不低。
危機解除,剩餘的車輛一齊停在對岸,幾個落單的幸存者氣喘籲籲地跑到河邊,瞅了瞅河水沒敢靠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