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映入眼簾是一棟裝修豪華的别墅,與外面的貧民區不同,這所别墅富麗堂皇,外表金光閃閃,竟然是度了一層金子。
何其奢侈。
在和平年代,最最富有的有錢人,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在跑車上鍍金而已,可是如今,有人竟然在别墅上面鍍金,這種氣魄,這種财力,簡直非一般人可以媲美。
與此同時。
在房間中,一名中年人正在用餐,他兩鬓斑白,劍眉鷹眸,即便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渾身上下依舊折射出一股駭人的殺機,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有種直視太陽般的錯覺,連眼睛都無法完全睜開。
這時候,在他面前擺放着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上面被撒上蜂蜜,傳來一股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同一時間,同一城市,外面那些難民抱着人類的屍體啃食吞噬,而這裏,卻是環境優雅,牛排紅酒,這份詫異,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這便是真正的差距。
隻是一牆之隔,不但将人與人隔開,簡直就是隔出了兩個世界,在外面遊蕩的那些難民,像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厲鬼,而這裏,卻是如同極樂般的天堂。
“啪啪。”
用膳之後,男人拍了拍手掌,片刻之後,兩名嬌豔的女子便走進屋中,開始收拾殘局。
這兩名女子身材一樣,容貌一樣,是一對嬌媚的雙胞胎,她們年齡看上去并不大,隻有十八九,正是如花般的歲月,可是,她們的表情卻異常古闆,就如同木偶般,沒有喜怒哀樂,而最讓人震撼的莫過于,她們沒穿衣服,就這般赤條條的站在那裏,爲男人收拾碗筷。
奴隸。
這是一種類似于奴隸一般的存在。
她們在很小的時候,便被專門訓練,不言、不語,隻是如同寵物狗一般,從聽主人的每一句命令。
如今,若是男人命令她們自殺,她們都會毫不猶疑用匕首抹掉自己的脖子。
何其森寒,末日改變的不僅僅是環境,人心,更是率先被腐蝕的存在。
将人訓練成如狗一般的生物,這是隻有極度變态亦或是極度黑化之後的魔鬼,才會做出的事情。
兩名雙胞胎不言不語,就這麽将所有的碗筷收拾幹淨,過了一會兒,此前在城牆上面的任五走了進來,不似之前的醜惡嘴臉,這時候,任五簡直如同一隻豚鼠般,連大氣都不敢出,身子微微地鞠着,就像是對男人膜拜一般。
“嗯?邢軍回來了,而且還跟回三個身穿鬥篷的神秘人?那家夥的命簡直就是一隻蟑螂,這麽久了,依舊沒死。”
魏忠依靠在椅子上,沉悶的臉上寫滿陰枭,就連兩條濃黑的劍眉也微微皺了起來。
魏忠,大境門中的軍閥之一,大境門地理遼闊,人口衆多,掌權者共有四人,除卻邢軍之外,還有被譽爲爆炎獅子的羅海和龜縮北邊,膽小窩囊的老牌勢力,耿正華。
耿正華,年紀超過六十,是大境門的老牌勢力,平日樂善好施,手下較少,但卻圈養了數千名難民,在這城中擁有不小的威望,隻不過,他年長遲暮,性格又頗爲謹慎和膽小,是以真正的話語權卻不高。
而魏忠、邢軍、羅海則是一股新興勢力,這三人各有特點,魏忠陰沉,邢軍跋扈,羅海暴戾,是以短短幾年的時間内,便瓜分了城中的九成話語權,實打實的掌權人物。
熟話說的好,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三隻老虎?!
邢軍不似耿正華那般迂腐,但心腸亦是偏向正義,常常對難民施以援手,作爲一個後輩,甚至在城中的威望蓋過魏忠和羅海,而正是因爲如此,飽受魏忠的怨恨,在不久前,正是他和羅海聯手,在關鍵時刻臨陣脫逃,害的邢軍全軍覆沒,幾百名兄弟全部死于蟲口之下。
何其兇殘。
爲了利益,竟然罔顧百人的性命而不管,而這也證明魏忠此人,當是陰沉毒辣,簡直就是軍隊中的毒瘤。
對于魏忠而言,他最大的敵人不是耿正華,更不是羅海,而是那個擁有魔之右臂,不但天賦優異,性格又頗爲跋扈的軍神邢軍。
他原本想依靠蟲潮将這個心腹大患除掉,可誰能想到,邢軍竟然逃了出來,這令魏忠苦惱不已。
“邢軍依舊是那副跋扈嚣張的模樣,少尉,太可恨了,他還以爲他是當初的邢跋扈啊?還是那麽目中無人,竟然敢當面訓斥我,我丢臉無所謂,這可是給您臉上抹黑啊,誰不知道,我任五是少尉手下的人。”
任務尖嘴猴腮,壓低聲線竟然編排邢軍的不是。
“好了。”
魏忠揮了揮手,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邢軍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纏,我害死他那麽多兄弟,原本以爲他會找我報仇,到那時,我自可向上彙報,是正當防衛将其擊殺,可是,他太能隐忍了,幾百名兄弟死,他竟然可以裝作視若無睹,苦苦忍耐了半個月,這實在令人驚奇。”
“嗨,我看啊,那家夥是被少尉吓破膽子了,根本不敢尋仇。”
任五駝着背,谄媚的說道。
“哼,他若是這般廢物,就不可能隻用了三年時間,就爬到我一輩子才到達的位置,隐忍不動,他定然有所圖謀,唔……你說他帶回了三個人,你有沒有探測對方的底細?”
“屬下原本是想試探來着,可邢軍那家夥根本不讓我動手,還說,這幾人是他的貴客,若是怠慢了,絕不放過我。”任五如實回答道。
“貴客?”
“他邢軍幾年組建的班底全部被毀,現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拿什麽去打動強者?貴客,哼,我看他根本就是裝模作樣,故意做給我看的。”魏忠冷哼一聲說道。
“少尉高見。”任五附和道。
“隻不過,眼下正是關鍵時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任五,你找幾個機靈點的手下給我盯緊邢軍,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我一定完成少尉的任務!”任五連忙答應道。
魏忠冷笑一聲,目光透過窗戶,朝邢軍營地的方向看去:“邢跋扈,我敬你是條漢子,隻不過,水淺龍王多,我也隻能委屈你,死在這裏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