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感覺讓少女在一刹那間癱倒在了地上,她面色蒼白,小臉上寫滿哀怨、羞澀和惱怒之色,而最要命的是,楊爍的右手至始至終沒有松懈。
一股股仿似電流般的感覺沖擊着她的身體。
身爲靈裔,她飽受了許多同齡人無法想象的困境,這是一個堅強的少女,若不然,也不會獨自扛着這把亡者之魂來這裏射殺傳奇。
這種時候,她本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透露給别人。
但是,尾巴上傳遞而出的酥麻讓她渾身都接近無力,整個人就如同大病了一場,無論是臉色還是身體都慢慢變紅。
因爲此前的襲殺,她耗盡了體内全部的核能,這時候,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住手……你這個壞蛋……給我住手……”
少女諾諾說道,尾巴上的酥麻讓她神志越來越混沌,在迷亂而又羞憤的情緒中跌宕起伏,她終于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尤其是那無法言表的恥辱感、羞憤感、甚至是一種舒爽感,這讓她心中都在滴血,恨不得趕緊暈過去才好。
“唔……求求你……放開我的尾巴。”少女緊咬櫻唇,在這種羞恥下,她終于放開自己的驕傲,細聲說道。
她樣子很怪。
自己做了什麽?不就是抓了她的尾巴幾下,不至于這麽痛苦吧?
不對,那紅潤的小臉怎麽看都不像是痛楚的樣子,反而,有些魅惑,有些妖冶,有些難以啓齒。
頭上兩旁的狐狸耳朵也變得通紅,并且低垂了下來,不時抖動幾下,承托的皮膚白皙細膩,她的頭有些淩亂,給人一種别樣的美麗。
楊爍有些明白,像這種靈裔爲何會被圈養和販賣了,對于任何一個男人而言,她們都擁有着巨大的殺傷力。
楊爍不是一個雛,在末世中,許多人通過**來洩自己心中的壓力與黑暗,他同樣也不例外。
他現了少女的古怪之處,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她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反應,唔……是因爲尾巴嗎?
楊爍松開了手,任由對方朝後退去。
少女松了一口氣,往後縮了縮,眼神很快從迷離恢複到了羞恥,她低着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對待,這讓她有些傷心。
她覺得自己很丢人,尤其是在挾持自己的兇手面前,竟然表現出了那樣一副樣子,這真的是糟糕極了。
少女情緒低落,圓渾的淚珠一滴一滴垂下,甚至不由自主的抽泣了起來,楊爍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很難将對方與剛才獵殺傳奇的伏擊者混爲一談,像是白天與黑暗,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好了,我覺得我們應該靜下來好好談談。”
楊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攤了攤手:“告訴我那個女人的身份,以及你的目的,我并不是很好說話,相信我,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不介意動用一些其它的手段獲取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對方并沒有開玩笑,身爲靈裔,少女的感知有異于常人,她感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機,與此同時,周圍的青眼白龍和地獄犬也圍了過來,它們龇牙咧嘴,一股恐怖的意志從其身上慢慢浮現。
她不能死。
在沒有讓大家過上安穩的日子前,她還不能死。
少女擡起小腦袋,眼睛紅通通的,眸中有些躲閃,聲音哽咽的說道:“她們是唯心會的人。”
楊爍顯得有些沉默。
他早該料到,人類的聯盟摧毀了靈裔生存的資格,她們并未愚笨,也并非沒有半點血性,在漫長的壓迫下,她們也在試圖反抗。
唯心會。
當初第一個指責靈裔的教派,在靈裔如此黑暗的這段歲月中内,他們所起到的作用,簡直算是推波助瀾的席執行者。
幾十年内,唯心會的手中沾滿了靈裔的鮮血,保守估計,共有數千人直接或是間接死在他們的手中。
更甚至,在隐晦的清除計劃下,他們大量抓捕靈裔,并且形成了一個驚人的販賣鏈條,這是一個富有的教會,與血腥鐮刀和窺世不同,他們善于經營并且壯大自己。
楊爍是一個務實的人,甚至是有些謹慎。
他在物色一些實力不錯的好手,構建自己的戰團雛影,眼前這個少女,不但射殺了傳奇,更重要的,她是一個靈裔。”
一個不被承認的存在,很少會受到公平的對待,一些偏執的靈裔,甚至已經對人類出現了怨恨與瘋狂,她們開始瘋似的襲擊城市,而當其沖的正是這些教派。
收服一個強大到可以伏殺傳奇的靈裔,乍一聽來這或許很瘋狂,但是,卻并非完全沒有可能。
她愛錢,無論出于什麽原因,她對自己手中的核晶十分在意,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能夠在之前那樣一個遙遠的地方,射殺傳奇,這不單單預示着亡者之魂的強大,還變相證明了她的實力。
這是一個弓箭手,擁有她,楊爍就如同擁有了一個遠程攻擊,可以大大增幅一些暗殺亦或是伏擊的能力。
當然,是否要收納對方,這還需要一些認知和手段。
少女似乎有些真的失落,在回答完問題後,她雙手抱在了膝蓋上面,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楊爍打破了這場僵局:“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搖了搖頭:“我……沒有名字。”
這不奇怪,像這種被整個世界遺棄的靈裔,很大一部在幼小的時候就被遺棄,她們沒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楊爍緊了緊衣服:“除了名字,我該怎麽稱呼你?”
“伊布。”少女猶豫了一下,擡起頭,小聲說道:“大家都叫我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