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漓臉色一變,這南宮謹言居然做到這種境地,那麽她倒也不介意在這皇宮裏大開殺戒,就是會給爺爺添些麻煩。
但南宮謹言現在欺人太甚,實在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剛想說什麽,驟然一隻溫熱的東西觸到了她的唇上,令她渾身一震,如同過電一般的酥麻和暧昧。
陸幽漓怔怔的看着眼前那若深潭般的眼睛,這分明是屬于南宮月冥,但怎麽的,她竟看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南宮月冥邪笑着,明明是那麽醜陋的面容,可偏偏卻充滿着無盡的霸道和強勢,“小漓,這些事都由我來解決,你隻需看戲就夠了,對付這些蝼蟻,不需要髒了你的手。”
就連說話的口吻都如出一轍,陸幽漓的眼眸裏顯出一抹震懾,緊跟着腦海裏一個可怕的想法就要呼之欲出。
南宮月冥定定的站着,臨風而立的氣場令衆人覺得他那張醜陋的臉也沒什麽關系了,他的周遭好似有一圈強硬的氣浪,讓人退避三舍。
好家夥!南宮謹言幾乎要将牙咬碎,南宮月冥失蹤數日,怎麽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長滿刺,連說話都這樣毫不留情!
“你居然說本宮還有本宮這些精兵強将是蝼蟻?”語氣頗重的反诘,南宮謹言将南宮月冥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複了一下,引起了那些侍衛們愈發滔天的憤怒。
大家都是太子的心腹,自然知道這位隐蔽頗深的六皇子,不過是一位不受寵的皇子,并且又是個廢物。
被一個廢物給輕蔑了,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一個個的都氣得瑟瑟發抖,手緊握成拳,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一股沖天的憤怒轉化成滿身的力量蓄勢待發。
面對着他們的憤怒和力量,南宮月冥卻混不在意,手輕撫過惑人的薄唇,眼瞳一眯,精光閃爍,“大可試試。”
“啊——”沒待南宮謹言發号士令,一群人飛快的沖了過來,将南宮月冥團團包圍住。
陸幽漓還在爲南宮月冥方才奇怪的氣場而思索着,再加上南宮月冥剛才跟她說的話,也像是那個人給她的感覺一樣,說到做到,說一不二,所以她決定相信南宮月冥一次,相信他可以順利解決這些人。
那些人一個個揚着武器,朝着南宮月冥狠狠刺去。
南宮月冥衣袍獵獵飛舞着……唇邊還揚着一抹過分高傲的笑容,神情帶着冷漠,陡然身子一旋,侍衛們的那些長戟全都交錯在了一起,上面的魔法力量也頃刻間熄滅。
他的腳就那麽肆意的落在那些侍衛的腦袋上,也并不動作,但這些在旁人看來卻是對這些侍衛愈發大的****。
南宮謹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南宮月冥到底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才得以到今天的境界。才不過多少時日,南宮月冥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整個人完全不同了……
陸幽漓一直在一旁看得很專注,真的是越來越像了,腦子裏的想法不斷的确認再确認。
很快,那些侍衛們就被南宮月冥給解決,地上躺了一地,全都東倒西歪,一個個爬都爬不起來。
南宮月冥優雅轉身,卻是看都不看南宮謹言一眼,兀自朝着陸幽漓走去。
南宮謹言紅了眼,一向隻有他欺負南宮月冥的份,怎麽今日竟被這個他最看不起的南宮月冥給坐到自己頭上了?
不,他不甘心!
袖中的暗器蓦然冒出,一抹黑色中隐隐泛着紫,那可是劇毒又加淬煉了他的魔法。
一旦命中目标,就算對方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
意料之中那頃刻中毒身亡的情景并沒有發生,南宮月冥單手接住了流星镖,仍然是一臉淡然,隻不過望向南宮謹言的眼神愈發的冷,冷到了骨子裏。
“不,這不可能……”南宮謹言就像是得了失心瘋,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壓根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南宮月冥走到陸幽漓身邊,明明比她高出一個頭,卻笑得溫和,“小漓,讓你久等了。”
陸幽漓怔怔的看着他,咬了咬唇,“你……你是不是……”
她有些說不出,他的身份太多,讓她一再的意外,一再的措手不及。
然而她還沒說完,南宮月冥就點了點頭,手撫上臉,離開俊臉的時候,瞬間一變,變成了那般令山川日月蓦然失去光輝的俊顔。
南宮謹言剛才本就因爲南宮月冥突然變強大的事而大受打擊,這會兒看到南宮月冥醜陋的臉一下子變成了一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俊顔,他更是倉皇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像是一下子變成了個啞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張臉煞白着,就像死屍。
而陸幽漓的臉色稍微鎮定一點,畢竟她之前也有所準備,有所猜測了,可是呼吸還是快了好幾分。
臉上的神情瞬息萬變着。
陸幽漓還沒說什麽,南宮謹言則是緩過勁來,沖着南宮月冥不,現在應該算是龍馭天,走了過去,死死的瞪着他。
南宮謹言雖然也算是英俊過人,身材高大了,但還是比龍馭天低了半個頭,氣場瞬間弱了好幾分。
尤其龍馭天的那雙深眸,眸子裏帶着一股耐人尋味,更是南宮謹言遠不能及的……
南宮謹言不快的看着龍馭天,指着龍馭天就一陣控訴了,“本宮記起你了,你就是搶走陸幽漓的那男人,就算……就算你是天地閣閣主……”
說起龍馭天的身份時,南宮謹言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龍馭天的身份那可是各個國家都争先恐後拉攏的存在。
于是他隻呐呐的哼了一聲,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自己對龍馭天的不滿。
“就算你是天地閣的閣主,你假扮我胞弟又有何目的。南宮月冥那廢物又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