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尊簡直要被這藥鼎給活活氣死!
不過陸幽漓蓦然轉身,空間戒指一炫動,老神在在的将這藥鼎給收進空間去了……
她沖着藥尊拱手,“藥尊,這第三次,我可是成功了。”
藥尊縱使恨得再牙癢癢,但也不能當着城主大人和瓊兒的面,做出說話不算數的事,所以他隻能郁郁的點頭,“給你就給你吧,反正我一點也不在乎……”
但是他的行爲可不像是滿不在乎的,氣得渾身瑟瑟發抖,拂袖就走……
陸幽漓看着他的背影,悠悠然的笑了,還說不在乎?不過她懶得跟這口是心非的藥尊多費口舌。
*
離開春華城,瓊兒的身體有些虛弱,畢竟年歲還小,所以陸幽漓必須要對她多加照顧,沒事就給她吃點補藥什麽的,要不然就和春荷相互交替着背着她,或者抱着她。
瓊兒雖然性格倔強,但到底還是個養尊處優的城主女兒,自然也不可能受得了這風餐露宿,所以她經常生病。
尤其到夜裏,這裏沒有結界,所以瓊兒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便愈發多了,經常吓得臉色煞白,隻能躺在陸幽漓懷裏安然入眠……
匆匆幾日過去,陸幽漓抱着瓊兒,瓊兒也緊緊勾着她的脖子,終于到了南星國。
南星國守都城的士兵一看到這群人,身上穿着都算華麗的,女的又都很漂亮,便起了不軌之心。
這些人壓根就沒認出來那樣的美人居然會是原來城中赫赫有名的廢物花癡女——陸幽漓。
守城的士兵頭目走了過去,準備主動搜查這一群人。
可當他正色迷迷的靠近陸幽漓,準備搜查她的身體時,冷不丁,身後一陣幽涼的風吹過,他直接當着衆下屬的面,摔了個狗啃泥。
一回頭,那冷漠到尖銳的眼神對着他,脖子上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扼住,他驚悚萬分的看着龍馭天。
龍馭天不期然一笑,口氣生冷,字字咄咄逼人,“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麽?”
士兵頭目一面被他的風華絕代迷惑,一方面又因爲他的冷笑而心驚膽戰着……
那士兵頭目看看陸幽漓,又看看龍馭天,最後被龍馭天的這股淩空的氣勢所逼退,隻得默默吞了口口水,不敢再輕舉妄動,雖然劫色是不可能了,但他們這群一看就是異地的富家公子,一定會非常膽小怕事,所以他決定劫财!沖着這群人好好的撈一筆。
于是他趕緊沖着另外幾個士兵使了使眼色,另外幾個士兵都心領神會,然後再看看陸幽漓手上的空間戒指,頓時歹心四起,“你,要把這空間戒指裏的東西全都拿出來,給我們好好搜查一下……”
他們毫不客氣的語氣引得陸幽漓狠狠皺眉,緊抿着嘴唇,卻是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幾個士兵完全僵硬如同雕像,好個清純美豔爲一體的女子,隻是這笑容就讓人魂不守舍,更别提她若是真穿上了華貴的衣服,又會是怎樣一幅傾國傾城之色了。
陸幽漓淡淡道,聲線平靜的要命,卻充滿着一股無盡的威懾,“你們好大的膽子。”
那些士兵被她的氣勢所攝,愣了足有半分鍾,忽而哈哈大笑起來,“你……你……”尤其那士兵頭目笑得最爲開懷,“你這女人好大的口氣,以爲自己穿着不俗,就真的是南星國富貴之流?”
“告訴你,我們這種話聽多了,就算你真的是其他國家的什麽權貴,那也是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着。”
陸幽漓面無表情,隻是唇角的弧度愈發擴大了些,“若我是南星國權貴家的子女呢?”
“怎麽可能……”對方的白眼簡直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這南星國的大人物他可都見過,可從來不記得有見過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若是見過,那必然不會忘記。
陸幽漓嗤嗤一笑,笑得魅惑衆生,剛準備說什麽,前方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小漓。”
這聲音顫顫的卻是意外的熟悉,帶着溫馨的味道。
陸幽漓的視線直直的往前探去,隻看到帶着幾分瘦削的身影一步步走來,她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分明是靳明皓。
隻不過跟以前相比,他變得比以前愈發高大了,也愈發瘦了。
一雙清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底壓抑着一抹晶瑩,一抹蓄勢待發的情緒……
那些士兵看到這身影簡直就傻了,僵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卻是話都說不利索了,“靳,靳将軍。”
陸幽漓聽到這稱呼,也由衷的爲他高興。
自從他被她治好,徹底蘇醒之後,他其實一直處于一個茫然的狀态,不知道以自己的身體到底能做些什麽。
而現在他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
他也繼承了爺爺的願望,成爲了南星國的将軍。
她真的很爲他高興,久别重逢,她早已習慣了情緒通通都掩蓋在心裏,面上卻是沒有什麽變化……
靳明皓幽幽的看着她,心中波濤洶湧着,因着她的回來,他還以爲自己的有生之年再也無法和她重逢了。
可是想到自己如此激動和喜悅,陸幽漓卻是這般平靜的神情,心中又有些難以壓抑的苦澀,原來他在她眼中根本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面容如此平靜了。
他低垂着頭,盯着自己的朝靴,有些苦澀無法言述……
誰知下一秒,砰——輕微的一聲聲響,伴随着是靳明皓愕然的表情。
陸幽漓緊緊的抱住了他,她習慣了以一個現代人的思維去分析一切,久别重逢,就是應該給與一個溫暖的擁抱。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眼眶潮濕一片,沙啞的聲音在靳明皓的耳畔炸響,猶如春雷一般,“明皓,好久不見。”
她這般風塵仆仆,但身上卻始終散播着一股讓他臉紅心跳的女兒香,讓他欲罷不能,整個眼神放空的看着前方,手都不知道怎麽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