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桓的笑容一頓,有絲疑惑,“那熊孩子那麽對你,你還當真要救他啊?”
陸幽漓搖了搖手指,“我答應的是祁老,我答應的事自然要做好!”
不過陸幽漓這麽一鬧,南宮謹軒倒是有幾個時辰沒來找她的麻煩了,但其實她心裏清楚,熊孩子的鬼點子是層出不窮的!
半夜三更,門外驟然響起一陣陣詭異的叫聲,如野狼的呼嘯,也如同獅子的咆哮,一陣緊跟着一陣,叫的人心裏發毛。
陸幽漓充耳不聞,繼續研究着她的藥方。
“吱呀”一聲,沒有風,但門居然開了。
陸幽漓繼續寫着,仍然一派鎮定,躲在暗處的南宮謹軒死死的瞪着陸幽漓,“哼,本殿下就不相信,就算你天不怕,地不怕,但肯定是有弱點的!”
“砰砰砰——”什麽聲音由遠及近,但陸幽漓仍未擡頭,清桓則是清楚的看到一黑一白的兩東西由遠及近,近了,這才看清,就是人們心中幻想的黑白無常,一個個吞吐着長舌頭,蹦跳着,一副駭然之姿。
他們徑直走到陸幽漓跟前,眼見着陸幽漓居然還在鎮定的看書,立時面面相觑,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和恐懼,這還是女人嗎?面對如此場景,居然還能鎮定自若!
他們不甘就這麽被陸幽漓輕視,于是伸手就去拽陸幽漓,陸幽漓身影微微變幻,直接拽住了他們的手。
“啪——”兩人被摔出去好幾米遠,重重落在地上!
南宮謹軒看到這一幕,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這兩個沒用的東西!”
下一瞬,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陸幽漓,他竟然被她抓個正着,南宮謹軒瞠目結舌!
陸幽漓手上正拿着兩隻肥厚的大蟲子,盯着南宮靳軒邪邪一笑。
南宮謹軒看着那兩隻蟲子,猛地吞了一口口水,“不是吧……”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陸幽漓将那兩隻大蟲子塞進了他的衣服裏,“啊呀……不要啊……”房間内雞飛狗跳的。
南宮謹軒吓得眼淚鼻涕橫流,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煞白煞白的。
陸幽漓又回了桌前看書。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快替本殿下把蟲子抓出來,啊呀,好癢啊!”南宮謹軒暴跳如雷。
黑白無常伸手去替南宮謹軒抓蟲子,可是南宮謹軒也怕鬼啊,看着兩人靠近又止不住的撒腿就跑!
“啊啊啊……”尖叫聲不絕于耳。
陸幽漓低頭淺笑,整人最好的辦法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第二日,南宮謹軒黑着臉走進了陸幽漓的房間,“說吧,陸幽漓,你到底要什麽,無論多少錢,多少美男,本殿下都給你!”
緊跟着他身後走進來很多人,一個個都是他從美男坊精挑細選的出來的美男,不論一切代價,隻要能将陸幽漓這瘟神送走,他什麽都願意!
陸幽漓徑直走到那些美男跟前,視線一個個逡巡而過,這些美男當真各有特色呢,要麽是冷酷的高冷男,要麽是溫柔似水的暖男,唯獨沒有……
陸幽漓把眼一眯,将計就計,走到南宮謹軒跟前,笑得妩媚動人。
南宮謹軒眼底寫滿不耐,“選好了沒有?”
“選好了。”陸幽漓站在他面前,唇角的弧度愈發釋放,笑容擴大。
陸幽漓指着南宮謹軒,“我不是一直喜歡你的皇兄,太子殿下嗎?既然如此,我選你行不行?”
事實證明,調戲小正太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南宮謹軒立刻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得連自己與生俱來的皇家素養都不顧了,“陸幽漓,你這個花癡,你……你真是饑不擇食,不知好歹……”
南宮謹軒真的是把他自己的畢生所學,所有會得成語都罵出來了,可是陸幽漓仍跟個沒事人兒一樣,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
南宮謹軒此刻真是萬分的明白他皇兄,南宮謹言的心情了。
南宮謹軒氣呼呼的離開了,陸幽漓終于得空繼續研究她的藥方,看着那洋洋灑灑的幾十個字,她又看了好一會兒,這其中有一味藥,暗黑草,是一種極其猛烈的毒物,雖說是有點冒險的做法,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将這藥方交于清桓變作的兔子,“清桓,就拜托你去幫我把這些藥尋回來了!”
清桓點頭,“小漓,我辦事你放心。”
之後,陸幽漓已經把所有事做完了,便決定在這宮殿裏逛逛,到底是來了,這宮殿的景色也算是瑰麗神奇,不看看實在對不起自己。
陸幽漓走到後花園,這裏的花園不同于那些皇家花園,靳家陸家後花園的景色,因爲這裏溫暖和冰冷交雜,所以長出了很多奇異的植物,就比如說這梅桃吧。
梅花是長在寒冷的隆冬,而桃花則是複蘇的春天,這梅桃将梅花的傲和桃花的媚極好的柔和在了一起。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陸幽漓欣賞了好些奇怪的植物動物,結果看到了一幕比這些動植物奇特得多的景象。
秋千架上,南宮謹軒一個人坐着,早早的屏退了所有人,默默的在抹眼淚。
“皇兄,父皇,我恨死你們了!”他一邊哭,一邊喃喃的說,那低喃聲聽得人很是心疼。
陸幽漓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其實書上說得很對,任何看似剛強的人背後都會有不爲人知的柔軟的一面,而這南宮謹軒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南宮謹軒哭到一半,敏銳的感覺到有視線在他背後注視着他,他一回頭正對上陸幽漓了然的眼神,他一時受到了驚吓,一屁股坐在地上。
“陸幽漓,怎麽會是你?你……你……”他吓得說不出話來。
陸幽漓則是裝作什麽事都沒看到的樣子,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站住,陸幽漓……”南宮謹軒又恢複了那般渾身長刺的樣子,指着陸幽漓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