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幽漓剛一進門,就直接有十幾個家丁将她給圍住了!
陸爲征走上前來,臉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去哪兒了?”
“去茶館喝茶了。”陸幽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陸傾城立馬上前來告狀,“家丁說了,親眼看到陸幽漓跟那夥男人走了,女兒認爲陸幽漓一定是因爲爹爹不待見她而懷恨在心,所以就請了這麽一群打手,故意來找陸家的麻煩。要不是有這樣一層原因,誰那麽大膽子敢惹陸家啊,借十個膽子都不可能啊!”
陸幽漓點點頭,不冷不熱還擊道,“是啊,打手還将二姐給迷得七葷八素了呢!”
陸傾城聽得氣憤死了,五官都因爲氣憤而擰到了一塊,“我可是未來要成爲太子妃的人,怎麽可能跟其他男人有什麽瓜葛?”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陸幽漓故意将問題丢給陸傾城。
陸傾城爲了證明自己清白,立刻就開始裝腔作勢,“爹爹,你要是不相信我,女兒立刻就在這柱子上撞死!”
她撞了好幾次,一直都是不重不輕的在撞。
陸爲征上前來拉,她躲閃着,還不忘嚷嚷着,“爹,我活不下去了,妹妹居然這麽诋毀我!讓我在太子殿下面前,顔面何存!”
她深知不把這件事弄得嚴重點,陸幽漓就不可能受到更嚴苛的懲罰!
所以她強忍着痛,額頭都撞紅了,這次她豁出去了,勢要把陸幽漓給弄死!
結果,陸幽漓輕飄飄得瞥了一眼,手一帶,直接把她的腦袋抓着往柱子上一撞。
“砰——”陸傾城水汪汪的大眼睛成了對眼,兩腿一蹬,直接倒了下去。
“我這是成全你。”陸幽漓冷笑着。
氣氛僵在此處。
那些下人們當時目睹了陸傾城有多癡迷的,但是卻不敢說實話,畢竟陸傾城現在可是整個南星國的貴人。
陸爲征一看到陸傾城居然被陸幽漓的手拉着親手給撞昏出去,他憤怒的美貌翹得老高,指着陸幽漓,立時就氣憤難平,“來人啊,居然還敢殘害自己的親姐姐,趕緊把這罪惡滿盈的陸幽漓押到地牢去!”
陸幽漓看到圍過來的幾個人,仍舊笑得輕松,“擺擺手,不用你們幫忙,我自己去。”
*
陰森潮濕的地牢,不時有螞蟻蟑螂路過。
不知道是不是陸傾城安排好的,每天要麽是發臭的飯菜給她,要麽就是沒有飯菜。
但是陸幽漓倒也無所謂,一日三餐自己面前的茅草堆上總會莫名的出現精緻的美食。
時間一長,她倒也就漸漸享受這裏的安靜了,陸爲征,陸傾城都不會來打擾她,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嗎?
可是正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遙遙的,就聽見一陣陣抱怨聲,“這牢房怎麽這麽臭啊,這裏可真适合陸幽漓這個……”
南宮婷想了半天,詞窮了,隻能悶悶的罵出“臭女人”三個字。
“公主殿下,也難得你能纡尊降貴來看我那戴罪之身,死不悔改的妹妹,我都被公主殿下的大氣度所感動了!”一聽這拍馬屁的話語,一聽這令人作嘔的聲音,不用看,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誰。
敢情這兩人是趕趟一樣,來看自己笑話的,陸幽漓心知肚明,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擡一下眼皮,繼續閉着眼調息修煉。
終于腳步聲落定,南宮婷指着陸幽漓破口大罵起來,“陸幽漓,本公主一開始以爲你就是花癡廢物了點,心腸也不會太壞,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惡毒至此,居然連自己的親姐姐都算計,你到底有多可惡啊!”
陸幽漓閉着眼睛,一派平和,仿若聽不到的樣子。
南宮婷看到她這樣子,愈發的氣憤,就仿若陸幽漓算計的是自己一樣,“陸幽漓,你再這麽冥頑不甯,你就是死罪難逃,本公主定在父皇那裏好好參你一本。”
陸幽漓仍舊閉着眼睛,但陸傾城那惡心如同蒼蠅的聲音,不論怎麽想忽視,還是忽視不了。
隻聽見陸傾城故作高姿态,柔柔的勸道,“公主,幽漓畢竟是我的妹妹,無論犯下怎樣滔天大錯,還是請公主網開一面。”
南宮婷聽聞此話,望向陸幽漓的眼神愈發惡毒,“陸幽漓,啧啧,你看看你自己有個多麽善良的姐姐,你還不知珍惜,本公主是沒姐姐疼愛,羨慕死你了。”
陸幽漓實在被這兩隻惱人的蒼蠅煩到不行了,陡然睜開眼睛,視線卻是冷冰冰的,仿若可以凍結周遭的一切空氣!
南宮婷和陸傾城皆被她那冷酷的眼神凍得渾身一抖!不自覺的打起寒顫。
“陸幽漓……”南宮婷指着她的手指頭一直在抖動着,“你當真要死不悔改嗎?”
陸幽漓卻隻是呵斥了一聲,“閉嘴!”
南宮婷愣了一秒,因爲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說話,但轉瞬她就反應過來,憤怒将她那張小巧的臉蛋襯托得猙獰,“陸幽漓,你居然敢這麽跟本公主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死罪一條!”
陸幽漓眨了眨眼,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公主殿下剛才不是許了我死罪嗎?既然如此,死一次和死兩次有什麽區别?”
陸幽漓的話讓南宮婷哽住了,稍稍安甯了十幾秒,緊跟着陸幽漓望向了陸傾城,那般如同冰棱一樣的眼神刺進了陸傾城的心裏,她的手腳都開始發涼。
隻聽見陸幽漓笑着,那言辭裏滿是冷嘲熱諷,“陸傾城,你被衆人捧爲七系魔法師,你就當真以爲自己是了,時間久了,假象在你眼裏成了事實,你難道就不怕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麽?”
一席話讓陸傾城咬着唇,心中百感交集。
南宮婷聽出陸幽漓這話的意思,指着陸幽漓,冷笑,“呵呵,陸家就隻有你和傾城兩個女兒,若她不是六系魔法師,難不成是你嗎?”
南宮婷的話讓陸幽漓目光陡變,就連臉色也變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