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開個玩笑嘛。”白面書生把眼睛瞪了瞪,他可不想重靖看不起他,于是他隻能學着陸幽漓和重靖的樣子,将鬥氣凝結在腳上,隻有這樣……可以豎着走上去。
可是白面書生幻術什麽一類的還不錯,鬥氣的話,那就真的不怎麽樣了……
白面書生很是無奈,好幾次滑下去了,然後重靖拉他一把,讓他能夠好生站在樹幹上,可是又不可能一直幫助他!
重靖沒過一會兒又松開手了,白面書生最後被重靖和陸幽漓甩開越來越遠的距離,落在後面,白面書生咬緊牙關,很是不甘心,然後憑着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又上了進步,可是這股勁頭也隻能支撐一會兒,沒過一會兒,他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重靖回過頭,冷眼看着他,他覺得白面書生需要的是一劑強心針,如果不能下點猛藥,他恐怕這輩子都成長不起來,之前他還有打算把白面書生帶到冥界去……但看現在的狀況,壓根就不敢帶過去!
重靖話說得很重,“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說你要帶領你的兄弟們創立一番大事業嗎?”
“嗯,我确實有這麽說過!”白面書生擡起頭,仰視着重靖,他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些變了,開始發白起來,他心裏很清楚,接下來等待他的又是一場疾風驟雨,重靖的性子不可能說出什麽好聽的話,果不其然,重靖鋒利的話語不斷像是刀刃一樣,朝着他插來,直直插向他的心窩!
“如果你是這樣軟弱無能的人,那你還如何帶領你的兄弟們創立一番大事業?那你說的這些話不過淪爲空話,笑談!”
“是!”白面書生也驟然爆發了,汗水和淚水一起流,“我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可是你又懂什麽!你出生好,天賦高,又怎麽會懂的我們這些貧民的悲哀,什麽天賦都沒有,也沒有一個好老師,完全靠着自己,血淚交加的去學習,有時候還要偷偷的去學習,而你呢,與生俱來的什麽都好……”
白面書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陸幽漓剛想勸,雖然白面書生是做的不對,這些話也說的不對,可是他是一個自尊心特别強烈的人,所以不能像重靖用的這招,以暴制暴!
誰知道……重靖也火了,“自己不努力,還振振有詞,最讨厭你們這種人了!”
“好!”白面書生一溜兒從樹幹上滑下去,陸幽漓拿出鞭子卷住了白面書生,“這種時候,有什麽好吵的,我帶你上去!”
重靖和白面書生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不用!”
白面書生一聽重靖這麽說,愈發氣憤了,直接用刀刃切斷了鞭子,就這麽掉落了下去……
雲霧之下,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陸幽漓無奈的看着重靖,“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重靖冷冷偏過頭去,“對待這種人就要靠打靠罵,要不然天天會拖後腿,永遠不知道長進。”
陸幽漓搖頭,盯着重靖,一副看穿他的眼神,重靖這種病竈用現代心理學來說,那就是完美主義者,所以對待自己的同伴也很苛求,正因爲如此,他周圍才沒有一個能說上知心話的人。
不過陸幽漓已經來不及多勸什麽了,因爲重靖已經拽着她,又敦促她繼續往上,眼下,陸幽漓隻能在心裏,希望白面書生自求多福了!
兩個人果真輕松了不少,不再有白面書生這個累贅和包袱,重靖一副“他說得對”的傲嬌模樣,“你看,我早說了,甩了那個包袱就可以加快進度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存在的意義,都有各自的優點和缺點,又何必苛求呢?”陸幽漓很鄭重的說道,重靖面對陸幽漓的話語,什麽也不說,反正現在那白面書生已經掉下去了,就不用再說什麽後悔的話語了,但其實在他内心深處,他确實有那麽一點點的後悔和愧疚。
兩人擡眼盯着頭頂,重靖又往上爬了幾下,然後指着一個點,“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陸幽漓盯着仔細的看了好半天,然後隐約的看到樹皮和樹皮之間有兩個接縫,她愣了愣,這接縫的弧度看上去還真的很有幾分像眼睛呢,難道說這樹居然也有眼睛?
不待陸幽漓說什麽,重靖拽住了這眼皮一樣的玩意兒,其實就是樹皮,但是因爲形狀特别像眼皮!
“哎呦!哎呦!”空氣中彌散着慘叫聲,陸幽漓所在的地方下方驟然出現了一張嘴,裏面黑漆漆的,這嘴也是特别大,和這棵樹的巨大成比例!
眼皮被彈了好幾下,這棵樹終于完全睜開眼睛了,然後便看到了扒在它身上的陸幽漓和重靖,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然後迷迷瞪瞪的看着陸幽漓和重靖,“你們是誰?”
“我們是……”重靖的聲音剛一響起,很快就被這樹精給打斷了,“喲,我知道你們是誰了,這聲音我記得,就是剛才問我通天柱的那夥人。”
“嗯。”重靖一向少言寡語,所以回答也是特别的淡定。
“我再告訴你們最後一次,我是不會說出通天柱的下落的,那是逆天而行。”這棵樹絮絮叨叨的說着,或許是因爲年紀大了,所以就跟老年人一樣,說話有些喋喋不休着。
陸幽漓尊敬的眼神看着這棵樹的眼睛,完全是仰望的,“老前輩,我告訴您,我做的逆天而行的事也不少了,但是這一次我真的是無從選擇,我爲了救我的夫君,必須這麽做,他被時空使者給抓走了!”
聽到“時空使者”四個字,這樹精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倒是讓陸幽漓和重靖都看出幾分端倪來?莫非這樹精跟時空使者認識?那麽豈不是能直接找到時空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