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漓聽到關鍵信息之後,趁着他還清醒,猛地一下子從磚瓦之間跳了下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比在了他的脖子上,官員因爲怕死,酒陡然醒了一半,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你們要幹什麽?”“你可知道,向韋将你們的家人關在什麽地方?”陸幽漓冷冷的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官員仍舊很警惕着,畢竟那裏關押着的是他的獨子。
“你放心,是爲了幫你,你也讨厭這種被向韋威脅,爲他作威作福的感覺吧。”
幾句話雖然簡短,但說到了官員的心裏。
“那好把,我這就告訴你們地方。”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如果幫向韋橫豎都是個死,不幫的話,聽信這兩人說不定還有機會。
“在冰雪之國最寒冷的地方,冰雪囚籠。”
陸幽漓聽到這個關鍵信息之後,就和龍馭天迅速離開了,而後當夜她直接去了風雪澈的寝宮……
風雪澈和安甯正吻得如火如荼,這麽多年沒有相見,思念都化作了激情,風雪澈看上去真的是外冷内熱,平日裏很冷靜的一個人,但現在也因爲安甯在他懷裏化成一灘水而喪失了理智,都沒有察覺到陸幽漓和龍馭天的出現……
陸幽漓盯着她爹娘的交流,笑嘻嘻的,看見他們感情這麽好,這麽多年沒見,一點隔閡都沒有,她深感欣慰。
但是等到安甯和風雪澈發現了陸幽漓和龍馭天的存在,這兩個都已經四十歲的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安甯雖然已經老了不少,但臉上還是殘留着少女的嬌羞,至于風雪澈則是幹咳了好幾聲,“咳咳咳,小漓,有什麽事?”
陸幽漓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但現在真的是性命攸關的事。”
風雪澈收的很快,原本還有些不自然的臉色,在聽到“性命攸關”這個詞,立馬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就連安甯都是一樣,一個會是好的君王,一個會是好的領導者,這兩人都很有領導風範。
“你說。”
“父王,你知道冰雪囚籠在哪嗎?難道是個監獄嗎?”陸幽漓好奇的問。
風雪澈搖了搖頭,“冰雪囚籠不是監牢,它是一個十分廣袤的土地,處在冰雪之國的最北方,因爲在周圍有着冰棱的結界,進去就沒辦法出來了,所以叫做冰雪囚籠。”
“大概有多大?有地圖嗎?”陸幽漓問的問題雖然簡短,但字字問在要害。
“地圖沒有,大小,大概有一個中型城鎮那麽大。”
剛聽風雪澈說完,陸幽漓就點點頭,“好了,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辦。”
她側過頭來看了龍馭天一眼,“那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雖然明知道是廢話,但是還是很想從他的嘴裏聽到肯定的答案,龍馭天自然迅速的就點了點頭……
陸幽漓臨走之前還說了一句令風雪澈和安甯臉蛋爆紅的話,“你們繼續,其他的事由我全全處理,你們放心……”
風雪澈再一眼望過去,他的乖女兒已經不見了,他和安甯面面相觑,有一個太聰明太機智的女兒偶爾也會有困擾啊……
*
因爲向韋根本就不知道龍馭天和陸幽漓調查的事,向韋笃定這兩個年輕孩子成不了什麽事,隻要王還在就沒問題,所以向韋疏忽了陸幽漓和龍馭天,壓根就沒把這兩人放在心上。
陸幽漓和龍馭天輕松無比的踏上了旅途,不算很遠,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到了冰雪囚籠,這裏的雪特别深,一腳踏進去就足以到人的膝蓋那麽深,放眼望過去,哪怕就連龍馭天也看不到什麽結界,隻能看到一望無際的白雪皚皚,壓根就不知道結界到底在哪裏。
剛到冰雪囚籠,龍馭天便立刻将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陸幽漓的背後……
陸幽漓連連擺手,“我不冷。”
龍馭天卻不讓她脫,不讓她把衣服還給他,現在的龍馭天變得比原來更加細心,更加體貼。
有人說戀愛的過程,就是兩個人相互磨合,變得越來越好的過程,而龍馭天現在就是變成了完全契合陸幽漓的樣子,但陸幽漓還是停留在很久以前,她沒有愛上龍馭天的時候,相當于回到了原點。
陸幽漓凝望着這漫天飛雪,卻感覺到自己的内心是暖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又走了幾步,陡然感覺到有殺氣,這時候,龍馭天完全可以逃開,但是他卻迅速的抱起了陸幽漓,陸幽漓被龍馭天捂的嚴嚴實實的,眼角清晰的看到有很多根大大小小的冰淩朝着他們刺來,她也終于明白龍馭天爲什麽會護住她了,因爲這冰淩太多了,不是幾百根,幾千根,而是數都數不清,密密麻麻的……
龍馭天盡管用結界抵擋了一些,但是還是沒能完全擋住,他的身上有好幾處受傷,完全成了箭靶子,鮮血一滴滴的掉落在雪地上,鮮紅刺目的血液再配上銀白色的血,很是觸目驚心……
“你放開我,你都受傷了。”陸幽漓吃驚大叫,現在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因爲他受傷而清晰的情緒變化……
她會擔憂,恨不得自己去受傷,但是原來的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戀愛白癡,根本就不會懂心裏已經對龍馭天起了些微感情。
龍馭天最後還是流血太多,暈了過去,陸幽漓從龍馭天的懷裏逃竄出來,而後将龍馭天給背了起來,她現在要尋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去治療龍馭天。
連治愈系魔法的一絲一毫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她卻偏偏忘了一心爲自己的龍馭天,她真的很懊惱……
有聽别人說了很多自己和龍馭天之間的故事,兩人多麽感情深厚,但是也還是遠遠比不上自己親身經曆要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