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就好似崩潰了一樣,嘴裏不斷喃喃自語,說着,“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簡直就像是不斷重複着在念經一樣。
蕭成楓整日抱着她,隻有等到夜晚的時候,才能休息一下,陸幽漓說可以準備一個擡小竹子的轎子,但是蕭成楓也不放心交給别人,隻有把小竹子抱在自己懷裏,他才覺得是有安全感的,無比踏實的。
當時就是因爲他對赫連淵太放心,所以才讓小竹子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而現在他則是又成爲了另外一個極端,誰也不想去相信,誰也不敢相信。
而現在他戰鬥的時候也同樣是抱着小竹子的,雖然躲避的有些吃力,畢竟他抱着小竹子,那麽大一個目标物,然而他甘之如饴,覺得這是一件特别開心的事,沒有什麽能比得上小竹子一直在他身邊,感受着小竹子的體溫,這樣才能讓他遺忘之前害的小竹子所遭遇的那些可怕的事。
而陸幽漓和龍馭天也盡量護着蕭成楓一點,帶着小竹子到底無法那般得心應手,雲蕭瑟紫眸閃亮,已經開始使用瞳術準備去看穿這一切。
這時候藍蝶的聲音忽而幽幽的在陸幽漓的靈識内響起,“陸幽漓,我現在讓你擁有一種力量,很快你便會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陸幽漓眼眸微微眨動了一下,便開始對藍蝶所說的力量進行運用,沒想到她居然看到了十分精彩的東西,這些花農之間居然都穿着線,這些線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質地做成的,隻有利用藍蝶借她的這種力量,她才能看清,除此之外,正常情況下,誰也看不出來這絲線。
就這樣,陸幽漓看到之後,便有意的一邊躲避着攻擊,一邊朝着絲線的盡頭走去,這麽多根絲線最後隻交彙到唯一一個點,而這個交點便是控制絲線的幕後之人所在之處。
陸幽漓就那麽靜靜的往前走去,這些花農的攻擊雖然非常簡單,看上去這肉身也像是根本不會魔法,也不會鬥氣的樣子,但是顯然幕後那人很是高深莫測,因此這些花農具備了幕後之人的能力,便使得重重躲避變得有些艱難了,不過陸幽漓在龍馭天的掩護之下,還是一步步腳踏實地的走過來了,掩映在那花田之後的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竹林,這裏各種翠綠的竹子長得十分茂盛,在竹子最中間深藏着一間清幽的竹屋,不算小,但被掩映在最中間,似乎有些看不到了。
但陸幽漓借助藍蝶給與的能力,準确無誤的找到這間竹屋,其他人也跟随着她的腳步到了竹屋門前,有了她的幫助,在竹屋門口再也沒有那些花農的攻擊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陸幽漓的視線落在這扇簡簡單單的門上,而後禮貌的輕輕的叩了叩,半響裏面沒有聲音。
“他在裏面。”藍蝶笃定道。
“他?也就是能夠教授我瞳術的師父?”
“沒錯。”
“那他到底是什麽人?”陸幽漓的發問讓藍蝶感受到一股緊迫的感覺,她驟然默不作聲了,陸幽漓也不再逼問她,既然藍蝶不願意說,那最後的答案就由她去尋吧,這麽一想,陸幽漓繼續叩門。
直接把門砸開,那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爲,必須等到對方答應自己才行。
這些絲線完全可以清晰的看到,全都是交彙在這竹屋裏,而後便消失不見,所以這裏面必然會有一個控制人。
這麽一想,陸幽漓便仍然持續的敲門,表達着她的誠意,她始終相信等裏面的人不勝其煩的時候,必然會出現的。
“吱呀——”門終于被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很不善的視線打量了一下陸幽漓和龍馭天,不客氣道,“你們是什麽人?”
“我是想來找您拜師,學習瞳術。”
“我從不收徒。”中年男人冷冷道,眼看着就要關上門,視線陡然落在了小竹子身上,小竹子正半死不活的靠在蕭成楓懷裏,時而傻笑,時而哭泣,中年男人視線落定,最後隻幽幽的說出幾個字,“她命不久矣。”
蕭成楓一聽就慌了,心中一片盲從,其實他并不相信這中年男人所說的話,但是他就是不相信小竹子現在脈搏還好好的,身體也好好的,怎麽就會命不久矣了呢?
眼看着中年男人說完這句話,就要關門,而後蕭成楓強硬的将自己的手給橫插進去了,當這隻手被夾在門縫中間,大家都清晰的聽到了骨骼“喀嚓喀嚓”的聲音,很是清晰,也很是觸目驚心,但是對于原來最喜歡蕭成楓,最關心蕭成楓,也最喜歡跟在蕭成楓身後的小竹子來說,現在卻隻是一臉木然的看着他那隻紅腫的手輕笑。
蕭成楓深邃的眸子盯着中年男人,“你憑什麽說她命不久矣?她還好端端的,你憑什麽這麽說?”
他特别的激動,有些過分的激動了,眼神裏完全都充滿着控訴,死死的盯着中年男人,一定要逼迫他改口,現在對于蕭成楓來說是一個敏感時期,他的心就像是一根繃得緊緊的弦,一旦一絲一毫的跟小竹子有關的事,輕易的就會把他心中的那根弦給壓斷!
中年男人一臉淡定的态度,“那好,随你,你說她沒事就沒事,反正也是我多管閑事了,算我沒說過剛才那句話。”
他一臉輕描淡寫,無所謂的态度更是深深的激怒了蕭成楓,蕭成楓撐着那紅腫的手,死死的想要把門打開,如果這中年男人不願意承認小竹子沒事,那好,他就打的中年男人承認好了!
但是中年男人隻用一根手指頭,輕輕松松的就抵住了蕭成楓兩隻手的力量,而且還不是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