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漓環顧四周,聲音不大不小,卻充滿着無盡的威嚴感,“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的能力,懷疑我的決策,是的,我承認我年輕,對于很多事都沒有經驗,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會證明給你們看,讓你們知道相信我是正确的!”
陸幽漓一丁點架子都沒有,如此熱血沸騰的一番話讓士兵們表面上是沉默的,實際上内心裏在不斷的翻騰着!
陡然秋陽宮的幾個士兵大聲的叫了聲“好”,緊跟着宛若跟風一樣,其他的士兵也大聲疾呼起來,眼神裏充滿着對陸幽漓的信任,熱切和渴望,誰說女子不如男,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陸幽漓,分明充滿着當年掌門的風範!
有不少見過掌門的老士兵們都忍不住拭了拭眼淚,忍不住感慨萬千!
龍馭天站在身側看着陸幽漓方才打破自己的平靜,慷慨激昂的說出那麽一番話,他覺得他的漓兒真的和原來不一樣了,成長的飛速!
原來的漓兒有自信,有能力,周身宛若環繞着一層光芒,但她所缺乏的便是經驗,對待很多事的經驗,而現在有于秋陽的指引,彌補了很多她娘親安甯不在她身邊,所以沒有教授的經驗,這缺憾完全被彌補,陸幽漓也就能夠在成長的道路上一往無前,更加如魚得水!
侯壘站在隊列前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士兵們,眉頭緊蹙着,非常的不滿,之前士兵們聽到的那些陸幽漓無能的謠言全都是他散播出來的,他甚至還有鼻子有眼的添油加醋了一番!
而他廢了那麽多心機而宣傳出來的東西,居然頃刻之間就被陸幽漓一股強硬的力量給打敗了,讓他又急又氣又焦躁,偏偏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
大隊的士兵上路了,陸幽漓騎着駿馬,穿着盔甲在最前面,她那意氣風發的身影看着後面的人眼睛發亮,就連龍馭天都不例外,眼神裏含着滿滿的驚豔!
陸幽漓一邊在駿馬上奔馳,與此同時還在計算着自己這邊和杜春萊那邊的情況!
自己這邊人馬的人數高于杜春萊那邊,不過杜春萊那邊還有一個無往不勝的邪神,那邪神的不安定性讓人覺得彷徨不已!
陸幽漓的心始終是不安甯的,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手附着在了她冰涼的手背上!
手心和手背的連通,就宛若過電一般“滋滋滋——”,不斷給人力量。
陸幽漓一側頭,正對上龍馭天爛漫宛若滿天星光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笑,就像是在勸慰龍馭天一樣,“我沒事。”
龍馭天捏了捏她的鼻子,微皺着眉頭,“還說沒事,分明有事,漓兒,不必藏在心裏,我本是你的夫君!”
“我知道。”陸幽漓笑了笑,緊跟着便專注于眼前的路了……
昨天集結的那座小城鎮離都城并不遠,不過半天的時日就已經趕到了,陸幽漓就是怕舟車勞頓,會削弱大家的精力和力量!
可是沒想到半日到達之後,不少士兵還是累的氣喘籲籲,剛想要原地休息的時候,這時候,都城的城牆上沒有看見人,反倒是出現了無數弓箭手!
杜春萊此時此刻正坐在魔宗門宮殿的椅子上,這椅子乃是用萬年冰蠶絲做成的,表面又是一層金子,可以說是比龍椅還要珍貴!
杜春萊愛不釋手的輕撫過這椅子,摸上去冰冰涼涼的,這椅子冬暖夏涼,一直是他完全的渴求,而現在終于坐上去了,心中的充實和喜悅可以想象!
這時候,一個太監驟然沖了進來,沖着杜春萊細聲細氣的報到道,“啓禀宮主,弓箭手已經準備完畢,陸幽漓定會被萬箭穿心而死!”
杜春萊斜斜的笑着,似乎很爲這個答案滿意,隻是可惜的一點是,他方才聽到了太監的那個稱謂,“宮主”?他做了這個“宮主”已經這麽多年,怎麽還能容忍自己被叫做“宮主”呢?
于是,杜春萊眼眸一寒,而後命人将這太監拖出去給亂棍打死,這太監臨死前還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招惹了宮主了!
他原本一直都是貼在宮主身邊貼身侍候的太監,都說伴君如伴虎,但他這麽長時間都一直相安無事!
于是他便沒有那麽畏懼和激動了,誰料到還是出了岔子!
宮主自從圍剿了魔宗門掌門住的宮殿之後,便越來越陰晴不定,對人對事充滿了暴戾!
太監被拖下去了,空蕩蕩的房間内隻剩下杜春萊一個,他忍不住仰天大笑!
與此同時,他身體内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宛若濃稠的黑霧,将他環繞,“杜春萊,我需要身體,你需要力量,我們融合到一起,還能出其不意!”
杜春萊點頭,臉上滿是洋洋得意,現在邪神和他的身體融合到一起,他便是天下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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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幽漓盯着城樓上那麽多隻搭好的弓,她一丁點都不意外,畢竟上一次也是有一次這樣的經曆,但是因爲當時缺乏人力物力,所以不能這麽做,而現在有人又有錢,便足以想到應對方法了!
随着陸幽漓一聲令下,緊跟着那些士兵用手推出了好多個沉重又笨拙的東西,看上去通體黑色,形狀也很奇怪,材質堅硬,隻留上方一個長長的,宛若大象鼻子的東西!
于秋陽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新奇不已,這看上去硬梆梆的東西真的可以戰勝那麽多隻箭嗎?
于秋陽,南江禦,北冥軒還有西巍昌,侯壘幾個已經在讨論起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侯壘率先站出來,自信道,“我以爲這前面這長長的東西應該是一條鞭子,可以伸很長,而後把上面那些春月宮那些拉弓的士兵給卷下來!”
“胡說!”北冥軒怒斥,“這長長的東西明明堅硬如鐵,鞭子是軟的,這怎麽可能變成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