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較大的部落和族群有韋室、鼻骨德、奧裏米、剖阿裏、越裏吉、鐵骊。較小的則是數之不清,尼夫赫、鄂羅奇、埃文、那乃、烏爾奇、烏德蓋、錫伯、達茲、尼夫赫、阿伊努、奈奈、達斡爾、席帛、席比、失比、楚瓦什、愛努、索倫等等等等。
這些部落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已經被女真所征服了,而且部落裏的戰士大多在金國軍隊中,成了金僞軍。
金國在面對遼國時是殘忍的,但對待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卻極盡收買之能,這導緻天賜遠征軍這支不明來曆的隊伍寸步難行。
同時他們還遇到一個最大的問題,語言不通。幾乎每個部落、每個族群都有着自己的語言,這種情況就算帶一百個語言專家過來都沒什麽用。
這時林沖和王進取終于清醒地認識到,這趟任務想要完成可不是短時間的事情,怕是要窮盡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才行。
這時完顔婁室已經蘇醒過來,但卻變得渾渾噩噩,不記得自己是誰,忘記了一身的武藝。
林沖和王進取自然搞不清這金國的大将是什麽人了,也隻好當個吃閑飯的俘虜養着。
一次遠征軍打退了一個偷襲的小部落,捉了幾個俘虜,沒想到那些俘虜見到婁室時竟吓得顫抖起來,還跪在地上磕頭不已。
那幾個俘虜都是小部落的,根本無法進行語言溝通,估計就算婁室清醒狀态也聽不懂他們的話。
林沖和王進取分析了很長時間,最後猜測這金國俘虜很可能是完顔婁室。
面對眼前的複雜形式,兩人重新制定了計劃,決定頂着婁室這面旗子,繼續向東走。
因爲奧利給海盜滅掉了三萬金國大軍,所以金國向這一代增了兵。隻有去更東面,找一個大一些的部族徹底聯合起來,才有可能逐步向西發展,再一步步打回來。
婁室的面子确實很大,遠征軍一跑走得很順利,到處都有部落送禮物。
于是天賜軍繼續向東,過了剖阿裏和裏眉,來到了屋惹部。
若是田十一知道兩人去了屋惹,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因爲辮子們不争氣,後世那裏可是俄人的地盤,都已經快到鄂霍次克海了,距庫頁島也沒有多遠。
屋惹同樣是個語言不通的地方,好在族長認得婁室,遠程軍便冒充金軍住了下來。再後來,王進取娶了屋惹族長的女兒,兩個。因爲族長隻有兩個女兒卻沒兒子,因爲林沖說已經有娘子了不肯娶。還因爲,屋惹族長不小心看到婁室在給王進取行禮,很恭敬那一種。
屋惹族長的想象力很豐富,他把王進取當成了逃亡的女真王子,争奪皇位失敗那一種。
族長曾親眼見過黃龍府的繁華,還聽那些随着金國作戰的戰士講述過遼國的廣闊與奢華,所以他很想走出這片山林,去繁華的都市裏生活,哪怕隻能生活一個月也是好的。所以他決定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這個争權失敗的“王子”身上,所以就便宜了王進取那個小子……
……
當兀術來到明州港口的時候,用了三天才獲準進入港口,所以沒有見到田盟主。按理說兀術本應該回蘇州複命的,但他的身上還有另外一個使命,那就是在見過田十一後去汴梁,面見大宋朝的皇帝陛下,索要海盜奧利給。
金國在高麗的情報工作确實有獨到之處,但又有些糟糕。他們探聽到海盜奧利給是個宋官,但卻不知道奧利給就是田十一。所以兀術要去面見趙佶,向大宋皇帝請求把奧利給交由金國處置。
若是哪天兀術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對田十一開始追殺。
田十一已經走了三天了,兀術立即就想快馬去追。但是尴尬的事情發生了,他們沒有馬,而且也買不到馬。大宋朝戰馬之珍貴,根本不是這些小時候經常睡在馬廄裏的小女真所能理解的。所以兀術等人又在明州港盤恒了三天,這才意外的發現,原來大宋朝有個地方叫車馬行。
雇了一長溜大車,兀術等人再度踏上追趕田十一之路,但八百天賜軍此時卻已經快到運河了。
有太湖水師接應,兀術想要追上天賜盟主的船隊,怕是有些不太現實。更何況,田十一此時并沒有與八百天賜軍在一起。
……
魯智深自離了馬陵道便再沒了消息,似是從人世間消失了一樣。公孫勝已經葬了老母,又如閑雲野鶴一般不知飄去了哪裏。
吳用依舊在汴梁城裏當着他的吳掌櫃,在默默等着田十一。便他卻知道,就算田十一突然站在他面前,他還是沒有辦法報仇的。但是他會等,早晚都會有機會的。而且近來他聽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晉王田虎的兒子田定似乎在吃一個弟弟的醋,那個弟弟有可能會成爲新的晉州太子……
智真和尚很想念五台山,所以帶着毛大海回去看了一眼,也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并沒有靠近。
師徒兩個就像孤魂野鬼一樣四處遊蕩着,好在田施主給的盤纏足夠多,一時半會還餓不着。而且智真和尚時不時還會去化些齋飯回來,兩人每日便吃着素齋、誦着經文、練着武功。
這一日來到太原府白馬山附近,智真突然說想要去白馬山的寺廟裏燒一柱香。
毛大海一直活得很木讷,對于師父的要求從不拒絕。兩人沿着山路而行,到得一座寺廟前卻發現遍地血迹,都是很新鮮的血迹。
“蒼”的一聲抽出奪自武松的雪花镔鐵戒刀,毛大海直奔寺中突去,後面卻傳來智真老和尚的聲音。
“莫要傷人性命。”
毛大海一直不愛說話,師父下了命令也隻會默然照做,從不應聲。
快步沖進廟裏,卻見地上躺了十幾個人,個個身中數刀。有護衛、有财主、有家眷,和尚卻是一個沒有。
此時二十餘名山賊正在大殿之内,淫笑的聲音很刺耳,一女子正大聲呼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