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張得太大有些不舒服,十一哥這才想起應該先确定真僞再說,萬一是個重名的呢?
再次将目光投到楊再興身上,發現這娃娃臉的少年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穿着一件交領粗布袍子,腰上紮了根布帶。因爲與山賊交戰,所以将衣擺系在了腰間。頭上松松垮垮的一個發結,腳上穿了雙破邊的靴子。矮矮的個子抱了杆鐵槍杵在那裏,到像是個旗座。手機端sm..
見“賀大人”不住打量自己,楊再興也有些緊張,再次将娃娃臉笑成包子說道:“這位哥哥,咱們商量商量如何?我爹和我娘讓三擔山的賊人抓到山上去了,若是哥哥能幫小弟救回爹娘的話,小弟便拜您做大哥可好?”
“狗賊!”魯智深對楊再興見風使舵極度不滿,嘴上兀自罵道。
楊再興不樂意了,連忙反駁道:“我又不是你們梁山的人,誰能幫我救回爹娘我就跟着誰,關你什麽事啊?”
對于主動投靠狗官的狗賊,梁山好漢自是看不起的,但形勢比人強,如今狗官爲刀俎自家爲魚肉,罵上一句表達一下自己的大無謂精神就可以了,暴烈如魯智深者同樣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田十一沒有理睬魯智深,看着楊再興問道:“你師父是誰?”
這話與眼下的情形并沒有直接關系,但田十一對楊再興的師父确實很好奇。電視劇裏說小楊同學是楊家将的後人,演義裏說他的師父無名無姓,也不知哪個是真的,眼下這機會剛好求證一下。
對這位賀大人的答非所問,楊再興也有些莫名其妙,但畢竟還沒被江湖這個大染缸污染過,再加上此時正處弱勢,是以老實答道:“七歲那年我爹撿了個老頭回家做長工,結果那老頭奇懶無比,不但不肯幹活,還說隻要每個月給他五貫錢,他就教我武藝。我爹也不知咋想的就答應下來,三年後那老頭走時說自己叫楊畋,還說他是天波楊府的後人。咱也不知道天波楊府在哪,還想着啥時候有機會再去看看那老頭呢。”
聽了這答案十一哥差點吐了口血出來,再次懷疑起這裏到底是不是大宋朝來。
爲了避免烏龍事件,田十一覺得還是應該試試這娃娃臉少年,萬一真是重名自己不是空歡喜了一場?
“你槍法很好?”田十一問道。
楊再興抓了抓耳朵回答:“他們說挺好,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田十一差點笑出來,心說這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可塑性很強啊。
指了指方和尚,田十一說道:“你若是能打敗我徒弟,我就幫你救出你爹娘,還收你做兄弟。”
方和尚滿眼幽怨地望向十一哥,心說自己咋就又小了一輩涅?
楊再興也聽出了話裏的問題,哈哈笑了兩聲連忙答應下來。
“點到爲止,不許傷人。”田十一補充道。
方和尚點了點頭,從身旁士卒手中借了杆長槍握在手中。田十一不禁愣了一下,和尚與人交手很少用兵刃,至多是拿柄樸刀,用槍還是頭一回。
一瞬間田十一醒悟過來,鐵槍王寅的徒弟怎麽可能不會用槍,以前不用槍那是因爲沒人值得他使用槍法,如今竟是手握長槍,這說明和尚已經看出楊再興是勁敵了。
王牌軍士卒集體退了七步,爲兩人讓出足夠的空間來,隻是目光仍冷冷盯着一僧一道一婦人。公孫勝與魯智深互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這支“官軍”實在是太精銳了,那個“狗官”若不肯放他們走的話,怕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扈三娘的臉色一直很奇怪,目光一直在田十一與王進的臉上轉來轉去,也不知在想什麽。
方和尚與楊再興一出手就是以快打快,兩杆長槍虛影一般槍來槍往,沒幾下就打到了外圈去。
田十一連忙揮手,王牌軍讓出路徑讓兩個人随意發揮,但冰冷冷的目光卻依舊盯着道士和尚與婦人。
此時魯智深、公孫勝、扈三娘三人同樣目不轉睛地盯着比鬥的兩人,連逃亡這種事情都忘了。本就是有一身武藝的高手,此時卻看得呆呆愣愣,這兩人的槍法實在是讓衆人大開了眼界。
梁紅玉不錯眼珠地看着,王進連忙在旁邊小聲爲徒兒解說着,希望梁小妞能在這場高手對決中有所啓發。
“和尚哥好像要敗。”梁紅玉突然說道。
其實不用梁小妞開口,除了田十一外都已經看出方和尚不是對手了。
方和尚幾乎已經沒有還槍之力了,隻是不停招架着。但他畢竟年紀大些,體力上比十三四歲的楊再興占了便宜。
瞄了一個空當,方和尚反其道而行,竟是突然撒手棄了長槍,一個熊抱向楊再興抱了過去。
楊再興也吓了一掉,這咋還有抱人的打法呢?心裏想着,楊再興手裏的鐵槍已經向方和尚攔了過去,哪成想這正是和尚所希望的。方和尚本就沒想抱人,他要抱的是楊再興的鐵槍。
眼見自己的鐵槍被抱住了,對敵經驗明顯不足的楊再興便用力往回抽,沒抽動。再次用力,仍是沒抽動,不禁在心中暗罵:這貨的力氣真特娘大。
連續抽了七八次,楊再興不僅沒能把鐵槍拽回來,還險些讓方和尚給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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