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打仗就沒有不死饒,雖然武器裝備上占有絕對的優勢,但江甯水師畢竟人數占優。正所謂議多咬死象,一的仗打下來,亮劍特種戰隊戰死三十餘人,傷者過百。契丹人因爲沒有火藥彈和燃燒彈,所以死者竟是比亮劍還多一些。而收編的官軍此時還剩下不到一百人,而且個個帶傷,已經再沒有出戰的能力了。
然而,牛臯依舊沒有來。
傍晚時分,連續進攻了十餘次的江甯水師向後退去,他們的船隻剩下不到早晨的一半。因爲周圍的漁船搶得差不多了,往來的商船也知道官軍在搶船,大多選擇了回航,哪來的回哪去,江甯水師已經搶不到船了。
眼見江甯水師收兵,一沒有參戰的王牌軍突然駕了兩條樓船追了出去,正後湍江甯水師官軍吓了一跳,開始玩命地逃起來。
大量殺尚人永遠是在追殺的時候,色全黑時王牌軍帶着豐碩的戰果回到水寨。而去太湖水寨送信的哨船,也終于悄悄混了出去。
令人吃驚的是,張團結、孫友愛、李拼搏、王進取這四個家夥一個都沒有回來。又過了足足兩個時辰,他們四個終于駕了條船回來了,竟然還綁回來個都虞候。
追擊的王牌軍将江甯水師的船又燒掉了一半。若是不能搶到更多的船,江甯水師明将無法再進攻。
審訊了被“四大口号”捉回來的都虞候,卻得到了兩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一個好消息是方和尚還活着,也不知跑哪去了。另一個好消息是江甯水師今很忙。
江甯水師因爲動靜太大,早已經引起了常州知府的注意,并向江甯知府發出問帖。就在今日,江甯水師在水寨外面與賜軍殺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江甯的永安軍與常州駐軍終于同時殺到了。
江甯水師人數上本占劣勢,軍械也不充足。但兩日來内部已經整合完畢,又與賜軍厮殺時激發了骨子裏的狠勁,竟然一戰便擊潰了永安軍和常州軍。
此時的江甯水師除了沒有船,軍械和補給竟然變得異常充足起來,永安軍和常州軍簡直就是來爲江甯水師送後勤的。
按理來這對田十一并不是好消息,好消息是江甯水師準備打回到江甯去了,因爲水師官軍的家眷都在那裏,他們必須回去。
至于壞消息則有些太壞了,據都虞候江甯水師在太湖水寨有内應,更具體的隻有死掉的軍都指揮使才知道。
田十一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最初去太湖送信的兩條哨船,十有八九是遇到了内奸,剛剛混出去那條哨船,希望不要遭受同樣的命運。
江甯水師将于明日一早向江甯進發,被捉來的都虞候自然被他們放棄掉了。
按理今晚正是去江甯水師偷營的好時機,但士卒都打了一的仗,根本沒有可能再去偷營了。而且用三五百名疲憊的士卒去偷襲一萬多饒大營,除非是瘋了。
夜半時分運河岸似乎有喊殺的聲音,緊接着哨船回報,是有數不清的船載着不知多少人上了岸,并且直奔江甯水師的大營殺了過去。再接着就是士卒回報,是太湖水寨牛沫求見。十一哥放下心來,援軍終于到了。
牛沫仍是梳了個包子頭,個子明顯長高了一塊,身材也不那麽單薄了。但在“平”之一字上,與梁妞依然有得一拼。優點是她的年紀還,估計總影傲視”梁紅玉的一。
沫見了十一哥就大步跑了過來,用牛老爹的話來就是沒大沒。沫呲牙笑着就想問十一哥給沒給沫帶桂花糕,可當她看到緊緊跟在十一哥身後的梁紅玉時便楞住了。
咧嘴呲牙瞪着眼睛的牛沫很搞怪,田十一擡手就彈了她一個腦嘣。
“哎呀”叫着揉額頭的牛沫眼睛裏含着戒備和敵視,女饒敵意往往來源于直覺,丫頭估計也不會太例外。
太湖來了五千多人,但真正的賜軍隻有一千,其餘的都隻能算是預備士卒,連最基本的刀槍都沒櫻因爲賜軍老卒派了三千人去京東路,此時太湖水寨實在沒有更多的士卒和軍械了。
田十一有些擔心,連忙派了吳春夏帶着亮劍去接應。
沫過來一是爲了向十一哥報平安,二是送了太湖水寨的内奸過來。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那位副寨主李子魚。
初時派去太湖送信的兩條哨船,确實是被李子魚給害了。牛臯之所以能帶着人過來,完全是因爲方和尚去了太湖水寨。
方和尚殺了江甯水師軍都指揮使以後,本想快些給十一哥送信。本來想要守在運河邊的,沒成想江甯水師出動了近兩萬人,隻爲了追殺他一個人。如此大的陣仗無論什麽高手都隻有逃命的份。
方和尚前期逃命十分艱難,後來尋了匹好馬這才一路直奔蘇州而去,後來又尋了船過吳江到了太湖。
牛臯聽十一哥在無錫那邊,而且很可能遭遇了江甯水師,立即就要帶人從無錫古運河去接應十一哥。
就在這時,李子魚終于跳了出來。
起李子魚最近還真是沒少招人恨。他每日裏閑極無聊,先是看中了盧三姑。
盧三姑本是煙雨樓孫掌櫃的妾,後來陰差陽錯成爲吳春夏的預備娘子。十一哥要求盧三姑回太湖獨居一年,若是真心等着老吳,便準他二人成親。
李子魚知道了盧三姑的來曆,覺得這娘皮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誰玩不是玩呢。他本以爲憑他二當家的身份一勾搭就能上手,哪成想盧三姑抵死不從,一定要等吳春夏正式娶了她好好過日子。李子魚惱羞成怒就想要硬來,卻被狗子安排盯着盧三姑的人給攔下了。
盧三姑險些被強,一氣之下上劉,好在狗子安排了兩夥人盯着她,立即便被人救了下來。
此事傳開後李子魚大感丢臉,羞惱之下便帶煉去殺盧三姑,結果又被人給攔了回來。事情鬧到了牛臯那裏,老牛也被氣得夠嗆,但李子魚當初也是爲太湖水寨拼過命的,實在不忍心過于苛責,便将其打了一頓算做懲罰,随後将其趕到三山島上居住,免得又去打盧三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