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急着,一陣熟悉的琴聲遠遠傳了過來,正是不謂俠。
田十一松了口氣,連忙七拐八繞的向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爲了少走彎路與迷宮一般的廊道,其間橫穿花圃園林,踩踏珍奇花草無數。甚至在王進的幫助下,兩個人還翻過了一堵牆。
此時的方小六正專注于面前古琴的七弦之上,看起來聚精會神,隻是略顯散亂的琴聲和茫然的眼神卻表明,這丫頭心裏正亂着、慌着、不知所措着。
雖然之前豪壯語說喜歡隻是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可這少男少女一懷春,心思又豈是自己所能控制得住的
田十一終于來到方小六的閣樓之外,一名侍女本想大聲呵斥無禮闖入的田十一兩人,卻被王進按住了嘴巴。
侍女驚恐地看着田十一的宗主令牌,心想這位新晉的宗主也太不懂禮數了,若想要拜見聖女自然要先行通禀再等聖女召見才對,哪有如此無禮闖入的道理。本想呵斥宗主幾句,奈何王進死死按着她的嘴巴不肯放手,急的丫鬟狠不得咬上王進幾口,偏偏王進手上力道大的吓人,竟是連嘴都張不開。
心思早已不知飛去哪裏的方小六并沒有聽到門外的聲音,依舊出神、彈琴。
田十一站在門外并沒有立即敲門,而是撓着腦袋思考應該怎樣面對這丫頭才好。
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當女子向他明确表達出喜愛之意後,男人便會心生愧疚,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這女子,不知不覺就想對這女子好一些。當然,這隻是指那些傳統的正常男子,渣男海王等非傳統非正規雄性生物,自然不在此列。
“當”的一聲,房内傳來琴弦崩斷的聲音,随即便是方小六憤怒的喝問。
“何人在偷聽?”
田十一愣住了,這種橋段在影視劇中看過的,隻是向來覺得是一種扯淡。沒成想,今日這扯淡的事情卻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特麽不科學啊!”十一哥無語地想到。
“吱呀”一聲房門大開,一柄短劍刺了出來,正點在田十一的喉嚨上。
田十一吓了一跳,方小六吓了一跳,王進吓了三跳。
王進第一跳扔下侍女,第二跳竄到十一哥與方小六身旁,第三跳既投鼠忌器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脫了魔爪的侍女立即大叫,方小六“唰”的收回短劍,沖着侍女兇巴巴說道:“閉嘴,在外面守着,若敢亂嚼舌根就割了你的舌頭。”
說罷,方小六一把将田無賴薅進了屋子裏,“咣當”一聲關了房門。
侍女滿臉驚恐,看了看王進。
王進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侍女,小心退回到侍女身旁,抱着棍子裝起了柱子。首發..m..
小侍女爬了起來,又看了看王進,心中有氣,而且越想越氣。斜着眼睛偷看,發現王進目不斜視,連忙擡腳向王進的腳背狠狠踩了下去。
“哎呦”一聲低呼,小侍女又摔在了地上,用力揉着自己的小嫩腳,滿眼含淚狠狠瞪着王進,那樣子似是想把王教頭蘸醬吃掉一樣。
王進心中無語,心說:我都不還手讓你踩了,你還用這種眼神瞪我幹什麽,這事怪得着我嗎?
房間裏的方小六自是摘了面紗的,田十一發現這丫頭臉面蒼白,楚楚可憐的樣子。
幹咳了一聲,田十一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哪想到方小六卻一臉幽怨地問道:“我沒有姑姑漂亮嗎?”
方小六眨巴着眼睛,毛嘟嘟的長眼毛呼扇着,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的樣子。她還隻是個十六歲的丫頭,不懂得用自己的本錢魅惑男人,隻是那真情流露的眼神,卻比全身上下透着魅惑的成熟女子更能打動人。
田十一不是出家的和尚,看到如此美麗的事物自然會心動,可對方百花的愛意,很快便勝過了此時的心動。
張了張嘴,田十一心想:你剛剛還說喜歡我是你的事,咋轉頭就問起這話來了呢?
心裏想是想,卻不敢說出來。
“有一位叫張愛玲的文人。”田十一說道:“她說過,再不好看的人也有人愛,再好看的人也有人不愛。”
小六的長眼毛更加用力地呼扇起來,似乎有些疑惑,最後卻盯着田十一的眼睛問道:“你是說,姑姑不漂亮?”
田十一驚得連忙四處掃視,想看看方百花是不是躲在這房間之内。找了一圈也沒什麽發現,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平時把方小六氣得夠嗆,可這丫頭沒事的時候就會報複,而且還會告狀,十一哥也是被坑得不輕,自然要打起十二分小心來。
百花不在,方小六又盯着不放,分明是等着田十一回答。這話沒法回答,說漂亮明顯是假話,若說不漂亮,以方小六的尿性肯定會告狀的。
“咳!”
田十一再度咳了一聲,左顧右盼着問道:“你姑姑跑哪去了?他沒回别院,娘有點擔心。”
“切!”小六學着田無賴的口吻,用一個字表達對低級謊話的不屑。
見田十一已經不再東張西望,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方小六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說道:“莊園最深處有座後山,姑姑就住在山坡上的宅子裏。”
田十一一聽,再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向外跑去。
方小六一見,連忙叫道:“見了姑姑别廢話,搶了她就跑。”
田十一推開門,回頭對着小六重重地點了下頭,招呼王進一聲直奔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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