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一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問了問王進,得知他曾經見過老種經略相公府中的海東青,便帶着他繞到了船尾,果然見到了兇悍得一塌糊塗的巨鷹。
王進隻看了一眼就認定,這确确實實是真正的海東青,而且不是老種經略相公府中那一隻。手機端sm..
如此一來,董小婉的來處似乎便明朗了,但殺人麻的身份,卻耐人尋味起來。
“怎麽,田公子見到偷了你袍子的大高手了?”董小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田十一錯愕,這才知道,自己的袍子竟然是被這隻扁毛畜生偷走的。自己一方因爲丢了袍子鬧得好一番緊張,結果卻是因爲一隻鷹。
不過如今想來,也算是歪打正着。因爲丢了袍子,這才在客棧裏布下陷阱,沒抓到偷袍子的賊,卻逮住了王進,也算是東方不亮西方亮了。
董小婉此時已經換上了女子的淡粉長裙,腳下一雙錯到底的鞋子,走在甲闆上“哒哒”做響。這身裝束若是在背上再背個枕頭的話,到有些像某島國的女子。
之前擔心惹上不必要的情債,所以總是躲着董小婉,如今知道她的身份十分有問題,自然應該多“親近親近”,爲的當然是能從其不經意的話裏面,推斷出殺人麻的身份來。如若殺人麻真的是田十一剛剛想到的那人,事情就太可怕了。
王進自去與兒子們親熱,一對帥男靓女立于甲闆之上,望着繁忙熱鬧的碼頭盛景,你一我一語東拉西扯起來。
董小婉在李師師之前便是名震汴梁的花中魁首,隻是後來被神秘人贖了身,這才銷聲匿迹。
古時候的花魁可不是生得好看就行的,琴棋書畫隻是基礎,若真要論起才情來,個頂個能考過解試。東京汴梁的花魁更是了不得,若說她能高中狀元,怕是有八成的讀書人都會相信。
田十一前世整日流連于互聯網之上,知識雜而廣,偏還語帶幽默,兩個人談天說地竟是頗爲投緣。
奇怪地看了田公子一眼,董小婉覺得,如此正經的田公子,才是真正的田公子啊。想來也是,能做出那等絕世佳句的才子,又怎會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子呢?隻是,他又爲何總是裝成那種不正經的樣子呢?
想到這裏,董小婉卻又想起雙嶼島上,田十一與她相約一起拉那個啥時的情景。也不知這堂堂才子,爲何能舍下臉皮說出那等話來,莫非是因爲我是殺人麻的使者,才會那樣對我的嗎?
不知不覺已近黃昏,運河上畫舫處處,琴聲優雅舞姿偏偏,好一副靡靡景象。
看着那些女子,董小婉突然想起自己的過往來,不禁歎口氣道:“田公子是如何看待畫舫中女子的?”
十一哥此時極其郁悶,聊了整整一下午,董小婉說起話來竟滴水不漏,半分消息也沒探聽出來,此時正暗暗生着悶氣。
聽了董娘子發問,田十一憊懶性子再次發作,說道:“唉!每次看到這些個熱情的小姐姐們,心裏都覺得對不起她們。一直沒能去幫她們解決生活中的實際困難,幫她們脫貧緻富,讓他們成爲先富起來那部分人,實在是罪過啊!”
董小婉的小嘴再次張成“o”型,吃驚得連眼角都耷拉下來。若不是兩人一直站在一起,她一定會以爲,與自己說話之人不是剛剛的田公子了。
同樣的一個人,前後差距怎會如此之大?
對于董小婉這類目光,十一哥向來不太在意,在意的話也不會一直保持這個性子了。
對于沒能從對方嘴裏套出消息來,田十一确實有些生氣,而且是生悶氣,所以決定給這大丫頭一點苦頭嘗嘗。
聽聞田公子要講個故事給自己聽,董小婉強行把自己從驚詫的思緒中拉回來,準備好好聽個故事。畢竟能與田公子單獨相處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怎好浪費時光想那些不開心之事。
“山村貞子是超能力研究者伊熊平八郎與超能力者山村志津子的長女。”
“名字怎麽這麽怪?”
“别打岔。山村貞子繼承了母親的特殊能力,擁有可以控制人類生死的超能力。
“什麽是超能力?”
“都說了别打岔。貞子天生具有世間罕有的美麗……“
宋代版“午夜兇鈴”的故事裏,自然是不能有電視的,但是可以有鏡子啊,鏡子裏也可以有古井……
故事講完,天色已經黑透了,董小婉的手不知何時抓緊了田十一的手臂。
“你是不是故意的?”董小婉問道。
“什麽?”田十一反問。
“故意吓我。”董小婉說道:“不過我不怕,我經曆過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比你的故事吓人多了。要不要我講給你聽?”
十一哥連忙搖頭。“不聽,我晚上還想睡覺呢。”
“哼!”董小婉冷哼轉頭,手卻沒有放開。
劉一手明顯沒有田狗兒有眼色,并沒有背對二人問上一聲“十一哥你在不在”,而是直接過來禀報道:“禀董娘子,杭州會會首婁敏中到訪,聲稱要面見田公子。”
董小婉的手觸電一般收了回去,平靜說道:“請婁會首到二層大艙中稍坐,我與田公子稍後便到。”
劉一手領命離去,田十一卻詫異問道:“若是我不想見他怎麽辦?”
董小婉略一錯愕,随即說道:“那我便隻好再假扮一回田公子喽。”
說着,董娘子吃吃笑了起來,竟是有些憨憨的可愛感覺,比起在雙嶼島裝出的媚态,不知要好看多少倍。
田十一立即在心中默念道:我有百花了,這個妖精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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